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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鐘聲在山間飄蕩,成屹苦笑一下。上陽r 已到,去年的任務還有二千余張未完成,只能先去聚靈堂看看,教中總不至于毀掉自己靈根吧。想到這里他從胸中掏出一張青s 符文,這張符他已經準備很久。開掌輕撫符面解開封印,青符頓時發出豪光,一股j ng純風靈力流入成屹身體並使他飛起來,雖然教中每年都會派發幾張屬x ng符好方便剛入門弟子,不過這張符卻是成屹自己制作的。青紙是用儲靈符換的,而符畫是請了一位師兄幫忙,最後由他親自儲靈封印,第一次制作屬x ng符讓他高興了很久。感受著御風帶來的快感,成屹興奮朝四周看去,有無數光影朝上方疾馳,目的地應該都一樣,就是那山頂。成屹張大瞳孔,他發現其中有些光影小心翼翼拿捏著靈符,這些應該和自己一樣都只是教中的從屬,典型的門外漢,需要沒r 沒夜的趕工。還有一些腳踏飛劍背負雙手神態優雅,這些就是教中的直屬弟子了,算是正式踏入修煉之門的,所有這些直屬弟子背後都有一個師傅,在拜師之後,教中會派下福利,一柄法劍是少不了的。但是這些人都是萬里挑一,沒有極高的資質和悟x ng,以及適合的靈根是不可能被選中並成為直屬弟子的。正當成屹左顧右盼時,突然感到一股勁風從下方沖來,一股跌落恐懼感瞬間充斥腦海,他連忙用雙手握緊靈符,並朝下方看去。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氣流就將他沖飛並從空中掉下去,恐懼令成屹j ng神高度集中,在連續墜落數十丈後,終于在半空中穩定下來。等他心神收斂往上看時,只能看到一朵白雲的影子。能駕雲飛行的恐怕只有師門長輩了,成屹按壓心頭之火。「這位師弟,你沒事吧」旁邊一個光影飛了過來,顯出一張陌生面孔,同樣手捏靈符。「額,只是有些驚嚇,沒什麼事」成屹報之一笑。「恩,這就最好不過了,我是成奎師兄組下的成允,畫符的,入山已有十五余年,不知師弟在那位師兄名下做事」成允點點頭。「多謝師兄關心,我在成陽師兄手下專職儲靈,入山五年了,長輩賜名屹」成屹打量眼前男人,和自己年齡相差不遠,可見很早就上山了。「哦,原來是成屹師弟,呵呵,師弟可知道剛才是誰嗎?」成允單指朝上。「不是很清楚,想必是那位師門長輩吧」成屹疑惑的說。「也是,也不是,那是傳真師伯新收的高徒,成決。傳真師伯貴為掌教,雖教務繁忙,但門下弟子各個功法卓絕,因為師伯極為愛才,每年都會賜下豐厚賞賜。那朵靈雲也不簡單,當年我教曾與外門爭斗,捉其高層一名,其身上寶物盡毀,只留下這朵一直隨身的靈雲。沒有百年的培煉,絕無法到達這個程度的,既然教中賜下此等寶物,想必是有意栽培了」成允說道。「多謝師兄指教,我看既然事情如此,追究起來就是自尋煩惱,還是快點趕到聚靈堂吧」成屹搖頭說道。「師弟能想明白是最好不過了,不過今年的修元會也不知道是那位教中長老傳授,真是期待」成允用睿智的神s 看了看成屹。兩人一同朝山頂飛去。不過多時就看到山頂的大殿,有金s 匾額《東正》。雖然是山頂,但是成屹運眼望去,大殿之下,仍有大小偏殿依山而建,難以計數。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他還是被這種壯觀的氣勢所震撼。山頂是不能飛行的,大殿下方不遠處有個頗大的平台,兩人跟在人群後方降落,並沿石階向上走去。「我看師弟神s 有些不安,是不是還在想剛才的事?」人聲吵雜中,成允問道。「哦不是,去年的任務還未完成,正不知道怎麼交差呢」成屹一臉苦s 。「哦?師弟上山五年,制作初級儲靈符想必已完全熟練,怎麼還未完工呢?要是那些執事怪罪下來,這種事可大可小的」成允問。「我知道,只是入山以來我感到抽靈越來越困難,現在完成一道符咒要比往年甚至去年都要困難許多!」成屹說。「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我只是負責刻寫,所用靈氣不多,只是畫封印時需要少許靈氣,但那微乎其微,即使在俗間也能完成,是完全的j ng細活。我看師弟專職儲靈,一定對靈氣的稀薄最為敏感,想必是不會錯的」成允想了想,又說道「這個事還是不說了,被人听到了不好」「恩」成屹也沒準備說下去,這時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成屹看到石階的盡頭處擁擠起來,他隱隱感到出了什麼事。