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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濃密的眉,狹長的眼,高挺的鼻,緊抿的唇,每到一處,都鬼斧神工般,恰到好處。愨鵡曉從未如此近距離地仔細端詳他,令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描繪著他的輪廓。

當手指描過他性感的薄唇時,他突然一張口,含住了指端。我一驚,又羞又赧,想縮回手指,他卻是用力地吮。

我嗔怒,「原來你是在裝睡。」不由分說,對著他假寐的俊顏一陣白眼。

他松開了我的手指,嘴角微勾。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滾燙的身軀壓著我的,令人莫名一陣臉紅心跳。他緩緩睜眼,慵懶的姿態,分外撩人。沙啞的聲音,簡直就是蠱惑,「這麼不安分,是還想繼續?」

我瞪大了眸子,遲疑了一瞬,面上也因他輕佻的話,而火燒火燎。實在受不了此刻曖昧的氣氛,又怕他真的要再繼續,我咬咬唇,就伸手推他眭。

瞧見我窘迫不安的樣子,他眉宇一挑,心情卻是異常飛揚。他一把扯開我的手,強行摟抱親吻起來。

昨晚又加方才,實在覺得身子酸軟到不行。察覺到他身體迅速起的反應,我心驚地連連躲閃,開口求饒,「不要了,不要了……」

他卻置之不理,反倒因我聲聲求饒而興致高昂。一手扣住我的下顎,鋪天蓋地的吻,便一落而下齋。

我只覺一番天翻地覆,氣息絮亂。身子也開始燥熱無比,再也無力反抗,迷離著眸光,淺淺回應著他。

他痞痞一笑,耳畔是他低低的調笑聲,「小妖精。」旋即他腰身狠狠一挺,長驅直入。又一輪激情毫無預警地似火迸發……

伴隨著一聲沉沉悶吼,一切歸于平靜,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的***氣息。

我的身子似散了架,軟軟地任其抱著,窩在他胸口。我閉著眸子,實在困到不行。混混沌沌中,耳畔響起他低沉渾厚的聲音,「想知道暮弈是誰給我取的名嗎?」

我還來不及點頭,緊接听他自言自語地低喃,「是我母妃給我取的,因為我的母妃姓穆,家中只有她一脈後代,所以,她給我偷偷取了個筆名暮弈。」

我當即會意,穆諧音暮,原來如此。

我還是第一次听他提及他母妃,盡管身子累得不想動,但還是好奇地問,「那你母妃住在宮里嗎?」來到這菱國皇宮將近一年,卻不曾听說過他母妃的半點音訊。照道理,他當上了皇帝,他的生母應該也是太後,可當今太後並非他生母。難道……

心底的想法剛剛生成,卻听他淺淺道︰「她已經死了。」

平平淡淡的口氣,然,我卻還是察覺到了他幾不可見的傷懷。原來他同我一樣父母雙亡,再強大的人,也有不為人知的脆弱一面,也需要親情的關愛。心頓時一疼,我翻過身子,面朝他,伸手緊緊抱住了他。

他微微一愣,旋即手掌撫上了我的後背。

相擁良久,頭頂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以後沒旁人的時候,你叫我暮弈。」

我微訝,抬起埋在他胸膛的臉,仰頭望他,無聲地詢問,又夾雜著絲絲期待。然對于他不容反駁的口氣,心底卻著實月復誹,這人,連難得的溫柔都是這麼強勢。

他在我的唇上淺啄,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口氣篤定而深沉,「沒有幾人知道暮弈這個名字,但我允許你這麼叫我。」

雖不是情人間你儂我儂膩人的言語,然我卻好似听到世界上最動听的情話。心底一股暖流緩緩流淌開來,我緊緊擁著他,好似擁有了全世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滿足。這一刻,再無其他,眼里心里滿滿只有他。

他又道︰「玨兒,明日我帶你出宮,就我們倆。」

出宮?我微微一愣,旋即問道︰「去哪兒?」然後半那句‘就我們倆’,令我心頭一甜,掩飾不住的喜悅在臉上慢慢微笑開來。

他卻是不作回答,抬起我的下顎,滿臉促狹,哂笑道︰「擔心被我賣了,還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知道他是故意拿我調侃,我怒瞪他,捶他胸膛。他也不惱,手一伸,單手就制住我的。另一只手卻是反過來撓我癢癢。

