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李拓疆一進了房間就忙著聯系岳靚和安琪給警方施壓,要求他們務必找出杜政桓下落,他們三個家族在香港都有一定的勢力,促使港督親自下令抓捕杜政桓。這樣還不夠,他又吩咐公司的保安全部出動去找人,動用一切力量找到杜政桓,不計生死。
第二天一大早安琪就打來電話說何戀戀想見江弄瓦,而江中恆也在薛蓮和譚倩的陪伴下匆匆趕來,雷厲風去接機。
「不見!」揉著惺忪的睡眼被叫起來的江若岩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听這話當場拒絕,那種人就該送她去坐牢,有什麼好見的?萬一小瓦一時心軟不告她了,豈不是要縱虎歸山?
「那好!我就這麼回她了,這種蛇蠍女人確實沒什麼可見的!我已經跟律師討論過了,她涉嫌殘害未成年少女,按照刑法應當處以三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就讓她在牢里好好反省吧!」安琪通過視頻說。
「不!安琪姐,我想見見她!」喝了一口早餐牛女乃,江弄瓦對江若岩和李拓疆笑了笑,要她們稍安勿躁。
「小瓦!這女人醒了以後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你,反倒是一遍遍關心杜政桓那個混蛋,這樣的媽不要也罷!你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安琪替她感到不值。
「安琪姐,我見她是有幾句話想問她,問清楚了我自然會死心,請你幫忙!」江弄瓦很堅持。
安琪看著江若岩要她拿主意,經過昨晚雷厲風的分析,江若岩不再替小妹做決定,對安琪點點頭。
早飯還沒吃完,江中恆和兩位夫人已經到了。
「爸爸——爸爸——」江弄瓦見到父親,心中生出一股委屈,撲到父親懷里嚶嚶哭起來。
「好孩子,不哭!沒事了!沒事了!」江中恆想到ど女受的委屈,向來不假辭色的臉上忍不住老淚縱橫,抹了抹淚。
薛蓮橫了江若岩一眼,踩著高跟鞋走進客廳,疊腿坐下,對于丈夫小女兒的遭遇有種幸災樂禍的譏誚。
譚倩瞪了女兒一眼,埋怨她多管閑事不讓江弄瓦死在香港,好鏟除後顧之憂。三個人三種心思,各自跳躍在眼神里。譚倩雙手托著江中恆手臂,柔聲勸道︰「恆哥,別傷心了,小瓦這不是沒事嗎?你最近血壓不穩,醫生囑咐不能太過傷心,你還是到沙發上歇一歇吧!」
江中恆听她不冷不熱的勸慰不但不領情,反而厲眸一瞪,將小女兒扶起來,揚手給了譚倩一巴掌。怒喝道︰「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小瓦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給我滾!」
「這就叫拍馬屁拍到馬腿上,活該!」薛蓮仗著自己是江中恆名正言順的妻子有恃無恐,嗤笑道。譚倩捂著臉嗚嗚地趴到沙發上哭起來,對薛蓮的譏諷敢怒不敢言。
江中恆撫著額頭側臉道︰「你也給我閉嘴!每一個省心的!」
唉——這場女人之間的戰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老婆多了真可怕。江若岩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里一涼,暗想︰等到哪一天她不愛雷厲風了,或是雷厲風不愛她了,他們一定不會像這張貌合神離地為了利益捆綁在一起。這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這一天。
天色晴好,無風無雲,是個適宜出行的好日子,江家浩浩蕩蕩一大家子人來到醫院。
病房里,用白紗布包著頭的何戀戀正在挑剔嫌棄護工打來的飯菜不合胃口,要求她去五星級酒店去買海陸大餐。
「都這個樣子了還耍什麼威風?真以為自己是闊太太呢?」護工撇了撇嘴,收拾起被她扔在地上的餐具,沒有理會她的無理要求。
「你這個臭女人說什麼?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高高自上的何戀戀哪受過這種奚落,一時羞憤忘形,掀被就要下床,不想忘了一只手被冰冷的手銬拷在床頭,不能動彈。手一用力,扯動手腕,疼得叫起來。
護工沒有理會她的威脅,徑自推門出去。
「你這個臭女人給我回來!」何戀戀大喊,因為她感到下月復一脹,想去洗手間,而只有護工手里有鑰匙。
「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不知悔改!我當初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江中恆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令兀自發瘋的何戀戀一震,囂張的氣焰立刻矮了下去。
門被打開,江中恆拉著江弄瓦進來,後面跟著江若岩、雷厲風夫婦、薛蓮、譚倩和李拓疆,滿滿站了一屋子。
惡行敗露的何戀戀怯怯地看了眼江中恆,再看了眼女兒,面露愧色,撇過臉。
「既然做了何必不敢面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小媽!」江若岩走到何戀戀床前,對她腕上的手銬笑了笑。「沒想到你挺適合這副手鐲的,很合你的尺寸,其實在你給大姐的湯里下藥害她差點流產,還有陷害張世峻玩女人讓大姐看到導致她出事的時候就應該戴了,要不是顧念小瓦,你以為能逍遙法外這麼久嗎?沒想到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連自己親生女兒也不放過!」
