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澤的計策,其他的隊員在竹屋前面想著各種方法來吸引屋主人的注意力,打打鬧鬧甚是熱鬧,可是單單沒有想起要救魏強這回事。
魏大班長在上面吊了也有些時間了,早已經手麻腳麻了。一看下面的同學都沒有要救自己的意思。氣急敗壞之下,早已顧不得的形象,他終于是撕下了平時的偽裝。破口大罵,語言之犀利,話語之骯髒。听得下面的同學們怒發沖冠,氣如斗牛。
看清楚魏大班長的嘴臉,同學們更是同仇敵愾,堅決不給他放下來。
罵了半天,一看大家更加厭惡的表情,魏強終于清醒過來,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大的一個錯誤。羞愧難耐的同時,也感到同學們的冷漠無情。
但是此時,深知處世之道的他又不得不低下頭顱。他低聲下氣的求饒道︰「求求你們了,放我下來吧,只要放我下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黃波,你不是經常遲到嗎,我不打小報告了。不打小報告了」听到這些,黃波翻了一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魏強一看黃波指望不上了,接著對焦授說︰「焦授,你不是經常被欺負嗎?找我,報我的名號,我罩著你。」而焦授的表情大出魏強的意料之外,只見焦授好笑的看著魏強,眼中盡是鄙視。
焦授的眼神深深的傷害了魏強內心,被焦授鄙視是他不能接受的。在他看來,焦授就是一個受氣包,就是就是懦弱的象征,今天是沒有辦法了才求到了他,但是魏強沒想到是他竟會深深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這次魏強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羞恥,于是他也就閉了嘴。他現在也看明白了,即使他再求爺爺、告女乃女乃也沒有人會搭理他了。他自己就老老實實的在上面掛著吧。
且不說前面的「打打鬧鬧」,先聊房後的「小心翼翼」。有了前面的干擾,王澤和蘇軼成功的繞道了房後。面對一米見方的小窗,王澤先輕輕的撩起了一點,通過縫隙向里面望去。蘇軼緊張的跟在王澤的身後。
一看屋內的情況,他才發現別有洞天。原來竹屋內有兩個房間,王澤看的這個房間是里屋,而屋主人應該是在另外一個房間里。
仔細的觀察了下,王澤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以後,慢慢的把窗戶打開,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
王澤進去以後,蘇軼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王澤的幫忙。蘇軼暗暗月復議道,王澤真是個呆子,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蘇軼只好自己笨拙的向里面爬去。好不容易鑽進了屋子里,她輕輕的落地,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剛一落地她就不免抱怨了一下王澤。可是發現王澤並沒有反應,他只是身體一動不動,錯愕的的看著窗戶旁邊的死角。
蘇軼不明所以的轉身向牆角看去,一看不要緊,嚇得她差點叫出了聲音。幸虧王澤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
原來在牆角的位置,有一個竹籠。這個竹籠正好在角落的最陰暗處,不仔細看真的很難發現。如果竹籠里要是關著小貓小狗也可以理解,但是令他們驚訝的是里面竟關著一個女人。只見這個女人面色蒼白,躲在竹籠的一角正在瑟瑟發抖。
回過神來的蘇軼甩掉王澤的手,無比同情的看著籠子里的女人。想象力豐富的她第一念頭就是,這個屋主人是一個狂,而且是一個變態狂。他以把女人訓斥成奴隸為樂。經常性的去山下的村子里掠奪女人,然後在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折磨她們。而眼前的這位正好就是受害者的其中一位。
同情心泛濫的蘇軼那還管得了其他的,第一時間就要去解救自己受苦受難的女同胞。
一看沖動的蘇軼,王澤趕快在後面拉了她一把。蘇軼不解的轉過頭,王澤認真的向她搖了搖頭。
蘇軼沒由來的生起王澤的氣,她還以為王澤是這麼一個膽小怕事、沒有責任心的一個人。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管王澤會怎樣,反正她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她猛地甩掉王澤的手,不顧一切的沖到了竹籠面前。
走到近前,更加清楚的看見角落里的女人楚楚可憐的眼神。這更加激起了蘇軼的正義感,她輕聲細語的對籠子里的女人說的︰「你別怕,我們會救你的。」听說是救自己的,籠子里的女人感激的點了點頭。
蘇軼趕快找開籠子的方法,等找到的時候,她也就泄氣了。原來竹籠的小門上拴著一條小孩手臂粗細的鐵鏈。一個大號的鐵鎖緊緊的鎖住了鐵鏈的兩頭。想憑人力去弄開,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有超凡的力氣,要不你擁有鑰匙。