我最怕癢,他又故意不依不饒,我躲閃著身子笑到不行。直到被他治得死死的,再也無力反抗,他才停下來。放開我的雙手,他佯裝凶惡,威脅道︰「還敢不敢打人了。」

瞧見他的樣子,我卻半點怕不起來,不服氣地想要躍躍欲試。他伸手卻曖昧地撫上我胸口,警告似的用力一通亂捏,一副吃定你的樣子。

我有些吃痛,趕緊推開他,背過身去,佯裝生氣不理他。知道他這人向來強勢,在他面前更是討不到半分好處,輕哼了聲,心里卻是念叨了句,「以大欺小。」

他倒是心情極好,輕笑一聲,使壞的手也不再不安分,而是微一用力,攬我入懷。下巴扣在我的頭頂,緩緩道來,「帶你去我母妃的故居。」

我眸光一閃,雖是心喜能同他單獨出宮,然轉念想到的現實問題,卻也不免令我同時憂心,「你是皇上,你走了皇宮怎麼辦?」

眼下雖說是過年,這幾日不用上早朝,但滿後宮的嬪妃可都是個個翹首盼望著他,尤其還有那位被他寵上天的賢妃。想到這,心底不由黯然,酸意直涌。

他翻轉我的身子,讓我面朝他,深沉如海的黑眸定定望著我。「不要想太多,我自有安排。」

我回望著他,他深邃的目光靜謐如幽譚,在他的黑瞳中還能看到我的影子,此刻的我竟莫名的心安。

雖說心底還有無數的問題,然此刻我就是不想想太多,至少這難得的幾日獨處,我只想沉淪。我莞爾頷首。

他滿意我的回答,伸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眸底的這份寵溺與深情,足足可以令人為之癲狂。旋即他磁性而篤定的聲音再次響起,此刻入耳宛若天籟,「你只要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不似承諾的承諾,對于我飛蛾撲火般的愛戀,無疑是一劑猛藥,我只覺從此溺死其中都無憾了。

從來不知,我也可以愛一個人竟到如此狂烈,然這份感覺卻又是那麼該死得好。這一刻,我只想窩在他的懷里,沉沉地睡。

直至多年後,再次憶起那天情景,我仍會感嘆當時的年少痴狂,那天乃至之後出宮的那些個日子里,肆無忌憚又隨心所欲地抵死纏綿。

翌日天未亮,我倆已起身出宮。果如他所言,身邊竟真的沒有任何侍衛隨從。我原本還想問,他難道就不怕宮外會有人對他不利,畢竟如他這樣站在巔峰之人,必定會有隨時想取他性命的敵人。我不想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而落入他人的彀中。

然轉即又想,他是何等心思縝密之人,我能想到的這些簡單道理,他又豈會不知。就如上次出宮一樣,他必定早已安排妥了一切。他不是說過讓我相信他嗎?那我就什麼都不要去想,我只想好好當一回他的小女人。如此一想,便心安理得地窩進他懷里。

我倆共騎一駒,我在前他在後。他的雙手環過我拉著馬韁,而我整個後背貼在他的胸膛,感覺他溫熱的呼吸強健的心跳,饒是如此冰封雪地天,只覺此刻的心都沸騰不已。

不知是否他有意安排,還是他的情有獨鐘。我們騎的,便是那匹青黑色的騏驥。瞬間回憶如潮,想起當初與他初見,那時又何曾想過,終有一日自己會成為他的女人。感嘆的同時,心底卻是說不盡的濃情蜜意。

忍不住回頭看他,今日的他換下一身龍袍,儼然一副貴公子的打扮,卻難掩他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他的神情依舊冷清凜冽,卻多了幾分隨性,俊顏好看得令人痴迷。

我渾然忘我的花痴般眼神,最終成功地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他勒馬停下,一手托起我的下顎,一手掌住我的後腦,激烈的熱吻一落而下。

只稍片刻,我便沉溺其中,忘我投入。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予以熱情回應。好似出了宮,彼此都無所顧忌,無論何時何地,想抱就抱,想吻就吻,一切隨性而為。

吻到情到濃時,他在我耳邊輕咬我的耳垂,沙啞而狠狠地呢喃,「小妖精。」切齒的口氣,好似要一口將你吞噬。

還沒待我從溫情中回神,他便已揚起馬鞭,朝前馳騁。這是我第二次與他共騎,與之先前的那一次心情心境已是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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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也好溫暖,如同此刻春暖花開時。

感謝親們的支撐,鞠躬、道謝,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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