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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倒在血泊中

赤蛇躺在玻璃缸里听著牧歌和秦風的談話,心里憋著氣呢,不過讓他慶幸的是秦風最後說他明天要回到泰國去了。

看來這個秦風對牧歌沒有非分之想了,赤蛇這才放心了,他百無聊賴重新臥在玻璃缸里眯這那對小蛇眼睡覺。

在離別之際,秦風想和牧歌一起出去走走,赤蛇覺得秦風已經對自己沒有威脅,就讓牧歌和他出去走走也沒什麼。

不知不覺,秦風和牧歌又來到了有著他們很多美好少年時期的回憶的地方--如意古董店。就是在這個古董店,秦風和牧歌第一次見面,也就是在這個古董店,秦風送給了牧歌那個胭脂盒,正因為那個胭脂盒牧歌以後的生活就改變了。

牧歌再次來到這里,她覺得真是造化弄人啊,或許在以前她會想著以後能和秦風一起過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幸福生活,可是就是人生中的多了穿越這個插曲一切都變了樣。她愛上了別人,秦風也只能是她永遠的哥哥了。

秦風看著這個如意古董店,店在何爺爺的打理下似乎還是老樣子,再來這里的心境和上次簡直是天壤之別,現在他和牧歌是天和地,雲和泥的距離,再也走不到一起,可能一切天注定,他也不再奢求什麼了。

看到牧歌和秦風再次光顧自己的古董店,何爺爺忙樂呵呵把他們兩個人迎了進來。

何爺爺為牧歌和秦風沏了茶,三個人坐在一起寒暄起來。

何爺爺喜歡看報紙新聞他是知道牧家發生的事的,他打量著比以前憔悴很多的牧歌,安慰道︰「牧歌,都說歲月靜好,你可要堅強起來啊,你和秦風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你們能幸福快樂就是我最大的祝福了。」

牧歌知道何爺爺誤會了,他仍舊認為她和秦風相愛著,她出言解釋道︰「何爺爺,我和秦風現在只是普通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爺爺推了推自己臉上的老花鏡,他開始注意到牧歌和秦風臉上尷尬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沒看出眼前兩個年輕人的關系。以前牧歌總喜歡手牽著秦風,現在兩個人有了距離感不再手牽手,他才想到這點不同。

「哎,看我真是眼神不大好,不是愛人也可以是感情很好的朋友嘛,依我看,你們倆現在的關系還很和諧。那些八卦新聞把你們的事說得天花亂墜的,你們能保持現在這樣也不容易啊。」

何爺爺說完深深嘆了口氣,他的確為牧歌和秦風惋惜啊,可是他歲數也打了,見過的人事多的數不勝數,感情的事就是這樣飄忽不定就像他古董店的古董價格時高時低,只有真正的有緣人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何爺爺知道自己說的話不是很恰當,他轉移話題,把牧歌和秦風引到自己收藏古董的小房間道︰「秦風,牧歌你們跟我來。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我曾經賣給你們一個神奇的盒子,說來真奇怪我明明把它賣給你們了,怎麼它又回到了我的古董店。那天我清理古董看到這個小盒子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老眼昏花呢。我猜是不是你們不小心又把盒子忘在我的古董店了。」

何爺爺拿出那個小盒子,它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牧歌心生疑惑,因為她明明帶著盒子跳海然後她就穿越了,要說這個胭脂盒現在應該在大海深處吧,怎麼又回到如意古董店來了。

秦風眉頭緊鎖看了牧歌一眼,道︰「歌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送你的盒子所以你又送回到何爺爺這里了?」

牧歌知道秦風誤會了自己,可是她能告訴秦風自己帶著盒子跳海然後穿越的事嗎?這麼靈異的事,秦風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既然越解釋越復雜誤會越深,牧歌也不想解釋,她歉意地遞給秦風一個眼神,道︰「對不起,我是不小心丟了。」

秦風不忍心責怪牧歌,而且他覺得現在談及這個見證他們以前愛情的東西只會徒增傷感,能不提就不提了吧。

只是牧歌實在是對眼前這個神奇的胭脂盒疑惑重重,為什麼它又出現在這里呢?

現在不論牧歌怎麼想打開這個胭脂盒都做不到,為什麼以前就能打開現在卻不能了呢?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現在應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何爺爺把那個胭脂盒包裝起來遞給了牧歌。

拿到這個胭脂盒,牧歌突然就像在穿越時空一樣,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在那個時代發生的一切,赤蛇的深沉如血的赤眸有時深情有時寒冷無比在牧歌的腦海中飄過。最後最讓牧歌不想觸及的傷痛又發作了,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赤蛇和清水重歸于好相擁在百音谷的情形,她痛得不能呼吸蹲在了地上。

看著突然間顫抖著身體蹲在地上的牧歌,秦風有些擔心,他也蹲在牧歌旁邊,他抱著她顫抖的身體,焦急地問道︰「歌兒,你是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吧。」

