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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楚太尉,早上好啊

孟妃娘娘的事很快過去了,有人不願提,有人不敢提。

上完早朝,安英迎來,「主子。」

「何事?」

「京城四總兵不肯上交例行情況折子。」

「哦?四總兵?」

「四總兵中,楚武和楚颯是楚太尉的兒子,為人囂張跋扈,與許多朝廷大臣都結下仇怨,為人魯莽,不計後果,為淮西王不喜,另兩個總兵楚幔與楚蛟雖有些才智,卻不敢反抗楚武,四人總管京城守衛軍、駐軍,還掌控著幾省的駐軍,四人互相……」

「楚太尉,早上好啊。」安英的話被主子打斷,抬頭只見主子滿臉笑意的和走到近處的楚太尉打招呼。

楚太尉看到是鄭多多,眼中充滿不屑,高傲的昂頭,也不還禮便坐上馬車走了。

不屑是嗎?鄭多多笑的愈發燦爛,「安英,我們去城東駐軍處看看。」

「是。」安英低頭,避開主子的笑,真人。

不屑是嗎,你可知不屑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城東駐軍處。

守樓的小兵打量著眼前穿著朝服的年輕公子,待看清對方帽子上的九塊玉後,立馬恭敬作禮,「請問大人尊姓大名,卑職好去通報。」

「勞煩了,在下孟嘗君。」

「孟丞相稍等,卑職這就去通報。」便轉身跑了。

鄭多多打量城東駐軍處,大概樣子和九江駐軍處都差不多,不過訓練還算整齊有序,小兵又跑了回來,「孟丞相,總兵說,讓你自行進去。」

自行進去?好,很好,鄭多多朝小兵微微一笑,便進去了,走到主帳,抬眼便望見坐著喝酒的楚武。

「楚總兵?」

「孟丞相來了,不過,我可沒空招待你。」

「楚蘇總兵可知軍中喝酒是大罪?」

「孟丞相太年輕了,又沒帶過兵,自然不知酒的提神之妙。」楚武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鄭多多。

鄭多多上前一步,直接將楚武的整套酒具掀翻在地,蘇武大怒,「姓孟的,你這是干什麼?」

「我怕楚總兵是在這兒呆久了,忘了天有多高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總兵,我乃當今皇上親封的左丞相,你乃下級,不行禮,你這是蔑視王法,蔑視當今皇上,我砸你酒具又如何,就算殺了你,也沒誰能說個不字。」

楚總兵看著眼前對自己充滿了不屑的孟丞相,拳頭緊握,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作為總兵,不以身作則,帶頭飲酒,論軍法,當斬!就算是楚太尉的兒子又如何,王法面前誰都一樣,就算是楚太尉,也可照斬不誤。」憤怒的楚武讓鄭多多更加不屑。

楚武的手向鄭多多攻去,這時,帳門打開,其他三個總兵紛紛到了,楚颯趕緊攔下蘇武,「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楚總兵,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早就听說楚家子弟一個個盛氣凌人,視人命如草芥,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楚太尉不知積了什麼德,養出這樣好的兒子,明日我便奏明聖上,看看是楚家大還是王法大。」說完轉身欲走。

楚幔與楚蛟齊齊跪下,「孟丞相,大哥其實並無惡意,說話不當之處,還請見諒。」他們都不知道該怎樣幫楚武圓場了,只有一句無惡意。

「他無惡意,那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嗎?」

「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

「孟丞相,人人都贊你寬宏大量,為人豁達,想必不會為了這區區小事和我大哥計較吧,再說,這事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楚颯眼中充滿陰騖,半是懇求半是威脅。

這個人還有些頭腦,不過嘛……

「區區小事?見到上級不行禮,蔑視皇權是小事?作為總兵帶頭飲酒是小事?襲擊朝廷命官,蔑視王法是小事?那請楚總兵告訴我,什麼算大事?」

楚颯眼色愈發陰狠,朝廷哪個人不敬他幾分,便是當朝皇上也會給他幾分面子,這黃毛小子,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那孟丞相想怎樣?」

「楚總兵此言差矣,我一個差點被打死的弱小丞相能怎樣?」

楚颯壓抑住怒火,「大哥,給孟丞相賠禮道歉。」

「憑什麼?」楚武怒。

「既然楚總兵不肯給我下!跪!道!歉!那就算了,孟某告辭,明日朝堂見。」

楚颯凝眉,本想讓大哥說句道歉,他們便佔了上風,若孟小子再得禮不饒人,也可說他欺人太甚,可如今竟說明了讓大哥下跪道歉,這讓楚家的臉面往哪里擱,眉深深的糾起,權衡一下。

