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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離別

蘇瑾皓心里一暖,一雙眸里溢滿濃濃的溫柔,「皇宮里,嬪妃懷孕的真相被母後知道了,她是一定要見到我,我不想讓她知道我不在皇宮。」

鄭多多嘆口氣,更加緊的抱住他,咬牙切齒道,「那你回去不許和那些女人拉拉扯扯的。」

「嗯。」蘇瑾皓輕笑。

「不許看那些女人,一眼都不行~」

鄭多多的手輕輕點在蘇瑾皓的胸口,一條一條的念下去,「你要時刻記住,你現在名草有主了,知道嗎?」

蘇瑾皓握住胸前作亂的手,將鄭多多圈入懷中,「不要忘了三個月之後,你要成為我的妻。」

「你要每天都想我,很想很想我。」鄭多多霸道。

蘇瑾皓無奈,只要你不在我身邊,我就從未完整過,心始終是空落落的。

「我這麼听話,有沒有獎勵。」蘇瑾皓的手摘下鄭多多的束發帶,霎時,三千如墨發絲舞動,在空中舞出美麗的形狀,輕輕垂下,蘇瑾皓看著面前美如曇花初放的少女,微愣。

鄭多多看到蘇瑾皓火辣辣的眼神,臉紅透了,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外面有人呢。」

蘇瑾皓繼續侵入,「沒人。」

想到明天的離別,鄭多多也不再拒絕,抬起頭迎上他的唇。

春潮涌動,瀉落一室旖旎。

第二天當鄭多多轉醒的時候,蘇瑾皓已經離開了,身體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打量四周,已是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走路都覺得困難,鄭多多氣結,這男人哪兒來的那麼好的精力。

梳理完畢,打開門見到安英,鄭多多略微有一絲不自然,「昨晚到哪兒去了?」

「皇上派我們去和楚國的士兵做交接工作。」

原來這男人是早有預謀的,鄭多多咬牙切齒道,「那你們完成了嗎?」

安英挑眉,這語氣是怎麼回事?

「完成了。」

「好吧,開始準備吧,我們也該回金陵了。」

「是。」

把某男人一個人留在美女如雲的京都,還真特麼不放心啊,算來尚不足半年,便取得這麼大的功績,自己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鄭多多點點頭,人品爆發啊,人品爆發,復又抬首道,「藍楓婉的下落有消息了嗎?」

安英搖頭,「各方勢力都出動了,可十公主好似人間蒸發了,沒有一點痕跡。」

鄭多多點頭,自己也算盡了心了,日後如何,都看她的造化了。

「安英,有沒有因為跟著我而十分自豪,特別開心?」

安英翻白眼,「有。」

確實挺自豪的,再加上如今取得這麼大的成績,可若是某丞相能更嚴于律己,收起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猥瑣氣質,他會更驕傲的。

「安英,若是回京以後,有大臣之類的賄賂你,你千萬不要拒絕,不要白不要,收了之後再告訴我,我再參他一本。」

……會不會太狠捏

衙役僕役走入,「丞相,有人給你送來一封信。」

還沒看信,鄭多多便有一種預感,

「千姿苑,迎請孟丞相大駕。」

獨孤?鄭多多眼楮一眯,千姿苑不是青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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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姿苑是慶陽最大的紅樓,也是最華貴的,里面的客人非富即貴,若是沒有一定的資本,根本不可能進去。

平時鶯聲燕語的千姿苑,今日卻一片安靜,據傳,有一個神秘的男子,今日包了整個千姿苑,千姿苑門口站著幾名武士,臉上分明寫著閑人不得入內。

千姿苑內,氣氛異常冷凝,看著面前沉默的兩位大爺,饒是能說會道的老鴇,也失了言語,害怕說錯話得罪兩位財神爺,只有在一旁陪著笑,一邊悄悄向姑娘們使眼色,叫她們機靈點兒。

而此時此刻的姑娘們也是如坐針氈,客人的一個眼神,便讓她們覺得手腳無處安放了,平時什麼時候見過如此的客人?姑娘們擦擦額上的冷汗,面面相覷。

舞台上正在跳舞的花魁眾人就更不用提了,客人那凌厲的眼神,讓她們有一種好似做了壞事之後被看穿之後的慌亂,跳出來的舞是怎麼樣就不用說了,跳的越不好,客人的眼神就越凌厲,客人的眼神越凌厲,就跳的越不好,形成一個死循環,舞台上的表演基本可以用群魔亂舞來形容了,再配上糟糕的奏樂,簡直慘!不!忍!睹!