站在旁邊的何爺爺準備著隨時撥打120。

牧歌覺得手上拿著的這個胭脂盒是讓自己回憶的根源,她把胭脂盒放在了地上,馬上牧歌就覺得全身舒爽了,她不再不受控制強迫自己回憶那些痛苦的往事。

感覺好了許多,可以說話了,牧歌微微站起身來對秦風和何爺爺說道︰「我沒事了,你們別擔心,只是有一點不舒服可能是最近沒睡好的緣故。」

看到精神好多了牧歌,秦風和何爺爺才放心了。

牧歌不想再踫到那個胭脂盒就對秦風說道︰「風,這個盒子你幫我拎著行嗎?」

秦風于是就幫忙拎著。

不多時候,秦風和牧歌告別了何爺爺。

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夏季快過,但是街道上仍舊散發著濃郁的熱氣,讓行人都有點口干舌燥。街道旁邊的一家冰激凌店大受歡迎。

秦風和牧歌漫步在冰激凌店對面的馬路上,秦風看到牧歌的額上有一點汗珠,就關切問道︰「歌兒,我們去對面的冰激凌店吃點冰激凌好嗎?」

牧歌也覺得有點熱,剛好可以吃點冰激凌壓壓熱氣,降降溫。

「好啊。一起去,哦,對了秦風我想起來了,這個冰激凌店我們以前也經常一起來吃吧。」牧歌想起那些單純而美好的時光還是不經意輕輕一抹笑。

秦風看到牧歌的笑覺得心滿意足了,他搭話道︰「是啊,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來,你每次來都要吃好幾個冰激凌,我那個時候還笑你是個能吃的家伙呢,想好沒,今天準備吃上幾個。」

牧歌一邊回憶一邊漫不經心地走著,她們要過馬路到對面的冰激凌店去。牧歌還嚷著說要吃一車。

就在過馬路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一輛出租車,牧歌因為心不在焉地眼見著那輛出租車直直地向她沖過來。

只听見秦風急促大喊一聲,「歌兒,小心!」

當牧歌意識到有車的時候已經晚了,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撞死,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風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

秦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了前面,牧歌最後只听見一聲淒厲刺耳的剎車聲就感覺天昏地暗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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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內。

牧歌只受了輕微的傷,經過傷口處理以後牧歌很快就蘇醒了。

看到匆忙趕來醫院陪在自己身邊的流雲墨時,牧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秦風……風怎麼樣了?」

流雲墨安撫住牧歌,因為驚嚇和擔憂她蒼白得讓他心疼。那得得個。

「歌兒,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好嗎?」

牧歌抓狂地拔掉自己手上的輸液針管,因為不是小心拔掉,牧歌的手背上的經脈里流出了血。但是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她只關心秦風到底怎麼樣了。

看到失去了理智的牧歌,流雲墨知道一定要制住牧歌,如果讓她看到秦風她會生不如死的。

牧歌想要沖出病房,流雲墨一把抱住牧歌,一句句安慰著︰「歌兒,別這樣,你這樣秦風會更擔心的,你先靜靜好嗎?情緒穩定了再說,好嗎?」

被流雲墨溫柔的臂膀緊擁著,牧歌知道流雲墨是值得信賴的人,她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身體變得安定下來。

牧歌帶著希望一字一句問道︰「雲墨。風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好好的,你知道嗎?是我害了他,過馬路的時候我沒留心,車子差點撞了我,是秦風擋在了我的前面!是我害了他!」

流雲墨緊摟著牧歌想要給她一個支柱,他知道事情是瞞不下去的,牧歌知道只是遲早的事,只是他真的不想看到才開心起來的牧歌又變得愁雲慘霧痛不欲生。

再殘忍的現實都要說出口,再不忍心的人都要妥協。

「歌兒,秦風……秦風他在送去醫院的途中就已經死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苛責自己,秦風也是覺得是在保護自己應該保護的人。你要振作起來,這樣才對得起秦風的犧牲啊。」

流雲墨第一次用嚴厲的口吻對牧歌說話,牧歌沒有在意,她現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秦風死了,她更知道是她親手害死了他!

牧歌已經說不出話來,她覺得想哭也哭不出來。她突然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自己頭上,嘴里失魂落魄喃喃道︰「死了?死了?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有爸爸媽媽的,有秦風的,下一個會是誰呢?雲墨,雲墨你快離我遠點,我也會害死你的!你快走,快走啊!」

牧歌仿佛用盡了所有的氣力推開了流雲墨,而她自己跌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她的心也已涼透了。

流雲墨想要伸手把牧歌抱到病床上,可是牧歌不僅給他一種疏遠感還抗拒地大嚷道︰「你滾開!被踫我!」

流雲墨被牧歌的行為嚇到了,但他知道這些都不是出于牧歌本意,牧歌只是在責怪自己她覺得自己就是劊子手,她想他離開,她害怕自己會帶來噩運害死他。

「歌兒,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這是意外!如果秦風還活著他絕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你難道不記得了嗎,你們說好要幸福快樂的。即使他不在了,你也要幸福快樂啊,還有你的爸爸媽媽也會在天堂看著你的,他們不會想看到你傷心的樣子。你起來,地板上涼對你的身體不好,听話,好嗎?」

