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那倒未必!」電光火石之間,寒光一閃,如流星劃過,只听到四聲哀嚎,再看時那些身著迷彩裝的槍手時,他們手里的槍都被打掉了,而凶器居然是——飛刀!
「這種身手真給身上這身衣服丟臉!」撿起地上的槍,雷厲風現身,與江若岩相視一笑。
龍哥看得痴了,這樣的場景只有武俠電影里才會出現,如今在現實中見到怎能令他不心潮澎湃、激動不已。臉上油然生出一種敬仰和崇拜,還有女兒家的羞怯,「帥哥,你願不願加入紅幫,幫主之位給你當!還是你想當我老公跟我共享龐大的財產共掌紅幫?」
這是要跟她搶老公嗎?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真是不自量力!比有錢她姓江的也不會遜色!江若岩冷笑,「抱歉!想毛遂自薦請趕早,雷太太的名額已經滿了,下輩子再排隊吧!」
這和可惡的雷厲風!到處招蜂引蝶,最可惡的是這次招的還是這麼不靠譜的,真真讓她受不了。江若岩兩頰鼓鼓的,瞪了雷厲風幾眼警告他不準放電。
聞到空氣中濃濃的醋意,雷厲風莞爾一笑,淡淡地說︰「謝了!加入紅幫我的手下可能會不同意,給你當老公我老婆不同意,我想還是算了吧!」
「你也有手下嗎?你是混哪里的?手下有多少人?」龍哥眼中亮晶晶的,似乎在打什麼主意,並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生氣。
「我是混軍字頭的,手下有幾百人,但是隨便一個都比你這群蝦兵蟹將強多了,所以這個幫主之位你還是留著吧!」雷厲風揶揄。
「那我可以加入你們,我願意帶著弟兄們投靠你!」龍哥不死心,打定主意投靠雷厲風了。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江若岩翻了白眼,手刀敲了龍哥一下,轉回正題︰「你閉嘴!快說我妹妹在哪里?不然就讓你嘗嘗飛刀的滋味!」
「好啊!好啊!我也想嘗嘗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的滋味,快點射我吧!射吧!射吧!」龍哥滿懷期待地看著雷厲風,眼神中憧憬著被小李飛刀一射的幸福和美妙。
這種要求還真少見,雷厲風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捏著下巴做思考狀,半晌,道︰「只要你告訴我們昨天晚上被你們帶來的小姑娘的下落我就考慮看看!」也許借著這個契機能將這幫人導入正軌。
這人怎麼也跟著這個瘋子瘋?江若岩白了雷厲風一眼,以唇語問︰你干嘛?真想該行當老大啊?
雷厲風以唇語回她︰我只說考慮,又不是真的答應。
龍哥可不管他們的眉來眼去,跟雷厲風求證道︰「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得到雷厲風的保證後,她眉開眼笑地說︰「副幫主她回家了,這時候應該快回來了,你們不如跟我下樓喝杯咖啡?我們也可以談談入伙的事。」
「我問你我妹妹的下落,你扯什麼副幫主做什麼?」江若岩嫌她答非所問,惱怒起來,踹了她一腳。
「你妹妹就是我們紅幫的副幫主啊!你真笨!」龍哥一副你白痴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對雷厲風說,「我說了,該你了!」
雷厲風仍舊笑得波瀾不驚,漫不經心地從口袋里掏出紙筆,寫了一串字交給她。「這是我們組織的報名電話和負責人的名字,歡迎你加入!」
龍哥如獲至寶,掙開江若岩的鉗制,喜滋滋地找手機打電話去了。殊不知雷厲風給她的是軍隊的招兵電話。
她說小瓦回家了?江若岩不在狀況中,不清楚自己心里是喜、是怒、是釋然。那就證明小瓦沒什麼事了?心里那根緊繃了一整天的弦終于松了下來,江若岩身子一垮,腳下不穩,眼中含淚。
雷厲風將所有的槍支都毀掉,走過來擁著她,輕輕拍她縴背。「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天色晴好,萬里無雲,一群白鴿從天邊飛過,帶來咕咕的叫聲格外好听。
「二姐——你們怎麼在這里?」江弄瓦的聲音傳來,帶著無限的驚喜和興奮飛撲進江若岩懷里。就在江若岩和龍哥激戰的時候江弄瓦已經回到李拓疆在香港的住宅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並給李拓疆留了言說平安,會晚點回去。然後再次來到俱樂部。
小瓦?江若岩身子一震,和妹妹緊緊擁抱在一起。看來那個陰陽人沒有騙他,小瓦真的沒事。
「小瓦!小瓦!是你嗎?」面色蒼白行動遲緩的李拓疆終于找到這個地方,並且看到了正和江若岩擁抱在一起的江弄瓦,激動地圍著她們姐妹轉圈,想要摟抱她卻又不敢,只是傻傻地一笑,看了看雷厲風。
