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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院的風光真是不錯。」上官柯贊美了天下書院的風景後,立馬轉話「顧兄在這里生活了有十年怕是很熟悉這書院的一切吧。」

顧逸有些明白什麼了,說「熟悉這書院?說實在的,逸還不敢放下這樣的話,若是比起其他學子,我倒是能說一句,沒有一位學子比我更了解學院了。」似嘲弄,又淡然到仿佛只是就這樣而已,沒有值得自豪,也不值得一說。

上官柯听了,甚是感興趣的哦了一聲。道「那樣我和玉真應該好好品味逸兄口中這十年都不慎了解的書院了。看看是否可以品出來不同的意味。玉,你說呢?」把話題拋向韓玉。

韓玉接了話,一臉認同的說,「我也有此意。」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的。「不過,還得逸兄擔這個引路人才行呢。」

顧逸不假思索的應了下來,「這是我應該做的。」

韓玉與上官柯相視一笑,韓玉道「看來我們以後得麻煩逸兄了。」

顧逸微點頭。

三人就這樣似是閑聊一般的走了大半個崇儒府。三人相談甚歡,顧逸對上官柯、韓玉兩人也不似開始那樣問了便答,也時不時的說著天下書院十年來發生的一些趣事。其實顧逸並不像表現的那樣淡然,鎮定,特別說到顧逸的長處,醫術那一塊時,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那種自信,特別讓人眼前一亮,生出定要結交此人的念頭。

「所以天下書院嚴格算起來是有三個學府的。不過外人總是把玄女府隔除在外。」顧逸道,甚是有點無奈。

上官柯和韓玉哈哈笑了起來。這個顧逸說到天下人把玄女府隔除在外的表情怎麼會讓人覺得他是’恨鐵不成鋼,不識金瓖玉’的嚴父呢。

顧逸看著他們還笑,急了。「不要小看玄女府的師姐妹的。」

上官柯和韓玉知道他怕是誤會他們笑什麼了。韓玉說「我們不是笑玄女府的師姐,而是,逸你的表情有趣而已。」

顧逸臉黑了,他們是在笑他?

韓玉沒有注意顧逸,而是說,「這就是學子齋了吧。」原來韓玉一抬頭就看到那匾額大大的’學子齋’三個字。

學子齋,從外看來似有一座宮殿的規模,不過沒有宮殿那般富麗堂皇,而是極其簡易。就是這般簡易,卻有一種不似皇宮的另一種同樣也是來自權勢的壓抑。’權利中心’隱隱的,看著就有這樣一種感覺。

顧逸回過頭,點頭。「是了。」真沒想到,今日這麼快就到了。

顧逸推開門。上官柯和韓玉就看見一名二十來歲的俊逸書生正在寫著什麼,這是一個可以通往內院的一個屋子而已。周邊有兩排書架,看起就似通往書的世界通道。那名俊逸書聲听見有人進來了,放下筆,抬目。見到是熟人,笑著起身。「是顧逸啊,怎麼?秩老有什麼事麼?」青年書聲走出書桌。

顧逸先行了個禮,「齊師兄。」說著,就轉頭介紹上官柯,韓玉兩人。「這是上官柯,韓玉。是新進的學子,師父讓我帶他們來學子齋。」

上官柯,韓玉向齊閆問好。「齊師兄。」

齊閆笑著應承,「原來是新進的學子,我知道了。」巧笑間,齊閆已經打量完了上官柯和韓玉。

「于師弟把人交給我就行了,我會好好照顧兩位師弟的。」齊閆對顧逸說。

顧逸謝過齊閆,「如此就麻煩了齊師兄了,我回去向師父復命了。」說著,又向上官柯,韓玉說「逸把二位送到這了。」抱拳,之後就離去了。

齊閆待顧逸走後,笑著對上官柯韓玉說,「跟我來。」

說著,就轉身進了學子齋內院。上官柯韓玉皆做請狀,而後緊隨其後。

學子齋的內院,小橋流水,靜逸怡人,有序交錯。幽靜,樹蔭寧和悠然,就像走入了仙境一般的,九曲回廊,時不時有一兩個人擦肩而過,步子輕盈,那般平和自得。

「學子齋掌握著學府的衣食住行,在學府的佔地也就廣了一點,我現在帶你們去見齋主。」齊閆邊帶路邊做解說。「這邊請。」轉了個回廊。接著說「齋主的修身苑要經過九曲六道,可以說在學子齋的最深處,也是最是隱秘安靜之地。一般齋主很少在學子齋,今日齋主剛好到,你們運氣很好。」

韓玉勾了勾唇角,說「那我們還真是幸運呢。」只怕是認識的人吧,是了,是于清秋了。相面為輔,現實為主。他不是說會在見面嗎?「能和我們說說這學子齋的格局麼?有點好奇。」韓玉問道。

