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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在今年生不出兒子的話,明年我就把你掃地出門。」老夫人催孕熱烈而急切,雖然雪清楚孩子對于一個女人在豪門立足的砝碼。可是林夜不歸宿,即使回來,也是虐待自己。自己一個人怎麼孕呢?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了,因為你命運多舛。」一個怪魔鬼樣的私人醫生在雪頭腦里作祟。他揮舞著手術刀,在雪的肚子里倒騰。

「你不過是看上我哥的錢,想做一個有錢人的富婆。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老夫人暫時消失了,接著出現打扮妖嬈的月,「救我,救我。臭男人,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月拼命求饒,在男人身下扭來扭曲,男人只是心滿意足地飽餐一頓。「雪,你個婊子,你都和森訂婚了,干嘛還和我哥曖昧呢?」

雪被人追著,她丟掉高跟鞋,不要命地逃,可是處處都是索命的魔鬼。雪嚇了一身虛汗,「不要,不要……」

「雪小姐,醒醒,你做噩夢了吧。」小雨的叫喚讓雪從惡夢中警醒。

「啊?原來做夢啊。」雪看著粉色珠簾垂下來,溫溫柔柔。自己每天都被噩夢警醒,她不過是想好好睡個覺。

雪裹緊被子,呆呆地看著車窗外茂盛的櫻花,可惜沒人陪她踏春,再美的風景都是蒼白的,單調的,這只是一個女人的寂寞。

雪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啊?好疼。」原來自己還活著。

「你干嘛自己掐自己?」小雨心疼地上來拉著雪的玉手。

「你不該這麼作踐自己,更不該這麼任人糟蹋。」春風從心底蕩漾開來,萬花都在綻放,自己不該這麼凋謝了。

「雪小姐,今天是你的林少的結婚紀念日。林為你準備好晚禮服,今晚要和全家燭光晚餐,好好慶祝。」小雨按照林的吩咐,和雪一五一十地匯報,眼里滿是羨慕,像小雨這樣的女僕,能養活自己就是好的,愛情是奢望的,婚結不起,死不起,愛不死。

「嗯。」雪看著一個黑色的大禮盒,林難得的溫柔,讓人懷疑,不過也許浪子想回頭了呢,自己既然嫁給他,就應該以他為中心,以林家偉半徑,做圓周運動。

「彼得造型師已經在門外等候了。」小雨已經偷偷看了彼得好幾眼,彼得今天穿了件紫粉色的襯衣,白色西裝,顯得時尚而年輕。

雪趕忙隨便把頭發扎起來,帶上一個藍色蝴蝶結,穿著自己的粉色絲綢睡衣。

「請進。」雪的小臉因為噩夢警醒後的疲倦和被詛咒的驚嚇,顯得憔悴。

「今天幫你盤個公主頭,帶上銀色小皇冠,高級定制藍色水晶項鏈,顯得高雅而端莊。」彼得對女人真是頗有研究,他說他生來就是為了培養美人來的。

「你愛過人嗎?」雪小心翼翼地問,像彼得這樣前衛而時尚的大叔,應該是很多年輕女孩的首選。

「今天的造型到這里吧。」彼得並沒有回答雪的問題。

雪撇撇小嘴,「小氣鬼,不說就不說。」

「明天告訴你,我的故事。」彼得給雪留下一個懸念。

「小姐,吃飯了。」陳媽溫柔而慈祥地叫道。

「來啦。」雪趕緊先穿上自己的小洋裝,吃中餐。

「林幾天沒回家了?」這是婆婆對媳婦的質問,雪掩飾也不好,明說也不好,婆婆明明是知道里沒回家故意讓雪難堪的。

雪放下叉子,「今晚是我們結婚一周年,他說全家一起吃燭光晚餐。」雪甜甜地說,這是林第一次主動示好。

「老夫老妻了,還這麼秀甜蜜,真是沒見過男人呀?」月擦擦嘴角的面包屑。

「不知道妹妹哪天結婚呢?」雪把這個問題拋給月,月喜歡森,是眾所周知的,弄得滿城風雨,林家二小姐即將下嫁三線明星森。

「多管閑事。呵呵,曾經森愛你愛得全城女人都羨慕要死,可惜你不懂珍惜,還離家出走,讓森丟進顏面,竟敢撞了森的媽媽,還畏罪潛逃,要不是為了你,他也不會淪落到這步。」月今天突然揭開雪的傷疤,她得逞地笑笑,嘴角勾起一池壞水。