「你說什麼?似玉這兩次出事都是她做的?」薛蓮驚叫,得到江若岩確認,怒火中燒,咬牙切齒走到何戀戀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有什麼手段沖著我來呀!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似玉?我打死你這個壞女人!這一巴掌是替我的外孫打的!」接著再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我的似玉打的!」,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我女婿打的!」
連著三個巴掌打得何戀戀眼冒金星,薛蓮還不解氣,將她撲倒廝打。她想要呼救,看到江中恆恨不能寢她皮食她肉的狠毒眼神,譚倩眼中的幸災樂禍,江若岩眼里的鄙夷輕蔑,對著江弄瓦叫︰「小瓦,快救救我!救救我!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媽啊——」
「救你?真好笑!當你給我下藥用我的命威脅二姐不要告發你毒害大姐的時候你有想到我是你女兒嗎?當無照醫生要給我注射排卵針的時候你又想到要救我嗎?當杜政桓要強暴我的時候你想的是救我還是嫉妒他對我有興趣?媽——你覺得你夠資格擔這個字嗎?你根本就不配!現在——我有什麼理由救你?給我一個理由!」江弄瓦臉上有一種淒然的絕望,眼角流下兩顆眼淚。
何戀戀被女兒這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被薛蓮打到吐血,要不是醫生進來阻止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我是不是你親生女兒?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江弄瓦猩紅的眸子淬著火,凝著霜,一眼不眨地看著何戀戀,似乎是想看穿她藏在靈魂深處的本來面目。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女人竟是比虎還毒啊!
被她這樣瞪著,何戀戀感到臉上著了火,**辣的只想跳進冰水里,身上結了冰,冷得全身都僵住。冰與火的雙重折磨讓她神情異常,臉上除了笑,什麼表情也沒有,可是那笑里暗藏譏諷、嘲弄、不悔。「是與不是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嗎?何必再問。我的心里從來就沒有女兒,我只關心江家的財產,你,不過是一顆差點害我身材變形的討厭棋子!當初如果不是絆住你爸爸,我根本就不會生孩子,而且還是個沒用的女兒!你恨,我就不恨嗎?為什麼你不是兒子,不是你爸爸想要的兒子?」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找男人了?而好心地讓我做試管嬰兒?」懷著最後一線希望,江弄瓦被李拓疆握住的手攥了又攥,深深掐進他的肉里。
「你爸爸雖然不喜歡你,但你到底還是他的女兒,他一定不願意看到你被男人欺負,小小年紀就生子,那樣你即使懷了孕也沒什麼用。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你算在內,他只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刺激你大姐,自始至終他想要的都只是似玉生的孫子……」何戀戀恨恨地看著江中恆,那神情不像是再看相伴多年、處心積慮討好的丈夫,反倒像積怨多年大仇未曾得報的仇人。
原來是這樣,不是她良心發現突然對她心存愧疚,不是她殘存的慈母心腸作祟,還是為了錢,都是為了錢。江弄瓦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被李拓疆扶住。目光幽幽,透著決絕,仍然看著何戀戀,沉聲道︰「好!你我今後形同陌路,再不是母女!」說完,她轉身跑出病房,身後跟李拓疆。
「眾叛親離的滋味不好受吧?這就是作惡多端的下場!何戀戀,想不到你聰明一世竟然又會有今天?哈哈——」薛蓮又是一頓廝打。
神色愴然,從未在人前掉過一滴眼淚的何戀戀淚如雨下,在薛蓮的抱拳下開出一朵淒美的花。
女兒啊!你不要怪媽媽心狠,實在是活在這世上有太多的貪念,太多的yu望蒙蔽了媽媽的心。給你下藥的時候媽媽也猶豫過,當醫生要給你打排卵針的時候我也曾產生過放棄財產的念頭,當杜政桓想欺負你的時候也曾想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隔斷他的咽喉,所以,你往媽媽臉上涂抹血漬的時候我沒有阻止。因為,我後悔了,我想幫你出去。
如今,不要怪媽媽無情,實在是這個世界對媽媽也沒有留過情。十六歲出道就被導演潛規則,賠了那個快死的老頭子兩年才撈到一個小配角,好不容易熬到快紅了又被緋聞纏上。巴上你爸爸之後他只是把我當玩具,想起來的時候就玩上一陣,玩膩了就丟在別墅里另結新歡,連薛蓮那個老女人都比我活得自在、優渥,譚倩那個賤女人也憑著孩子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不甘心哪!
