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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寒冷屋里彌漫著兩個人各自的心事,不可言的溫情時,屋外卻遠遠地有了靠近的腳步聲。
天幕已經沉沉黑了下來,雪雖已停,卻封住了山路,呼嘯的風還會卷起林間的殘雪。
踩著積雪的「咯吱」聲在靜謐的夜里,顯得那樣清晰。
那個身影,一點,一點地靠近了木屋。月光清冽地穿過茂盛樹林照落下來,卻看來人,竟是沈禹初,手持長劍,月下徐行。
「我們又見面了!」一個白色身影翩然而至,擋在了他的面前。
「哈,有意思。」沈禹初盯著眼前這個蒙面女子,不禁冷笑了一下,「姑娘,你是愛慕我沈禹初已久嗎?怎麼總是跟著我?」
「想的美。」女子的聲音就和今晚的月光一樣,有些冷冽。
「哼……」沈禹初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這伸手狡黠的女子究竟是誰,怎麼好像專與自己過不去一般,「我和你無冤無仇,我可不記得我傷過什麼女俠的心。我來管我的女人,你少多管閑事。」
「你的女人?哼……」女子也照樣還他一個輕蔑的冷笑,「我只知道你是奪人所愛,上一次差點非禮了人家姑娘,現在,大雪封山,必定又不做好事!你是想把那姑娘辦了呢,還是想把那書生辦了?」
「你倒是我還知道的還周詳。」沈禹初「刷」地抽出了長劍,「那就只能看看誰的劍不長眼了。」
罷便遞出一招,飛身向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也不示弱,輕旋身段,便輕巧地躲了開去。
松林,大雪,還有月光,二人就在這荒山野地里,你來我往,勝負難分。
若是過招,當真是痛快,沈禹初已經很久沒有劍遇對手了。只是,他卻無心來切磋武藝,分個勝負。
眼見這天色實在太晚,沈禹初的本意,分明是大雪封山,見沁竹還沒有回來,不想驚動夫子和若兮獨自前來搭救。他待要確認沁竹的安危之後將人帶回書院去,沒有時間和這不解實情的女人纏斗了。
于是咬咬牙,突然出了一個狠招,恍惚間那女子不防備,一下被沈禹初的利劍刺傷了胸口。
女子「啊」地一聲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