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暗影從周圍房屋閃過,奔向不同的地方,不久,一輛簡陋的馬車從皇車旁邊經過,駛向遠方,浩蕩的隊伍並沒有什麼改變,緩慢的向前移動。
此時,簡陋的馬車上……氣氛十分詭異……
鄭多多,
「……」
蘇瑾皓,
「……」
車廂……
鄭多多干笑,「哈~哈~,那些人一定想不到我們來了一招偷天換日,太子殿下真是英明。」
……一片寂靜。
鄭多多拍案而起,
「你TM到底怎麼了。」
當然,這是幻想,真實情況是。
孟丞相倒一杯水,捧到太子面前,笑得很狗腿的用衣袖扇扇風,「太子殿下,您喝水您喝水,這天兒實在太熱了。」
……
看著太子別扭的小模樣兒,鄭多多突然靈光一閃,賊賊的湊過去,「太子,你這樣,難道是因為昨天九王子的話。」
太子依然不語,面無表情。
鄭多多樂開了花,看著蘇瑾皓的可愛模樣,便想調戲,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在太子身旁,扯住他的袖子,眨巴眨巴大眼楮,「皓哥哥,你怎麼不理君兒啊。」
太子垂眸,看著自己袖子上的手,再抬起頭,笑容邪魅,往前一傾,鄭多多猝不及防,丟開握在手中的袖子,用雙手支撐住身體,抬頭,便迎上太子的眸。
「哦?孟丞相,你這樣,就不怕別人誤會?」
「誤會……誤會什麼?」吞吞口水。
蘇瑾皓曖昧的再靠近一點,「你說呢?」
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鄭多多當機了。
蘇瑾皓看著呆呆的鄭多多,突然很煩躁,非常煩躁,異常煩躁,拿起身旁的衣服摁在鄭多多的臉上,「換上。」,便轉身出了馬車。
瞬間,鄭多多重啟,揉揉發痛的臉,蘇瑾皓,你這是在抽什麼風啊。
換好衣服,走下馬車,發現此處青山綠水,崇山峻嶺,換句話說,就是鳥不拉屎,雞不生蛋,不知何處,太子站在那里,正和一個黑衣人說些什麼,咦,不對啊,瞅瞅太子身上的衣服,再瞅瞅自己的……情侶裝!哎,這悶騷的小太子啊,喜歡上自己又不好意思表達,只得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意,哎,這可如何是好,鄭多多優雅的模模自己的鬢發。
得意洋洋的走過去,黑衣人經過,恭敬的作禮,「孟丞相。」
鄭多多微笑,黑衣人趕馬車走了,鄭多多疑惑,「殿下,馬車走了,我們怎樣在大隊伍之前趕到淮西啊。」
像是在回答般,一人牽著兩匹馬走來,呃,又是情侶裝!看著他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衣服,鄭多多恍然大悟,點點頭,肯定這個人也喜歡自己,優雅的模模自己的鬢發,禍害啊,我真是個禍害……
「從現在起,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大哥。」
對待正事,鄭多多絕不含糊,「明白,大哥。」
「我們要裝成貧寒子弟,為了掩飾,吃的穿的都會很差,你,能堅持嗎?」
鄭多多滿腔熱血,「能!」
太子笑得很妖孽,「很好。」
每天快馬加鞭。鄭多多快虛月兌了,這不能怪鄭多多,尼瑪。一天三頓都吃饅頭,誰能會受的了!出來時,鄭多多想著是為皇家辦事,自然要報公帳,一分錢都沒帶,于是造就了現在的悲慘生活。
啃著饅頭,鄭多多狠狠的瞪著鄰桌吃得精致的蘇瑾皓,像是要把他瞪出一個洞來。
蘇瑾皓抬起頭,笑得優雅,「孟丞相,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意見,尼瑪,我TM當然有意見,說好的隱藏身份呢,說好的饅頭稀飯呢,你TM現在像個貧寒子弟?我TM現在連個乞丐都不如好麼。
鄭多多隱藏自己的情緒,笑得咬牙切齒,「沒~意~見~。」
店鋪的掌櫃匆匆走進來,行禮,「少爺。」
蘇瑾皓吹吹茶,優雅道,「何事?」
一起出來,鄭多多才知道蘇瑾皓到底多有錢,基本上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他的店鋪,想到這里,鄭多多狠狠的盯著蘇瑾皓,狠狠的咬一口饅頭,狠狠的嚼,狠狠的咽。
掌櫃擦擦自己額上的汗,盡量忽視旁邊如狼似虎的眼神。
「啟稟少爺,從金陵出來的隊伍,一路上小風小浪不斷,我們的人一邊要保護馬車上的兩位易容之後的主子,一邊要幫助他們掩飾身份,耽誤了行程,預計還要很久才能到達。」
「十天之後到達。」蘇瑾皓放下茶杯。
掌櫃福身,「是。」,便退下了。
蘇瑾皓看著旁邊某人幽怨的眼神,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抬頭。
「孟丞相,你不要再這樣看著我了,我知道你為我擔心,雖然辛苦,但我還能堅持。」
辛苦,好辛苦,好食好茶好住,堅持,你TM當然能堅持。
鄭多多笑的極其扭曲,「呵~呵,太子真是辛~苦~。」
剛到淮南與淮西的交界處,抬眼望去,便看見皸裂的土地,觸目驚心,四處都是受難的百姓,可憐,太可憐了,鄭多多眼楮有點濕潤,
看看他們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呃,好吧,好像差不多……
看看他們吃的東西,呃,好吧,也TM差不多啊,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