有了你之後你爸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過後送來一串別墅的鑰匙,你的出生沒有為我帶來任何榮光,除了那棟別墅。叫我如何愛你?如何疼你?
我本就是沒有心,沒有愛的人啊!
如今我能做的也就有將你推開,讓江家不要因為我而遷怒你,僅此而已。
江中恆拉開薛蓮,淡淡說︰「被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她不配!」轉而對和連連說,「你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老子的錢嗎?好!現在老子告訴你,老子已經立好遺囑,從今天起老子的錢你一分都別想花!所有的房產、店鋪全部收回!至于股份,你就更不要妄想了,不是姓江的沒資格!」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薛蓮和譚倩,將等候在門外的律師叫進來,道︰「今天難得你們都在這里,我就索性一次說清楚,省得以後我的女兒再出什麼事!你們都給我听好了,除了似玉的那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由小岩和小瓦平分,我死後所有的財產都照這個比例分配。似玉和小岩已經成年,可以自由處理所有財產,小瓦的那部分交給小岩代為管理,直到——何戀戀死後!」
這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將何戀戀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辛辛苦苦、汲汲營營、不擇手段、眾叛親離,換來的不過是一紙一分錢不給她的遺囑。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雖然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但親耳听江中恆說出來她還是忍不住尖叫。
說完這些,江中恆帶著薛蓮和譚倩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江若岩和雷厲風,以及仰面朝天瞪視著天花板的何戀戀。不是戀棧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而是在等待她末日的宣判。善惡終有償,壞事做絕不給別人留一絲余地的人,別人同樣也不會給她留一線生機,她始終相信報應一說。非關迷信,只是提醒自己不要偏出道德法律之外。
抬腕看表,下午兩點半正,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江若岩微笑。香港警察真有效率,說兩點半來一分鐘都不差。
面無表情的香港警察出示證件,來到床前看了眼何戀戀,道︰「何戀戀女士,你涉嫌殘害未成年少女以及賄賂醫生非法行醫等多項指控,鑒于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我們今天引渡你回大陸戶籍所在地接受審理。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現在,請跟我們走吧!」手一揚,立刻有名警察打開了何戀戀的手銬,將她攙下床。
哈哈——
何戀戀掀眼皮淡淡地說了聲︰「我要找律師。」
都這個時候了還找律師,律師能求了得了墮落的靈魂嗎?充其量只能為她減減刑期而已。江若岩冷笑,在何戀戀經過她的時候輕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出來作是要還的!沒想自己會有這一天吧?小、媽——」
看著何戀戀被帶走,她心里的石頭落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她蹙眉。
刀疤和一眾手下都已伏法,只有狡猾的杜政桓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港口、機場、車站等所有的出入境口岸都沒有他的記錄,她們幾乎將香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他。
難道他插翅飛了不成?
