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皇上對月華為何出奇的關心。
只有後者冷冷的看著他,「皇上,草民為何要事事都向您說呢,就商人的角度來說您只是一位高貴的合作人罷了,並不用什麼都向您匯報吧。」
無極眉頭緊蹙,她說的就是事實,為何心里卻如此失落?為何要在意一個男子?連他與誰接觸自己都想干涉?太多的問題充斥著腦海,連動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天色還尚早,听說只要打贏擂台就會有珍稀的獎品,不如玉公子和清英一起出去轉轉,如何?」她說的仿佛剛剛的話沒有說過一般,神色自若的說道。
他的眼中譏諷一閃而過,現實的奸商。
「啊,朕、本公子也正有此意。」
一行人難得一起悠閑的逛著,月華一派自在的四處閑逛,時不時的和血雉、無極交還一下意見,白鴿和夏氏他們有說有笑的在他們身後,悠閑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文武擂台都開始敲鑼打鼓的吸引人們的眼球。
月華突然開口道︰「听第五小姐說,夫人曾在一個武擂台看上一只琉璃燈,不如在下為你奪取吧。」
夏玲兒看了看第五峰和白鴿,雖然不願意女兒去冒險,卻也不想破換月兒的計劃,勉強的點點頭,臉上仍寫滿了擔憂。
她剛要一躍而上的時候,就听到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這個擂台是本王主設,既然左相夫人看中了,本王會叫他們雙手奉上的。」無軒帶著陵允從人群中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鄙夷,「還未行冠禮的孩子就不要佯裝大人在此逞強,還是乖乖的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好。」
他的言語十分刻薄,听的周圍的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月華厭惡的撇撇嘴。
「戰王這話說的未免刻薄了,你可知道這位少年是何許人也?」沒等她反駁,無極就出聲道。
無軒微微一怔,皇上為何在此,想開口詢問卻被後者用眼神制止了。「本王的擂台是給強者展示伸手的地方,不是讓小孩玩樂的場所。」
月華冷笑一聲,「有沒有本事試試才知道,戰王未免太狗眼看人低了吧。」
兩人四目相對,冷光四溢,周圍的氣溫頓時下降了,並且兩人似乎都沒有息事寧人的想法。
無軒冷笑一聲,瞪著她,「乳臭未干的小兒口氣如此之大,既然你如此有把握,不如我們比試一下吧。你若是輸了,就當眾向本王跪地求饒。」
「哼,小爺我也正有此意,王爺要是輸給小爺我的話,不但要向我當眾向我致歉,並賠給我黃金萬兩,當做精神的補償,最近小爺的買賣缺人手,再撥個一二百人給小爺打雜。」她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欺人太甚!」他不悅的揮袖道。
無極暗笑道,清英果然是地道的商人本色,無論何事都能和銀兩掛上鉤,就算是鐵公雞她要在對方身上拔下兩根毛。
父母和兄長都下了一身冷汗,敢如此和戰王叫囂的都已成為諸葛無軒的刀下亡魂了。白鴿不同意他們一臉興趣的等待事情的發展,而血雉在月華的暗示後,本分的站在她的身後,默默守護著。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達成了共識,雙雙跳上擂台。
說來也奇怪,這次重生除了紅麗和大哥二哥傳給她的內力沒有隨之消失,一切都回到了穿越前的原點。
月華冷笑一聲,從腰的兩側抽出兩把短劍,腳尖點地,飛快的竄了出去,無軒也抽出佩劍抵擋,頃刻之間,兵刃的踫撞聲響了起來。
她手腕翻轉,短劍向著無軒的頸處砍了過去,後者一個閃身,險險的躲開,一縷發絲隨之飄落,他不悅的眉角一挑,舉箭向她的胸口刺去,月華一驚,忙用兩把短劍架住他的,可無軒的攻勢過猛,她只能側頭閃躲,凝脂般的臉頰被他的劍氣劃出一道血痕。
台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心都跟著緊張起來,太精彩了,武擂台就是應該這樣。夏氏雙手忍不住顫抖,白鴿卻給了她一個「放心吧」的笑容,她這才穩住心神。
