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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長相思

鄭多多被嚇了一跳,松開手,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說話都格外財大氣粗~

獨孤沒有來的的心里一空,心中的想法格外堅定,抬起眼,向台上的白衣女子使個眼色,白衣女子主動下台,來到了鄭多多的身旁,福身下去,「不知孟丞相以為奴家跳的如何?」

鄭多多的感覺更加怪異,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姑娘跳的很好,不知姑娘該如何稱呼?」

「奴家名叫夜姬。」

鄭多多眼楮一眯,野?雞?…。野雞?咋還是山東口音捏,這是不願意透露真名的意思嗎?卻也沒有再問。

「那個…。野雞姑娘,」鄭多多覺得很別扭,「那個,野雞姑娘,請問我剛才吹的曲子,你有沒有听過?」

「剛才的曲子?」野雞搖頭,「沒有听過,不知道丞相可否告知名字?」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長相思。」

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的瞟向獨孤,獨孤卻是一臉平常,沒有什麼反應,鄭多多黯然,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確實沒有听過。」

夜姬略微思考,肯定道。

「你就坐在孟丞相的身邊,給他倒酒。」獨孤看著二人的互動,臉色更加暗沉。

夜姬領命,坐在了鄭多多的身旁。

鄭多多無語,自己若真是男子,這福氣要羨煞多少人~

這時,夜姬摻酒的手一抖,酒便灑了出來,鄭多多慌忙跳起,一個站立不穩,便要跌倒,夜姬趁其不注意,手扣上了她的手腕,一把脈,心里大驚,表面卻十分鎮定。

「留著你有何用?下去。」獨孤像是惱了,斥責笨手笨腳的夜姬。

夜姬退走時,給了獨孤一個肯定的眼神,獨孤了然,面容上有了幾分挫敗。

楚懷坐在那里一直是一個安靜的看客,看見表哥臉上明顯的失望,苦笑不語,既然如此,何必強求?

擦干身上濺上的水珠,鄭多多的表情頗有幾分苦惱,這什麼飛來橫禍啊~

退到外面的夜姬,靠著牆滑到了地上,她被這個巨大的秘密震驚的喘不過氣來,傳說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蘇國最位高權重的孟丞相,竟是女子!她的心里懷著更深的恐懼,她欺騙了獨孤將軍,她欺騙了她的主人。

通過女人的直覺,她看到了獨孤將軍對孟丞相的不尋常,若是獨孤將軍知道了,那一定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她的淚水不停的滑落,眼神卻是異常堅定,一定不行,我一定不能讓獨孤將軍知道這個事情,她擦掉眼淚,就算日後有再嚴重的後果,也不會後悔,她勉強支撐住身體,走遠。

鄭多多勉強弄干淨身上的水,抬頭便看到兩個失魂落魄的悶葫蘆~

「獨孤將軍?」

獨孤墨軒一驚,他之前一直沉在自己的思緒里,基本已經確定的事,現在卻完全錯了,他,真的是男子,可是這鼻子,這眼…。

鄭多多看著眼神又開始飄忽獨孤,滿腔疑惑,「獨孤將軍,你們今日找我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要走了嗎?」獨孤專注的看著他。

「所以,是為我踐行?」鄭多多輕笑,「獨孤大將軍怎麼弄的像生離死別似的,小女兒似的?你想我的話可以到京都來看我啊,到時候我招待你。」一邊說一邊保證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獨孤也不禁笑了,「哦?當真?丞相舍得?」

鄭多多一仰頭,「什麼話?不差錢兒。」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她是看現在的氣氛太壓抑,所以故意如此。

「那好,憑著蘇國丞相司馬大元帥的一句話,也是一定要來的。」

「你來的時候,不要忘了把簫給我帶過來。」

獨孤墨軒笑得無奈,這小東西,還真是一點兒虧都吃不得啊。

鄭多多舉起酒杯,「來,我敬楚國的皇上,大將軍一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既然相逢,必定有緣,來,干了這杯。」鄭多多喝盡杯中的酒,一時間她的胸中竟充滿了豪邁之情,「今日我要啟程了,你們不用送我了,給你們準備了一些小禮物,雖然不貴重,但是可是我親手準備的。」

安英將禮物捧上來,鄭多多笑意吟吟的接過,先前獨孤送了她那麼貴重的禮物,她一直想回禮,可想到人缺什麼啊,就干脆自己雕了一個,獨孤墨軒的q版像,鄭多多將小獨孤交給他,「你別嫌棄啊,我為了雕這個手都割傷了呢。」還展示了自己手上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傷。

獨孤的表情很復雜,看著自己手上說是自己的東西,失了言語。

鄭多多給楚懷的東西就更細致一點了,再怎麼說人兒是皇上啊,「這可是我的墨寶,你可要好好珍藏。」

一幅畫上,是高山流水,咋一看,水似乎還在流動,山上有一人正觀著海景,那個人的背景,怎麼看怎麼像孟嘗君同學,總之一句話,是很普通的古畫啦,不過鄭多多卻是耗費了巨大的心血,自認為美麗無比。