「大哥,跪下。」

「你……」

「不知父親知道此事之後會不會對大哥感到失望。」楚颯眼中已有了威脅。

楚武像是壓抑了極大的怒火,僵硬的跪下,「孟丞相,我錯了。」

鄭多多不屑的仰頭,「楚家子弟,也不過如此,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今日之事便算了,一筆勾銷,以後見到我,楚家子弟請記得行禮!告辭」

走到帳外,鄭多多看起來心情很好,對安英道,「我今天心情好,想獨自去走走,你不用跟著了。」

「主子…。」待看清一閃而逝的亮光後,收了話,「是。」便在原地看著主子絕塵而去。

他們身後一個身影閃過,進到主帳里。

「大哥,好消息啊。」原來是楚蛟。

「什麼事,快說。」楚武依然很狂躁。

「剛才我留意跟著那孟小子,听到他擺月兌了侍從,要一個人去游玩。」

「此話當真?」楚武眼中閃動綠光。

「千真萬確!而且我已經派人跟著他了」

「天賜良機,我去滅了他。」說完提刀就走。

楚颯攔住他,「二弟你不要攔我,我心意已決。」

「非也,照今日看,孟小子的確是一大勁敵,必須趁他羽翼未豐之時,除掉他,不然,以後必是心月復大患,听聞他武功了得,我們四人一起去,一定能殺了他,此事需暗中進行,必須掩人耳目,唯天知地知,你我四人知即可。」

楚蛟也點頭,「二哥所說甚是,不可錯過此等機會。」

要是在平常,也許還會深思一下,不過楚家四子現在均怒火滔天,就不顧及許多了,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們,這要傳出去,還怎麼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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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輕地吹,小鳥柔柔的叫,孟家丞相很無語,楚家兄弟是有多看不起她,派出來跟蹤她的人還能再慢一點嗎?每走一段就要停下來等他好麼,踩樹枝的聲音還能再大一點嗎,是害怕鄭多多發現不了嗎,凝眸,此處有山有水有草坪,是個打架的好地方,點點頭,就這兒吧,再跑下去她害怕跟蹤她的人跟丟了……。

就在鄭多多躺在草坪上快睡著了之際,終于听見身後明顯的腳步聲,一把刀向她刺來,輕易避開,飛身而起。

楚家子弟看著眼前與先前大不相同,仿若謫仙的孟小子,突然有點緊張。

「楚總兵,好巧。」鄭多多看著眼前做黑衣裝扮的楚家公子,笑得燦爛。

「不巧,我們是專門為了丞相而來。」沒有第一眼就被人出的尷尬,楚颯落落大方,反正將死之人。

「哦?何事?來伺候我嗎,不用了,本丞相尚能自理。」

「你…。拿命來。」楚武忍無可忍,率先攻來,其余三人跟上。

「你們四人欺我一個,傳出去楚家顏面何存?」

「沒有機會傳出去了,這里,除了我們,沒別人了。」

「哦?是嗎。」沒人了嗎,就是說你們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干的吧,鄭多多開始反攻,出招迅速,速戰速決。

四人被纏的精疲力竭,卻近不了鄭多多的身,一時有點恐慌,這也怪不了他們,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平時與人對戰,均被讓著,自認為武功天下無敵,哪知第一次出手就遇如此勁敵。

時機成熟,鄭多多凝眸,加快速度,四人一時覺得空中有無數個孟小子,只得胡亂刺,只听見劍沒入身體的聲音,血腥味四散開來,楚颯一喜,定楮一看,差點暈倒,只見自己的劍已經刺入了楚武的心髒處,楚武已斷了氣,而楚幔則刺中了楚蛟,也斷了氣,只感覺雙目發黑,還來不及悲痛,便听見身後的聲音,「喲,楚總兵,兄弟之間自相殘殺啊,今天本丞相可是看了一場好戲了。」

楚颯氣的顫抖,大吼一聲,繼續進攻,楚幔繞到丞相身後,抓住時機,趁機偷襲,沒想鄭多多一閃,劍刺中了楚颯,楚幔一驚,自知大勢已去,轉身就跑。

鄭多多不屑,逃兵是最可恨的,踢起楚颯的劍,劍乘風而去,沒入楚幔的身體,留下一個血洞,四兄弟還是死在一處吧。

安英這時也下來,「主子,清理干淨了,太子殿下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不在場的證明。」

太子辦事自然是放心的,「嗯,去看看他們死干淨了沒有,沒有的話,就再刺一刀,記住要用他們的刀。」

「是。」安英再次在心里嘆息,招惹誰不好,招惹主子干嘛~

鄭多多看看地上的四具尸體,知道自己有的忙了,不知這四人手下有多少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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