「切!」
月華用衣袖擦拭一下傷口,手指插入劍柄的環洞中,以飛快的速度轉動著雙劍,左手一甩,將短劍擲向無軒。後者一怔,這是哪門子攻擊方法,簡直聞所未聞,直到短劍轉到了面前才用劍揮開,等他再一看的時候,月華已經不再原位了。
她伏在地面滑向他,順著短劍旋轉的力度,狠狠的刺向無軒的雙腿,後者忙舉劍抵擋,卻沒料到力道如此之大,讓他硬生生的退後了幾大步,衣擺也被砍掉一大塊。
台下這時發出熱烈的歡呼和掌聲,想不到那個少年小小年紀竟然和響當當的戰王打個平手,這怎麼能讓他們不激動。
無極原本的懷疑漸漸變小,老五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和人對著干的個性,而舒清英頭腦靈活,商人的本性就不是拔尖的,兩人沒見面就不由分說的杠起來不是早就篡謀好的,就是之前真的接下了梁子。
若是後者還好說,畢竟他們的一切自己還可以掌握,可若是前者,那他真的好好的調查一下了。
白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想和夏氏說什麼又止住了,無極不著痕跡的靠近,隱隱的听到和第五侍衛有關的話題,夏氏表情一滯,隨後舉起手就像打,卻始終麼有下得去手。
在無極思緒千回百轉時,月華的攻擊卻沒有停止,兩步上前,單手之地,雙腳兩個回旋,踢向無軒的腰間,無軒的毫不留情的向她砍了過去。
哪知,她的雙腳緊緊夾住刀刃,右手的短劍飛快旋轉,將他的腿砍得傷痕累累,鮮血留下了一小灘在他的腳下,無軒只能放開劍後退兩步,點住穴道,不讓血繼續流失。
「王爺,你可認輸?」月華的眼神冷冽的看著他。
無軒嗤笑道︰「雕蟲小技,不過本王也是時候給你點教訓嘗嘗了,戰王的名號可不是徒有虛表的。」
她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襲來,不好,諸葛無軒要動真格的了。
無極不明白,若說是為了第五月華,也不至于有這麼大的仇恨,倒地是為何。
無軒以飛快的速度襲向月華的面門,後者很機敏的一個翻身,單手之地,用腳踢開他的攻擊,又飛快的夾住他的胳膊,飛身旋轉,想借力將他扳倒。他卻很輕易的讓她扳倒他,又趁她不注意,單腿一掃,她便被鉗制住按倒在地。
「戰王就不怕大家說你以大欺小嗎?」她咬牙道。
「那你就不怕大家說你是奸商嗎?」他不留情面的反擊,另一只手握拳狠狠的向她打去。
月華的身子柔軟的難以形容,雙腿順著兩人身體的縫隙蜷縮鑽了進去,在雙腳踫到他肩的瞬間,身體用力上挺,在他拳落下的那一刻,不僅掙月兌了他的鉗制,也躲開了他的攻擊。
「一如既往的狡猾。」無軒眼中的厭惡讓人以為他想將她撕成碎片。
她也唾棄道︰「王爺也是一如既往的仗勢欺人呢。」
台上的兩人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打得不可開交,台下的人看的觸目驚心,一個個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夏氏他們更不用說來了。
無極深邃的眸子閃了閃,轉向血雉,「他們之前認識吧?」
血雉猶豫半晌,微微點頭,「公子若是想知道前因後果還是親自去查吧,這樣比別人怎樣說的可信度都高。」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還不如自己查的來的快,而他也懶得和自己周旋。
後者一怔,這人怎麼回事?好像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死士一般,剛剛和清英明明還在笑,可如今死寂的眼神,麻木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下人,反倒像是在罪惡深淵徘徊的絕望者。
無軒兩個跳躍,再次將劍握在手里,「本王今日就來和你做個了結!」
快速的舉劍刺向她,沒想到她的短劍也已經握在手里,雙劍抵擋他的攻擊,無軒冷笑一聲,在月華面前消失了,等再次出現時,他的劍已經抵住她的白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