已經到了啟程的時間,鄭多多上馬,向二人揮手作別,鄭重的說,「保重。」

獨孤墨軒的思緒很亂,一時還理不清,過段時間再說吧,看著即將離開的人,人生中第一次生出不舍的情緒,卻只是說,「孟丞相若是有一天混不下去了,可以到這里來,我必護你安穩。」

鄭多多只當他在調侃,拱手作禮而去,「保重。」

楚懷一直到鄭多多離開,一句話也沒有說,看著他揚馬而去的背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反正心里不舒服就是了。

「把那個東西給我。」

獨孤突然出聲,楚懷一驚,「什麼東西?」

「剛才孟丞相送你的那幅畫,我見筆法構造甚為獨特,正好配我的書房,所以…。」看著楚懷染上笑意的眸,獨孤臉微紅,「反正你拿著也沒用。」

楚懷賊笑的看著不自然的表哥,促狹道,「表哥,你什麼時候對書畫這麼有研究了,嗯?」

獨孤墨軒,眉頭一挑,也不答話,扯過僕人手里拿著的畫,絕塵而去…。

楚懷大笑,飛揚的灰塵落在他的口里,猛咳幾聲,差點兒把肺都咳出來了,看表哥已跑出好大一截,忙策馬跟上。

鄭多多回邊塞完成最後的交接工作,將表現卓越的將領提上來,將陳伯伯馮伯伯等老一批的戰士送回家頤養天年,並對邊疆戰士的俸祿大幅度提升,允許其接家人過來一起生活,使這個人人厭棄的苦差,變成人人羨慕的美差。

最後看一眼這美麗的邊塞,鄭多多努力將一草一木都印入自己的腦海,這里民風淳樸,純潔善良,真是一片樂土,這里是造物主的杰作,願這里從此不再有戰亂與災難,願每一刻善良的心都得到應有的回抱。

轉身,看著望不到邊的蘇國雄偉的軍隊,以及人們臉上可以望見的喜悅,鄭多多沉重的離別之情,變得輕松起來,「出發。」

此話一出,城樓上的號角吹響,軍隊開始移動,慶陽的兩邊擠著送行的百姓,「孟丞相。」「孟將軍。」

看著熱情揮動的手,鄭多多粲然一笑,揚鞭啟程。

一個山頭上,兩個人騎在馬上,一直到看不見那抹白,才轉身離去。

楚懷看著沉默的表哥,再不忍心調侃。

二人就這麼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楚國京都。

「皇上,太後叫你和獨孤將軍回來了,過去一趟。」太後宮里的公公匆匆迎出來。

——分割線啦啦啦——

慈寧宮里,獨孤太後正專心于手上的繡品,她身穿黑色錦袍,上面用金線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頭上戴著精致的簪,肌膚潔白,臉色紅潤,竟似煥發著少女的光澤,看不清臉上細微的紋路,一雙鳳眼隨著年齡的增長,更添風韻無數,眼楮里的神色,是一種大起大落,大愛大恨之後的雲淡風輕,現在的樣子便足以奪人心魄,想象不到在年輕時會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待看到那兩抹身影,笑的慈祥,「你們兩兄弟,又跑哪兒野去了?」

楚懷輕笑,隨隨便便的跑過去,往屋里的軟榻上一躺,「蘇國的孟丞相今日啟程,我們去送送他。」

「哦?」獨孤太後抬起頭,「走了?傳說這孟丞相標志的很,我還說看看是他標志還是我的懷兒和軒兒標志呢,怎麼就走了。」

楚懷听到她仍是自稱為我,而不是什麼哀家和孤之類的,輕笑,「我和表哥可比不上那孟丞相。」

「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怎麼送他送了這麼久?干什麼去了?」

看著獨孤太後威脅的眼色,楚懷無語,「娘,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干,就是看了會兒舞,听孟丞相吹了會兒簫。」

獨孤太後看看自家兒子,不相信的回過頭,「軒兒,是這樣嗎?」

「的確,而且那首曲子,我總覺得很熟悉,而且感覺是在很小的時候听過。」

獨孤太後輕笑,「哦?什麼時候,軒兒變得如此蠢了,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來著?」楚懷撓頭,「哦,長相思。」

獨孤太後繡花的手一抖,針扎進手指里,滲出血珠,滴在了半成的繡品上,楚懷看見一驚,起身過來「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說話的時候就別繡了。」

兒太後卻是一點不覺得痛,仿佛陷入癲狂,扯住楚懷的肩膀,眼楮急切,「長相思?真的是長相思?」

楚懷被母親的樣子嚇了一跳,記憶中她總是溫婉的,從沒成現在這副樣子,微微用力,扶住她,「是,怎麼了?」

「那孟丞相是和誰學的這曲子?」

獨孤墨軒也是一臉疑惑,「據說,是他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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