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錦有些坐立不安,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月清玦,展澈跟她說的事情,她雖沒有十分的相信,可要想知道事情並不難,只要找到葉子璇,一切都會真相大白!那個自己一直深深愛著的爸爸,竟是大毒梟?而月清玦有可能就是那場大火的元凶,這都是什麼呀!頭痛,叫她以後怎麼去面對?
「最近我和玦老大的見面機會好像,突然間多了起來,是吧?」展澈撫著下巴,痞痞的笑道。
月清玦那挺立緊繃的身子,在眼光觸及初錦的一剎,心中便安定了下來,不想過多的與他糾纏口舌之爭,「你將我的人帶走,還有比這更盛情的邀請嗎?」
「呵呵,玦老大真是說笑了,你的人,我怎麼能帶的走?只是請她敘敘舊罷了。」展澈笑著朝初錦努努嘴。
「你的嘴怎麼了?」月清玦細看,這才發現初錦嘴邊的傷,眉頭不由的緊蹙,連帶著聲音也冷了好幾度,「這就是青禾的待客之道?」這傷分明就是被打出來的。
初錦將下巴自月清玦的手中移出,垂下眼皮,懶懶的為展澈解釋︰「不關他的事,是我跟人打架不小心弄傷的。」沒有見到他的驚喜,沒有受了傷後的委屈,那樣的淡然和疏遠。
月清玦眉間越發的疑惑了,只是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目前關鍵是要帶她走。
「那既如此,你們敘舊想來也敘的差不多了吧?我們也不便打擾了。」說著,月清玦伸出手,將初錦的握住。
展澈眉峰一挑,沉聲道︰「慢著,你當我這兒是什麼地兒了,想來就來,要走就走?」
月清玦就知道,有這話在等著他呢,拉起初錦的動作卻是沒有停,將她擁在身側,才問道︰「說吧,你的條件!」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爽,好,那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青禾幫最近各處的貨都讓特警截了,玦老大,你能不能幫我給要回來?」展澈說著,慢慢的自沙發上站起身,與月清玦面對面而立。
「你會把吞進肚里的東西給吐出來麼?」知道這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月清玦也不慌,目光犀利的射向展澈。
「哦,那真遺憾!」展澈聳了聳肩,雙手一攤。
初錦就忍不住了,他們明明說好的,若月清玦這時候沒來,她說不定就自個兒回去了,快速的上前一步,伸手指責︰「展澈,你什麼意思?想出爾反爾?」
展澈眸光轉向初錦,扯開一抹無賴的笑,「初錦,叫我說什麼好呢?你可真是天真。」
初錦這才明白剛剛自己被耍了,渾身氣得發抖,「無恥!」
「嗯,這個詞兒我喜歡,無恥是一種態度!」這個男人還能再無賴一點嗎?答案是能!
「初錦,其實這也不能怪我,你倒說說看,不論是放與不放,我這綁架的罪名是擔定了!所以,放不如不放!你說對吧。」
「廢話少說,要怎樣才肯放人,我只能答應你截貨事件,到此為止。你留著我,當真對你青禾幫沒有好處。」月清玦單手插入口袋,偏頭等著展澈答話。
這個展澈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可沒有那樣笨,狀似考慮了下,心機一轉,又道︰「嗯,听說,玦老大在特種兵部隊時,曾經以一敵十,打了一個小時,不知,今日是否能夠賜教啊!」
這樣實在啊?月清玦倒是沒有想到,「我以為,在雲南的時候,你就見識過了!」
展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哦,那次啊,我沒去,呵呵」倒也老實。還算是敢作敢當。
原來雲南那次夜襲是展澈搞的鬼?初錦驚駭,可是,慢著,以一敵十?打一個小時?瘋了不成?
