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和在皇宮給夜魅溪安排了一個行宮,宴席散去,花喜兒很沒有義氣的跟著她一直不屑的安諾晨溜了,留下她面對赫連和那冰山臉,痛苦無比,就連赫連和走的時候都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殢獍曉
「那個……」沐琉璃想說什麼,赫連絕卻毫不客氣的起身走人。好不容易才追上那步伐,男人卻跨上馬車,車夫猶豫著,王妃還沒有上來呢。
「走。」冷清的聲音沒有一點挽留,馬夫不敢耽誤,駕著馬繩正準備驅車。
「慢著。」千鈞一發,沐琉璃拽住了那馬車的簾子,七手八腳就自個兒爬上去,馬夫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赫連絕慵懶的躺在坐攆上,見沐琉璃不請自來,那張臉更是比千年的冰山更冷。15426465
「本王沒有叫你上來。」
找個位置坐著,沐琉璃扯著一抹無辜的笑,「是王爺把我帶進來了,那麼,您就有義務把我帶出去。」
還敢笑得那麼無辜?「信不信本王把你丟下馬車去?」
「當然信,只是這宮里人來人往的,王爺你把妾身獨自一人丟在這里不怕惹人閑話。」
可惜,有人戳錯點了,赫連絕性感的薄唇勾起無謂的一笑「你以為、本王會在乎別人的想法?來人,把她給我丟下車去。」
瞪大雙眼,當真那麼狠?
王爺的命令有誰敢不從,一下子,幾只強壯的手便快要把沐琉璃拽出去了。
情急之下,沐琉璃只得喊著「慢著,我自己下去。」
慢悠悠的晃著,狀似無意「這麼晚的天色了,看來一個人回府也不是辦法,得看看宮里有什麼人肯收留我了。」
前腳剛踏出簾外,後腳就被人給抓了回來,沐琉璃滿意且得意的听見男人咬牙切齒的低吼「退下,駕車。」
速度和之前一樣快,那幾雙手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馬夫也趕緊往馬背上一甩鞭子「駕。」
「王爺可是不舍我獨自回府。」逗弄之心一起,沐琉璃忘記她惹的是一只老虎。
「王妃真能想,本王可不是白痴,還會制造機會給你們偷情。」冷嗤一聲,表示他的不在意。
沐琉璃媚眼如絲,「哦,敢情王爺是在吃醋?」
赫連絕狠狠的掐著沐琉璃縴細的脖子,「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吃醋?這玩意兒永遠也不會出現在我的世界。」
說來就來?呼吸困難的拉拔著男人的大掌,脖子最好掐了,下次她一定要注意著。
「你說,今晚,那個大殿下這樣看著你,是什麼意思?」赫然松手,湊上來的是男人性感的唇,熱氣呼在那麻辣麻辣的脖子上,引發沐琉璃一陣顫栗。
「我、我怎麼知曉,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夜狼國的大殿下。」
這小脖子可真脆弱,他咬上去是什麼感覺,忍不住的沖、動,赫連絕湊上去狠狠咬了一口。
「嘶」沐琉璃吃疼的皺起眉頭,她還以為做啥,原來是咬她啊,有些惱怒的推開男人,「好痛,怎麼咬人?」
女人暈紅的雙頰引起男人調侃的挑眉「怎麼,不然你以為本王要做什麼?吻你?」
說實話,她是有那麼一刻那麼認為。
「才沒、有,誰要你吻。」不甘示弱。
「真的不要?」微吐的氣息里全是他的味道,一陣心慌意亂。
「不要……唔。」不由分說的一吻,把沐琉璃胸腔里的氣息都全數擠去。
吻得深入,毫無招架之力,男人卻退開了,他沉沉的笑著,低語「那些個男人也是這麼吻你的嗎?你也是這樣嬌艷得像一朵花嗎?」
連和臉夜眼。可笑,還是不信她嗎?「難道妾身在王爺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只會勾搭別人的人?」
邪魅的眸子眯起「怎麼辦呢,在本王的心目中,你就是這樣的女人,放眼數去,不過與府中那些妾侍一般罷了。」
沐琉璃有怨無處發,明明最無辜的就是她,說沒有受傷是假的,「停車」沐琉璃高喊著,馬車也很有效率的停了下來,馬兒嘶吼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際。
「怎麼?現在想下車了?」
撩起裙擺,沐琉璃就要跨下馬車,听見赫連絕涼涼的問話,氣呼呼的回頭「是又怎麼樣,不關你的事。」
「很好,的確不關我的事情,」
真是氣死她了「赫連絕,你混蛋。」
簾子揭下,「走。」
「駕。」
馬車絕塵而去,,留下沐琉璃一個人在深夜的街道上,呆望著馬車走遠,赫連絕果然是個不擇不扣的大混蛋。
狠狠的咒罵完後,還是得乖乖的走回去,這深夜的街道,人影也不見一個,鬼影她可不想見,加快步伐的走動。
一步一個回響,沐琉璃感覺身後似乎有些不尋常,怎麼會有兩個腳步聲?
