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李大明的咆哮聲被屋外吵鬧的幾個同學听到了,他們一听聲音就知道是李大明的聲音,他們立即安靜了下來,細听著里面傳出的信息。
他們從李大明的話語中很容易的分析出王澤他們也被屋主人給抓住了。隨即隊伍中又立馬爆炸了起來,傳出了比剛才更加強烈的討論聲。
黃波是個急性子,立馬就不干了。擼起胳膊就要往屋里跑,這是要跟屋里的人拼命的架勢。幸虧及時的被焦授攔住了。
「你拽我干嗎,王澤在里面凶多吉少了,是兄弟就跟我一塊沖進去!」黃波瞪著眼楮,一副誰要攔我,我就跟誰拼命的架子。
焦授看著黃波的這幅樣子,趕快想辦法先安撫下來他。別到時候王澤沒有救成,又把黃波又搭進去了。
「你著什麼急啊,這事你得從長計議,你知道里面有多少壞人嗎?你知道院子里有沒有陷阱嗎?別你還沒有進屋子里,就像魏強一樣被抓住了。」焦授苦口婆心的說道。
一听這話,掛在上面的魏強可不干了,他嚷嚷道︰「別扯上我啊,你要是再扯上我,我給你急啊!」一說到傷心處,魏強就像是倒苦水似的絮絮叨叨的嘟囔道︰「不救我也就算了,還提人家的傷心處,我早就說嘛,叫王澤不要逞能,他偏偏不听,還說什麼我繞到後面去看看情況。這下好了吧,還看情況,看來是被情況看了。」
面對魏強的冷嘲熱諷,黃波這個暴脾氣那受得了。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像魏強掄去。黃波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丫的閉嘴,哪都有你的事了,還你說過,你什麼時候說過那番話了。大家都想著去救同學的時候,你在哪里啦?現在王澤被抓住了,你倒是跳出來了。有本事進去跟里面的壞人拼命啊!」
自知理虧的魏強揉了揉被黃波擊中的地方,把頭撇到了一邊。不敢做正面的反駁,只是唧唧歪歪的小聲唱著反調︰「我當然說了,只是你們都沒又在意而已。再說了,叫我跟里面的人拼命,我傻啊,王澤都打不過他,我去不是白白送命嘛。一群傻叉,我還不如舒舒服服的吊在上面呢。」
「你說什麼?」由于魏強的聲音太小。黃波確實沒有听到,但是看魏強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說什麼好話。心情不好的黃波又拿起一塊石頭,他要拿魏強出出氣。
王歡及時攔住了他,她勸道︰「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現在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想想該怎麼救他們出來。」
明白了主要任務以後,黃波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強。就不在理會魏強的神神叨叨,經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總算是把黃波給安撫了起來。
安撫下來黃波以後,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都悶著頭,暗自想著救屋里同學的方法。
就在大家都苦思冥想,沒有留意旁邊的人的時候。只听一聲嚎叫,他們急忙抬頭,發現剛才還在身邊的焦授不見了身影。緊接著一個黑影掠過,又響起兩聲尖叫。一直站在後面看熱鬧的黃立宏和陪著他的歐陽純被黑影擊中以後,順勢也被黑影掠走了。
這時所有的同學都懵了。如果是他們沒有看到焦授是怎麼消失的也就罷了,但是黃立宏和歐陽純卻是真真切切的消失在他們的眼前的。那種害怕是無法言表的。恐懼襲來,身上的根根汗毛直立。他們額頭上的虛汗也滲了出來。
「鬼啊!」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隨著這一聲嚎叫,隊伍全線崩潰。他們也不管前面有沒有危險,一股腦的全向院子里跑去。
不幸的是,他們剛一沖到院子里,就被院子里一張無情的大網給兜住了。在這危險的森林中,屋主人屋外都設了陷阱,院子里怎麼會沒有呢?
屋主人眼睜睜的看著屋外的情景,不知道怎麼個情況,因為他沒看到三個人消失的情景。屋主人納悶的想到,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個個就像是瘋了似得沖進來。就算是為了救他們的同學也不至于這麼不理智吧。
屋主人正疑問著呢,嗚嚶一聲,蘇軼慢慢蘇醒了。她的四肢依然麻木著,還沒有完全恢復知覺。她稍微動動自己的手腳,卻發現自己已經被背著手綁了起來。
她趕緊打量周圍的情況。當然了,處于這種環境之下,她自然是不會往好處想了。李大明焦急的神情被她看成了絕望;站在窗前的觀察外面情況的屋主人也被看成了伺機而動。反正現在在蘇軼的眼里,他更加凶神惡煞了,絕對是壞人中的壞人,惡人中的惡人。
她急忙動了動身邊同樣被綁上的王澤。
王澤剛才被一棒子打暈,暈暈乎乎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界。昏迷的一剎那他好像看見了藍天,看見了草叢,看見了鮮花。看見了艷陽。可是突然就變成了黑夜,漆黑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慢慢的轉醒了過來。他剛一醒就感覺到了後背發緊。雖然疼痛感消失了,但是還是清楚的感覺到後背的肌肉發虛、無力。
回過神來的王澤仔細的打量周圍的環境。他可比蘇軼理智多了。他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對。李大明和張小紅並沒有惶惶之情,屋主人也沒有要再對付他們的意思。
發覺王澤他倆清醒了,李大明趕快關切問道︰「你們沒有事吧?」
「哦,還行!」王澤悄悄的看了看窗邊的身影,小心翼翼、悄悄的問李大明說道︰「怎麼個情況?」
李大明趕快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剛听完李大明的話,蘇軼立馬就不干了。她激動的說︰「你說他不是壞人,你說他無心害我們,但是為什麼里屋、、、」
蘇軼一提里屋兩個字,本來一直站在窗前的屋主人突然警惕的轉過身,緊張的看著蘇軼。王澤趕緊用身子蹭了蹭蘇軼,打斷了蘇軼的話。
「你打斷我干什麼?」蘇軼雖然埋怨著,但是看著王澤的表情,和屋主人威脅的眼神,她還是理智的保持了沉默。
隨著蘇軼的沉默,大家也陷入了沉默了。
「嘎嘎」一聲來自地獄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尋著聲音的來源,一個黑影從里屋走了出來。
里屋厚重的門簾被掀開。一個全身被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出現了。只見他全身披著一個黑色的斗笠。這副寬大的斗笠深深的掩蓋了他的身體和面容。如果此時他再拿一把鐮刀的話,真的就像極了漫畫里的死神了。
「嘎嘎」迎著人們恐懼的目光,他還放出似笑非笑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是電鋸拉動鐵板的聲音,深深的刺痛耳膜。