「不可以!」初錦想都不敢想,轉身掙開月清玦的手,「你走,他不會把我怎樣的,大不了我過幾天回去!」
月清玦那一向是冷然的雙眼,卻因初錦這番話而燃起熊熊怒火!連帶嘴唇也抿成緊緊的一條線。
展澈這時居然笑出聲來,「我說初錦,你以為這是在護著他麼?他只身前來,就必定做好各種準備,勢必要將你帶回,你這樣把他推回去,那他成了什麼了?可真是糟蹋他的一番心意。」
初錦被展澈辯的啞口無言,是啊,他都這樣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了,自己方才那番話,可不就是往他臉上抽嘴巴麼?心中頓時一團亂麻,「對不起,可是,我不要你為我冒這樣的風險!我不要!」說完,一頭沖進月清玦的懷抱,死命的抱著他的腰,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過了許久,月清玦才伸出手臂,環住她的肩膀,以下巴噌她毛茸茸的頭頂,「傻丫頭,你該要相信我才是!」
初錦急的都快要哭了,也顧不得矜持,踮起腳尖,干脆圈住月清玦的頸項,奉上自己的雙唇,顫抖的輕輕貼上,眼神充滿乞求與擔憂。她在做最後的努力!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他們要是不回去,她可以肯定,到不了半夜,月清堂定會有所動作。所以,她一點也不要他去冒這個險。
這小女人最近似乎都很主動,可這地點不對,月清玦只是任由她在自己嘴上嘶磨,並沒有回應的打算。
「行了,一會回家再親熱,初錦你也不害臊。」展澈酸溜溜的別過臉,出聲提醒。
月清玦將那雙摟得死緊的小手拉下,讓她坐到沙發上,月兌上的淡藍色西裝,隨手扔給她,接著,修長的指尖輕輕撥開黃金袖口,神色淡定而傲然,「二十個,半小時!爺我忙得很,沒空跟你們瞎耗!」
冷冷的吐出這一句,月清玦回頭,俯身在初錦的頰畔落下一吻,「安心等我回來!乖……」
望著月清玦逐漸消失在轉角,初錦縮起了肩,抱緊他剛剛留下的外套,死命抓住。
一直站在邊上沒有出聲的展瀟,悠悠的走到初錦的身邊,環起雙臂,認真的看著她。沒想到她竟是月清玦的女人,未必太小了些!
「不跟去看看麼?」
初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想睬他。
展瀟吃了記鱉,模模鼻翼,咕噥道︰「我又沒得罪你,干什麼不理我?對了,我很好奇,月清玦那樣的男人是怎麼對你這種,呃,小女生感興趣的?」
「要你管!」初錦罵了句,想想還是不過癮,又補充道︰「我這樣的小女生怎麼啦?他樂意!」
展瀟嘿嘿的笑,一坐到她的身邊,神色曖昧,「該不是你勾引他的吧?」嗯,完全有這種可能。
初錦聞言,開始豎眉,活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炸了毛的野貓。
「是,是我勾引的他,怎麼著吧?」
「沒怎麼著,就是我突然明白我哥不正常的原因了。」原來他是看著自己沒希望,所以,要斷了自己的念想,可又怕意志不堅定,所以,干脆連初錦也一道算計進去!經過這一次,初錦以後見到他,怕是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了吧?哎,可憐的展澈!
此刻的初錦才沒空去理會展瀟話中的意思,再說,展澈失常,干她鳥事?
展瀟見初錦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嘆了口氣,頗覺不忍,「我去看看,你還是坐著等吧,放心,青禾幫二十個弟兄抵不過十個特種兵的,你的月清玦沾了好大的光!」差得遠了。
他們知道什麼呀?如今的月清玦能和那時候比麼?別說是離開部隊多少年了,就說說那一記心口的傷吧,心髒到現在都是不怎麼好的。越想,越急!初錦煩躁的咬住右手的食指,可急又能怎樣?等吧!
展家倆兄弟,邊喝著酒,邊看著格斗場中精彩的博弈。心思卻各不一樣。展澈打從一開始,就斂起他的玩世不恭,眼中哪有一點點的看戲之意?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而展瀟則抱著純屬觀賞的態度,還時不時的為月清玦加油喝彩!
果真就如展瀟先前所說,月清玦是沾了光的,那二十個人,幾乎沒法近他的身,更別說是討到一點半點的好處了。看來,初錦的擔心確實有些多余。
這半小時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里面打的天昏地暗,她在外面度秒如年。
當三個男人從格斗場出來,初錦已不知將大廳的地毯踏薄了幾層。月清玦走在前面,腳步穩健,頭發微亂,雪白的襯衫上有幾處污點,袖口挽至手肘處,左邊的小臂上有兩處明顯的踢傷,襯衫的下擺已經從褲腰滑出……還好,初錦並沒有看出其他的不妥。
那一瞬間,一直在喉嚨口徘徊的心總算是又穩穩的落回了胸腔。蝴蝶般的飛跑著到他的身邊,臉上的喜悅那般明顯。
一句話不說,只是緊緊抱住他的腰,將耳朵貼近他的胸膛,听他穩重有力的心跳。
月清玦只是接住她柔軟的身體,淡淡的開口,「走吧!」
而初錦則回以搗蒜般的點頭!回家,多美好的字眼,她喜歡!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展澈目送他們倆離開,天邊仍有幾絲紅霞在發揮著余熱,可顯然,氣數已盡。
「哥,最近我們的麻煩很大嗎?」展瀟是一向都不太管幫里的事情的。
展澈收回眷戀的目光,眉間因弟弟的話而隆起,「好好上你的學,這些事不是你該操心的。」
展瀟默默的盯著展澈好久,欲言又止,「其實。嗯,我覺得那丫頭確實挺討人喜歡的。」只可惜,算是名花有主吧。
月清堂,就目前而言的青禾幫,還不足以撼動它。這一次月清玦能讓他喘口氣,是該好好的籌謀打算了。
……
月清玦和初錦一前一後的進了門,大家都在,倆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月清玦好像還有些外傷,只是礙于他萬年冰山的死樣子,沒人敢上前去問罷了。
初錦亦步亦趨的跟在冰山的後面,時不時的拉拉他的襯衣衣擺,一副討好的面孔。
可人玦爺就是不理她,整個人往沙發里一扔,開始閉目養神。
月清玦只身一人去青禾幫接初錦這件事,林念嬌是後來听風舞說的,眼下雖然他是安全回來了,可是手臂上的傷刺到了她的眼楮,越想越憤恨,奈何月清玦的態度不明,還是試探一下比較安全!
