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妍眼神有些空洞地走出了病房。
吳逸斐憤怒的一拳砸在軟綿綿的床上,「該死的!」氣得有些莫名其妙。
從來都是女人巴結奉承他,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不听他的命令?看著她摔倒,看著她受傷,他的心竟然會跟著揪了起來,甚至還隱隱的作疼?
童冰雁漫不經心的勾起唇,雖然這種結果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很明顯的達到了她預期想要的結果。
這樣,就夠了!言妍,咱們走著瞧!吳逸斐她勢在必得!
童冰雁俯,輕輕的撫著吳逸斐的肩,笑得有夠銷hun,聲音更是鶯鶯響起,「逸斐哥哥,醫生說,過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後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嗎?」
吳逸斐慢慢的垂下了黑眸,沒有推開她,而是淡淡的應著,「嗯!」
言妍出了病房,將自己的瘦弱身子重重的靠在牆上,雙眼有些無神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眼淚就那麼毫無預警的滑了下來。
額頭的傷、手臂的疼已經完全被心里的痛所取代,言妍整個人都好像被掏空了。
其實,這是她預料中的結果,就算吳逸斐醒來不記得她了,她也義無反顧的希望吳逸斐醒過來,那麼她應該坦然面對才行。
沉思了許久,她定了定神,慢慢地走近主治醫生辦公室,敲門進去,問道︰「醫生,我想問一下吳逸斐的情況。」
老醫生看到言妍小臉蒼白,氣色極差,額頭上明顯有傷痕,問道︰「言小姐,怎麼了?」
這幾個月來言妍不離不棄、盡心盡力地照顧吳逸斐,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看在眼里。
w市,雖然吳逸斐的花邊新聞不少,但是當他們見證了吳逸斐為了救言妍,不顧性命;而言妍又不離不棄的照顧了昏睡這麼久的吳逸斐。
他們的感情,知情的人都為之感動!
「沒事。」言妍撫了一下額頭的傷,「剛才不小心撞到了。」
「一會去包扎一下吧。」接著他又安慰言妍,「傷者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你不用太過擔心,他身體素質很好,基本上恢復的不錯。」
「可是,他好像,不記得我了。」言妍揚起蒼白的小臉,疑問。
「余醫生應該有給你們講過,傷者醒來有可能失憶,或者有選擇性的失憶,慢慢來吧,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我相信記憶更能恢復!」
言妍謝過老醫生,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吳逸斐醒來是件好事,她要先通知吳逸斐的家人才行,于是言妍將吳逸斐醒來的事,通知了吳家大宅和溫寧別墅的所有人。
言妍情緒低落的坐在電梯口旁的走廊上,兩眼空洞的沒有焦距,思緒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言妍,你怎麼在這里?」這時,梁樂琴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吳優跟在後面,言妍慌亂的擦拭著眼淚。
也許是梁樂琴的聲音,引起了她心中的委屈,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怎麼也擦不完。
二人發現了言妍的不對勁,梁樂琴上前撫著言妍的肩膀面對著她,當她看到言妍額頭的傷,還有那一雙淚眼,頓時慌恐不安起來。
「言妍,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梁樂琴看到言妍傷心,令她心疼。
言妍用力擦拭了一把眼淚,連忙的搖頭,「沒什麼事!」
梁樂琴輕拍言妍瘦弱的肩膀,撫了撫她額頭的傷問︰「你這里是怎麼傷的?」
「剛,剛才,不小心,踫傷的。」言妍吸了吸鼻子,支支吾吾的撒謊。
「你去把傷口包扎一下,我們先去看斐兒。」梁樂琴說著轉身來,跟吳優準備去病房。
「嗯,我沒事,你們快去看逸斐吧!」她低下頭應了一聲。
病房里,言妍離開後,吳逸斐看著那地上的狼籍,想想那個丫頭出去時對他的不屑,這種感覺好像很熟悉,卻又不認識那個丫頭,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童冰雁則實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連忙將地上的狼籍清理干淨;接著她又削了隻果遞給他,吳逸斐沒有接,而是看著她冷冷地問︰「冰雁,報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動聲色的笑笑,語氣中透著撒嬌,「逸斐哥哥,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嘛!」
吳逸斐的眸色沉了沉,「冰雁,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千萬不要耍心機!」
童冰雁眼角一跳,表面卻是依舊平靜,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逸斐哥哥,我懂得。」
吳逸斐的意思她明白;但是,如果要她選擇,她依然孤注一擲。
吳優和梁樂琴推開.房門,就看到童冰雁拿著削好的隻果,切成一塊一塊的小片,吳逸斐面無表情的看著童冰雁切隻果,畫面看起來極溫馨。
兩人瞬間明白過來,言妍為什麼在走道上哭的如此傷心,吳優和梁樂琴臉色頓寒。
童冰雁看到兩人進來,先是一怔,隨後連忙起身,鶯鶯叫道︰「伯父,伯母,你們來啦。」裝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吳逸斐看到父母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叫了一聲,「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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