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關于赫連絕嗎?」追問著,卻見敏赫無奈的搖搖頭。殢獍曉「不知道,沒有人知道我知道。」
什麼意思?「什麼是沒有人知道你知道。」
「呵呵,說來話長,因為誰也不知道我知道,才有那麼安寧了那麼久的日子。」
那時還小,不懂宮闈里大人間的勾心斗角,但是,他听到了那個四季器皿的秘密。
他說「絕不可泄漏出去,違者,殺。」
他知道,這什麼都不能說,說了就會被殺掉,他好好守住自己的嘴巴十幾年了,那個秘密也已經遺落在心里頭的深處,如果不是這次打听到沐琉璃在查四季器皿,他想,他也許永遠也不會記得起來。
「到底是什麼?」沐琉璃著急了,有什麼說不得的事?
南宮敏赫的神情從來沒有那麼嚴肅過,就像是在做一件很掙扎,卻又不得不做的事,「姐姐,你告訴我,我能說出去嗎?」
不會牽連到你嗎?
「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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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潔,俊美的男人倚窗而立,漂亮的眸子微眯。
「王爺。」樹干上,幾不可察的的黑影靜止在此,離窗戶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內功深厚的人,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話。
「王妃回來沒有。」
「沒有,但是,南宮公子陪著王妃一起回來的。」
「哦?」敏赫?
男人的臉上平靜無波,正想叫暗衛退下……
「王爺,皇上剛才派人傳來消息,說是要您進宮一趟。」
進宮?剛硬的眉緊緊的皺起,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為今天的事情而來的。
黃色精致,皇的象征和代表的金色帷幔在涼風中,蕩出專屬于它的優雅與貴氣。
赫連和一個人獨酌著,等著的那個人還沒有來,眉頭緊鎖不開,喝下的酒也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你可是很少這麼晚還宣我進宮,為了那夜狼國大殿下的事?」冷漠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情緒,赫連絕獨自步進行宮里,不拘泥于君臣之力,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呵呵,不說為兄。說說你,可也有什麼煩心的事?」調侃之意興起,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和他王妃的事情還沒有好。
冷眼一瞥,赫連和覺得他這個皇帝做得真沒什麼威嚴,「好好好,不說,不說,好了吧。」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那個夜魅溪是怎麼知道四季器皿的?」
「不知道。」赫連絕也很想知道,他叫了低下的情報員出去勘察,但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沒有人可以深究這夜魅溪是怎麼知道四季器皿的,明明在南巽都沒有多少人知道,他一個夜狼國的大殿下,是怎麼會知道的?15461581
「你說是不是他們的情報員查出來的?」赫連和只能想到這個原因是最合理的。
「你說呢?」赫連絕不正面回答,像是漫不經心般,但是赫連和知道,確實是不可能,知道這個消息的除了他們兩個就是安諾晨了,平遠將軍。
「但是,若是為了四季器皿表面的東西還好說,最怕就是他已經知道最底的那層消息。」赫連和不免擔憂,最低那秘密可是真的只有赫連絕和他知道,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
「你不說,我也不說,他怎麼可能知道。」但是,夜魅溪的動機一定不純,又想起在醉香樓他在沐琉璃額頭上的一吻,赫連絕都快把手上的被子捏碎了。
「唉唉,小心點,你沒有發現嗎?這個杯子是夜狼國進貢來的夜光杯,名不虛傳,果真是養過的杯子,連酒倒進去都變得醇香幾分。」赫連和說著說著倒夸起杯子來了。
「那夜魅溪也是有準備來的,雖然來的匆忙,可是,看他進貢的東西,很明顯是做足了功夫,知道你鐘愛酒杯。」赫連絕有過一段時間是極度看不起赫連和的愛好的,堂堂一國之尊,居然鐘愛各種酒杯,美人不見他送藏幾個,他私人的收藏室里,可是滿滿的各式酒杯,各朝各代的都有。
「這怎麼會不知道,他有備而來,我也是留個心眼了,看他能搞出什麼玩意。」赫連和不著痕跡的把在赫連絕面前的被子挪到自己這邊來,再換個酒杯滿酒。
當作沒看到,這些杯子他可寶貝的很,他又不是不知道。
