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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奧特曼打小怪獸

()每年的大年三十易澤川幾人都要負責在年獸搞出大事故之前將其打散,年獸在完全形成之前誰也不知道它會在哪里,所以每年都要花費不少時間找到它。今年年獸自己找上門來送死,給他們省了不少時間,他們自然不會放過,更何況這年獸還是沖著幼崽來的,責任上與情感上都讓他們有理由好好揍它一頓出氣。

年獸叫聲嘶啞難听,讓尚可禁不住用手塞住耳朵。

這世上總有些聲音讓人听了難受,比如尖銳物體劃過玻璃的聲音,比如汽車輪胎極擦過地面的聲音,比如……年獸的吼叫聲。

好像是集成了所有的噪音混合而成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尚可不懂年獸如此吼叫的意義,可是易澤川他們知道,年獸這是在挑釁。

尚可只覺得身邊一陣風過,一眨眼的功夫,那年獸身邊就多了兩個人影懸浮在空中,不用背生雙翅也能御空飛行,夜風吹拂下,那二人衣袂翻飛,獵獵作響。尚可轉頭去看,嘲風和睚眥已經不見蹤影,她反應過來,那沖上去與年獸糾纏在一起一紅一紫兩個身影就是睚眥和嘲風。

這是尚可第一次看年獸,也是第一次看這些傳說中的龍子打架,不由伸長了脖子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

睚眥與嘲風並沒變回本體,依舊用了人行姿態打斗,讓尚可不免有些遺憾。

相對于年獸約模有五層樓高的身形,睚眥和嘲風顯得格外渺小,雖然他們兩都有一米八以上的海拔。

身形小卻不代表氣勢弱,體積也與戰斗力不掛鉤。

這一紅一紫身影靈活,紅色主攻,紫色主守,一個凶狠暴戾,一個沉穩利落,一攻一守,相得益彰。

也是這時候尚可才明白,原來剛剛在餐廳里,睚眥真的是與她玩笑的,現在的睚眥才是真正的鋒芒畢露,毫不掩飾他的銳利殺意,周身血色宛如實質,燃燒成血色火焰,與那一身紅衣極為相稱,尚可覺得,睚眥是她見過最適合穿紅衣的人,無關性別,只有紅色才襯得上他的張揚,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矛,能刺穿一切擋在他身前的屏障。

如果說睚眥是矛,那麼一身紫衣的嘲風就是一面無懈可擊的盾,舉重若輕地擋住年獸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穩若磐石,守住了睚眥的後方,讓他能放開手腳去戰斗。

顯然這兩人是經常配合的,不用言語交流,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並且迅作出最合適的姿態應對來配合。

睚眥游走于年獸身周,像是了瘋一樣地玩命攻擊,手中雙刀虎虎生風,尚可看不清刀,只能看到那刀光劃過,年獸憤怒的叫聲便響了起來。

這時候的睚眥不似平時的漫不經心,而是進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不顧受傷,不管流血,這個時候的睚眥失去了痛覺……不,不是失去了痛覺,隨著身上開了幾個口子,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嘴角咧出了一個嗜血的弧度。

睚眥好斗,戰斗和鮮血會讓他興奮。如果一旁不是有嘲風壓制著,只怕他會變成一個不管不顧的沉醉于戰斗的瘋子,身上的口子也不會只有這麼幾處了。

嘲風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幫睚眥擋住年獸的攻擊,順帶著壓制住睚眥過于猛烈的節奏。

只是嘲風雖然打法沉穩,大開大合,卻還是被年獸周身無處不在的黑氣折騰得有些捉襟見肘,不知不覺,動作也有些狼狽起來。

眼見著二人陷入僵局,一道清悅的聲音響起,像是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刃,割破了兩人一獸的僵局,朝著年獸襲去,凝固了時間空間,毫無死角的攻擊讓年獸避無可避,只慘叫一聲,那清泠泠的圓弧打在年獸身上,將他周身的黑霧打散了大半,一時半會兒凝結不起來。

尚可朝聲音來源看去,是易澤川。

只見他正盤膝坐于台階之上,腿上架著一架古琴,唇角帶著好看的弧度,墨色絲隨風輕輕掃過如玉臉龐,不慌不忙揚手,修長手指按在琴弦,手指撫弄撥動間,琴音綿綿不絕,這般悠閑做派好似與世無爭、忘情山水的清雅貴公子,琴聲清雅,古樸自然,描繪出山水清淨處的自然風光,在尚可耳中如天籟悅耳,但是對于年獸來說卻是催命符。

琴聲潺潺流淌,一串串音符宛若實質朝著年獸襲去,阻絕了它周身黑氣聚攏,泛著水色光澤的音符出現,隨著易澤川手下度加快,音符密密麻麻將年獸包裹起來,而睚眥與嘲風也隨著琴音找回了自己的節奏,手下攻擊流暢起來,一人雙刀一人執劍,x若蛟龍,翩若驚鴻。