從二姐懷里抬起頭,看到憔悴如斯的李拓疆江弄瓦眼神一暗,隨即甜甜一笑,「李大哥,這是你的新造型嗎?怪怪的!我還是覺得你平常的樣子好看!」
她當然知道李拓疆是為了找她才弄成這個樣子的,但是與其抱在一起哭,倒不如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反正她這次算是死里逃生、有驚無險。
感覺到一滴眼淚落到自己臉上,江弄瓦笑得更甜了,「二姐,你不要動不動就打雷下雨的,二姐夫在看耶!也不怕羞!」
「你這死丫頭!二姐都擔心死了你還在這里耍嘴皮子!」這個妹妹真是貼心,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情還能笑著面對。江若岩將妹妹拉開一段距離,仔細打量,當看到她青紫色的臉頰上殘存的掌印時再一次落淚,「杜政桓打的?」
江弄瓦點點頭,「已經不疼了,二姐你不用擔心。」因為接下來疼的會是杜政桓和何戀戀了。
終于回到親人的懷抱,她沒有像普通歷劫歸來的少女一樣痛哭流涕,也沒有撒嬌,只是懂事地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這些關心她的人。
她已經沒有母親了,那樣的母親她寧願不要,那個叫何戀戀的女人只是一個處心積慮要害她壞人。因為失去,所以更珍惜這些真心愛她、關心她的親人。
「杜政桓——我不會放過你的!」李拓疆的指甲掐進自己肉里,眼神中露出的凶光足以嚇退一只獅子。他不敢問小瓦曾經遭受過什麼,只把滿腔疼惜、心痛、憐憫化作憤怒的火焰燃燒,打定主意就是拼了去坐牢也要殺了杜政桓這個混蛋,讓他沒有機會再傷害小瓦。
「還有沒有別的傷?我帶你去醫院!」江若岩語氣里透著濃濃的擔心,手翻卷小妹的袖子檢查。
「沒有了,只有這些。杜政桓和紅幫的人都沒有對我怎麼樣?你妹妹我看是智商140的天才,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他們上不了我的,再說我不是還學了詠春嗎?」江弄瓦轉了一圈,向姐姐展示自己完好無損。
這就好,她听到小瓦出事的消息時都快擔心死了,就怕她會出什麼事情,如今她終于放心了。「我們走吧!回家!」江若岩拉起妹妹的手向門口走去。
江弄瓦掙開,往後退了一步,對她笑笑,「二姐,我現在還不能走,我先跟幫主說一聲再走!」
「就是!這可是我們新上任的副幫主,怎麼能說走就走!」跟江弄瓦一起回來的小混混顯然已經接受了這個副幫主,嚼著口香糖對江若岩挑眉道,責怪她拐他們副幫主。
「小瓦你腦子被嚇壞了嗎?說什麼鬼話?什麼副幫主?你堂堂江家三小姐難道跑去混黑幫不成?快點跟我走!」江若岩走回來拉妹妹,一副不認同的表情。
「喂——臭女人!你少看不起我們紅幫!」小混混掂著腳痞痞地說。
「放肆!不可以對副幫主的姐姐無理!」江弄瓦一聲輕喝竟頗有副幫主的架勢,小混混立刻嚇得縮了縮脖子緘口不言。
江若岩眉頭一皺,和雷厲風、李拓疆交換了個眼神,態度強硬地拉起江弄瓦的手就走。江弄瓦也知道必須要說清楚,否則她這副幫主是做不成的,于是回頭對小混混說︰「你去告訴幫主我明天再回來,請她把派對改到明天吧!」
這句話無疑再告訴小混混她一定會回來。
「喂——」小混混要阻攔,被雷厲風握住手稍稍一用力,立刻 出兩顆眼淚,大叫著「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這都是一伙有著武俠內心的都市青年,被武俠電影、游戲燒壞了腦子,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看來他得早點行動才行。雷厲風深不見底的眸子閃過一道光芒,隨即又消逝。放開小混混,走在李拓疆身後。
回到李拓疆的住處,雷厲風拎著行李放到客房,李拓疆被他趕去休息,只留姐妹倆在客廳里暢談。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是那個龍哥威脅你嗎?不用怕!有二姐在她不敢傷害你的!」江若岩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睨著坐在沙發上瘦了一圈的妹妹,有些心疼,才兩天功夫水女敕女敕的小丫頭就膚色蒼白、嘴唇干裂、一副飽受折磨的樣子。她眼眶濕潤,吸吸鼻子努力忍住,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必須問清楚她怪異行為的原因,直覺認為她受到了威脅。
江弄瓦搖搖頭,走到吧台拿了兩瓶飲料,遞給江若岩一瓶,自己旋開蓋子灌了幾口,又回到沙發上坐下,將自己前天自商場出來之後的遭遇,從鐵皮屋、海邊別墅、醫院、皇後大道,到俱樂部,今天早上她迫于形勢向龍哥屈服答應做副幫主一一講給二姐听。語氣平淡好像在轉述一個平常的故事,而自己不是故事的女主角。