顯然蘇軼既沒有超凡的力氣,有沒有鑰匙。沒有辦法的她只有求助的看著王澤。其實王澤並不是不想幫忙,只是他感覺這個女人除了有點可憐外,不知道為什麼,他還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到了一絲絲的危險。
可是看見蘇軼求助的樣子,他又不願意打擊蘇軼的積極性,只好向前探了探身子,看了看情況,當看到鐵鏈和鐵鎖的時候,他也表示無能為力。
蘇軼失望的撅著嘴,賭氣的輕輕的摔了一下鐵鏈。
雖然只是輕輕的一下,但是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還是相當的明顯的。王澤責怪的看著蘇軼,蘇軼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面部僵硬的向王澤干笑了兩下。王澤趕緊想辦法補救。
就在隔壁的屋主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想想能夠常年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中生活的人,怎麼會連這麼點警覺性都沒有呢。發出的聲音被他听得真真切切。
他疑惑的看了看里屋,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角落里的一對男女。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
已經對里屋起疑心的屋主人也顧不得屋前面的喧囂,目光緊緊的盯著里屋的門口,小心翼翼的向里屋挪去。牆角的一對苦命鴛鴦疑惑的看著莫名其妙的屋主人。
待他悄無聲息的挪到里屋門口的時候,輕輕的掀起厚重的門簾。通過縫隙向里面看去。一看,里面果然又多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背對著他,一點都沒有留意身後。她正在笨拙的尋找開鎖的方法。屋主人好笑的看著那個傻傻的女人。他捻手捻腳的向她走去。
雖然蘇軼此時正在胡亂的擺弄著大鎖,但是她的神經卻緊繃著。她時刻留意著身後的情況,但是她又不敢隨意挪過頭去,她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失誤會影響到王澤的計策。
慢慢向蘇軼靠近的屋主人,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發現由于緊張而不自覺發抖的蘇軼。不對!警覺起來的屋主人突然感覺到了身後出現了一陣惡風。他的腦中靈光一閃,身子就地往下一滾,來了一個驢打滾。他險險的躲了過去,一個碗口粗細的大棒子擦著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
逃過一劫的屋主人迅速起身,來不及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塵。就迎來了王澤的第二次攻擊。
王澤沒有想到他想到這麼周密的方法竟被屋主人輕易的識破了。簡單的愣神之後,馬上又開始了第二次的攻擊。
王澤這里下手的凶惡,屋主人那里守得嚴密。王澤憑著一對明亮眼,加上手中的凶狠棒。攻擊的是自信滿滿。屋主人憑著多年的野外生存經驗,加上扎實的身手。防守得是有理有據。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竟打了個不相上下。
也不知過個多久,兩個人斗得是筋疲力盡,手軟腳軟。王澤的棍棒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屋主人也顧不得什麼招式章法了。他倆滾到地上,開始胡亂的撕扯了起來。
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兩個人,蘇軼想幫忙卻幫不上。
被壓在地上的屋主人使勁的使了一把力,翻過身壓在了王澤的身上。他的雙手搭在王澤的脖子上,暗暗的使上了力氣。王澤的雙臉憋得透紅,呼吸漸漸困難了起來。
看著處于劣勢異常難受的王澤,蘇軼突然瞅見了王澤丟在地上的棍棒,她趕忙撿起來,轉過身狠狠的向他倆的方向砸了下去。可是人世間的事偏偏就是這麼的寸。
就在棍棒落下的一剎那,受不了的王澤反抗了起來,他一生怪吼,不知從哪里來的怪力,一下子把壓在他身上的屋主人推翻了過來。他自己翻身壓到了上面。
這邊王澤剛翻身做主人,那邊蘇軼的棍棒也到了。蘇軼發狠的眼神慢慢的別的驚悚。
一聲悶響,棍棒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王澤的後背上。王澤剛才還有點得意的表情,漸漸的消失了,他的眼楮慢慢瞪大,慢慢的失去了光彩。王澤昏厥了過去。
屋主人吃力的把失去知覺的王澤推到了一邊,蘇軼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手里緊緊的抓著木棍,不知道是該先看看王澤的狀況,還是先跟屋主人纏斗。
一直等到屋主人站了起來,她才回過神來,認清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大吼一聲,閉著眼楮就像屋主人的方向掄了過去。
屋主人輕蔑的笑了一聲,輕松的躲過了蘇軼的棍棒。還沒等蘇軼站穩就抓著了蘇軼手里的棍棒,稍微一使勁,就把棍棒從蘇軼的手里奪了過來。
