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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瘋狂之血(1)

()接下來的兩個月d城風平浪靜,偶有一些小案子生,卻再也沒有驚動到重案組,白玉堂再次回到了閑就閑死的狀態。也許是因為生活歸于平靜,這兩個月他的睡眠狀態還算尚可。當然,這跟展昭教給他的那些小方法也有些關系,因此白玉堂是打心眼里感謝展昭。他很想經常請展昭吃上幾頓飯,以便進一步討教一下治療失眠的方法,但是無奈展昭最近一段時間非常忙碌,了結了趙明亮那個案子以後就直接去了美國參加一個什麼研討會,最近幾天才回來,還在倒時差。白玉堂就算再不識趣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打擾展昭,因為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展昭對于打擾他睡眠的人是不會有任何好臉色奉上的。回想起那天半夜打電話過去,那個一向好脾氣的小博士竟然會對著自己咆哮,白玉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後卻忍不住笑了。好吧,他要做一個有良心的好人,不能這樣不厚道。

時間進入六月份以來,天氣就好像突然變熱了,百無聊賴之間,白玉堂干脆帶上泳褲泳鏡直奔海邊,把身體泡在還有點冷的海水里,在人煙還不算太多的海邊,享受難得的輕松。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竟然又是一年過去了,在海水中閉上眼楮,漂漂浮浮之間,思緒也飄到了三年以前。雖然是在秋季,那時候的天氣卻跟現在差不多,他們約定任務結束之後就一起去海島旅游,還要帶上月華那個小尾巴。可是誰又能想到後來生的事呢?

白玉堂的眉頭猛然皺了皺,耳畔仿佛再次響起了那聲震天的巨響,伴隨著巨響的,是嗆人的煙霧,漫天的血腥氣。心猛然收緊,白玉堂從水中抬起頭,睜開眼楮望著蔚藍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那張年輕的臉,破碎成一片一片。

「對不起,兆惠,我沒有做到對你的承諾,她至今都不肯原諒我。」

那天,白玉堂很晚才從水中爬出來,回到岸上以後,隨意掃了一眼手機,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手機上有三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一個小時以內打進來的,而且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白玉堂將電話撥了回去,那邊傳來了一個略帶冷硬的聲音,顯然對方對白玉堂不接電話的行為有點不滿。

「玉堂,你怎麼回事,我找了你一個小時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電話有記錄。」白玉堂模了一把臉,不冷不熱地答道,「有什麼急事啊,親愛的大哥。」

「別,我可不敢當您叫我一聲大哥。」那邊的聲音繼續維持著不爽的狀態,「急事倒沒有,麻煩事卻有一件。」

「既然是國防部副秘書長白錦堂大人都解決不了的麻煩,就不必給我這個小警察打電話了吧。」白玉堂微微勾了勾嘴角,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又微微一冷,「是月華的事?」

「行啊,反應不慢。」那邊的白錦堂語帶嘲諷地說道,「行了,不跟你廢話了,趕快到c區的風化科把月華領回去吧,我出面不方便,你們都是警察溝通起來更容易。」

「風化科?那丫頭又干什麼了?」白玉堂一皺眉,心里突然覺得非常堵得慌,這個月華,真是每時每刻都不忘記花樣百出地給他惹麻煩。

「小女孩不懂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行了,你快來,我在這等著你!」說罷,白錦堂便掛了電話。

白玉堂望著電話呆了幾秒鐘,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開車去了c區。

d城有四個主城區,c區是其中面積最大的一個,人口眾多,寫字樓林立,娛樂產業達,也就意味著這里有十分豐富的夜生活。而身為一個剛剛進入大學的新鮮人,丁月華出現在c區,並且被帶進了警察局的風化科,這件事就顯得有些不尋常了。白玉堂跟這里的風化科主任還真認識,他們兩個是警校的同學,雖然差了好幾屆,但是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也算打過交道,關系不錯。有熟人好辦事,用了不到半個小時,辦好了一切手續,白玉堂就成功地把丁月華拎上了車。一上車,丁月華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用一種不良少女經常使用的挑釁語氣說道,「有煙嗎?」

「你知道我不抽煙。」白玉堂動了汽車,強壓著怒氣打量了一眼丁月華暴露夸張的打扮。

「哼,那停車,我下去買煙。」

「在我的車上你休想抽煙。」白玉堂狠狠瞪了丁月華一眼。

「那我不坐你的車,停車!」丁月華冷冷地看著白玉堂,現對方沒有絲毫停車的意思,嘴角一撇,突然伸出手抓向方向盤。

「喂!你瘋了嗎?!」白玉堂單手一揮,把丁月華推到一邊,用力控制住幾乎撞到路人的汽車。

看著丁月華躍躍欲試,想要再次撲過來的樣子,白玉堂無奈之下只好把車停好。推開車門,把丁月華拉下來,抓住她的手,直奔路邊小店。

丁月華被白玉堂抓的很疼,她大喊道,「白玉堂!你放開我!你不要抓我,很痛啊!」

白玉堂根本不理她,也不理那些側目的路人,直接把人拉進了小市,冷冷地說,「買吧!買完了老老實實回學校!」

丁月華揉了揉胳膊,狠狠白了白玉堂一眼,隨手一指。從剛才開始就小心翼翼觀察著這二位的售貨員立刻拿出了丁月華指的那種煙,丁月華一把抓過來,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心里一陣煩躁,掏出錢包扔了一百塊到櫃台上,抓起丁月華的胳膊就往外走。在丁月華的大叫和路人的指指點點中,白玉堂把女孩塞進了汽車,再次啟動了車子。

