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吳逸斐坐在病床邊凳子上,看著報紙出神,正在思考著童冰雁說的話。
突然間,一個女人瘋一般的向他撲過來,他的臉色一沉,倏地起身避開。
當言妍欣喜地撲向吳逸斐的一剎那,吳逸斐一個躲閃,言妍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子顯然已來不及了。
人撲了一個空,重重地摔了一個狗吃屎,頭‘砰’的一聲撞在了床頭櫃上。
「啊……」言妍尖叫一聲,趴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吳逸斐讓開了她的‘惡虎撲食’,露出了譏諷的一笑;再見她疼的眉頭緊蹙,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忍心,心動了動想去扶她,最終還是沒有行動。
言妍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額頭撞了一個包,不一會就紅腫了起來。
她扶著額頭怒瞪著他質問,「斐,你什麼意思?」
「你是誰啊?」他看著眼前瘦弱的小丫頭,莫名其妙的撲向他,眉頭緊了緊。
「啊?」言妍張大嘴再一次驚叫,顫聲問︰「斐,你不認識我了?」
吳逸斐沉下眉,慢慢的答道︰「怎麼?我應該認識你嗎?」
言妍莫名的一陣緊張,倏地上前,一把從吳逸斐手里抽過報紙來看,沒想到報紙就是,去年吳逸斐和童冰雁,上頭版新聞親吻的那一張。
言妍一陣酸澀涌上心頭,不安的看向吳逸斐問道︰「斐,你真不記得我了?」
吳逸斐一直用陌生的眸光打量著言妍,見言妍問他,他移開視線,答非所問,「把報紙還給我。」
言妍忍住心中的疑惑,想要上前去拉他,不曾想被吳逸斐無情的將她擋開,倏地,奪回她手中的報紙。
而後他又用著極其冰冷的語氣,「我為什麼要記得你?走開!」
這一下,言妍徹底愣住了,他的表情,跟剛認識他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身旁,童冰雁越過言妍的身子,走近吳逸斐,用嬌柔的身體傾向他,親密無間的撫著他的身體鶯鶯地嗔責,「逸斐哥哥,我都告訴你不要亂動了,你怎麼這麼不听話?」
很意外,吳逸斐沒有推開童冰雁,雖然臉色依舊冰冷,卻不經意的多了幾分柔和︰「我不至于那麼嬌弱。」
看著眼前一來二往的兩個人,言妍瞬間明白,此刻,自己似乎是一個局外人。
就如那張報紙,似乎正預示著她的可笑可悲!
言妍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腦子里完全處于混沌狀態。
吳逸斐不悅的掃了她一眼,「你還在這里做什麼?」
那眼神就像他們之間剛認識的時候一模一樣,讓言妍有些後怕。
吳逸斐的冷漠,深深的刺痛著言妍的心髒。
她強忍著眼中的酸澀走向他,「斐,你到底怎麼了?」
「我的話你沒有听懂是嗎?」吳逸斐突然暴躁了起來,抬起大手就捏住了言妍削瘦的下顎,眸中那暴戾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女人,不要企圖想攀附我,否則後果將是你不能承受的!」
聲落,他的大手一松,丟開了她的下顎,他只是那麼隨意的一推,言妍的身子卻是很不穩的倒退了幾步,一個踉蹌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櫃子上。
櫃子上正放著一些餐具及日常用品,全數散落下來,「叮叮咚咚……」從言妍嬌小的身子上滾滾滑落。
言妍吃疼的坐在地上,手臂被撞的生疼,有些抬不起來。
看到言妍吃疼的表情,眼里朦上了一層霧氣,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吳逸斐的眉下意識的擰緊,這種感覺如此熟悉?有一種本能想要沖過去拉住言妍。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動一下,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吃痛著的模樣,沒有了反應。
言妍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額頭上的傷和手臂上的疼;更是因為她的心在這一刻,是那樣的疼,疼的支離破碎。
她小臉慘白,氤氳水汽模糊了視線,迷霧的雙眸控訴中帶著疑惑的看向吳逸斐。
此刻,言妍覺得自己的勇氣已經全部耗盡了,心被重創的不堪一擊。
她捂著撞的生疼的手臂,艱難地爬了起來,最後連抬一下眸的力氣都沒有。
她努力直了直腰板,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地走向門口。
她準備去向主治醫生確認,吳逸斐是不是真如她所料,失憶了?或者是選擇性失憶?
「等等……」就在言妍走到門口的時候,吳逸斐突然開口叫住她。
言妍的腳步頓了下來,卻沒有回頭。
吳逸斐指了指地上,冷冷的說︰「把你撞下來的東西收拾干淨再走!」
言妍回過頭看到滿地的狼籍,最後將眸光落在了吳逸斐的身上。
他坐在床上,一如既往的俊美,深眸中的冷漠,看上去是那麼的陌生。
言妍不知道,這陌生只是暫時,還是永遠?
慢慢的收回眼神,言妍沒有按照吳逸斐的吩咐去做,而是淡淡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是你的佣人,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說完,言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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