「孟丞相,請。」

鄭多多剛走到門口,幾個武士的聲音突然響起,那聲音怎麼說呢,有一種沖破雲霄的趕腳,偶像包袱很重的鄭多多忍不住四下張望,真是太丟臉了,來這種地方不都應該躲躲藏藏嗎?他們還如此幫自己宣傳?炫耀?不過好像也沒什麼人,鄭多多定了定,走了進去。

剛才‘沖破雲霄’的聲音卻在千姿苑里起了絕對性的作用,奏樂與舞紛紛在那一瞬間停止了,統統望向門口,孟丞相啊,是孟丞相,那個神話般的人物,沒想到此生真能看見。

只見一人背光而來,白色的錦衣像是要和暖融融的日光融為一體,上用金色的絲線繡著黛尾花,如墨黑發被同樣配套的黛尾花緞帶束起,眉格外精致,沒有一絲雜亂,一雙眼楮格外有神,黑寶石的眼球散發著閃亮亮的光芒,鼻子小巧挺立,櫻花般的唇微微上揚,最是那一抹微笑,耀了眾人的眼,笑若春風,要使萬物都紓解在這如水的溫柔里,眾人常听人說起過孟丞相的俊俏,今日一見,仍是被驚了一下,翩翩公子,俊逸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

鄭多多看著這麼多人的眼都向著自己,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遂笑道,「獨孤兄,喲,楚兄也在?」

楚懷極其極其極其不自然的輕哼,「嗯~」

鄭多多挑眉,你還能更不自然一點嗎?

獨孤劍眉一條,凌厲的眸光射向台上呆滯的眾人,舞女樂工皆大驚,哆哆嗦嗦的又開始表演起來。

鄭多多听著每一個音符都帶著顫音的音樂,非常刺耳,咋這麼像喪樂呢,「獨孤兄,為何如此不懂憐香惜玉?」轉頭向舞台投去一個安慰的眼色,「姑娘們不必緊張,放輕松就好。」

舞台上的姑娘紛紛呼吸急促,不能自已,臉頰粉紅。

鄭多多松口氣,這音樂總算是恢復正常了,這千姿苑花魁的舞,還是比不上淮西王府的輕衣啊,鄭多多微微嘆口氣。

獨孤听見他在嘆氣,「怎麼,舞不合心意?」

微泯一口茶,「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一滯,獨孤眼神微眯,「丞相何意?」

「我曾經看見過一次舞蹈,至此之後竟是什麼舞都入不得眼了。」

獨孤輕笑,「那是因為丞相沒有遇對人,我這里有一段舞,請丞相品評一下。」說完,拍拍手。

舞台上的女子們不情不願的退下,臨走還不忘給鄭多多投來多情的一撇,向坐在他們那桌的姑娘投出羨慕的眼光。

而坐在他們桌上的姑娘們,雖然坐的近,但看見那兩座冷面神,卻也不敢造次,只得不時悄悄的瞟瞟鄭多多。

不一會兒,舞台的中央出現一名白衣女子,膚若白瓷,弱柳迎風,眉目間似有幽怨之色,那一抹哀愁更添風韻無數,白色的長袖舞動,在空中綻放美麗的花,她在台上一個人孤獨的起舞,若一株白梅,這種遺世**的美,奪人心魄。

舞動之中,竟扯住屋內吊著的一條緞帶,飛躍而起,仿若仙女,浮在半空,發絲飛舞,白袖飄揚,在窗戶漏盡的陽光的照耀下,全身都像發出了亮眼的金色。

鄭多多看著這如仙子般人間尤物輕靈柔美的表演,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幸好,幸好蘇瑾皓不在這里。」

舞畢,台上女子盈盈福身,獨孤看著似十分專心的鄭多多,心里不知為何生起一股無名火,表情卻是依然鎮定,「孟丞相,如何?」

「是我孤陋寡聞了,原來這世上還有許多的東西是我未曾領略過的。」鄭多多喝口茶,土豪就是土豪啊,隨便拉出來一個女子,秒殺青樓花魁啊,「我想考考她,可以嗎?」

獨孤疑惑,卻還是說,「請。」

「曾經有一個人,無論吹什麼樣的曲子,她都可以應聲而舞,不知這位姑娘可不可以?」

鄭多多的眼望向台上的女子。

白衣女子輕笑,與剛才的哀怨不同,這時的美與剛才不同,更添幾分靈動活波,「公子,奴家願意試試。」

鄭多多瞟一眼獨孤,沉重的拿起他送來的那只簫,吹起長相思,曾听獨孤說听到此曲想起一位故人,不知是否和師傅有關?能否解開師傅身上的謎團?

長相思順暢的流瀉而下,白衣女子隨樂起舞,照樣是美煞眾人。

如果說鄭多多的心思是想知道獨孤與這首曲子之間聯系的話,那他就白費苦心了,因為獨孤此時完全沉醉在鄭多多拿著自己送的簫的暗喜里,心里早已開始百轉千回,絲毫沒注意到神馬曲子。

曲罷,獨孤沒有問其他,「孟丞相,這支簫如何?」

鄭多多實話實說,「很好,我很喜歡。」

獨孤笑,「你若喜歡這種,改天,我給你多送幾只過來。」

一旁的楚懷眼色微微暗沉,看著一向沉悶的表哥眼神里藏不住的開心與寵溺,垂下了頭。

鄭多多確實樂開了花,一把扯住獨孤的袖子,像是怕他改了主意,著急道,「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獨孤看著自己衣袖上的瑩白小手,心里一震,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知不覺提高了音量,「本將軍自然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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