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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啊」地一聲跌坐在地上。
沈禹初知道這傷並不致命,不過是點了她的穴外加點皮外傷罷了,索性不想理會她,徑直朝木屋走去。
誰想這女子拼命伸腿去絆住了他。
沈禹初一個趔趄,回身一劍直指女子的咽喉處,「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死也不會讓你傷了長安。你可以如願帶走沁竹,但是,不要傷害長安。」女子冷靜去分外虛弱地道。
「又一個痴心人不成?」沈禹初挑了挑眉,「好啊,我倒要見識見識這藏得這麼深的痴情女子,又是誰?」
沈禹初著便半跪了下來向她靠近過去。
「不要!」女子互助斗笠,兀自運功想沖破上身被封住的穴道逃跑。
而沈禹初卻先發制人一手抓住了女子的兩只手腕,用力摁在了她身後,一手掀開了她的斗笠與面紗。
這一個瞬間,連天地都變得寂靜。
有夜鳥從林間飛過,叫聲淒清,沈禹初的笑容僵滯在月光下的那張臉龐上。
他有些驚住了,一時不能反應,完全是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的女子。
「林若兮……」
若兮轉過臉去,不言不語。恐怕,也沒什麼話可以了。因為在面紗被他揭開的一瞬間,她的心里如同這漫山的白雪一樣,白茫茫的一片凝固住了。
除了輕喚了一句她的名字,沈禹初此刻也不知道能些什麼。
他盯著她的面龐,面色失血蒼白,杏眼修眉,膚如凝脂,弱柳扶風的神韻,傾國傾城的容貌,雖然,與那個青衣書生林若兮截然判若兩人,可是,他完完全全能夠肯定,眼前這女子,就是林若兮。
月亮的清輝下,她的面容更顯清麗,這一刻,沈禹初的腦海里翻涌著過往的種種。
初進書院她昏倒的那一刻,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她某些時候不合時宜的躲閃,他懷里那個為情所困醉醺醺的她,她因為一句詩落下的眼淚,她在溪流邊放走的河燈,她靜靜凝神與他月下對談的樣子,還有當他面對她時,心里不自覺會涌起的怪異的感覺。
此刻,一切,都得到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