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赫本和雪都在等著林,給她們一個公平。
林只得從百忙之中,抽空回家,老娘都發話了,還敢躲嗎?
林一進大門,就看見三個女人分別坐在一張沙發上,擺開陣勢,像是隨時尋找時機,殺了對方一樣。
「老媽,誰惹你生氣了?兒子給你做主。」林趕緊坐在老媽身邊,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還不是你帶回來的小妖精?」林真想捂著肚子笑,又憋住了。
林的白色西裝被老媽的淚水浸濕了一半。「管雪吧,雪本來就這樣,抽最猛烈的煙,喝最烈的酒,做事只憑開心,也沒錯。不管雪吧,母親都這麼傷心了,自己豈不是不孝?」
「雪,你可知錯?」林轉身問雪。
「法官大人,民女何罪之有?」雪的靈活,林真是覺得太搞笑了。
一個老古董封建保守的母親和一個水性楊花花天酒地的女人,怎麼處,這是個問題。
赫本識趣地站在一邊,奇怪她沒有添油加醋,原來她在密謀更好的整人良策。
「快給媽賠不是,你都快跟我結婚了,對婆婆好點。」林連哄帶騙。
「對不起,下次你別停我水停我電了。」雪深深地給林太太鞠了個躬。
「怎麼說話的?再說我打你了啊?」林真想揍這個調皮搗蛋的壞女人,在床上不听話,下了床也不听話,簡直是造反。
「老媽,雪不听話,我拉回房去好好捶打。」說著拖起雪就走。
「別出人命。」老太太急急忙忙地說。明顯她想多了。
「寶貝,好久不見了,親親。」雪真想踹死這個男人,他除了想要還會干嘛。
林一張熱唇蓋在雪的大眼楮上,雪趕緊掙月兌,「別,你媽安裝了監控器。」
林瞬間萎縮了。
「我媽安裝了監控器。」林沒想到母親如此高科技。
「我像個囚犯被她們關在這里。你干脆殺了我吧。」雪覺得自己毫無自由可言。
林四處觀看臥室里的監控器,三下兩下就把監控器搞壞了,「哈哈,現在我們怎麼親熱,她都听不見看不見。」
林穿著小內褲把房門上鎖,現在等她們修好估計是明天的事了。
林撲上來,像看見香甜可口的蛋糕,想一口吃光光。
「窗簾窗簾?」雪指著窗簾。
「原來老媽把窗簾也卸載了。」外面可以一覽無余地看到雪和林的春光。
林癱軟地躺在床上,他真是斗不過母親。
晴朗的下午,豪華的房間,心情卻是亂糟糟的。林狼狽地穿好西裝,「我要去工作了,以後再來看你。」
「混小子,我也要工作。」雪也想逃。
「你的工作就是搞好我媽,赫本,你之間的關系。」林把這個難題拋給雪。
雪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中分的金色大波浪委屈地垂下來,悲傷溢滿眼角,誰要當豪門長媳,誰來?她只願做她的當家花旦,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她不想跟這些貴族婦女無聊。
「雪,出來喝下午茶。」赫本在外面叫。
「天哪,早茶,請安,午餐,下午茶,晚餐,夜宵,夜話……是有多少要家訓的時間啊」雪抓狂了。
雪趕緊換套衣服,紫色拖尾花朵長裙,尖頭平底鞋,果妝素顏。顯得自己淡雅又高貴。省得平常太耀眼,亮瞎她們的雙眼。
「林太太呢?」雪驚奇地發現林太太沒在。
赫本被雪這身打扮驚呆了,紫色是這個季度的流行色,雪可是把時尚玩的團團轉,每天換不同的衣服,百變精靈。
赫本今天穿了純白的蕾絲上衣和套裙,顯得純潔無暇,她故意要氣氣雪這個煙花女人。
「雪妹妹,林太太去看心理醫生了。听說你昨天惡心想吐。我叫私人醫生幫你檢查檢查吧。」看到林太太沒在,雪大呼一口氣。
「不用,不用,我已經懷了林的孩子。」雪想逗逗她。
「哎喲,真的嗎?還不知道孩子他爸爸是誰呢?」赫本知道雪以前的工作。
「你什麼意思呀?」雪也不甘示弱。
「妹妹,來喝茶。這茶是我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新上季的新品種。」雪本來不喜歡喝茶,可是又不想和她撕破臉皮。
「姐姐,你說你結婚一年多,還沒有個一兒半女,該不會是身體不適吧?」雪就是看不慣她傲慢的作風。
赫本尷尬地低了下頭,沒有生育是她心里的大痛,林太太帶她去過各種醫院檢查,買各種補品,求各種偏方,她們哪里知道,林跟她上床的時間少之又少。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
「我討厭小孩子,麻煩。自由自在多好。」赫本想找個台階給自己下。
「姐姐可能不太了解豪門貴族的生活,延續香火可是頭等大事。」雪曾經也是豪門貴族,雖說現在家毀人亡,可是小時候的富貴,母親和女人之間的爭奪,她都一清二楚。
「是呀,可是要是生出野種來蒙混過關的話,也是不妥的。」赫本品著茶,嘴上不忘數落。
「姐姐放心,是不是林的,她自己清楚,你可以去問他。」雪知道赫本肯定不會問林的。
兩個女人之家的氣氛時而曖昧得稱作姐妹。時而詭異得想掐死對方。
雪給自己跑了咖啡,赫本就是看不慣雪身上的洋氣,她的花心。
赫本堅持品著自己的茶水,不時向女僕交代下次泡茶的細節。
雪尷尬地看著兩個除了林就沒共同話題的女人。
赫本先開口,「下周的貴婦人慈善會,本來要拍賣我的嫁妝流蘇耳環,可是既然現在我和林鬧離婚,我去也不合適,不知道妹妹有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首飾?要是你有,我就不參加了。」
雪知道赫本的目的,她希望自己出丑,以前自己是千金大小姐的時候,什麼首飾沒有,中國古代的,印度制作的,埃及空運的,都有。可是現在都被毀了。自己的確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首飾。
「可以找林要。」雪心里這麼想。
「有的呀,好多呢。」雪心虛地說。
赫本想著這個小妮子敢說自己有的話話,就讓出出丑。
「到時候各界記者都要在場。」赫本暗示著到時候媒體肯定追究,慈善會哈換女主人的事,自己會被認為是小三,被口水淹死。
「對不起,我最近懷孕了,要和朋友去參加育兒瑜伽。」雪找了個借口溜了。
「你告訴林沒,你懷了他的孩子?」赫本知道要是懷了,自己肯定沒戲。
「沒呢,像我這種煙酒無度的人,孩子估計沒機會生下來。」雪故意氣氣她。要是等赫本知道自己沒懷孕,估計會把自己弄成殘廢,終身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