尚可眼一眨不眨看著易澤川完美側臉。

她只知道易澤川是音樂家,這些天卻從不听他彈奏,只看他在紙上寫寫畫畫一些譜子,本以為易澤川是有專門地方練習,她沒有這個耳緣了,卻沒想會是在這個時候讓她第一次听見了易澤川的演奏。

雖然對音樂不甚了解,但是尚可覺得能讓人賞心悅目的,帶給人歡樂的就是藝術,而易澤川手下彈奏的曲子一點兒沒有辜負他那雙毫無瑕疵的手,美得讓人想要閉上眼,泡一壺茶靜靜聆听細品。

可是尚可卻沒法閉上眼,被音符包裹著減慢吸收黑氣恢復力量的度,又有睚眥和嘲風的夾擊,讓年獸只能拼命從音符的縫隙中吸取黑氣,一邊身上也被開了好幾道口子,像是漏了氣的氣球,黑氣從年獸的傷口中不斷溢出。

易澤川的動作卻不停,節奏一轉,由慢加快,睚眥和嘲風也受這音樂指揮,隨之加快了進攻,好似春雨綿綿無孔不入,又如夏雷陣陣,干淨利落,回轉往復。

琴,音殺。

睚眥主攻,嘲風助攻,囚牛立結界,主大局,斷後路。

這便是他們的戰術,這戰術隱隱與他們的性格相契合,睚眥好斗,嘲風穩重,囚牛多慮,也是這樣的戰術讓他們的組合無懈可擊。

尚可心中止不住地驚嘆,只不知道龍九子聚齊的時候又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

易澤川指尖翻飛,音符不斷增加,浮在半空急急朝著年獸而去,堵上了一個一個細小的縫隙,一點一點將年獸吸取黑氣的途徑隔絕。

年獸無法吸取黑氣,只能耗費本體的力量,可是隨著身上被一道一道地開口子,力量慢慢消散,動作也漸漸變得遲緩。

相反的是睚眥和嘲風活動開了手腳,結束了熱身,現在是愈戰愈勇,睚眥更是被鮮血氣息刺激得越興奮,手中雙刀利落劈砍,殺紅了眼,一邊砍一邊大吼。

「叫你欺負幼崽!我砍你的尾巴!砍你的爪子!砍你的耳朵!砍你的……」

「……」嘲風。

二哥,你的形象呢?

睚眥一邊砍,還沖著尚可回眸一笑,擺了個pose,豎起大拇指︰「幼崽,你看二哥我帥嗎?」

尚可抽了抽嘴角,二哥,你真二!

再沒有比睚眥更賤兮兮的人了!

尚可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三只現在是在逗年獸玩兒,拖延到現在還沒解決年獸就是在給她出氣。

呼——看著年獸的慘樣子還真出了口惡氣!

尚可心情一好,踮起腳沖著那邊大吼︰「二哥你真帥!」

那邊舉著刀正往年獸身上砍的睚眥腳下一個趔趄,隨機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手中刀狠狠落下,寒光一閃,年獸的一條後腿被砍了下來。

年獸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疼痛讓它的聲音更加尖銳刺耳,它失去了一條腿,身子險些站不穩,雙目赤紅,周身黑氣劇烈涌動,像是沸水一樣翻滾起來。

「它要自爆,動作快!」易澤川撫琴的動作一頓,下一刻,琴聲高亢。

年獸妄圖反撲,垂死掙扎,易澤川怎麼會給它機會,手一揚,一道音刃劃出,將年獸的一雙前腿齊齊割下,無法支撐巨大的身體,年獸轟然倒地。

嘲風揮劍將年獸攔腰齊齊斬斷,睚眥蓄力將年獸頭顱砍下。

至此,年獸已經被分作了好幾份,但是這還沒玩,尚可眼見地看到年獸支離破碎的身體之中伸出了一道道黑色觸手般的東西,模索著想要將那些破碎的軀體重新組合。

不給年獸重新整合的時間,易澤川攤開掌心,手中浮出幾個金色光團,向著年獸方向拋去,那金色光球就朝著年獸軀體直直飛去,快變幻成了大網形狀,將幾個軀體分開包裹、收緊,年獸再無重組機會,金j□j隨著易澤川手掌握緊的動作猛然壓縮,將年獸龐大的身體重新化作了微小不可見的顆粒,只等明年再次成形,到那時,又是一「年」。

旁觀了年獸消失的整個過程,除了「震撼」,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尚可此刻的心情。

今天生的一切顛覆了她這麼多年的世界觀。

管他呢!龍族就龍族!不就是一香飄飄的唐僧肉嘛!過了九九八十一難她就成佛……不對,是成龍了!

她是龍族她驕傲!

順便,她還是覺得老板最帥!比睚眥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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