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出門後體貼的帶上房門,還真是嚇了他一跳呢,出去時候還是好好的,回來整個人魂都丟了,看來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啊。
安然深深的嘆了口氣,雖然知道兩人肯定不會吃什麼,但是安然還是買了兩碗粥,到了病房兩人基本上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只是站著的那個坐著了,另外一個雙眼無神的躺在床上。
安然給安笮使了個眼神,得到對方同時無奈的眼神,安然抿了抿嘴。
「都還沒吃飯吧,我買了粥,多少吃點。」安然對把粥放在床頭櫃上。
「你們先出去吧,我沒事了,女乃女乃那里就說我出差了吧。」安胥閉了閉眼,身體無力的往下滑了滑。
「你……」安笮正說什麼卻被安然扯了扯衣角。
「那行,你也累了,先休息吧,粥就放在這里,你要是餓了記得吃或者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先走了。」安然抿嘴,說完便拉著安笮離開。
安笮沉默的跟著安然離開。
「唉。」出了醫院安然才嘆了口氣,無力的靠在安笮身上。
「怎麼了?」安笮捏了捏安然皺著的眉心。
「沒有。」安然搖頭,「就是覺得世事無常。」
「怎麼忽然跟個小老頭子似的?這可不像你。」安笮輕笑。
「得了,你別調侃我了。」安然對他翻了個白眼,無奈道,「不想笑就別笑了,我也笑不出來。」
安笮沉默下來。
「你說大哥到底是見了什麼人回來的時候才這麼恍惚?他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安然皺眉︰「而且看他傷的不重,而且身上沒什麼口子,基本上倒想應該是舊病復發,那她身上的血又是誰的呢?」
安笮一直沉默的听著安然的話,然後頓住腳步。
「怎麼了?」安然疑惑的看著停下來的安笮。
「你先回去吧,我先去辦點事,晚點回去。」
「你去哪?」安然驚訝的問道。
「去有點事。」安笮抿嘴,「總之我會很快回去的,回去跟你說。」
「那好吧,你小心點。」安然想了點,最終還是點頭。
安笮在安然眉心親了一下才離開,安然臉色爆紅,做賊心虛的四周看了下,一下子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都奇怪起來,正想炸毛,再次回神的時候安笮已經離開了,安然跺了跺腳卻沒有回家而是回了安胥的病房。
「睡了?」安然隨意在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拿起一個隻果削了起來。
「你肯定會覺得我很煩,居然還回來打擾你吧。」安然淺笑了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干嘛回來,應該只是那單純的覺得不放心吧,安笮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知道他也很關心你的,剛被我拉走肯定很不爽吧,唉,我脾氣是不是太糾結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知道了什麼事,我也不是想安慰你,因為安胥的脆弱只是一時的,他一定會好的,對不對?」雖然是問話,但是卻不知道是在問自己就還是在問某人。
「呵呵,那啥,我討厭一點,做個假設吧,應該和蕭陌的死有光吧。」
果然,這話一出,本來睡著的某人被角一掀,露出安胥那張懾人的臉和眼。
「咳咳,你要打我麼?」被安胥那犀利的眼神弄的心神一置,雖然亞歷山大,但是安然還是盡可能的扯出一個笑容。
「我不知你對蕭陌到底是個什麼感情,我曾經看見過你們很親密過,但是,他在的時候你想著家族恩怨,他不在了,你傷心了,我不知道這算什麼,但是有用麼?」
「你知道什麼。」安胥眼神一厲。
第一次被自家大哥用這種語氣對待,安然表示自家很傷心,比他想的還傷心,但是安然只是沉著臉抿了抿嘴,「我是不知道,但是你現在有是要鬧哪樣呢?抱著你所謂的愧疚感,所謂的愛來傷害愛你的人麼?還是說,只要你傷心了,下面的蕭陌就高興了,安心了?還是你覺得死的應該是你?」
「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找人查過,出車禍的那輛車是你的,所以說出事的應該是你,蕭陌自己那天沒有開車來,按理說他不會開你的車出去,但是途中南宮月如和他談過話,至于其中的內容我也不知道,所以蕭陌應該是知道那輛車是有問題的,但是他還是開走了,然後出事了。我說的對麼?」
安然冷笑著看著安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蕭陌他根本就是想報復你,用自己報復你,用他在你心中連特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的地位賭你會因為他的死難過。」
「呵,你得讓他絕望到什麼程度他才會干出這種事啊!你確定你真的……」
「夠了。」安胥突然提高聲音打斷他。
「怎麼?」安然輕哼︰「我說的不對麼?你其實根本就不喜歡蕭陌,現在傷心做給誰看?唯一在意的人現在也死了,你還想怎麼辦?還是說,其實你也是為了自己的薄幸找個借口。」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不喜歡蕭陌,我怎麼會喜歡他!」安胥突然失控的喊了起來,「那家伙只不過是我報復蕭光的一個借口,我怎麼會喜歡他,我怎麼會為了他的死耿耿于懷,更或者是傷心什麼的!」
「大哥。」安然忽然嘆了口氣,「你何必這麼自欺欺人,承認自己的心意就這麼難麼?假如真有那麼一天蕭陌出現在你面前,你難道這麼嘴硬麼?」
「我……」
「 當」一聲,本來關的好好的門突然開了,不僅打斷了安然的話,更吸引了兩人的全部視線。
「對,對不起啊。」門口那人靦腆的笑了聲,然後快速的帶上門。
「奇怪,我明明關門了啊。」安然皺眉,納悶的嘀咕了聲。安然扭頭要說點什麼,卻看見安胥的眼還停留在已經關了的門板上,眼里滿是安然看不懂的情緒。
「沒事。」安胥精神恍惚的收回眼神,然後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先休息了,你出去吧。」安胥說完翻了個身,然後閉上眼楮,「我過兩天去上班。」
「恩。」安然這時才心疼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的幫他弄好被角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