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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相思相望不相親【手打VIP】

「殿下,佛曰︰執著如淵,是漸入死亡的沿線,佛曰︰執著如塵,是徒勞的無功而返。」主持語氣慈念,說得她凝起了眉。

「大師是叫我放下?」單依緣從進徐城後就一直來雲來寺理佛參拜,就連單秋白的法事也是請的他主持,難道她會不明白執著如淚,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飛散,可仇恨卻還在的。

「放下好。」主持一臉祥光,「能破便能放下。」

「如何破呢?」單依緣還是覺得自己早就進到死胡同中去了,誰都將她拉不出來,而且胡同的唯一出路早已不滿荊棘,出或不出都是一死,只是遲早。

「殿下,為你不算,倒是想想身邊那些念你的人。」主持最後一句說到她心中,單依緣黯下那雙清眸,不在流轉,「大師,什麼意思?」

「數月前老僧去到大涼,結識了一名少年,少年當時在金元寺中誠心禮拜,老僧見了心中感慨,後與少年聊起,少年說他的母親不見了。」

「哦?」單依緣覺得感同深受,「大師,那少年是……」

「是我,娘親。」素樸的屏風後走出了皇甫承,隨後的是皇甫熙。

「承兒,熙兒。」單依緣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窒息了,她的孩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毫不猶豫的將兩人擁進懷中,她的雙臂已經環不住他們,他們是真正的長大了。

「你們怎麼會來?」她當然問的是他們怎麼會到這,這樣會很危險。

「就想看看你,娘親。」皇甫承開口道,眼中水光涌起,皇甫熙也好不到哪去,眼淚早就落下了,「娘親,兒子想您了,還有嘉寶。」

「還有父皇。」皇甫熙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皇甫少卿算進去。

單依緣的眼神更加黯淡下來,甚至是失了本就少的光彩,他還想自己?她不相信,「你們父皇他好嗎?」她承認自己對他愧疚了,他是那麼驕傲,願意一次次放段,可她又是那麼堅決的一意孤行,大概是傷到他了。

「父皇因為在忙新都的事,所以沒有來,不過父皇交代一定要將娘親帶回去。」皇甫承老成的說道,單依緣覺得心中頓暖。

回府的途中,單依緣掛在嘴角淡淡的笑意引起了齊洛的注意,「有什麼開心事?」

「看得出來我開心?」她登轎前停住,看著他,眉眼舒展,從單依緣死後,她好象真的很久沒笑過了,齊洛點頭,掀開絲簾一角,「我又不是瞎子。」

單依緣嗔他一眼,道︰「齊洛,有些事我想我想通了些。」

「什麼事。」齊洛也是笑,看著她的明媚自己心情也暢快了許多,「不會是見到不該見的人了吧。」

單依緣低聲怒嗔他一句︰「什麼是不該見的人。」她真的很開心,可是她知道不能告訴任何人皇甫承在徐城,包括齊洛。

夜上中稍,月白風清

高高山坳上,兩雙身影立在月下,皇甫少逸挺直著身子也立在月下,橫眉看著兩兄弟,看來是氣得不青,「見到了?」

「啊,見到了。」

皇甫承不語,自然有皇甫熙答話,皇甫少逸一指頭戳上他的腦門,等手指移到皇甫承腦門上時,皇甫承橫眼過來,那意思明顯︰你敢。

當然,皇甫少逸也確實不敢,人家可是日後的一國之君。

皇甫少逸收指,道︰「你們就連幾個暗衛都不帶,就去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寫密折給皇甫少卿說,「不要命了是不是!」

「私出軍營是什麼罪,你們就算是主帥也不行!」

「那又如何?」皇甫承開口了,「四皇叔都說了,本太子是主帥。」隨後他將目光使給皇甫熙,皇甫熙自是了然,接哈道︰「那私帶家眷又是什麼罪。」

皇甫承轉身走,隨著月色走下山坳,現在的他比以往更加穩重,心思也更加深沉,他還記得出征前皇甫少青將他叫到御書房,告訴他︰勇往直前,不懼生死。

山坳上,兩人還在爭執,都不想輸,皇甫少逸卻明顯處于下風。

「我帶你嬸子,是你父皇批準了的!」

「皇叔也會說我和哥哥是主帥,你只是個小小的參謀將軍,我和皇兄可沒批準嬸嬸隨軍,那您老又該是什麼罪!」

「你…」皇帝少逸氣結,「本王…本王…」皇甫少逸被氣得半天本王不出下句話,皇甫熙轉身執扇一搖,如沐春風的笑意好生刺眼,「別給父皇說了,我們對嬸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了。」

