悄悄瞄了一眼他面前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喻悠悠的心跟著往下一沉,每次他在折騰她前總是很有胃口,想著自己將要受的折磨,嘴里苦澀,再也吃不下。
「怎麼吃這麼少?」他慢條斯理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薄唇邊勾起一個奇怪的笑紋,「從小老頭告誡咱幾個兄妹︰浪費可恥,到了我這兒倒認為應該改成‘咱可以奢侈,但不要浪費’,你說呢?茆」
喻悠悠咬緊唇,實在沒有胃口,小聲說道︰「這頓我買單。」
他擱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擦擦唇角,低笑出聲,「我說親愛的,咱分彼此麼,我是那小氣的人麼,我說這話的意思是讓你多吃點,你太瘦了,沒哪個男人喜歡抱著一堆排骨,你得把自個兒養胖點兒。」
喻悠悠沒再作聲,勉強拿起勺子,把那蠱燕窩扒拉到嘴里。吃完了,胃里塞的滿滿的,更加不舒服。
燈光下,像霧一般引人沉淪的晶瑩水眸,顫動的睫毛,一抹嫣紅的唇,形成一個朦朧而淒美的側臉。緊抿的小嘴看起來透出一絲不卑不亢,讓人想打破。
他的臉色難測,默然的猛盯著她吃東西,既不說話,也沒再動面前的食物,餐廳里燈光耀眼,猶如化成隱身的大山沉沉的壓在心上,她縮了縮,模不準他又在計劃什麼,硬著頭皮坐著。
這一刻望著這張淒冷嬌艷的面孔,席英彥滿腦子卻是另一番思想,他的喉嚨上下滑動著,感覺有一種激狂在胸中蕩漾,根本沒注意她在吃什麼,吃了多少,他無法控制自己去回味腦海中的畫面,他深知這個女人厚厚的衣服下藏著一具怎樣風情萬種的身體,尖尖翹翹的柔軟,縴細柔媚的腰肢,修長光潔的雙腿,嬌艷的唇總是發出像少女一樣羞澀的吟/哦……無一不散發著致命誘惑蚊。
在他的觀念里女人的身材大同小異,無非是高了點,瘦了點,豐/滿了點,一旦關了燈女人都一樣,就是個床上工具。可是這個不一樣,它甜美,讓人瘋狂,那外冷內熱的骨子里仿佛藏著一種迷惑人的媚藥,一靠近就能被迷得神魂顛倒。
回味的時候又痛恨著,他閱人無數,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別看眼前的女人靜若止水,低眉順眼,一旦把束在她身上的繩解開,保管她沖上來就是一口,撕他的皮,吃他的肉還是輕的。
他承認從十幾歲開始擁有過的女人不少,環肥燕瘦,或溫順可人,或妖媚嬌俏,有逢場作戲,也有各取所需,大家從來是好聚好散。
像喻悠悠這種女人他也遇到過,漂亮風sao、身材又好,床上功夫一流,讓男人無不為之瘋狂,偏偏心如蛇蠍,精明算計,貪婪成性,索求無度,她們要的更多,像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無底洞。他是什麼人,最厭惡于被人當傻瓜玩,幾次從他這里沒佔到什麼便宜,也就識趣的走開了。
可喻悠悠顯然是個中高手,她功于心計,不斷變換著角色,時而冷若冰霜,時而艷麗動人,進而又楚楚可憐、溫順乖巧,她修煉到可以什麼話都不說就能把你的目光牢牢的粘在她身上,那麼神秘,像深藏在浩瀚沙漠中的水,引人挖掘,瘋狂啜飲,趨之若鶩。
就像剛剛,她明明面對他沒有胃口,卻裝作溫從的樣子,吃著燕窩還那麼勉強,仿佛對面坐著世上最惡心的人,讓她食不下咽。
行,他惡心,在她眼中他就是垃圾,讓她食不下咽。他開始生氣,開始冷笑,卻無法控制自己,他像個火折,只要她身上迸出一點火星就被點著,光這樣看著她,他身下就熱起來,最想做的不是掐她的脖子,而是扒光她的衣服,狠狠的把自己埋進去,去感受那極致的緊窄與沖上高/潮時的顛狂。
她這麼精致的臉蛋,勾人的身體,要找金主還不容易,還那五億還不是輕而易舉,她偏不走,賴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想得到什麼?
他暗自冷笑,強壓下心中攀升的狂怒,聲音撫平的沒有一絲痕跡,露出一貫的嬉笑表情,「親愛的,吃完了咱們該回去休息了。」
喻悠悠有如听到了喪鐘,整個人頓時戰栗了一下,悉數納入席英彥的眼底,他推開椅子走過來,親昵的把她拉起來,手上的溫度赤/果火熱。
灼烈的目光盯著她光潤誘人的俏臉,他低聲說道,「寶貝兒,別忘了,是你說要好好表現的,我等可是眼巴巴的等了一晚上,別讓我失望!」
喻悠悠讓貝齒放下紅唇,拉了拉嘴角,「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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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刻鐘。」在她進浴室前,他捏著她的臉蛋,咧嘴宣告。
她局促的轉頭鑽進浴室,洗到一半卻見他穿著浴袍大搖大擺進來,喻悠悠心知他一向我行我素,她阻止也沒有用,顫抖著加快洗澡的速度。
他卻沒直接過來,拿起牙刷往上面擠了牙膏,然後靠在一邊,兩簇肆無忌憚的目光如掃描儀從頭到腳盯著她瞧。
全身的發毛驚恐中豎了起來,喻悠悠後悔選擇站著淋浴,早知道在浴缸里洗,急急忙忙洗完,去拿毛巾擦身體。
等她收拾好自己,再回身,他已經刷完牙,出去了。
緊緊的咬起唇,喻悠悠知道他明天就回北京,因為剛剛手機里收到丁凝發來的短信,後天是除夕,明天天泰集團開年會,身為老板他得出席,已經確定了明早的飛機。
丁凝說已經想出了辦法,這幾天在抓緊實施,過完年應該能辦好。她頓時看到了希望,出去前站在鏡子中深吸一口氣,這是最後一晚,忍忍就過去了,喻悠悠,你一定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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