蘇軼一看自己連唯一的憑仗都沒有了,慌慌張張的擺出功夫的架勢。還煞有介事的來了一個上踢腿。無比緊張的看著屋主人的反應。
屋主人一瞧這架勢,剛開始確實被唬住了。還以為蘇軼是一個練家子。所以下手就重了一些。
蘇軼一個上掃腿,沖著屋主人的臉面就過去了。屋主人一低頭來了個下掃腿。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蘇軼並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被掃了一個正著。 啪!一聲巨響。蘇軼仰面而到,結結實實的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感覺到自己背後陣陣的的疼痛感,蘇軼的四肢漸漸的麻木。不一會她自己也暈了過去。
屋主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蘇軼,原來是個花拳繡腿。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終于打敗了兩個「入侵者」,屋主人稍微的松了一口氣。他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轉而無比柔情的看著角落里的女人。溫柔的說道︰「你沒事吧?」
女人沖他柔柔的笑了笑,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問題,屋主人才想起地上的兩個人。他輕巧的把兩個人拉倒了外屋。
本來听到里屋打斗的聲音的一對苦命鴛鴦還抱有一絲希望。當看著被拉出來的兩個人的時候,希望瞬時幻滅。
他倆關切的看著被拖出來的王澤和蘇軼。竭力的呼喊著他們的名字,生怕他們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歇息底里的李大明竟然還對屋主人大喊大叫道︰「你到底要怎樣?你把我們的同學怎麼樣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同學們!」
剛把王澤他倆捆起來的屋主人掏了掏快被李大明震聾了的耳朵,無辜的說道︰「你囔囔什麼啊?誰說要對你們怎麼樣了?你們搞沒有搞清楚狀況,應該叫苦的是我好不好?你們無緣無故的闖進我的領地,你受傷了,可是我給你包扎的傷口,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還把我當成壞人。」
「可是、、、可是你長得確實像壞人啊!」張小紅弱弱的說道。也確實,仔細看屋主人的相貌,滿臉長長的胡須遮蓋住了本來的面貌,蓬松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個臉。就好像滿腦袋都是頭發似的,就跟野人一樣了。在別人眼里可不是壞人嗎?
屋主人翻了一個白眼感覺到無比的冤枉,李大明緊了緊懷里的張小紅,說道︰「你別被他騙了,他要是好人,為什麼把王澤他們倆打傷啊?」
屋主人都被他的話氣笑了,說道︰「這個我就更冤枉了,是他們私自闖進我的屋子的,而且可是他們二話不說先偷襲的我。如果我不把他們打到,我就被他們當成壞人抓起來了,你說我能不反抗嗎?」
面對屋主人的反問,李大明反駁道︰「既然你說你不是壞人,那你把我們放了啊!」
「本來我打算天亮了就放你們走,但是、、、」說到一半,他看了看昏迷的兩個人,又向里屋的方向看了看。苦惱的接著說︰「但是,現在不行了!」
李大明終于抓住了他的語病,嘲笑的說道︰「你看看,你說你不是壞人,結果又不放我們,那怎麼能證明你不是壞人呢?」
屋主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著頭想了想說道︰「本來放了你們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們的這兩個同學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必須等到他們醒了,他們發了誓不泄露今天看到的事情,我就放了你們。」
李大明一听這句話,又看到了生的希望,急切的答道︰「一言為定。」
「等等!」屋主人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可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屋外還有很多你的同學,你們保證他們也不說今天的事情嗎?」
李大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我只能說我盡力,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麼你就把他們都叫進來。我跟他們說。」
屋主人想了想今天的事情,盡量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平和下來。無奈的說道︰「也只有這樣了。」
他們剛商量完,正準備把屋外的人叫進來,忽然听到屋外一聲尖叫。接著又是兩聲尖叫。
屋里的人都疑惑了起來,又出現了什麼狀況。屋主人急忙向屋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