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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乳狀物體的粘貼下,隱隱約約看到牆壁上有許多……字跡。

費了很大的眼力,洛丹才瞧出那是字。

對于洛丹的「聲明」,司徒玨猶自生氣,冷不防見洛丹聚精會神地盯著牆壁,他的火氣才慢慢地消了下去。

幾日來的相處,從洛丹的言語與行動中,他看出來了,洛丹吃軟不吃硬,所以他得盡量學會不和洛丹爭執。

在他的視線中,洛丹撕下了一塊透明的薄膜,于是那些字顯現了出來,不是傲洲大陸慣用的字體,而是吳國的字。

洛丹瞧著那些字,訝異得不行,三維時空在某些地方出現交叉的狀況了嗎?為何這個世界會有韓語出現?

「你認識那些字嗎?」司徒玨側身坐靠著石壁,面帶調侃。

「嗯。」洛丹鼻中應聲,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司徒玨微微一愣,詫異道︰「你是吳國人嗎?」

「不是。」洛丹淡然而回,她是從左邊看過去的,覺得都是一些無法讀懂的語句,「奇怪,這人都沒有學過語文嗎?」

「何為語文?」司徒玨不恥下問。

「就是……說了你也不懂。」洛丹直直盯著石壁上的字,好奇心驅使,她竟然想瞧出個所以然來。

「你從那邊看過來。」司徒玨手指另一側,他似乎也瞧出了洛丹的苦惱。

「你認識這些字?」洛丹沒有第一時間按司徒玨的指示去做,而是掉過頭來驚訝地看向司徒玨。

「呃。」不想騙洛丹,司徒玨支吾了一下,道︰「認識。」

「認識?據我所知天齊國的子民都不屑于學習別國的語言,特別是像你們這種身份的人就更是不會去學了,但你卻學了,難道你和吳國有什麼關系?」

洛丹以驚訝的口氣猜測,原本只是胡說八道,沒想到司徒玨的臉色當成就變了幾變。

「你很喜歡打听人家的**嗎?對了,那你怎的會吳國語言呢?」心中波瀾了幾下,司徒玨就冷靜如常。

「在我眼中看來,這不是吳語,而是我那個世界的韓語。」

如此一提醒,司徒玨又想起來了,洛丹是從別的世界穿越過來的,只是,那樣詭異的事情到此時他都還沒完全接受。

「你不是吳國人,那你是天齊國人嗎?」不想接洛丹的話題,他便轉被動為主動。

「不好說,在我眼中整個傲洲大陸都沒有國界。」洛丹也是很機警地避過司徒玨的問題。

雖然說話,她心中還是對石壁上的文字更感興趣,當即,注意力又回到石壁上。

「吸星**?」

從右邊開始一看,入目的四個字就令她訝然,真是踏破鞋底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很多東西有些人找了幾十年也找不到,但有些人無意中就能遇到,或許這就是那所謂的緣分。

「是啊,吸星**,幾十年前在江湖上消失的邪功。」司徒玨早就看出來了,但沒有任何喜悅,如此邪功,他本就不屑。

「這麼說剛剛在石床上的兩具骷髏,應該有一具是魏通了。」洛丹沉吟著,臨死之前留下畢生所學,這是許多武林人士都會干的事,雖然不想便宜別人,卻是更加不想讓自己的心血失傳。

外號邪神,這魏通的所作所為果然有些邪氣,從掉落下來的地方安放的磁石和以某種透明乳狀物體遮蓋著他的吸星**就可以看出來。

「嗯。」司徒玨點頭,「另外一具應該是魏通的夫人或是小妾,對了,你覺得是夫人還是小妾?」

間接地提醒洛丹剛剛露出的窘相。

「是夫人還是小妾都與我無關。」洛丹白他一眼,正想繼續關注吸星**的事,余光竟然瞥見司徒玨的臉色蒼白得厲害。

「咦!你是不是很難受?」從石床上退出來,她就朝司徒玨認真打量。

「應該還死不了吧。」司徒玨牽強地扯了扯唇角,唇角的血已經干涸,瞧著不難看,還居然的誘人。

洛丹微著睬了兩眼,道︰「要不我扶你去隔壁的石室休息吧,那里也有石床。」

「你是想要趕我走嗎?」司徒玨不樂意了。

「可是你在這里……」

洛丹還真是不好表達,她能直說司徒玨在這里會影響她修煉嗎?

「你想練吸星**?」恍然間醒悟過來,司徒玨氣怒地吼︰「你可知道那是邪功?一般人是不能練的。」

洛丹無所謂地一聳肩,「是不是邪功得看修煉之人的所作所為,有些人即便不練邪功,也不見得是好人,而有些人練了邪功也不見得就是壞人。」

電視上,雖然魔教教主不算好人,但同樣練了邪功的令狐沖不壞吧?

