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看帥哥看呆了?」
見尚可瞪著眼看嘲風,睚眥斜睨了她一眼,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調笑道,眼中一派戲謔。
他們九個,只有一個月兌單了,其余的可都是單身啊,光棍這麼多年了,這幼崽又是個槍手的雌性,等到幼崽覺醒完成時候……
這小幼崽這麼盯著老三看,該不會看上老三了吧!嘿嘿,這不白瞎了大哥這麼照顧她?有好戲看了!
睚眥自己倒是沒什麼想法,找個雌性管著麻煩死了,老九那樣的日子他可不樂意過,他還是喜歡現在無拘無束的日子,不過這不妨礙他看戲。
被軟軟糯糯的小幼崽看著,耳邊是睚眥的玩笑,嘲風也有些不自然起來,他正了正臉色,避開尚可的視線,低頭咳了兩聲。
「咳咳。」
也是這兩聲清咳讓尚可回過神來。
早就猜到跟在領導人身邊的嘲風,身份一定不簡單,尚可可以肯定嘲風必然是一個國家重要人物,又有龍三子這個身份,所以才一時呆了,現在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目不轉楮盯著一個大男人看了許久,面上有些熱,再回想到睚眥剛才的調笑,熱氣上涌,雙頰一下子紅透了。
「不是……」尚可急急想要解釋,就見面前碗里多了一筷子菜。
執筷子的手指輕輕壓著竹筷,順著縴長手指往上看去。
是易澤川。
「吃點肉,你太瘦了。」
這一筷子將尚可的注意力放到了易澤川身上,也讓易澤川心里那點小小的不舒坦煙消雲散,唇角的笑意擴大了兩分。
易澤川的聲音溫柔,面上表情一如往常,他這樣淡然的表現奇異地安撫了尚可有些躁動的情緒,讓她乖乖拿起筷子扒了口飯,就著飯吃掉了那塊肉。
看看易澤川,又看看尚可,再看看在狀況之外坐得筆直的嘲風,睚眥愜意地搖頭晃腦往嘴里又灌了一口。
大哥最近有些反常啊!他有預感,這一定是有好戲看了。
現在桌上多了一人,變成了三人喝一人吃的局面,只是新來的嘲風不是個多話的,只是靜靜坐著喝茶。沉默氣氛還是一點兒沒變。
尚可被睚眥那麼一說,也不敢看嘲風了,只低頭小口小口吃飯,老實說,她早就吃飽了,可是易澤川總是能恰好在她解決碗里的菜後又給她夾一筷子,這樣子沒個盡頭的,讓她只能賣力地低頭吃飯,連抬頭的機會都沒了。
肚子實在撐得不行,眼見著易澤川又是一筷子菜過來,尚可連忙捂住了碗口。
「老板,我真吃飽了!」手捂得嚴嚴實實,不露出一點兒縫隙,她是真吃不下了。
尚可自個兒不覺得,睚眥可听出來她音調末尾的小轉彎。
喲,這是在跟他大哥撒嬌呢!別說,小幼崽撒嬌的樣子撓得人心里頭癢癢的,可愛極了。
睚眥都听出來了,易澤川怎麼听不出來,心里頭好笑,筷子停在半空中,易澤川眼神帶著笑意,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乖,多吃點才能快些長大。」
老板,您這養豬呢!qaq
「最後一口!」尚可小退了一步,捂著碗口的手松了些。
「好。」易澤川痛快應道。知道幼崽吃飽了,他本也沒打算繼續喂了。
那邊嘲風卻是僵直了身子,大哥這狀態,有些不對勁,好像是進入了女乃爸狀態,以前也沒見大哥這麼傷心啊。
斜眼看了眼嘲風,睚眥齜牙笑了,得了,三弟也現大哥最近不尋常了,不僅女乃爸氣息濃郁,還隱隱有些幼崽控的苗頭出來,獨佔欲與日俱增……還有裝扮欲!別告訴他幼崽身上的這身不是他折騰出來的!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上頭的繡工絕對是大哥手下那只蜘蛛精弄出來的。
眼珠子一轉,睚眥對尚可說道︰「喂,幼崽,等會兒打年獸你跟著我吧!我帶你近距離看年獸!」
……近距離看年獸……尚可眼角抽了抽,他當這是動物園看獅子嗎?他不怕被獅子咬一口,她還怕被獅子撓一爪子呢!