听完小妹的講述,江若岩再也止不住眼眶中的淚水,但是看鐵皮屋里的那攤血和醫院的監控她就已經肝膽欲裂,再听到這些驚心動魄、死里逃生的經歷,她心頭似有千萬只蟲蟻啃過,撕心裂肺地疼。「小媽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你?你是她的女兒啊!還有喪盡天良的杜政桓——我不會放過他的!試管嬰兒?他們怎麼這麼狠毒?為了錢真的可以不顧一切嗎?小瓦,你放心,從今以後再也沒人能欺負你了,我一定要欺負過你的人付出代價,讓他們永遠都不煩欺負你!」
這不是安慰話,是她對妹妹的誓言。
不若姐姐的激動,江弄瓦異常平靜,雲淡風輕地喝著飲料,唇角彎彎,眉眼彎彎,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二姐,今天的飲料好像特別甜,你的不喝就給我吧!我口渴!」
這丫頭就是這麼貼心!江若岩坐到她身邊,用力摟著她。「去美國吧!離小媽遠遠的,其他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二姐,你還沒搞明白,不是我躲起來就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只要財產沒有分清楚一天,我們姐妹三個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有安寧的日子。上次是大姐,這次是我,說不定下次就是你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江弄瓦又旋開姐姐的飲料喝了兩口,望著她含淚的眼眸說。
「那你想怎麼做?」看樣子小妹已經有主意了,而這主意跟「紅幫」有關,江若岩暗忖。
「我們不能預測危險的發生,更不能防範每一個敵人,因為在他沒做壞事之前你跟本不知道他是誰,今天是我媽,明天就有可能是大媽,或是二媽,又或者是任何一個我們不經意得罪的人。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有能力應付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而這些不僅需要好的身手和頭腦,更要有強大的勢力做後盾,讓每一個想害我們的人在害我們之前先掂量掂量與我們為敵的後果。所以,我選擇做這個副幫主,我要培植一批自己的勢力,我要變得強大,我要保護你和大姐!」江弄瓦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這丫頭經歷這樣一場大難之後完全褪去了少女的稚女敕和青澀,被逼著成為成熟穩重的大人,連想法也變得偏激起來。江若岩心中一凜,抹干臉上的眼淚,哀戚地道︰「你想變強大是對的,我也支持你練好功夫,至于勢力的話——你還小,等你大些可以參軍當特種兵,像你二姐夫這樣不是也很強大嗎?再說你還可以去老兵保全公司,那里也有很多身手不錯的。如果你擔心安全問題我可以多派保鏢給你,我們也不去上學了,練功夫也請師父到家里來,好不好?」
總而言之她就是不願意妹妹去做什麼副幫主。
「二姐,你打算關我一輩子嗎?參軍?可是離開部隊二姐夫還不是孤軍奮戰?不必了,這個副幫主我是當定了!」江弄瓦眼神中的堅定嚇到了江若岩。
「這不是混黑道的理由!」雷厲風的聲音斜刺里插了過來。
江弄瓦身子一震,她對這個二姐夫有著莫名的敬畏,隨即目色一正,挺直身子道︰「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要再勸了,我的人生我做主!」
「那如果紅幫消失了呢?」雷厲風看著她眼楮。
「紅幫沒了還有藍幫、青幫、白幫,實在不行我就自己成立一個!」江弄瓦眼中寫著認真。
「好!有氣魄!我支持你!副幫主!」雷厲風話鋒一轉,居然反戈相向。
江弄瓦好不歡喜,站起來抱了抱雷厲風,雷厲風像個慈愛的兄長一樣也拍了拍她背。
「雷厲風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江若岩暴怒,站起來扯開兩人,大力地將雷厲風按到沙發上,淬火的眸子燒著了自己,蔓延到他漫不經心、平靜無波的眼眸。
雷厲風身子往後一靠,非常閑適地對江弄瓦說︰「你先回去休息,我來搞定你二姐!」江弄瓦笑著點點頭,看了盛怒中的二姐一眼,飛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間。
「你冷靜一點!听我說!」雷厲風將江若岩拉過來抱坐在自己膝上,輕點她俏鼻,含笑說。
冷靜?她如何冷靜?這個家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冷靜!
