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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不是省油燈

台上的月華看著台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深思著,現在的事情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白鴿的出現無疑不是給她利用的機會,這個機會很利于之後的計謀。

她故作為難的看了看無極和兩位王爺,無極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白鴿,不協調的感覺再次從心底升起,深邃的眸子不禁眯了起來;無影一副不理世事的低頭飲茶,只有無霖雙眼含恨的緊盯著白鴿不放。

「月華小姐,你就不要開清英的玩笑了。」月起身道。

「就是就是!清英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無霖忙站在她身邊添油加醋。

白鴿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畢恭畢敬的跪在無極面前,「皇上,還記得太上皇壽宴那日答應臣女的嗎?」

一樣的樣貌,一樣的聲音,但唯獨氣質不同。

無極冷冷一笑,「朕記得,當然記得,婚姻自由選擇,選來選去,第五小姐就選擇了皇都的首富,不知你父親是何意思?」

白鴿一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月華,後者輕嘆一口氣,她一驚,立即道︰「臣女的事情由臣女自己做主,皇上忘記了嗎,臣女要的是婚姻自由選擇權,他人不得干涉。」

無極上下打量著白鴿,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朕不干涉,不過,那也要舒公子同意才行。」

月華頓時覺得他的話似火別有用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十分適時地上前兩步,「你我身份差距甚大,清英還是希望月華小姐能夠迷途知返,離開才好,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玩笑罷了。」

「哪有女子會拿自己的清白和名譽開玩笑?我的手里有聖上的旨意和打擂的號碼牌,容不得你抵賴!」白鴿笑道。

月華還想在說什麼時,又一道聲音插進來︰「既然有人參加,算上我一個也無妨吧。」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女子頭戴金簪,身穿紅衣搖曳生姿的走過來,嘴角掛著魅惑的笑意看著台上的月華,有意無意的搖晃著手中的號碼牌。

「相信舒公子定不會反對了吧。」

她看著紅麗鳳眸中滿是算計,心中有些懷疑,是不是父親或是哪位兄長將自己的計劃透漏給他了?但自己也沒有把握他到底是幫她還是害她。

「舒某反不反對不要緊,重要的是皇上和兩位王爺是否同意。」

無極轉動著手上的扳指,沒有言語;無影心中的算盤打得 啪亂響,算計著怎麼才對自己是最大的得利;只有無霖有種殺人的沖動,怒氣沖沖的罵人,卻被無影一把手攔下了,只得坐在椅子上干瞪眼。

見沒人言語,無影笑道︰「既然有人來打擂,何苦拒絕呢,再說人憑本事,又不是看家事。」

他的一句話道中台下女子的心,來的多半都是官家不得寵的庶女或是小戶人家的女子,但凡是有頭有臉的女子,誰會參加這種打擂招親呢。

白鴿不悅的看著紅麗,後者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漫步買上去,將琴擺放在台上,白鴿也不甘示弱的讓人將自己的琴擺放在他的身邊。

兩人不約而同的談起風靡一時的曲子,就是那日壽宴的月華演奏的梁祝,優美的曲調和動人的旋律無一不讓眾人心曠神怡,讓人側耳傾听,但唯有月華眉頭深鎖,現在她關心的不是這場鬧劇如何收場,而是如何怎樣才能讓無極減少戒心。

剛剛的每一句話都好像都在暗示著什麼,卻飄渺好似雲煙什麼都無法捉住,讓她心里十分不安,做了這麼久這麼多,他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倘若如此沒用,他就不是諸葛無極了。

一曲終了,圍觀的群眾都紛紛叫好,月華卻一直在揉著眉心,幾位上賓似乎都在等著她的裁決。

「月華小姐怎麼沒有拉小提琴?若是演奏它的話,定會出眾的,可如今和紅麗姑娘相比真是相差甚遠啊。」她的話有些刻薄,讓身邊的幾位男士都咂舌。

白鴿听她說完,委屈的雙眼含淚,「清英你怎麼這麼說,我在壽宴上的傷還沒好,你不能這麼對我••••••」

「既然來這里,月華小姐不能仰仗著家室和各種理由找借口,真材實料才是。」月華諷刺道。

話里的意思無非是嘲笑她在壽宴上靠父親才能夠一曲成名,在台下的人都听出她的意思,無一不揚起譏笑的,在台下竊竊私語起來。

又羞又惱的白鴿想說什麼,對上月華冰冷的眼神,一怒之下將琴摔碎,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紅麗,拂袖而去。

無極若有所思的看著離去白鴿的身影抿唇一笑,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她的心頭,果然發現什麼了嗎?