壓不住心里的恐懼,沐琉璃越走越快,那腳步聲也越走遠快。拐進一道巷子里,那黑影四處張望,像是跟丟了人般。
「呀嘿!」沐琉璃從角落里冒出來,手里不知哪里來的簸箕,對著那道黑影狂打。
「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說,」
「停停停,不要打了,是我。」男人高大的身影一轉,一伸手就從沐琉璃手上奪下了簸箕。
這聲音怎麼听著那麼熟悉,借著月光,沐琉璃總算看見這人是誰了「敏赫!」
尷尬的笑笑,「對不起啊,我沒有打疼你吧。」
委屈的癟嘴「姐姐,你說呢。」
「誰教你跟著我,又不吭聲。」害她還以為是什麼歹人。
「那是我,我,……」某人支支吾吾,躲躲閃閃的眼神真真心虛無比。
「什麼?你有什麼瞞著我的,難道,你從宮里出來就跟著我?」不太可能,他跑得過馬車?
「才沒有,輕功可不是我的強項。」看穿沐琉璃的想法,南宮敏赫喃喃著「就是看見你從馬車上下來嘛。」
「那你又跟著我不吭聲了?」
孩子還是不願意說,拉著沐琉璃就要走,「走走,姐姐,我們邊走邊說。」
「你沒有來今夜的宴會吧,」一邊走一邊問著。
「嗯,沒有,知道是夜狼國的大殿下。」
「這你也知道。」沐琉璃還以為他不出席,什麼也不知道呢。
「這又什麼難的,不過,姐姐。」南宮敏赫撓撓頭,一副有口難開的樣子。
「怎麼了?」難道是犯了什麼錯,不敢吱聲。
「姐姐啊」
「嗯?」
「我我我,你,哥要出軍邊疆了。」南宮敏赫閉著氣,一口說出來,呼,輕松多了。
「什麼?」沐琉璃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突兀的響起,惹來幾只野狗狂吠。
「姐姐,小聲點。」這大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一一聲平地雷,還真有點嚇到了。12J7X。
「敏赫,你再說一次?」沐琉璃扯著南宮敏赫的袖子,像是在祈求什麼。
干澀的咽咽口水,南宮敏赫再鼓起勇氣「我說,哥要出軍邊疆。」
「怎麼可能?」沐琉璃晃著神,「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主動請纓,要帶兵出行邊疆。
「怎麼回事?「
「听說是夜狼國的士兵不斷侵擾邊疆的百姓,商議的時候,哥自己說的。」要知道,他听到的時候可是也是嚇了一跳的,哥有多久沒有自己主動請纓出兵了?
「那夜狼國的大殿下不是也來拜訪我們南巽了嗎?怎麼會突然出兵。」
「那夜狼國的大殿下也是忽然來訪誰也沒有料到,現在也是做好這個準備,誰都說不準夜狼國在打什麼主意。」這忽然的來訪,只覺可疑。
沐琉璃有絲不安,他急著出兵是因為她嗎?就這麼不願意見到她嗎?「敏赫,你知道是具體什麼時候出兵嗎?」
「這個不清楚,這個誰也不知道,恐怕你只能去問皇上或者哥了。」南宮敏赫歉意的說著,這個消息,誰也不知道。
「敏赫,你說,是因為我嗎?因為我他才會急著出兵的?」沐琉璃不禁帶上一抹憂愁。
「不會的,怎麼會呢?」南宮敏赫手足無措的解釋著,深怕沐琉璃有一絲的誤會。
「不過,姐姐,你們是不是在找四季器皿啊?」敏赫問得小心翼翼。
「你怎麼會知道。」沐琉璃詫異的抬頭,明明這事沒多少人知道,只是為了幫花喜兒研制那個香薰進行的計劃而已,她承認,也許四季器皿才是那個打開赫連絕心鎖的鑰匙。
「果然。」南宮敏赫的臉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像是被人丟了石頭在臉上一樣。
「怎麼了。」沐琉璃從來沒有見過敏赫笑嘻嘻的臉會僵硬的像個石頭一樣。
「不,沒什麼,沒什麼。對了,姐姐,也很晚了,該回府了。」不由分說就要拉著沐琉璃走。
「不,敏赫,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這樣閃閃縮縮的樣子,就是心虛了。
「真沒什麼。」
「不說?那好,我自己回去。」說走就走。
就是個嚇不起的孩子,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看著那走遠的身影,只得一股腦的跟上去,卻保持一定的距離。
就這樣走了一段路,沐琉璃的耐心都快磨盡了,南宮敏赫還是在後面慢慢磨。
無可奈何的回身,把呆呆跟著的孩子嚇了一跳「姐、姐,怎麼不走了?」
「你說不說!」態度之強硬。
「可是……」
「你不說我遲早一天會查出來的,到時候我知道了真相,你現在不說也是徒然。」沐琉璃撂下狠話了。
對單純的人,是奏效的。
「其實,四季器皿是南巽的禁忌,里面有的秘密,絕對不可以給別人知道,否則,後果誰都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