「初錦妹妹,你也太隨心所欲了,怎麼樣,嚇到了吧?」說著,林念嬌走前兩步,拍了拍初錦的肩膀。眼角順便掃了下,躺在那一動不曾動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的月清玦。
「那個叫展什麼的,不是你的朋友嗎?是不是約會去了?打個電話回來也好啊,省的大家為你擔心呀。」一番虛情假意的聞言軟語,任誰都听出來了。
初錦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突地就笑了,眼角彎彎的,看不出真假,「謝謝姐姐的關心。」還姐姐妹妹的,你當自己是皇後啊?這會兒,沒空跟你嗦。
心頭一動,初錦避開林念嬌的踫觸,蹲到月清玦跟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晃了晃他的腿,「哥——」
天,初錦被自己的聲音給惡心到,唾棄了一把。可那家伙只是掀了下眉毛,就沒了動作。哎,再接再厲!
清了清嗓子,初錦調整下呼吸,端起腔調,聲音放柔︰「近幾日,天晴氣爽,日子是極好的,嬪妾私心想著,與那安可素來交好,若能去看她一眼,倒也不負恩澤。說了不多時,眼看著時辰已然不早,不得不先行一步,原已到了半路,可氣那惱人的展澈,非拉著嬪妾敘舊,爺知道的,嬪妾素來心軟,也就隨了他去。可不曾想,倒讓爺擔心了,嬪妾心中甚是難安。想來,也怪嬪妾識人不清,真真的讓那展澈給騙了一回。若是爺要降罪,嬪妾絕無怨言。嬪妾,唯願爺莫要氣壞了萬金之軀才好!」
如此一番咬文嚼字、古色古香的甄嬛體,惹得在場的所有人發笑起來。這初錦,可真真是個活寶!
月清玦也免不了破了功,一直緊抿的嘴角也不自覺的上翹起一個弧度,雙眸也是好氣又好笑的瞅著初錦,這拿腔拿調的,搞怪!
「說人話!」月清玦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有笑意,故意擺起臉,才抬起她的下巴。
初錦也是個極會察言觀色的主,真生氣假生氣她還是分辨得清的,靈黠的雙眼眨巴了下,立即回道︰「我錯了!」
月清玦這才重新揚起嘴角,將初錦一把拉到自己懷中,「誰是嬪妾?真真的難听極了,以後不許這樣說話,可記住了?」
太好了,搞定!初錦在心中吹了聲口哨,又謝過了甄嬛,才得寸進尺的趴到他耳邊不知嘀咕了一句啥,哄得月清玦當眾咬了她的側臉一口,又點點頭。
初錦則嬌嗔著站起身來,往樓上的臥室方向奔去。
陸伊曼也終于舒了口氣,頓時也有了打趣的心情,「小主,您當心著點腳下,樓梯的地毯雖是極好的,卻也要仔細腳底打滑!摔倒了,可怎麼得了?一步一步慢慢走,是最好不過的了……」哎呦實在不行,陸伊曼捂著肚子笑的都直不起腰來。
這輕快的氣氛,就連木之年也信口拈來一句︰「陸伊曼,你說人話!」
「走,慢一,點!哈哈,笑死人了,天哪,我們是不是能湊成一個組合,上今年的春晚啊?哈哈……」
初錦氣咻咻的一口氣跑上樓,想想又不甘心,回過頭罵道︰「你們一個個都被甄嬛附體了麼!」哼,抄襲她的創意,竟然學她說話,還來笑話她!
月清玦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坐起來的,伸手順了順額前的碎發,叫了聲林念嬌,「下個星期行昀和莫丫頭要結婚了,你回去嗎?」
林念嬌一怔,「莫輕衣?她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了嗎?」好像還上著學呢吧?