「四季器皿絕對不可以讓他給發現,既然他都知道了,就絕對不會沒有行動,」赫連和深深的看了赫連絕一眼。
沒錯,四季器皿在他手上,一直都是。
「知道了。」避免赫連和的嗦,赫連絕回應著。
「你知道的,一定要由你來保管,它一直是屬于你的。」輕嘆口氣。
「我只是暫時幫你保管罷了,什麼時候你要,我就給你。」對他而言,那只是寄放在他那里的一件東西而已。
「那個可不是留給我的,父皇的詔書里,明明就寫了,留給吾兒,赫連絕,難道我是赫連絕嗎?」12Sgl。
「坐擁江山的是你,那個就應該是你的,留給我也沒有什麼用。」
「你知道的,父皇他是有把你放在心上的。」赫連和老花重提,即使知道面前這男人未必听得進去。
「我不知道。」口氣僵硬,影藏得很好的情緒,頻臨爆發。
「你還恨著,我知道,如果你能泄恨,我把這江山還你又如何?」
「還我?不必了,本來就是你的。」那一切,從來就沒有屬于他的。
「父皇不是忘了遺留在宮中的你,而是,他清楚,兩個都是他兒子,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還記得父皇的書件上寫著的,一如他預料般的。
他也有拿過那書件給赫連絕看,只是,那時的他比現在更加冷漠絕情,看也不看的,就丟進火盆里,燃成灰燼。
「我守,你攻,吾大兒,性溫,能擔大事者,國內平和復昌盛,需息事寧人,守國待事。吾二兒,性內斂,剛硬,能闖天下,平定內外之事,將軍之才也,」赫連和記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念出來。
「父皇知道我們的個性,他早就在心里安排好了一切,他把四季器皿留給你或許只是他作為一個父親的懺悔,想請求他兒子的原諒罷了。」
「原諒,笑話而已。」赫連絕呲之以鼻。
「絕!」那個畢竟是他的父皇。
「不用說了,我只知道,母後走的時候是帶著你,父皇是死在別的妃子的身上的,這就是我看到的。」他記得清清楚楚,不管是侮辱,還是嘲笑,是溫情還是冷漠。
「那是母後考慮到當時帶著你還太小了,她以為把你留在宮里是對你最好的選擇,去北洛可不是一段短的路程,那時的你根本吃不消。」
就算事情真是如此,又怎麼樣?
「不過是你說的罷了,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不是母後親口對他說的,不是嗎?
「你不相信我。」看著對面倔強的弟弟,赫連和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就相信。
「談不上什麼信不信。」
「母後臨走的時候還是惦記著你的。」他不信也好,信也罷,這是他確確實實听到的。那一句句虛弱的呢喃,都是「絕兒。」
這是三個人心里的遺憾,理不清,更說不清,除非赫連絕能放下。
「該怎麼說才能讓你相信明白呢?」
「不必說。」
夜涼氣清,兩人的對話像是終結于此,都是安靜的喝著自己面前的酒。
「沒事的話,回去了,你也該去你的後宮看看了,」
還敢說他,「我的後宮,什麼時候去都可以,至于你呢,就要看看自己為什麼老和自己的王妃過不去了。」
那壺不提說那壺,赫連和故意往赫連絕的痛處踩,他自己弟弟的性格他又怎麼會不了解呢?
「那好像是我的家務事吧,還輪不到你去管。」銳利的眼神大有赫連和再說一句就後果自負之感。
「好好,不管,為兄只是關心一下你的家務狀況而已。」口是心非,八卦就八卦了,還要說的那麼光明正大。
「話不投機半句多,」赫連絕起身就要走人,一刻也待不下去。
「你要走也留不住你,那我就不送了,」只怕只有赫連絕一個人敢這樣和皇帝說話了。
我們靖安王也不客氣的起身走人,一點要留的意思也沒有,時間靜謐,赫連和淡淡笑著,看著空了的位置,沉默著。
麼秘闈無不。時間已經過得那麼快了,想起那個時候,不過是一瞬間的流逝罷了。
「殿下,」侍衛在門外請侯。
「進來,」那個絕美的男人已經月兌下了他的黃金面具,那張精美絕倫的臉蛋,連進來的侍衛都禁不住愣住。
最煩別人這樣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看,夜魅溪手勁一揚,那筷子瞬間就插進那侍衛的手中,疼得直打滾。
「這事教訓,什麼叫尊卑,容許你盯著我瞧嗎?下一次,那里看的,那里就看不了。」
這事別人的地盤,夜魅溪已經很寬容了。
這夜狼國的大殿下美得有毒,那侍衛趕緊叩跪著「小的下次不敢了,多謝殿下。」
一國的殿下,一個小小的侍衛,孰輕孰重,不用想也知道。
「我吩咐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回殿下,準備好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行。」侍衛戰戰兢兢的說著,深怕一個不小心又惹男人生氣。
「很好,準備好就好,明早起行去靖安王府,本殿下要準備去拜訪南巽偉大的將軍。」男人美麗的面容揚起一模絕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