比試依舊如火如荼的繼續著,不過不在按照紅麗的劇本,而是完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

第二項比試審美眼光,通過第一關的女子要在二十根金簪當中選出一枝做工最精細最昂貴的,若那只簪子的平分超過五就算過關,若是沒到五就淘汰,這一輪又落選了近乎一半的人數。第三項是比試珠算和管賬,給他們每人一個算盤一本賬簿,賬簿里的有著二十處不同的錯誤,能找出十處以上的可進行下一輪比試,其余的一律淘汰。第四關則是親手繪制玻璃茶器上的圖案。

待到最後一回合比試的時候,台上的女子只剩四個︰劉富商的三小姐劉娉婷、吏部侍中陳東的庶女陳碧桃、一個美艷的西域女子宜蘭和紅塵樓的紅麗。

月華想說什麼,卻被無霖捷足先得了,「不要以為闖到了這里就可以穩坐舒夫人的寶座了,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麼!」

話雖是對四個女人說的,眼神卻緊盯著紅麗不放,他知道,清英時不時就會上紅塵樓找這女人,一擲千金只為見她一眼,雖不願意,可卻打破自己在清英心中形象,只能隱忍著,終于抓到機會,還不狠狠的警告一番。

月華淡淡一笑,把玩著茶杯,「既然王爺都如此說來,幾位小姐就說說各自的想法吧。一如舒某所說的,選不選的上都有重禮相贈,就算幾位是為了禮金而來,在下也不會食言。」

陳碧桃雖說是庶女,但也見過不少的場面,率先上前兩步翩翩下拜,嬌聲道︰「舒公子雖只為商卻才華橫溢,年輕有為,短短數月就創造了重重奇跡,碧桃佩服不已••••••倘若公子不嫌棄碧桃庶出的身份,碧桃絕對有自信成為公子的賢內助。」

說完滿臉嬌羞的看了她一眼,退到了一邊。

無極看向月華揚起一抹邪笑,發現後者也在看他,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有了默契,侍中的官職雖說不高,卻也比商人尊貴許多,若是沒有人指使,陳碧桃就算再不得寵也不會說出如此卑微的話。

劉娉婷也迫不及待的上前下拜,一雙眼楮仿佛會說話一般,笑著道︰「陳小姐何以說的如此卑微呢,娉婷豈不是更不值得一提了!娉婷只是小商戶的女子,沒有雄厚的背景,身份也低下上不了大雅之堂,可商戶的妻子該做什麼卻一點都難不倒娉婷,娉婷曾代替祖母打理賬目長至三年之久。」

她的話說的很清楚,要比家室和身份只要是個官家女子就能比過她,但她獨有的經歷是誰都無法比擬的,最適合當商人的妻子了。

月華手中的茶杯蓋一下下的輕踫著杯沿,心中冷笑,諸葛無影選的人真是無法挑剔的,冷靜,理智、思路清晰,若是不知情的人定會選劉娉婷當做妻子。不過此人既是諸葛無影選的,那麼陳碧桃是誰的派來的呢?

宜蘭緩緩上前,聲音猶如黃鶯低鳴,余音繞梁,「宜蘭是平凡的女子,略懂醫術,志遠不在理帳,只求家宅平安,夫君身體康健,宜蘭就被無他求了。」

看似平凡,卻暗藏玄機,沒有一個平凡的女子能順利的闖過她布下的關卡,宜蘭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你!你想說什麼?有話快說,沒事快滾!」無霖不耐煩的指著紅麗道。

後者鳳眼低垂,微微上前兩步,定定的看著她,「不侍王爺不侍君,一心只求痴心人。」

「切,你求痴心人也不知道痴心人求不求你,」無霖不滿的小聲嘀咕著,見月華白了他一眼,才繼續道︰「光要求清英對你痴心,你有對清英如何?」

紅麗再次垂眸,淡淡道︰「天若不老,此情難絕。」

月華神情一滯,苦笑了一下,明明同一句話,給她的感覺卻如此不同,上次她感到的是一股暖流,感動、欣喜和對未來的絕望;而現在只讓自己覺得難過,她與他的心現在的隔閡如此之深,也許,今世她只能被他利用了。

無極不悅的眯起眼楮,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小德子擠進人群,快步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後者的動作一頓,思慮片刻站起身來。

「還記得朕說過的話嗎?朕絕對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無極俯身在她身邊道,說完便拂袖而去。

月華苦笑著閉上了眼楮,他既然想要利用自己,那她豈能不給他這個機會呢,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血雉,分別給陳小姐和劉小姐一套頂級的玻璃茶具,外加一套最好的首飾。」

言下之意就是陳碧桃和劉娉婷都落選了,而紅麗才是真正她要等的人。

無霖和無影都有些失望,只是失望的內容不同,前者失望的是她身邊有了女人,後者失望的是自己安排的人沒有中選。

「這個月的二十五日是良辰吉日,舒某定會八抬大轎十里長歌迎娶你過門,兌現當日的承諾。」月華淡然的起身離去,一點都沒有該有的喜悅。

紅麗本想攔下她,他辦這次擂台招親的目的的確就是想在她身邊,可以利用她周圍的關系,更多的還是想驅逐她身邊的臭蟲,她失望他可以理解,不過來日方長,對她,絕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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