流雲墨這些安慰開導的話牧歌一句都沒听進去。

真正心碎的人即使外界喧鬧也好溫暖也好他們的世界都是寂靜而冰冷的。

牧歌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流雲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害怕牧歌又會像上次一樣徹底封閉自己活在痛苦里。

流雲墨寸步不離牧歌,他生怕自己離開一步牧歌做出什麼傻事來。

終于,牧歌也痛苦得累了。他趁牧歌疲倦之後把牧歌抱回到了病床上。

流雲墨已經料理了秦風的後事。醫院的環境再好也沒有家里好,為了方便照料,流雲墨連夜把牧歌送到了自己的別墅。

半夜,流雲墨覺得累了就睡意上來。

這時候睡著的牧歌眼楮瞬間睜開,那雙美眸已經沒有往日的風采,被悲傷淹沒了。

牧歌赤著腳走在地板上,她徑直走向了廚房。

在廚房的刀具架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亮著寒光的水果刀。

牧歌面帶微笑,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痛苦了,所有的親人都死了,她還活著干什麼!

水果刀在她手腕上的脈搏輕輕一劃,紅色的血液帶著血腥味洶涌而出。

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鮮血滴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的聲音好像在數著最後的生命時間,牧歌覺得身體慢慢被抽空,從未有過的安靜。

牧歌倒在地板上,她似乎可以看到爸爸媽媽和秦風了,一切都沒變家人們都在一起了。Pxxf。

赤蛇一直都躺在玻璃缸里睡覺,到了晚上他舒展了小巧的身體耷拉著腦袋爬了出來。

咦?別墅里的燈怎麼沒開?這麼晚了牧歌還沒回家?

赤蛇有點不放心,他變回人身掐指一算,當他赤紅的眸中閃過牧歌割脈自殺的圖像他馬上提心吊膽起來。

赤蛇一轉身就消失在了別墅里。

當他來到流雲墨家的時候他循著血腥的味道看到了牧歌倒在了血泊中。

赤蛇忙抱起牧歌,他伸手去探牧歌的氣息,流血過多已經失去了呼吸。赤蛇忙用法術護住牧歌的心脈。雖然赤蛇法術高強但是救人的確有難度,何況現在的牧歌失去了氣息,說不定她的三魂七魄都沒勾走了。

赤蛇在蛇界呼風喚雨但是人間的生死他的確管不了。事出緊急,赤蛇現在在想有什麼辦法能救活牧歌。

有了,他知道蛇山有一種靈芝草能起死回生。想到這個,赤蛇抱著牧歌消失在了夜色中,他火速朝著蛇山的方向去了。

來到蛇山,赤蛇馬上對眾蛇妖命令道︰「你們馬上給我翻遍蛇山都要找來靈芝草,找不到你們也就別活了!」

在生死的壓迫下即使蛇妖們不想找都乖乖出洞尋找。他們找來找去最後在一條蟒蛇的窩邊找到那個傳說中的靈芝草。

有了靈芝草,赤蛇親口喂牧歌吃下。

仙草果然有奇效,牧歌瞬間起死回生,心跳恢復了氣息均勻規律。

看到牧歌活過來赤蛇終于安心了。當知道因為自己睡懶覺沒有跟著牧歌害得牧歌差點死掉,赤蛇懊惱不已,他連殺自己的心都有了。他暗暗決定以後時時刻刻跟著牧歌再也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牧歌雖然活了但是她失血過多身體虛弱還沒醒過來,赤蛇本想把自己的蛇血過給牧歌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蛇血如果進入牧歌的體內一定會把牧歌給熱死,蛇性婬,他的血就相當于百倍的媚藥那麼厲害。

幸好這個蛇山不僅有靈芝草還有各種稀有的補血養生的藥材,在蛇王的號召下小蛇妖們都積極在蛇山四處挖草藥。

于是結果就是蛇洞里全被藥草堵住了,赤蛇對地下的小蛇妖大發雷霆道︰「大膽!你們這是故意的是不是,找來這麼多藥草到底哪個才是有效的!你,你給我找出來!」

赤蛇隨手一指,其中的一個黑色小蛇妖嚇得跪倒在地,卑微乞求道︰「蛇王,息怒,息怒!不過小的們的確不知道那些是補血的啊!您是知道的我們是妖根本沒有什麼病痛,更不需要補血了!」

這小蛇妖說的也是,赤蛇hold住自己的怒氣,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上次給赤蛇出主意追牧歌的小赤蛇出現來了,他一半好意一半心懷鬼胎地進言道︰「蛇王,小的以前變成人類學過中醫,我能分辨出哪個是補血的藥材。」

赤蛇不加懷疑,大加贊賞道︰「不錯,你知道?你們這些小蛇也跟他學學,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的模仿了。好了,你,現在就給我找出我要的藥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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