身後,皇甫少逸閃動著兩雙淚眼,好生安慰,這兩孩子現在真是長大了,他們都能聯合對付自己了,倒有了皇甫少卿與他和小六的影子。

「一個人有一個

每家都有好幾個

數起來十二個

你們猜猜是什麼

小老鼠排第一

個子不大真神氣

老牛第二虎第三

兔子第四跑的歡

龍第五蛇第六

馬是老七不落後

羊第八猴第九

十是公雞跟著走

狗排十一汪汪叫

老豬最後來報到

猜一猜想一想

十二生肖不一樣

到底你屬哪一個」…。女乃女乃糯糯的聲音回蕩在壯麗的宮殿間,皇甫嘉寶今天收到了一份禮物,一座即將建成,華麗無比的公主殿,有大臣進言公主大些就該獨自居住在外的公主府,可朝堂上皇甫少卿冷眸一掃,臉色難看,直接發難,「朕就是要她長在朕身邊,朕決定就在新都的帝元殿東面修一座公主殿。」

大臣知道當皇上對公主的溺愛,此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殿下,你慢點。」馬德順滿頭大汗跟在她身後,「小殿下慢點,老奴追不上。」

花間,皇甫嘉寶生就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天成的貴氣,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粉的長絲帶,束起頭發。頸上帶著一條粉色寶石,寶石微微發光,襯得皮膚白如雪,又是可愛動人的,在花間穿梭,無憂無慮。

「馬德順你說本公主是屬什麼的。」嘉寶想了想,這首童謠還是單依緣教她唱的,問馬德順,見他回答不出來,哈哈一笑,「本公主是屬老虎的。」說著還‘哇嗚’一聲,馬德順也配合的做出害怕的樣子,跌倒在地上。

一旁,皇甫少卿後走進了御花園中,「陛下,小公主在那里。」

他沒有打擾嘉寶和宮女們的嬉笑打鬧,只拿過侍衛拿來的密折走到了花園中的水榭中。

「陛下,鐘離淵與鐘離玨都有意和談。」探子道,皇甫少卿眉心微乎其微一蹙,「你們主帥怎麼看。」

「太子殿下現在還沒有給他們明確的答復。」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煙雨天,淡灰色的天際偶現幾抹白,那是被**隱住的午後夏陽,雨絲極輕,極密,細細斜飛著,齊洛走進亭中,開口便問,「你怕不怕鐘離玨對你不利?」

「怕。」她淡淡啟純,真的,她很怕,尤其是在見到自己的孩子後更加怕,那短暫的溫馨太讓她留戀了,所以她會怕死,怕在也不能擁有,「可是我能怎麼做,是我自己將自己困進這里的。」現在她後悔了,當初有太多的選擇,是她自己選擇了一條艱辛又徒勞的路走下去。

齊洛略靜了靜,齊洛狀若沉吟,終道︰「我希望你能幫鐘離淵復位。」

「你希望?」鐘離靈月凝眉看他,眼中閃著不明白,甚至帶著探究,「齊洛,你為什麼那麼死心塌地的助鐘離淵?」

「單依緣你不是應該幫助他嗎?」齊洛收回目光,他很矛盾,在權利面前沒有好人與壞人,他不愛權,但鐘離淵于他亦師亦友,甚至曾經救過他性命,「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他利用你。」

「齊洛,你為什麼認為我應該幫他,或者我是賭氣而對他的要求不理。」鐘離靈月知道男人對于權利有著天生的渴望,而往往在權利面前,在善良的人都會變得猙獰可怕,不折手段。

「而且我沒那個本事。」她一語結束談話,齊洛垂首。

在她轉身很離開之際,齊洛沉住目光叫住她,「單依緣,兵起霍亂,最後死傷最多的還是老百姓,鐘離淵終還是比鐘離玨好些的。」

她沒有回頭,只回道,「他們好不好不關我的事!」

齊洛上前,攔住她前行的路,她叫讓開,卻沒對他忽轉冷肅的眼神並未多加留意,齊洛兩指點上她的肩胛,全身一僵,齊洛卻不敢看她的眼楮,「對不起。」

她冷笑,點住她的穴道,卻還在道歉,「齊洛,是鐘離淵讓你這麼做的嗎?」

「他不會傷你,他跟我保證過。」

「虧你還能相信他的話。」鐘離靈月眼中表露出對他前所未有的厭惡,「齊洛,他許了你什麼,官位,還是更多的財富?」她肆意的笑著,盡情的羞辱著他。

「難道你在這就能平安?」齊洛道,「等你的兒子攻城之時,你覺得鐘離玨會放過你,現在你還能平安的在這公主府中度日,那是因為他還在與大涼和談。」齊洛說話的聲音暗沉,「至少在鐘離淵那里,我能保護你不受到任何傷害。」

「我不需要你保…」還沒說完,她就被齊洛封住了啞穴,鐘離靈月覺得可悲,保她平安,也不過是將她視為一個棋子,保你們的權利。

三日後徐城傳出消息,臨真公主府失火,公主駙馬不知所蹤,有人說公主駙馬全都葬身火海,也有說他們已經離開徐城,遠走塞外。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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