「不了,我視力5.2,看得清。」尚可毫不猶豫拒絕。
「小家伙,你不會是害怕吧?」睚眥哈哈笑道,樣子倍兒欠扁,「你放心,哥哥我實力高強,跟著我絕對安全!」
「……你放心,不跟著你我更安全。要是現有什麼危險,我一定第一時間拉著老板一起跑。」尚可狠狠咽下碗里最後一口菜,舒了口氣,解決了這個大問題,語調也輕松了起來。
「那我呢?」看著小幼崽腆著肚子的樣子有趣,睚眥興致盎然地繼續逗弄小幼崽。
「你安心去斷後吧!」尚可眼神正直。
「你這是差別待遇。」睚眥不滿,放下了手中的酒壇子,表情嚴肅。
「對,沒錯。」尚可理直氣壯。
瞬間,睚眥眯起了眼︰「幼崽,你不知道睚眥之怨必報嗎?」
周身氣息一變,睚眥再不遮掩那與生俱來的暴虐殺意,屋內的空氣都染上了血腥味,粘稠的空氣讓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像是被東西扼住脖子,喘不過氣來,冷汗直冒。
這才是真正的睚眥,被形容為「性格剛烈,好勇擅斗,嗜殺好斗」的睚眥。
……怎麼變臉比變天還快啊!tat
「……對不起,我錯了。」乖乖低頭認錯,尚可承認自己欺軟怕硬。
「那如果遇到危險怎麼辦?」睚眥環胸看尚可,揚了揚下巴,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嘲風。
二哥,你的節操呢?by嘲風。
「拉著你們一起跑!」尚可「老實」回答,眼神堅定。
「……」嘲風。
幼崽,你的節操呢?by嘲風
不管一邊裝背景的嘲風,睚眥卻頗為滿意的樣子,嘴角咧到了耳後跟,一邊還得意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看吧!幼崽心里頭還是有他的。
「可可。」易澤川突然開口喚道。
「誒!」尚可看向易澤川,不知道老板有什麼指示。
「等會兒跟在我身邊,別走遠了。」易澤川淺笑,指尖輕輕劃過尚可臉頰,將一律絲拂到耳後,微涼的指尖帶來酥酥麻麻的癢意,讓尚可想要拿手背蹭蹭臉,卻還是忍住了動作。
j□j犯規!
「好。」尚可毫不猶豫地答道,黑白分明的眸子亮閃閃的,一眨不眨看著自家無比可靠的老板,易澤川帶給她的安全感讓她順從自己的心意回答道。
「乖。」手掌輕輕撫了撫尚可的頭,易澤川很滿意尚可的回答。
睚眥卻翻了個白眼。
果然幼崽偏心大哥!
「……」嘲風。
大哥,你的節操呢!by嘲風。
「來了。」
易澤川突然低聲說道,放在尚可頭上的大掌還未收回,周身氣場就是一凝,繃緊身體,進入備戰狀態。
同一時間,睚眥和嘲風也站起了身來,齊齊朝著屋外看去。
尚可連忙跟在易澤川身邊,幾人一同出了門,揪著易澤川的衣擺,尚可從他身後探出頭來看。
看到了年獸後尚可才覺得睚眥的形容再貼切不過,這可不就是放大版獅子!只是放得太大了些。
大年三十的年獸,不同于那天讓尚可看不到模不著的「小年獸」,出現在門外的是一只肉眼可見的巨獸,形似獅子,蓬松的暗金毛,額前有一黑色獨角,巨獸四肢粗壯,爪牙鋒利,泛著寒光。周身一片陰影,像是黑色火焰,周圍一縷縷黑色不明物體朝著它身上「黑色火焰」涌去,它的身體越來越凝實,朝天怒吼,聲音震天,以爪刨地,地面好似冰雪遇上了火焰,被那尖利爪子輕松劃開幾道巨大溝壑,爪尖似乎還未踫觸到地面,就多了痕跡。
爪上有毒。
尚可瞳孔驟然緊縮。
此刻,巨獸喘著粗氣,獨角尖端一下一下狠狠撞擊著那層籠罩著屋子的屏障。
屏障流光溢彩,若隱若現,看著僅僅薄薄一層,但是卻抵擋住了年獸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只是卻依舊讓尚可提心吊膽,忍不住捏緊了易澤川的衣角,指結白。
夜色茫茫,一片火紅燈光,明明是一家團聚的好日子,卻在小區的最角落,有那麼一座孤零零的一座中式院落,院落屋檐下掛著兩盞忽明忽暗的大紅燈籠,燈籠下是四個模糊的身影,院落前,立著一個約有五層樓高的巨獸,揚起脖頸,獨角閃著幽光,沖天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