江若岩沒有他的力氣大,幾度掙扎之後還是不甘願地做到自己專屬的位置,面色黑沉,揮開他的手。「我听你放p!你不幫我也就罷了,反而幫著小丫頭?她腦袋不清楚你也傻掉了嗎?那是黑幫啊!」想想她就害怕,香港的黑幫被影視作品渲染的戴了一層黑色的面紗,那些恐怖血腥的電影場景像幻燈片一樣在她腦子里一遍遍重放,讓她怎麼能放心讓自己未成年的小妹沾染那黑泥,何況她又是這般的美麗。
雷厲風自然知道她的擔心,對她的粗口皺了皺眉,彈了她額頭一下,薄斥︰「我看你比小瓦更適合混黑道,滿口髒話!請講文明用語!」
江若岩瞪了他一眼,他這才轉入正題︰「你擔心的無非是黑道中龍蛇混雜,小瓦年紀小又美貌,怕她遭人覬覦,或者怕她行差踏錯不能月兌離那潭黑泥。是不是?」
知道還問?江若岩繼續瞪。我瞪!我瞪!我打不過你用眼神殺死你!
雷厲風輕笑著覆住她眼,「可是如果紅幫不再是黑幫,而是一個社會組織,或是一個公司呢?」
江若岩拿下他的手,好奇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心里有主意了是不是?快點告訴我!」
「你這是在求我嗎?哪有求人是這種態度的?總要好聲好氣一點兒,低聲下氣一點兒,最好再賄賂賄賂——嗷——」慵懶地眨著眼等待江若岩低眉順眼討好的雷厲風話沒說完就叫了起來,而此時他的手掌正在江若岩兩排美白晶亮的牙齒中間享受賄賂。
「泥說布說?」江若岩咬著他的手,從齒縫里蹦出含糊不清的問句。
「你先松口,我說!我說!」雷厲風拿這個保護欲過強、有點暴力傾向、性情暴躁的嬌妻沒辦法,嘴里卻在咕噥︰「屬狗的嗎?居然咬人?」
江若岩松開嘴,冷哼了一聲,杏眼一豎,雷厲風收起戲謔,正經回答︰「听說過大禹治水的故事嗎?治人和治水一樣,不能硬堵,要疏導!」見嬌妻還是不明白,他繼續說;「還記得我給龍哥的紙條嗎?」
「長話短說!」她只想知道如何能讓鐵了心的小妹不再混黑道,對于他和那個人妖的暗通款曲沒什麼興致,就憑那人妖的模樣連她身為女人都受不了,何況是眼高于頂的雷厲風?想也知道掀不起什麼風浪,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其實那是部隊的招兵電話,我想通過部隊把他們鍛煉一下、改造一下,或許他們將來會成為讓人仰望的紅幫也說不定。所以,你讓小瓦去做她認為對的事吧!因為她已經長大了,有思想、有膽識,不再是那個被你時刻保護在翅膀下的雛鳥了,雄鷹終要翱翔藍天,你是擋不住的。」
他已經看出來江弄瓦並不是一般的少女,她有著常人沒有聰慧和沉穩,做這樣的決定想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江家有一朵溫室里的嬌花就已經夠了,她選擇在狂風暴雨之後綻放也許是對的。不知道她和拓疆能不能走到最後,但拓疆這樣的性子是保護不了她的,她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難不成你要小瓦也去當兵嗎?」他的主意是很好,但她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如果龍哥他們不去報名或是被刷下來了怎麼辦?他們可是香港公民,又不是我們大陸的,想當兵哪那麼容易?」
「所以小瓦能跟他們混的時間也很有限,我打算短期內就特招他們入伍,至于入伍的事你不用擔心,你老公在部隊打滾這些年多少還是有些能力的,再說不是還有拓疆嗎?」
「真的?」江若岩看著胸有成竹的丈夫,臉上的肌肉放松,唇角彎起兩朵笑花。
「信我者得永生!」雷厲風一把抱起她走向臥室打算繼續昨晚未竟的好事。
這個男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像這種事!江若岩捶打著他胸膛嬌嗔︰「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杜政桓還潛逃在外,何戀戀仍住在醫院里,龍哥還在等著小瓦回去開派對,潛在威脅一個都沒解決,光是他三言兩語不過紙上談兵。
雷厲風繼續往前走,以腳踢開門,將她抱進去,又以腳關上門,將她放到大床上,邊月兌衣服邊笑著說︰「寶貝,這些都有人在做了,我們只等著接下來的好戲就行了!」
月兌完自己的,雷厲風又月兌她的,被江若岩攔住。「什麼意思?說清楚!」這個男人說話總喜歡說一半,她可沒那個心思跟他猜來猜去的。
雷厲風遙遙指了指李拓疆的房間,神秘地說︰「你都沒有發現拓疆的反應出奇地平靜嗎?從進門都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連小瓦都沒怎麼關心?」
被他這一說江若岩細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平時最關心小瓦的人,自從回來之後就一言不發地躲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什麼。
她不知道,杜政桓何戀戀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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