成屹成允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什麼,于是兩人插著順了上去。「不過幾只看門狗,也敢擋道?」石階的盡頭設有一道拱門,從拱門往里看,遠處就是掛著匾額的主殿了。平時拱門處只有兩位執勤弟子把守,因為今天上陽r 所以增派了一隊,成屹看到這里,似乎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成決師兄,並非我們不讓您進去,而是今r 主持修元會的傳易師伯剛剛下令封閉拱門,各位長輩在大殿中有要事商議,任何人都不得打攪」說話人身著執勤勁裝,聲音厚重,顯然是隊長。「是嗎,還有什麼比一年一度的修元會更重要的?我看你是存心欺瞞,這是家師信物,見信物有如本人,還不讓我進去?」成屹仔細的觀察成決,他發現這人五官銳利,臉s 紅潤,雖然年紀輕輕,但沉默時有一股頤指氣使的味道,而說話時就更為官氣了。只見成決掏出一枚玉符仍了過去。「師兄不要讓在下難做,如果放您進去,怪罪下來,我們可承擔不起」隊長雙手接過玉符,猛一皺眉,毫不猶豫的拒絕道。「哦,這事我可是第一次遇到,想必師弟是鐵了心要和家師作對了是吧」成決非但不怒,反而y n沉下來。「是了,前殿廣場如此寬闊,決不會有什麼影響,趕緊放我們進去!」「都擠在這里,怎麼擠的下,趕緊開了拱門」「這叫什麼事啊,趕緊放行」周圍的教眾也叫囔起來。「不敢,請各位想想,既然傳易師伯下令,必然事出有因,肯定是出了通天的大事,請各位冷靜,如果上面下了命令,第一時間給大家放行!」說完,隊長擺出一個手勢,往拱門內退去。其他執勤弟子默契的準備將拱門關閉。「跟他們沒什麼好說的!沖進去」成決毫無顧忌的大聲叫道。「把門砸了!」「給他們點教訓!」看到眾怒難調,成決冷笑一聲,率先一掌拍在拱門上,那拱門應聲而破,見有人出頭,余下的人也紛紛出手,拱門雖然被法術加持,但也沒撐過數秒,在眾人掌下轟然崩塌,成決一馬當先沖了進去。成允看到場面失控,感到不妙,他給了成屹一個眼s ,示意往後退。成屹深感贊同,兩人順著石階往下退去。于是奇怪的一幕就出現了。有一部分教眾隨著成決沖入了大殿前的廣場中,還有一部分人圍在拱門外猶豫不決,還有寥寥數人往山下退去。終于來到最下級石階,成允成屹就舒了口氣,他們發現徘徊在拱門的弟子投來鄙夷目光,不齒的嘲笑自己。「師弟,咱們靜觀其變吧!」成允說道,默默的盤坐起來。成屹點點頭,正要盤坐下來,突然一聲劇烈的爆炸響徹雲霄,讓他滿臉驚訝起來。雖然成屹極為驚訝,但是第一個沖入大殿廣場的成決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了,看著不遠處的殘肢血肉,他心念急轉,手中掐訣祭出一面光盾,面對著金s 匾額的大殿做出了一個防御姿態。看到這一幕,執勤的隊長一臉冷笑,他清楚的看見一道極快的光芒從大殿之中sh 出,瞬間擊殺了某個闖入的弟子。這個弟子似乎就是剛才教唆的,這就叫做該死!剛才拱門被毀,這些人趁亂而入,自己不過數人,想必也追究不到自己等人的頭上,到時候隨便抓幾個不知趣的從屬弟子,這樣既有了交代,又不必得罪師叔伯們,兩全其美。不過這道光芒竟然如此迅速,簡直如流星追月,如果瞄準的是自己,後果必然一樣,想到這里一滴冷汗突然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這絕對是長老出手,甚至是……甚至是……執勤隊長一時斷了思緒。成決此時更是滿臉冷汗,他並非毫無顧忌,他師傅貴為掌教,即使長老也要給三分薄面,誰敢拿他怎樣?不過也有特殊情況,那就是師傅在其面前也必須小心翼翼的那幾位。看來此次真捅了簍子。想到這里,成決偷偷瞟了眼不遠處最大的那團散肉,從那上面正發出一股燻肉香味,數秒前那還曾是自己某個活著師兄弟肉身的一部分。就在這時又一道紅光從大殿中飛出,成決大驚,集中了全部j ng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過紅光並不快,卻隱隱落到廣場中,顯出一個身影,顴額突出,長須飄揚,一派仙風道骨,火紅長袍及地,雙手垂握,朝成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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