齊閆听了,爽朗答應了。「當然可以。」頓了頓,說「學子齋分為四個分局。浣衣局,膳食局,宿寢局,御行局。而整個學子齋的布局按的是南中天二十八星宿而建,四局對應的位置分別為東南西北,即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神獸的位置排列,四局又分為七部,是為了更好,更精細的完成四局布置的任務。如,浣衣局掌握著衣物的發放,宿寢局則對學員住所的分配,膳食局是食物齋飯,御行局便是各項活動賽事的安排。當然,這是主要,次要的還有相關的大大小小的事物。」說著,又轉了一個彎道,齊閆接著道「學子齋雖然是由七十二名學子組成,但是在天下書院享有的權利是極大的,而齋主,在天下書院有著對所有學子的去留權,考核權等等……不過,齋主的任命是由七十二名學子齋成員選舉產生的,而七十二名學子齋成員又是由眾學子與夫子共同選出的。七十二學子對齋主有任免權,齋主對七十二學子同樣也有任免權。七十二學子對天下書院所有學子有管理權,天下書院所有學子對七十二學子有選舉權,任命權。可以說齋主的權利來自于所有學子,又用于學子。」

韓玉听了,甚是新奇。而上官柯則是皺起了眉頭,這個制度……

「君,舟也。百姓,水也,水可載舟,亦能覆舟。這學子的權利還真是大。這個齋主得當的兢兢業業才行吶。」韓玉說著,似是意有所指。雖說的像同情當齋主苦,但口氣卻不是這般,而是本該如此的淡然。又說「雖是苦了點,卻是可以培養出為百姓做實事的好官。怪不得天下書院走出去的學子大都能得到民心。」也怪不得能在四國百姓眼中奉為天下第一書院。

上官柯听韓玉如此說,方才放松了眉。沒錯,雖是挑戰了皇權,可是能為百姓做的實事,真正的造福于民。挑戰皇權又有何妨?學子是國家的未來,柯不知道,天下書院的這種制度,給未來真正意義上的推除封建制度埋下了伏筆,又或許,他知道,只是他為了百姓而刻意忽略了這個問題。

「是啊!」齊閆認同了韓玉的觀點。「可惜,那些為官的學子大多官職不高。」

「只要可以為百姓做事,官職高不高又有什麼關系。」上官柯冷漠的說。

齊閆听了,看著上官柯,笑了「哈哈,倒是我落俗了。」對呀,官職高不高又有什麼關系。當官為民,不就是如此麼?

韓玉也笑了。

齊閆看了看前方小路,「就在前面了。」

枯黃的落葉時不時的凋零,幽靜的小路,周邊的枯木淒哀宛涼。

前面一名藍衣學子正領著一名和上官柯韓玉一般大小的孩子迎面走來。在齊閆面前,停了下來。

「齊閆兄。」藍衣學子抱拳行禮。

「葉師弟。」齊閆同樣有禮問候。

藍衣學子是尚武府學子,名喚葉歸辭。與齊閆一樣,同為學子齋御行局人。

齊閆回過禮後,目光落在葉歸辭身後的那名孩子。衣服有些陳舊,但很干淨。五官英朗,眉目濃黑,可以預見這個孩子長成後是那麼英氣卓然。特別是那一雙堅定,如黑寶石一般的瞳目,讓人容易忽視他那不甚出色的容貌。

葉歸辭見齊閆在打量自己身後的那名新進學的學子,介紹道「這是新進的學子,楚沉暮。」

齊閆哦了一聲,帶著淡淡的笑。

葉歸辭又抱了抱拳,說「歸辭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齊閆听了,讓開了道。意為請便。

然後葉歸辭便帶著那名新進尚武府的學子與齊閆一行人擦肩而過。

「剛剛那名藍衣的師兄是尚武府的麼?」韓玉問道。

齊閆听了,回到「是的。在天下書院,服飾白為崇儒府學子,藍為尚武府學子。青白紗衣則是玄女府學子。」齊閆說的詳細。

「哦,原來學子齋不止崇儒府吶。」韓玉說出他得出的結論。

「是的。」齊閆推開籬笆圍欄,走了進去。

于清秋此時正坐在樹上,捧著一本書。見籬笆圍欄被推開。看向來人,勾起笑意。

「齊閆。」于清秋出聲,叫住了正向屋子方向走去的齊閆一行人。

齊閆听見熟悉的聲音喚住了自己,停下了腳步,抬頭,便見到了正坐在樹干上的于清秋。

「齋主。」齊閆口語輕快。

于清秋一笑,「恩。」把目光移到上官柯韓玉身上,說「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頓了頓,說「你們似乎已經猜到了,並不吃驚呢。」于清秋平靜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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