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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事尾

()「落石峽」山路上硝煙彌漫,到處是翻倒燃燒車輛和傷兵死尸,一片狼藉。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韃靼流寇們成群結隊地往北邊逃去,明軍大軍聚匯一處,保護著車隊。張靈妙則帶著一小隊馬隊追擊著流寇。

流寇們逃走得很迅速,他們早就山峽背後備好了駿馬和另一支弓弩隊,一旦伏擊失敗,就掩護著大隊人馬突圍逃走。這是典型韃靼人突擊搶掠作風。這次流寇們速地穿過峽谷,騎上馬逃走了。

這場伏擊發生得突然,也結束得突然。以流寇們失敗而告終。公主車隊也折損了部分兵卒,損壞了十多輛車輛,損失慘重。

敵人退後,峽谷里一片狼藉,人們相互救助著。崔憫和梁王等人也匯合到峽谷里空地上,心情沉重地望著戰場。

這時候,張靈妙也旋風般地帶著馬隊回來了。他沒有窮追敵人,對方雖然撤退卻未敗,隊形穩當不亂,沿途還埋伏著弓箭手,那韃靼人首領鎮定自若地指揮流寇們奔入了茫茫北方平原里。張靈妙不敢多追,約束住隊伍回來了。

人們仔細地收拾了戰場,統計了損失。

情況不太好,京畿大營領軍副將陳虎成身受重傷,被抬到路邊救治。禮部侍郎李執山混亂中挨了幾刀,胳膊上背上刀傷可見骨。益陽公主逃跑時不小心崴了腳,腳腕腫了。昨晚才進軍營劉少行劉司設太監,也渾身瘀傷被人從碎石底下抬出來。範小姐傷輕,只摔倒土路間。她養母李氏為了救她,竟然擋了韃靼人面前,自己也嚇暈了……剩下御林侍衛和大營軍卒們各有重傷者,輕傷者不計其數。

車隊共死傷一百多人,也損失了二十多輛輜重車輛。偷襲韃靼流寇則丟下了三十多具尸體逃跑了。沒抓到活俘虜,輕傷者都被敵寇帶走了,重傷者被對方殺了滅口。敵寇紀律嚴明,行事狠辣。

結果很慘烈。

面對著這場意外交鋒,人們很震驚。公主諸人和大營軍卒們也受到極大震動。大明與韃靼戰爭,北疆開戰危險性,一下子侵襲到了人們眼前。不再是遠不可及海市蜃樓了,而是切切實實地撲到了面前。

崔憫、梁王和張靈妙三個人立刻收攏人馬通過了「落石峽」,前進十里重安營扎帳。一方面繼續收拾殘局,一方面等待救援。

人們也暫時安排著各項事宜。

崔憫意思是,這一股韃靼搶匪沒打劫到車隊,還丟下了三十多具尸體敗走,他們知道車隊有了提防,短期就不會再來了。他已派人通知了前方陝南省郡守,令他派援兵前來。這兩日便這里峽谷附近安營扎褰堅守到雲城來援兵吧。

小梁王命人檢查了流寇尸體︰「這些偷襲者都是些青壯漢子,佩刀和硬弩是質量很好韃靼制式兵器,看樣子是蒙古某部一隊兵卒組成搶匪。私物牌號都專門去掉了,檢查不出是哪個部落。這種戰法熟練、訓練有素精兵韃靼人那里也屬于很珍貴兵力,不是尋常兵卒。他們這次吃了硬虧,按常理是不會再來了。不過,我們還要加強守備。我北方軍不便靠進內地,只有靠官府和自己走到北疆。」

公主臉色煞白,虛弱地道歉︰「都是因為我太慌張跑開了,才使李大人受傷,都是我錯……」

李執山和關公公忙勸慰她︰「遇到危險閃避是人之常情,公主不必太自責了。」

劉少行也又氣又怒,陰側側地道︰「小事一件,不足掛齒。別耽誤了我們大事。這是草原上無知小部落,不是與我大明談判韃靼正規南院北院兵馬,公主勿急。」說完拂袖而去。

張靈妙目光咄咄地盯著地上擺放韃靼尸體,也顧不得藏拙了,提醒道︰「那個首領能跟崔大人打個平手,身手不凡,是個厲害角色。」

明前也鎮定下來。烏黑眼珠盯著地上那顆額頭有刺青,猙獰野蠻韃靼人頭顱,忽然說︰「那個首領沒有剃發,是漢人發髻。」

小梁王不覺得驚異,解釋說︰「韃靼刺爾國有很多漢人。有是前朝元人後裔,有是被大明朝通緝叛將叛官,投奔到蒙古。而韃靼大汗烏容朵汗也對漢人漢書很感興趣。多任用漢人官吏,學漢話穿漢服學漢人治世。據情報說過他丞相和北院大王都有漢人血統。兵卒們不剃發或是漢人長相都很常見。」

張靈妙也顧不上隱藏身份,提醒著眾人︰「小心。……這場伏擊太奇怪了,來奇怪去也奇怪。那個黑衣寇首武技高超,治軍嚴厲,也機智勇猛,進攻前就安排好進路與退路,作戰也勇猛,是個厲害角色。我不知道這場伏擊是意外還是故意,是真有一股流寇躥進內地搶劫遇到了我們,但是專門搶劫這支有公主藩王車隊,或者是誰故意想嫁禍韃靼人……這……」

一句話擊中人們心事。人們面色陰沉,心底涌起了重重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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