江若岩有著隱隱的擔憂,總覺得杜政桓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們姐妹。
「別太擔心啦!現在小瓦出入有保鏢,更有拓疆照顧,應該沒事的。杜政桓他躲得了一時多不了一世,我們交給警方吧!」雷厲風邊收拾衣物便安慰她。
本來還想多呆兩天的,無奈他的假期就要結束了,再加上龍哥已經聯系招兵處準備近期報名參軍了,有很多事還得運作,所以他必須回去。
至于江若岩則很擔心妹妹整天跟龍哥這些不招四六的人為伍,故而每天陪著妹妹去俱樂部參加所謂的幫派活動,不打算跟雷厲風一起回去了。
經過接觸才發現龍哥一伙跟她認定的黑幫並不一樣,他們不打家劫舍、不打架斗毆、不販毒賣yin、不聚賭看場,只是單純地聚在一起玩個CS,或是吃吃喝喝,飆車、斗舞。
但是小妹一去就整頓幫務,總攬大權,確定了他們的幫規、幫法和職務、財物、活動準則等,儼然一副要大顯身手的模樣。
她倒是小看小瓦了,不知道她還有這種本事。看她坐在副幫主位子上有模有樣,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幫里的小混混們最初是不服氣的,後來被她撂倒了一大半,都低眉順眼心服口服。
既然這是小瓦想要的,那她也就只能認了。黑幫就黑幫吧!雷厲風說過五年之後會漂白的,她就姑且相信他一次。
怎麼忍心看著小妹孤軍奮戰?她萬般不願也只好出手幫忙了。龍哥一直欣賞她的能力和身手,一直想把幫主之位讓給她自己退居幕後,無奈她無心于此,只得作罷。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嗎?」雷厲風有些不舍地拎起箱子,最後一次問江若岩。
回去還不是要獨守空房?杜政桓說不定就環伺周圍,還不如待在這里守著小瓦免得她再出什麼讓她抱憾終生的事。江若岩搖頭。
「過來!」雷厲風深邃如大海的眸子一暗,對江若岩勾了勾手指。
江若岩本就不舍,听到他召喚飛一般撲入他懷中,四片唇帶著急切的渴望和即將分別的哀涼輾轉、吮吸。
「二姐,你不是說要跟我去學詠春嗎?快點!要遲到了!咦——呀!」江弄瓦的聲音自門口傳來,再次因為撞破姐姐、姐夫的好事而臉紅。不過這次她沒急著跑出去,而是掛著天使般的笑容說︰「沒事,請繼續!」
「臭丫頭!不知道敲門啊?」江若岩從雷厲風懷里退出來,板起面孔掩飾尷尬。
這種事情最要緊的就是情緒,都被打斷了還怎麼繼續?她覷了雷厲風一眼,發現他也是黑著臉,很不開心。想想也是,連個吻別都不能盡興,想必他很郁卒吧?不過看到他吃癟的樣子還是挺值的!
雷厲風自然清楚她的想法,屈指瞧了她頭一記。「走吧!不用送我了,反正我一個人來去慣了。」
這口氣算算涼涼的,哪像是嘴里說得一般?
江若岩瞪了眼掩著唇想笑不敢笑得小瓦一眼,看!你還看!
「二姐,那你到底是去送二姐夫?還是去啊?去啊?」
「要你管?時候不早了,我讓阿森送送你去吧!我跟你二姐夫還有話說,你不用等我了!」江若岩關上房門,沒有听到江弄瓦嘀咕「真是見色忘妹的二姐!」
身子被抱起翻轉釘在門板上,江若岩驚呼一聲,聲音喂進了雷厲風的口中,兩人沒有燃燒完的火焰再次復燃。江若岩被他問得忘乎所以,手無意識扯著他的腰帶,卻被他的手覆住。
一聲低低的笑聲自他口中溢出,「小丫頭,你不打算放我走了嗎?」
江若岩這才想起這只是一個吻別。捶了他胸口一下,她不甘示弱地扯了扯自己胸前被解開三顆扣子的襯衫,對他挑了挑眉,「雷上校,你也不遑多讓嘛!」
「彼此!彼此!」雷厲風幫她扣上扣子,她知其意,也幫他系緊腰帶。
磨磨蹭蹭,已經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江若岩本來不打算送他的,因為她討厭看到他頭也不回的背影,討厭自己一個人回家。
但他執意要跟她多相處一段時間,她又何嘗不想。
「乖,別哭!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小妞,來,給大爺笑一個!」雷厲風換了登機牌和她坐在長椅上等待,見她情緒低迷,以食指挑著她下巴學電視里那些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無賴語氣逗弄她道。
「誰哭啦?我是被沙子迷了眼楮?」江若岩倔強地不肯承認,打掉他戲謔的手,側臉抹掉眼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他面前就成了水做的,總是有掉不完的眼淚。又不是林黛玉,要把一生的眼淚都還給他。搞咩?明明她的性子偏向于火爆啊!
開始登機了,雷厲風再次抱緊她輕輕在她額角印下一吻,站起身進入登機口,瀟灑地背著她揮一揮手,轉瞬就進了機艙。
每次都這樣!江若岩看著機艙門緩緩關上,想象著飛機在跑道上起飛,仿佛她的心也跟著飛了。
坐在長椅上待了好久,她終于起身。
「小岩?你怎麼在這里?」一個男聲帶著無限歡喜揚起。
這聲音熟悉到讓她想逃,而江若岩也真這麼干了,沒有回頭,她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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