司徒玨怔怔然看著洛丹,心中回想一番洛丹的說辭,以往的認知漸漸地被打破。

「可是,我哥哥說邪門歪道的東西還是少踫!」一直受到司徒森的教育,他終是覺得自家哥哥可以信任。

「嗯。」洛丹詭笑著頷首,「真是個乖女圭女圭。」

司徒玨嘴角一抽,冒了滿頭的黑線。

「好吧,我去那邊。」知道無法阻止洛丹,他扶著床沿下地。

倒是很想與洛丹呆在一起,但他也知道修煉之人不能受到打擾,所以他也只有成全洛丹了。

在另一個石室,洛丹取出了空間的被子,給司徒玨鋪墊好,讓司徒玨安心休息。

回到這邊的石室,她費了半天勁,才總算把吸星**熟記在心,花錯影說過他需要吸星**的幫忙才能理順體內雜七雜八的玄力,所以,不管能不能出去,她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不像司徒玨想的一樣,洛丹沒有馬上修煉吸星**,而是一寸一寸地扒著石壁尋找,看哪里有機關之類。

魏通既然修建了地下石室,就應該也修建了出路,他總不至于給自己建一座墳墓吧!

抱著這種心理,洛丹硬是不耐其煩地找。

只是,時間好像過去很久了,她也沒有找到哪里有機關之類的東西。

不想放棄,她最後也不得不泄氣。

忽然想起石室的主人魏通也死在這里,她更是悲催地提不起神來,魏通都死了,她還能出去?

在石室呆久了,她漸漸地忘記了時間。

躺在石床上不知郁悶了多久,她終于強打起精神,為自己找點事做地開始修煉起吸星**。

靠著空間的食物,好歹還能活幾年,這幾年的時間她總不能就這樣發呆吧?

吸星**是一門奇怪的內力,好像與所有的玄法都不相沖突,就是說每一個修煉玄法的人都能修煉它,但是能否修煉成功就得看個人的資質了。

入門的時候挺難,好在洛丹的身體保存了之前的記憶,因此某些東西讀了幾遍,不知不覺中就能理解。

有了點事做,日子總算不再那麼無聊了。

「非,非……」

這日,洛丹還在石床上盤腿坐著,司徒玨的聲音又從石室那邊傳過來了。

洛丹收功,睜眼,煩躁地下床,她和司徒玨又不是什麼交情好的哥們,憑什麼要去照顧他呢?

「又怎麼啦?」還沒進石室,她就不耐煩地問,約模估算一下,每個半個小時司徒玨就要喊她一次,還必須把她喊過去才肯罷休。

「非,我餓了。」司徒玨躺在床上,被子捂到胸口的地方,看著進門的洛丹,他唇角就勾起了一抹美好的弧度。

「以後要吃飯,自己起來動手。」

洛丹睬他一眼,從空間取出十幾盤菜和一大桶飯,意圖明顯地告訴司徒玨以後不用喊她。

「不,放入你的空間吧,取出來一會就涼了。」司徒玨看也不看地拒絕。

「涼了也能填肚。」

心中猶在記掛吸星**,洛丹沒好氣地說了這話就想走了。

「非……」用了很大的力,司徒玨終于伸手過去抓住洛丹的柔荑,「別走,陪陪我可好?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後面的話他聲音弱得幾乎听不清。

「咦!」被司徒玨抓住,洛丹沒有條件反射地甩開,而是抓過司徒玨的手,感受了一下司徒玨手上的溫度,試探的手便伸到司徒玨的額頭上。

「天啦,你怎的燙成這樣了?你燙成這樣你為何不說?」

發高燒了,重傷後發高燒可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你又不關心我,我說了你能管嗎?」司徒玨委屈地啟音,心還有些苦澀。

很迷戀洛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可是眼前的洛丹他漸漸地看不清。

身體的狀況不妙,他知道自己……大概……活不久了。

「我有那麼無情嗎?」洛丹氣惱地吼,司徒玨時不時地喊她,她一直以為司徒玨在戲弄她。

「非,在我死之前,不要走。」把洛丹的手貼到自己的唇上,司徒玨輕輕地道。

全身已經酸軟無力,還能握住洛丹的手,他已覺得慶幸。

經常過的都是刀尖上舌忝血的日子,他知道傷口感染所代表的嚴重性,何況他已經過了可以治療的時間。

再則,他和洛丹被困在石室中,即便洛丹的空間有藥材,也是無法熬制湯藥,所以,幾番思考後,他選擇不讓洛丹擔心。

「王八蛋。」洛丹咬牙切齒地罵,另一只手捏起拳頭,真想一拳揍到司徒玨的臉上,傷口感染,明明疼得不行,可司徒玨竟然不透露分毫。

「你是真的想要打我嗎?」像往常一樣,司徒玨沒有害怕的心理。

第一次洛丹用拳頭對著他的鼻子,他就倔強地準備任由洛丹毆打。

一向傲然不可一世的男子,其實內心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脆弱。

「既然難受,為何不說?就算我不關心你,我也不能看著你死啊!」放下拳頭,洛丹又一次拿司徒玨沒轍。

司徒玨以這樣的面孔對她,還不如讓司徒玨冷著臉跟她吵一架爽快。

薄唇緊抿,司徒玨歪開腦袋,不言。

那一句「就算我不關心你」令他的心緊緊地收縮,原來就算受了怎樣重的傷,洛丹也不會關心他。

不見司徒玨說話,洛丹收斂了所有的怒氣,掀開被子,伸手去解司徒玨的腰帶。

司徒玨忽然又抓住洛丹的手,迷人的丹鳳眼轉過來,「你是想要救我嗎?」

「好歹也得看看傷口怎麼樣了?」又被司徒玨的爪子抓著,洛丹口氣不是很好。

「不用了。」不曾在洛丹心中有絲毫的位置,司徒玨心灰意冷地望著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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