月清玦起身,走過她身邊,絲毫不做停頓,聲音卻傳來,「那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你要想回去就準備一下吧。」
走到樓梯的半道,又回過身來問道︰「你們晚飯都吃過了?把我們的送到房間,有些累,就不下來了。」頓了頓,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之年,結束青禾幫所有的動作吧。」
「什麼?爺,為什麼?」木之年不解的瞪著那扇緩緩關上的門,憑什麼要這樣放過青禾幫?這不是放虎歸山是什麼?什麼想法這都是?!
臥房內,初錦像個賢惠的小媳婦兒,在幫月清玦放著洗澡水,床邊放著她找出來的護理藥箱。月清玦掃了一眼,嘴邊綻放一抹叫做滿足的笑意。
初錦望著滿滿一池的水,有瞬間的失神,展澈跟她說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問呢?還是自己去查?到上海去找葉子璇?真是讓她頭疼!
月清玦來到浴室門口已經好一會兒了,看初錦發著呆,也不知道又在想什麼。輕輕走到她身邊,蹲下,「水都已經涼了。」某人好心的提醒。
初錦一驚,立刻探出手去試溫度,「哪有?」猛然回過頭,才發現身後的月清玦,「你怎麼老喜歡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人家後面,這習慣不好!」
「哎…」月清玦覺得,他最近嘆氣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明明是你在神游太虛,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初錦尷尬的站起來,「那個,水溫剛剛好,你洗吧,我出去了!」
「不一起麼?」
「好了,一會兒還要給你的手上藥呢!趕緊的,傷口注意了啊,盡量別踫上水!」初錦逃跑似的帶上了門,徒留一臉有所思的月清玦。
「你有心事。」在初錦第N次涂錯了地方後,月清玦已經非常肯定了,這小女人對著他,在想別的事情。真是讓人不爽。
初錦聞言,慌亂的收神斂目,「沒有啊。」
月清玦移開手臂,勾起她的臉,「說說吧,展澈跟你敘什麼舊了?」
看吧,還是被他給瞧出來了,她就這麼藏不住心事嗎?初錦有些泄氣,既然都被看出來了,也不再遮掩了。
「就說了我爸爸的事,還有,還有葉無雙。」只是單單這一句,就包含多少辛酸。初錦把頭轉向一邊,她怕,怕從月清玦的臉上看到坦然。
「是麼。」葉無雙的事情才是前兩天查到的,展澈又是從何處得知的?難不成月清堂還有人跟他通風報信?月清玦不由的思索了起來。
「他是不是暗示說,是我一把火燒了孤兒院?還將此事給壓了下去,故意不讓你知曉?」如意算盤倒是打的挺精。
初錦不置可否,說開了,也就不那麼怕了,該來的總要來。
一雙漾水的眸子對準月清玦,「所以,這些事你都是知道的,也確實瞞著我了,這一點,展澈並沒有說錯吧。」她要知道的,便是他為什麼都不告訴她呢?不怪人家從中挑撥。他確有可疑之處。
月清玦揉著眉心,仔細拿捏著說話的分寸,「錦兒,難道你要我親口跟你說,你最敬愛的爸爸是個毒梟?弄個孤兒院只是便于他販毒的幌子?這話,我跟你說不出口。而且,我可不認為我說了你會信!」在這件事上,初錦的立場本就不公平,別人說,她都信。他說就不行。
初錦不答,就是默認了,月清玦果真是把她的脾性給模得透透的。
「葉無雙的事情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你說,如果要讓你去見葉子璇,我勢必得跟她事先談好條件,你爸爸的事,我打算一直瞞下去的。」月清玦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初錦接下來又會有什麼反應,真是頭大了。
「那初影怎辦?你有沒有替他想過?他需要親人,真正的親人!你真自私!」初錦開始低吼,已觸及到初影,她就會失控。
看吧,果然。
「錦兒,有些事情不一定要透過你的,我並沒有打算放棄初影,葉無雙若是肯,我會安排他們見面。你這樣指責我,是對我沒有半點信任了?」每每涉及到初錦,他總是要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考慮,盡量去保全她的在乎,如今在她眼中,他倒成了自私之人了。怎不叫人心痛?
初錦默然,他現在是謊言被自己給戳穿了,所以說得好像無論做了什麼,都是為了自己似的,她什麼時候變這麼脆弱了?
見初錦不理人,月清玦也來了脾氣,每一次都非得自己巴巴的去討好她麼?還要看她的臉色?他也有累的時候。
「我有點累,你要是沒問題的話,自己吃點東西去,我先休息。」月清玦淡漠的開始下逐客令。
初錦雙拳攥的死死的,小臉發白,「最後一個問題,那把火……」
是急切了些,當初錦對上月清玦那雙冷的仿佛要刺透她心髒的眼神時,也只能硬著頭皮挺住,這個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
只一瞬,月清玦就別開眼,「是他自己放的火,你,愛信不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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