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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後,南寧失守,皇甫少恆退守西南雲嶺

整整一個月時間,單依緣不知道是如何過來的,每天渾渾諤諤,蜷縮在床上,連皇甫嘉寶的叫她,她都無法回答,就像突然之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今天好點了嗎?」

她抬頭,望進頭頂人的一雙黑瞳中,然後由低下頭,眼神渙散,好幾天滴水未進更不用說吃點什麼了,緊抱雙腿的枯瘦雙手在顫顫的抖動,皇甫少卿眼中充滿擔憂,但也沒有辦法,只能每天從前方回來後就來帳中陪陪她,坐會兒也好。

「不要去想了,那個孩子…總算和你做了五年母子。」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畢竟對于她來說,孩子重于一切,而現在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個人。

她搖頭,手也突然抓緊皇甫少卿的手,眼中帶淚,精神在他帶她回來時就已崩潰,她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是最終要吐出的聲音還是淹沒在眼淚中。

他反手握住那雙顫抖的手,「依緣。」他喚著,她似在听,可他知道,她現在什麼都听不進去,「我幫你報仇。」話很輕,但帶著十足的力量,連帶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許多。

單依緣靜靜的听著,收回自己的手,終開口,「留下妖僧的命,我要活的。」

三月前,南寧港口

大軍準備妥當,千艘軍艦載運著皇甫少恆的大隊人馬,他們在南寧的隆匯港會合,那里是一處風狂浪險的地方,只要南風吹起,便無法起航,而那時南風正日復一日的吹著。

隆匯港停泊著上千天戰艦,整裝待發,皇甫少恆戰前為了放松一下自己,決定去打獵消遣,那日單依緣也在,而且皇甫少恆還當場射殺了一頭銀狐,扒了皮要為她坐一圍披肩,可單依緣卻直覺血腥,帶著澈兒由家兵護衛離開了獵場,在馬車中,她是第一眼看見一個僧人靠近皇甫少恆,然後兩人很神秘的往密林深處走去。

整整十天,港口風平浪靜,毫無起風的跡象,船根本無法從港口開出去,可是戰爭卻應該開始了。

皇甫少恆與他的盟友手足無措,最後他們找到了一個僧人,據說他是西域法摩教的聖僧。

他說︰「如果恆王願意把你的孩子,無論男女奠供給法摩佛陀,海面將會刮起順風,到那時再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恆王殿下逐鹿整個大涼。」

他的話讓所有人陷入絕望,這些話讓皇甫少恆幾乎要放棄軍隊的最高指揮權,因為他根本承受不起殺害自己孩子的罪責,可是軍隊卻群情激憤,數月無法起航已將盟軍的耐性幾乎耗盡,如果在不能起航他們蠻橫起來,幾乎是難以收拾。

那日,單依緣帶著澈兒在璃園內習字,先生夸孩子天生聰穎時,單依緣竟感到了驕傲,笑得燦爛,她的澈兒日後必成大氣,她甚至有沖動寫封信派人送到軍營告訴皇甫少恆,他們的孩子澈兒有多聰。

還未來得及提筆,就已先收到了皇甫少恆派人送來的信函,大概意思是讓她將孩子送到軍營中來。

為了解釋這件事,他甚至向單依緣撒謊,稱是為了與雲嶺蒼國小公主的婚事。

單依緣接到信,還對丫鬟笑罵,孩子這麼小結什麼親。

可最後還是登上了前來接他們的馬車。

可當她收拾好行裝帶著孩子出府門後,他身邊的僕人又趕到送來了一封信,讓她不用送孩子到軍營了,定親的事等到明年在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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