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園坐落在花園東側,整個獄園的牆壁是都是用黑色大理石打造,不露一絲光亮,朱紅色的大門在黑色的牆壁映襯下,顯得奪目又嗜血。
獄園內,白縴雪小心翼翼的走在里面,心里似有一只手緊緊捏著。她還不知道百里域為何命人將她帶到這里,只知道那染卿舞,現在的鬼王妃……流產了。
由于沒有光亮,這獄園每日每夜都要點燃蠟燭,襯的這獄園更加陰森恐怖。
轉過一個彎,便是這獄園的地牢,長長的路似乎看不到頭。白縴雪更是擔驚受怕,眼楮亦不敢亂看。「白小姐,救我……救我……」身邊驟然響起一個聲音,白縴雪猛然向一旁跳了一下,害怕的看著那人。
只見那人蓬頭蓋面,一身血污。看那衣服,白縴雪才認出他是宮中御醫。身後的侍衛隨即上前,沖著那御醫大喊「回去,發什麼瘋?該死。」那御醫依舊現在欄桿處,死死的盯著她,她被那眼神嚇了一跳,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卻依舊一言不發。
那侍衛怒了,伸手抽出腰間的鞭子。
‘啪’
狠狠的打在那御醫身上,雖是有欄桿擋著,卻也狠狠的抽在了他的手上,痛的他一陣喊叫,跳到角落蹲下,齜牙咧嘴的捂上傷口。
這一募,看的白縴雪更加害怕,「小姐,請。」突然響起的這一句,驟然將白縴雪驚得一個抖動。
將白縴雪帶到最里面的一間屋子,屋子里點燃著蠟燭,看得見那角落里堆滿了刑具。白縴雪瞬間被壓抑的受不了了,回頭看向那侍衛頭子,「王爺為何要我來這?」
侍衛首領頷首,恭敬回答「回小姐,奴才不知。」
白縴雪蹙眉,沉思片刻,這才開口道「要不你去和王爺說,若王爺找我有事便去喚我,我自會去書房,現在我先回去吧。」
侍衛首領听罷,驟然拱手彎腰「小姐請不要難為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小姐在這里等王爺片刻。」
白縴雪眉頭深鎖,不知回什麼好,門外漸漸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便听見一男子道「你們都下去。」侍衛首領隨即彎腰行禮,快速退下。
百里域緩步進ru,直徑坐到那椅子上,冷冷的看著依舊現在門口的白縴雪,「進來。」冷硬的命令,卻讓白縴雪不得不從。狠狠咬上下唇,手也緩緩握緊,低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走上前。
「王爺……」
百里域冷冷看著,許久才道「本王的王妃流產了,不知小姐可听說了?」平緩的語調,卻讓白縴雪心里猛然一縮,隨即道「臣女知道。」
「不知小姐有何看法?」
听到百里域這般問話,白縴雪驟然抬頭,看向那百里域,「王爺什麼意思?」
百里域冷笑一聲,隨即道「好,既然小姐不說,那本王也不繞彎子。」原本平靜的雙眸,隨即帶上一道厲色,「不知可是小姐,在王妃身上下得麝香!?」
白縴雪瞳孔一縮,「麝香?」驚訝的大呼出聲,隨即像是明白什麼,‘砰’的跪在百里域的腳下,眼眸含淚「王爺可是懷疑臣女?臣女和王妃無冤無仇,為何要害王妃?還請王爺明鑒。」
「白縴雪,你自己心中清楚。」
白縴雪緊咬下唇,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低落在地上,「王爺,臣女是愛你,臣女愛了您整整十年,那又如何?可是,臣女和王妃無冤無仇,臣女為何要加害與她?臣女以前是做過錯事,可是,王爺,為何要給臣女叛一輩子的罪?」白縴雪大怒,沖著百里域大吼。
百里域眼眸驟然一黯,隨即道「以前?你可知你的以前毀的是本王一生所愛?伊兒的事暫且不提,這次本王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你最好乞求不是你,若是你,本王定讓你生不如死。」
百里域冷冷放下一句話,起身離去,再未看那白縴雪一眼。
待百里域走後,白縴雪驟然笑了,「生不如死?你可知我現在便活的生不如死?你可知道!?」怒氣喊完,淚水瞬間流的更快,白縴雪用手捂上面容哭泣,泣不成聲。
只有那抖動的肩膀和偶爾發出聲來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