「飯桌上別亂說。」林老太太壓低嗓音,示意月閉嘴。

「我,我……」雪不知道怎麼解釋,那天陰雨綿綿,自己的車太滑了,自己也出了車禍,也整容了,自己因為那件事一直對森歉疚。

「別說了,吃飯。」老太太一聲令下,全場鴉雀無聲。

老太太吃完就去看報紙去了,月出去和森約會去了,雪還一個人呆呆地坐在白色座椅上,往事如潮水洶涌而來。

那天,陰雨綿綿,自己因為不想再父親的勸解下和母親的威逼下,嫁給森,就開著跑車離家出走。她才18歲,根本不懂愛情。她所謂的愛情,是和林,廝守到老。可是林一直對自己冷若冰霜。

她車速開得特別快,突然轉角的時候,撞到了一個老太太,雪沒沒來及看清是誰,拋下車就跑了,森並沒有追究責任,雖然事後發現了雪的黑色轎車。

森是愛雪的,要不然他不會因為雪撞了自己母親,母親半身癱瘓只能坐輪椅,也沒有把雪送進監獄。森是愛雪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甘心做一個三線明星。

夕陽一點點落到雪的白色蕾絲白裙上,雪一恍惚就到下午了。她杵著自己的小腦袋,惶惶不安嵌進她的眼里。

「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女僕驚喜地互相轉告。

雪想起身相迎,可是腳已經因為長時間沒有挪動而麻木,她用自己的小粉拳揉著緊繃的小腿。

「啊?還有一個穿白色蕾絲白裙的女人?」女僕的小聲議論打在雪的心里。

「風……」雪對這個女人再熟悉不過。

「姐姐你好,最近你又瘦了,要多吃點,身體好了才能懷孕哦。」風裝出一副妹妹的姿態,對雪關愛有加。她牽著林的左手,握住最大的砝碼。

雪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今天是她和林的一周年結婚紀念日,林說和一家人燭光晚餐的,現在卻挽著一個和自己穿同樣衣服的女人,進了自己的家。難道他想讓雪和風平起平坐,難道他非得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凌辱她?

老太太和林老爺從臥室里,準備出來吃飯,本來說好一起吃燭光晚餐,老兩個以為小兩口和好了,心里喜滋滋的,他們哪知道這個不省心的臭小子又玩什麼花招。

「這是誰?」林老爺指著風問。

「爸,我是風。」風媚眼一瞟,直勾勾地盯著林老爺。

「誰是你爸?嘴巴放干淨點。」林老爺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是也猜出不是省油的燈。

「滾。」林太太也預感到大事不好,她不會輕易讓任何一個女人進林家的門,想當初自己擊破頭顱才有今日的地位。

「林,你給我做主。」風撒嬌地向林求教。

林站在夕陽里,披著金色的晚霞,他在沙發上坐下,像一尊王儲,他即使毀滅一切也在所不惜,他就要雪生不如死。

「她是我的女人,我愛她。」林說的斬釘截鐵,像總統發布指令,不容修改。

「你敢?」老爺子拿起自己的拐杖,想打林。

「你當年不也是三妻四妾,你知道我媽當年多委屈嗎?你不知道,你就知道自己一個人風流快活?我媽生了我,你就拋棄她,你是個男人嗎?」林的薄唇哆嗦著,總是他今天在萬人之上,他也忘不了當年自己被拋棄的事實,母親當年的每滴淚都像一顆顆針,扎在林的心上。

林老太太被林的憤怒,勾起了陳年往事,「別說了,都過去了。」她不想回憶當年的辛酸。

「你們兩個都給我滾,你這個不孝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林老爺氣氛得手開始顫抖,拐杖都拿不穩,雪趕緊去攙扶著他。

「爸,我懷孕了,有林家的骨肉了。」風還是說出了她今天的目的,她懷孕了,懷了林家的骨肉。她相信這招絕對可以征服老太太和老頭子。

老太太淚眼婆娑地,听到懷孕,她有外孫了,林家有後了,她趕忙跑過來,拉著風,把把脈,「孩子都檢查過了嗎?健康嗎?」

林老爺還是不抬頭正眼看他,兒子跟自己當年一樣,喜新厭舊,甚至林比自己狠。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月拉著森笑眯眯地回來,月喜歡森很多年了,兜兜轉轉,她終于簽上了森的手了。

森看到雪,林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林老爺氣憤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一切。他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自己捧在手心怕化了,自己這輩子都沒娶上的小女人,她舉手無措地定在原地,小手互相搓著,眼里早是淚水連連。

他什麼都不能說,他是個三線明星,而雪已經為人妻,再見面,已經不是當年青澀瘋狂的少男少女了,他不能像以前那麼傻了。

「林太太,林老爺,雪小姐,林先生,你們好。」森彬彬有禮地說,每個人都被這場鬧劇,驚呆了,誰都沒有理森。

「哪來的野女人,我家不歡迎。」月討厭任何女人和自己搶林家。

「妹妹,我是你未來的嫂子啊,我有寶寶了。」風模著自己凸起來的小肚腩。

「未婚先孕,沒爹的可憐蟲,野孩子」月對哥哥的女人向來沒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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