丁月華瞥了一眼白玉堂,微微勾起嘴角,冷笑著點燃一支煙,故意把煙霧噴在車里,看著白玉堂越皺越緊的眉頭,嘴邊的笑容愈得意。奇怪的是,白玉堂竟然默默忍受了丁月華的挑釁,沒有火,也沒有罵她。丁月華吸完了煙,心情好些也好了一點,微微眯了眯眼楮,看了看白玉堂,突然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我跟我姐們兒說你能把我們都救出來,結果你只帶我一個走,你真是讓我沒面子。」

「姐們兒?」白玉堂皺了皺眉,「就是那幾個穿的像雞一樣的丫頭?」

「你tm說誰像雞?!」丁月華狠狠皺了皺眉,罵了一句就向著白玉堂撲了過去。

白玉堂怎麼可能讓她得逞,隨手一揮就把丁月華扒拉到一邊,「老實呆著!我警告你,再有下次你就直接陪著那些姐們兒坐牢好了,我懶得管你!」

「你怎麼能不管我?你害死了我哥,就必須管我,白玉堂,你一輩子都別想甩掉我!我就是要提醒你,每時每刻都提醒你,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兄弟,你永遠都不可能解月兌!」

丁月華的聲音因為吸了煙略顯嘶啞,低沉的聲音很動听,語氣卻十分狠毒。白玉堂被這句狠毒的控訴噎了半晌,一口氣幾乎就要喘不過來。手緊緊抓住方向盤,眼眶瞬間紅了,很久以後,才重重地嘆了口氣。

「月華,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懲罰我還是在懲罰你自己呢?你這樣,你哥哥也不會安心。」

「閉嘴!你不配提他!」丁月華突然一聲大喊,怨毒的目光盯著白玉堂,仿佛在看一個仇人。

雙手再次緊了緊,白玉堂閉了下眼楮,不再試圖跟丁月華溝通,開始專心開車。車內的氣氛僵硬,煙草的臭味令人作嘔,白玉堂很慶幸,還好,月華的學校快到了。

校園不允許外面的車進入,所以白玉堂把丁月華送回宿舍以後,只能步行回到校門口。但是,他並沒有回去,反而選擇了在校園內漫無目的地散步。走著走著,月亮就掛上了樹梢,天竟然這麼快就黑了。

「白玉堂?」

「嗯?」白玉堂一愣,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立刻轉過頭,對上一雙清澈的眼楮。

「展昭。」

「真的是你啊,還以為認錯了呢。」展昭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白玉堂幾眼,「看起來這幾天你的確睡得不錯,怎麼今天會到a大來?是有新案子了?」

a大。白玉堂微微一愣,是啊,去年九月份,月華考上的大學就是a大。這里也是展昭的學校,在校園里踫到他也是正常的。想到這里,白玉堂微微一笑,「我是來找你的,沒想到竟然忘了你的宿舍怎麼走了,能在這里踫到你還真是巧。」

展昭抿了抿嘴唇,目光在白玉堂的臉上掃過,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如果是來找他,剛才見到的時候怎麼會一臉詫異的表情?再說,來訪者起碼要先來個電話才像話吧。不過,既然他不想說,就一定有他不說的理由,展昭也不追問,順著白玉堂的話繼續說道,「這兩個月不忙吧?」

「不忙,」白玉堂笑了笑,「但願我們重案組永遠都不忙,忙起來準沒有好事。」

「是啊。」展昭同意地點頭,剛想說話,突然听到了一種古怪的聲音,疑惑地往白玉堂的肚子上瞟了一眼。

白玉堂臉上微紅,沒想到竟然讓這位听到自己肚子叫,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下午去游泳了,所以餓得有點早,你也沒吃飯吧,走,我請客。」

展昭笑笑,剛好他也沒吃飯,就沒推辭,跟著白玉堂來到了學校附近的餐廳。可是這頓飯到底沒有吃上,因為還沒等他們點菜,白玉堂的電話就響了。下班時間,包拯打來的電話,白玉堂一皺眉,就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簡短的電話打了不到一分鐘,白玉堂掛了電話以後歉意地看了展昭一眼。

「出事了?」

白玉堂點頭,「我必須馬上走,改日再請你吃飯吧。」

展昭微微一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白玉堂搖搖頭,臉色有些不好,看到展昭皺眉,急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想讓你去,剛才包隊說了,現在還沒有清理現場,你——」

展昭點了點頭,明白了白玉堂的擔心,試探著問道,「現場很可怕是嗎?」

看到白玉堂點頭,展昭想了片刻,立刻站起身來,「玉堂,帶我去吧,你可以在路上請示包隊長。」看到白玉堂還想要反對,展昭急忙說道,「我堅持是有理由的,相信我,包隊會同意的。而且,我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行嗎?」

展昭臉上誠懇的表情令白玉堂有些遲疑,想了想,才無奈地勾了勾嘴角,「你保證不吐出來?」

嗯?展昭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迷糊的表情。吐出來,不至于吧?

白玉堂的嘴邊勾起一抹笑,看樣子,這個小博士還不知道真正的現場是怎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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