屋里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不明生物,連常年在森林中生存,見多識廣的屋主人都被嚇呆了。最不濟的就是張小紅了,她直接選擇了逃避,暈了過去。
「嘎嘎」看著暈過去的張小紅,黑衣人更加得意的笑了。
最先感到危機的是屋主人,他驚恐的表情總算是恢復了正常。隨即又變得不自然了起來。他想到,這個怪物是從里屋走出來的。那麼里屋的情況了想必他也是清楚了。不行,我得先干掉他。
想明白利害的屋主人,暗地里緊了緊自己的拳頭。他也顧不得這個怪物的裝束有多麼的可怕,他決定先下手為強了。
趁著怪物的腦袋扭動到王澤他們的方向的時候,屋主人不顧一切的掄拳就像黑衣人的腦袋掃去。拳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啪,突然拳頭停止了前進,藏在斗笠中的手伸了出來,牢牢的抓住了屋主人的手。處于黑暗中的大家都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只知道屋主人這次偷襲沒有成功。
但是王澤則不同,他眼前一亮。受過能量滋潤的眼楮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剛才放生的一切。
就在屋主人的手快接近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才不慌不忙的出手了。王澤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第一次用超能力去救要死于車禍的小女孩一樣。時間就好似是停止了一般,屋主人的手就好像停止在哪里等著被黑衣人抓似得。
發現了這個秘密的王澤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以前他總是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擁有超能力,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又出現了一位。
他十分確定黑衣人的能力與自己的超能力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此刻他感到了不安,還有深深的危機感。他有個直覺,感覺對方好像是沖著自己來的一樣。
抓住了屋主人揮來的拳頭,黑衣人更加得意了,他?n瑟的說道︰「就憑你,還想偷襲我,嘎嘎」他說話的聲音沙啞,不知道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本來就是這個聲音。
他接著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給我站著說話,而且還是比我高的人。」確實,仔細一看,屋主人魁梧的身材比黑衣人高出了一頭多。黑衣人就像是還沒有發育完的高中生。這也許就是屋主人為什麼敢先攻擊黑衣人的原因吧。
黑衣人說完,只見他的手腕一用力。嘎啦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屋主人悶頭哼了一聲。他也這算是一個好漢,忍著疼痛硬是叫都沒有叫一聲。
隨著黑衣人的松手,屋主人的手臂就像是蕩秋千似得,無力的垂了下來。屋主人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來自神經的那種揪心的疼痛感,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掉落下來。
連一向自認剛強的蘇軼也看不下去這慘烈的情景,悄悄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嘎嘎」黑衣人得意的笑了︰「這樣才對嘛,敢給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嘎嘎、、、」黑衣人毫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他笑了好長時間,最後竟被笑嗆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感覺到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黑衣人稍微的收斂了一點。拍了拍自己非常滿意的斗笠。抖了抖上面的灰塵。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以後,他又向屋主人靠近了一點。到了跟前二話不說,抓住屋主人的頭發沖著地上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兩下、、、吭吭的聲音。寂靜中只听見額頭觸地的聲音,而且聲聲敲打著同學們的心靈。
剛強的蘇軼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實在是看不下去的王澤喊道︰「夠啦!別打了,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黑衣人手一頓,竟真的听話似的停止了動作。黑衣人的手一松,屋主人的腦袋無力的杵在了地上。他的額頭滿是鮮血。血液順著他的毛發和胡須到處橫流。那個樣子真的算是面目全非了。最可悲的是,他並沒有昏厥過去,還保留著一絲清明,感受著痛徹心扉的感覺。
黑衣人得意的吹到自己手縫中帶有的毛發。自言自語道︰「夠啦,夠啦,不夠,一點都不夠。沒有人能夠停住我的腳步。」他的最後一句話完完全全是吼出來的。
所有的人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又是發的那般的瘋。
吼完以後,黑衣人也舒服多了。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王澤走來。
蘇軼發覺黑衣人又盯上了王澤,緊張的看著黑衣人的一舉一動。她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要干嘛,別過來!」
沒有理會蘇軼的哀求,黑衣人還是向王澤走來了,就在黑衣人要到王澤的跟前的時候,「咯咯咯」一聲響亮的雞叫聲響了起來。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黑衣人一跳,看來是要天亮了。折騰了一晚上,終于是要迎來了光明了。黑衣人明顯有些慌亂。好像他非常害怕天亮一般。就像是死神害怕陽光,只要是在陽光下他就會無所遁形一般。
慌亂的黑衣人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我也玩夠了,我先走了。但是我是不會消失的。嘎嘎、、、」伴著怪笑聲他扒開里屋的門簾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