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要回去……」喬澤軒別墅門口,傳來秦蓁一聲聲的呼叫。
喬澤軒扶著她下了車,然後對範一山說︰「已經晚了,今晚辛苦你了。你先回家吧!」
範一山朝他懷內的女子瞥了一眼,笑得有些曖昧︰「沒什麼!倒是你,小心被咬哦!」說罷就鑽進了車里,將車開走了。
而別墅的門打開了,明亮的燈光射了出來。身穿米色家居服的肖管家走了出來,急忙問喬澤軒︰「喬先生,怎麼回事啊?」說著就幫他去扶那個醉醺醺的女子。
喬澤軒輕嘆︰「沒什麼,就是喝多了而已。」然後又說,「去幫她準備解酒湯,熱毛巾!」
肖管家急忙點頭︰「行!我叫黃阿姨去準備!」就快步往屋子里走進去。而喬澤軒就扶著軟如黃泥的秦蓁走了進去。
腳步虛晃渾身軟綿的秦蓁又叫了起來,「放開我!不要啊!」還不斷掙扎試圖擺月兌男人的手臂。
這時,她的語調轉為一種令人顫的傷感︰「明皓,明皓!對不起!別怪我……」
喬澤軒听得清楚,俊臉上神色一凝。
這時肖管家從廚房走出來,對他說,「先生,你先洗澡吧!秦小姐不如交給我就行!」
因為她很怕那個醉醺醺的女孩突然會吐,把高貴的喬先生吐得滿身是髒東西怎麼辦!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伏在喬澤軒懷內的秦蓁突垂下頭,張開嘴就吐出一大口黃色的液體來!
肖管家不忍看,急忙閉上眼楮,還差點扭過頭去。
而喬澤軒那質地精致的白襯衫和灰色休閑外套上,已經髒了一大塊。但是他依舊毫無表情,還是緊緊扶著那個嘔吐的女子,只是劍眉輕輕扭了扭。
轉眼間,秦蓁已經對著地下痛痛快快地吐了起來。干淨點的實木地板上已經髒了,一陣難聞的氣味溢來。肖管家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叫道︰「喬先生!交給我吧!你衣服髒了,哎呀!這叫什麼事?」
喬澤軒卻淡淡說道︰「肖管家,沒事。我來處理就行!」就用力攬過那個吐了一地的女孩,將她攔腰抱起,大步上了樓梯。
秦蓁卻開始劇烈的反抗,雙腳不斷蹬著,胡亂叫道︰「不要!別過來啊!」
肖管家看著他上樓的身影,嘆了好幾口氣。
素來最愛干淨整潔的喬澤軒,從來沒試過今晚這種「高級待遇」!
她開始為他祈禱。
喬澤軒把嘴里不斷叫喊的女子抱進了臥室里,把她放在了大床上。秦蓁漲紅著臉,雙眸緊閉,一大縷頭濕濕地貼在頸窩和耳邊。
肖管家已經進來了,手里拿著干淨的熱毛巾,說︰「先生,毛巾!」
喬澤軒伸手接過,「謝謝。」就動手去替秦蓁擦洗的臉和髒了的嘴角。
似乎感覺到了一陣溫熱襲來,秦蓁搖晃著頭又低叫起來,「這是哪里?走開!走開!」
喬澤軒拿著熱毛巾的手頓時定住,眸內一絲冷色掠過。
肖管家在一邊說︰「要不我來吧!你看你渾身都髒了!」
喬澤軒起身,把熱毛巾遞給她,低聲說︰「謝謝了!」說著他轉身進了浴室。
關上門,他開始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繼而是襯衣。上面沾了一大塊酒精嘔吐物,帶著一種刺激的腥臭。
浴室的梳妝鏡里照著他袒露著的矯健上身。他深呼吸一口氣,靜靜凝望鏡中那個神情清冷的自己。盡管如此,他的心跳居然有些劇烈。
些許焦躁之下,他開始在精美的洗手盤里放水,準備洗襯衣。一般情況下,一些貼身衣物他會選擇自己手洗。
用了點洗衣液,才將襯衣上的髒東西洗干淨了。然後再過水,輕輕揉擦著。
將洗干淨的襯衣掛在架子上,才去洗熱水澡。洗完澡披上浴袍出來後,肖管家已經走了,而床上躺著已經安靜下來的秦蓁。
他一邊系好浴袍的帶子,一邊走向床邊。低頭望向床上的女子,現她雖然還是兩頰漲紅,但嘴里起碼沒有亂叫了,呼吸也趨向了均勻平緩。
他掀開被子,看到秦蓁身上已經被換上了干淨的真絲睡衣,取代了她原先穿著的髒衣服。看來,肖管家已經處理妥當了。
就在他坐在床沿上的時候,躺著的女子嘴唇突然又抖了一抖,還翻了個身,雙手輕握壓在腦袋下。他見狀不由輕輕笑了笑,替她整理著被子。
就在這時,秦蓁突然整個人一顫,好像被電擊一般輕微顫栗,叫道︰「我對不起你,你別怪我……」
喬澤軒眸光頓沉,牢牢盯著那張泛紅的小臉。
秦蓁還是斷斷續續地叫道︰「你要幸福!明皓,你一定要幸福……對不起……」
喬澤軒寒厲的目光久久鎖定在她的臉上。然後,他突然俯下頭,唇重重壓上她微啟的唇。她還將繼續的言語,被他這個吻狠狠堵住、截斷。他霸道而強勢地攫取著她唇舌內那含著酒精的濕熱氣息,似乎要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活生生吞噬掉。
被襲擊的秦蓁毫不知情,仍舊緊閉雙眼。
喬澤軒抬頭,輕喘幾口後站了起來。臥室里巨大的寂靜襲來,牢牢罩住了這兩個人。
床上的女子突然安靜了,呼吸又重新恢復均勻。
喬澤軒沒有再逗留,而是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
===================
昏昏沉沉睡一場醒來後,秦蓁睜開了雙眼。她睜著眼盯著天花板好幾秒,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就立即坐起來。
這里是喬澤軒別墅的臥室!她怎麼會在這里?
思緒回到了昨晚。昨晚她去了酒吧,然後遇見一個不羈的陌生男子,那個男子邀請她共飲。再後來,喬澤軒出現了,她就當著他的面灌下了酒。最後,好像是被人拉走了。
這麼說,拉走她的人就是喬澤軒?
心里突突亂跳,急忙下床。好在睡了一覺完全酒醒了,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
她竟然又回到了這座別墅?這讓她倍感不安。
身上穿的是白色真絲睡衣,而自己昨晚穿的衣服已經不見了。那昨晚是誰給自己換的衣服?難道是?
那喬澤軒人呢?
她不敢想,只覺得心里越來越焦躁慌亂。
她明明不想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但命運偏偏每一次都會把她往他身邊推。不,應該說,把他往她這邊推。
她打開門,可剛巧喬澤軒高大的身影壓了過來,冷聲說︰「別出去!」
秦蓁也不跟他諸多客套了,直截了當地問︰「昨晚你為什麼要帶我回來?不,你為什麼知道我會在那個酒吧?」
喬澤軒見她終于撕下了客氣的面紗,便也輕笑︰「生氣了?」
秦蓁見他如此氣定神閑,愈加生氣,就說︰「我的衣服呢?我要穿上走人!」
「你現在不可以走!」男人用強硬的語氣說。
秦蓁覺得好笑︰「我跟喬總已經沒任何關系了!你沒理由禁錮我!」
喬澤軒終于說︰「杜尚雅兩分鐘後就會到!你出去會造成什麼局面知道嗎?」
杜尚雅?不就是他那個相親的女朋友嗎?也就是杜市長的千金?
秦蓁冷笑道︰「那喬總的意思是,我必須留著這里不走了?」
女朋友一大早就殺到,看來喬澤軒被杜尚雅吃得好死啊!
喬澤軒繞回昨晚的事︰「昨晚的事,純屬意外。我是偶遇你的。」
他本就是言簡意賅之人,說話從來不會濃墨重彩,寥寥數語就交代了昨晚的事,讓她明白他並非刻意跟蹤她。
秦蓁卻苦笑︰「你沒必要管我的事!喬總,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他卻冷清的說︰「我不是管你的事!你現在幫我公司寫劇本,我只是不想到時影響進度而已。你的衣服我叫肖管家洗干淨風干好了,如今晾在外面。我會叫她給你拿來,但你現在真的不適宜出去!記住!」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接了後,他說︰「嗯,尚雅?」
語氣里顯得十分禮貌,卻听起來有些不親熱。
不過也不奇怪,他本身就不是情感豐富之人。
秦蓁覺得百無聊賴,就索性坐在床上,拿起一把梳子梳頭。梳了一遍後,覺一大把頭月兌落了。
最近因為趕劇本而熬夜了,睡眠不好導致掉了那麼多頭。
喬澤軒還在講電話︰「嗯,好的!我下去等你。」
放下手機後,他快瞥了那邊的女子,說;「你別下去,就呆在這里!」
秦蓁無奈一笑︰「知道了,我不是聾子!」
喬澤軒沒再言語,而是推門出去了。
他出去後,秦蓁嘆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他的正牌女友就在樓下,而她這個他曾經的情婦卻躲在樓上?
她覺得無聊極了,就起身拿起那邊小桌子上的一本財經雜志翻來看。翻了幾頁後,又重新躺在床上。
心緒漸漸翻滾起來。這張床,曾經有過她和喬澤軒的數次纏綿交歡。她就在這張大床上,陪著這個男人度過了半年的每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