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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X的蘇醒

嘉澤跟樂萱兩人忙活了半天,直到天蒙蒙亮,一切才收拾停當。光醫館那灘血就處理半天,否則別人看到,還真當誰在這被刺殺了,為了不浪費口舌,還是收拾干淨為妙。

此人傷口極深,還是被人當胸刺穿,看來襲擊他的人極其恐怖,凶殘。手法干淨利落,直達目的,半點不拖泥帶水,是誰才能有這種功夫?樂萱首先想到的便是密宗,傳說中密宗的宗主武功出神入化,只是縱橫江湖數十載,卻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甚至連男女,老少都不清楚,因為見過他的人都已經開不了口。

樂萱邊擦拭傷口邊想︰「這人大概不是密宗追殺的,還能留下活口,可真不像密宗所為。」走了下神,手下重了些,剛好按在傷口上,那人在昏迷中,都緊緊皺起了眉。「好吧,沒個名字還真不好稱呼,以往不知名的都稱為」X「,要不你也叫X吧。」

嘉澤在一旁替那人清洗傷口,包扎,看樂萱不知在想些什麼,還不小心按在傷口上,重重咳了一聲,提醒樂萱輕點,否則沒被殺死,被樂萱給按死了。

樂萱吐吐舌頭,這人命這麼大,怎麼可能那麼脆弱,沒看見穿胸而過,都還能撐到現在。不過,X的頭發還真是漂亮,銀白色,不參雜一絲雜色。閉著眼的X沒有一絲戾氣,純淨的很,就像冬天飄下的皚皚白雪。除了曾經拿把劍抵在自己脖子上,破壞了美感,X還真稱得上是塊美玉。

嘉澤實在看不下去了,這郡主還真是名不虛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盯著人家的猛看,手都快插到人家頭發里了。將樂萱一把拉到身後︰「我來吧。」

「唉?我喜歡的發色!」樂萱心里吶喊著。看看X蒼白的嘴唇,樂萱還是暫且放棄了,等X傷好了,一定要模回來。

……

醫館的人已經幾天沒見到樂萱了,只說是在照顧一個重病號,有傳染傾向,其余人等一概不準靠近,只有嘉澤偶爾進去看看情況,X一直昏迷著,眉頭深鎖,拳頭緊握,沒一刻放松。樂萱看著他,覺得雖然比自己年長幾歲,可自己比X活得輕松多了。至少不會連覺都睡不安穩。最終,還是嘉澤在開的藥方里加了大劑量安神的藥,X才沉沉睡去。

又過了幾天,X傷勢終于控制住,卻突然發起高燒,一會冷一會熱,將嘉澤,樂萱折騰的夠嗆,兩人晚上輪流守著,不時拿了毛巾替X擦拭。嘉澤為了專心照顧X,醫館的大小事全都托付給了古軒。古軒倒也不負重托,雖然偶爾焦頭爛額,但總的還算順利,也不知道在跟誰扭勁,拼命的很。

幾天下來,嘉澤,樂萱兩人幾乎沒合過眼,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活像兩只偷溜出動物園的大熊貓。終于,X不再高燒,體溫漸漸平穩下來。听著X均勻的呼吸聲,樂萱仿佛也被感染,趴在床沿上,沉沉的睡過去。嘉澤見狀,嘆了口氣,抱起樂萱放在隔壁的塌上,替她蓋上被子,輕輕掖好,轉身出去熬藥。

……

許久,樂萱翻了個身,美美的伸個懶腰,睡的真舒服,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定了定神又過了幾秒,樂萱大叫不好,自己睡過去了,不知道X怎麼樣了?萬一因為自己一時貪睡,X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真就是醫療事故了。沖到X床榻前,手捂在X額頭上,還好,沒有發燒,呼吸也均勻,沒出什麼事。

嘉澤端了熬好的藥,推門進來,就看見樂萱光著兩只腳站在床前,手捂著X的額頭。放下手中的藥碗,拾起樂萱的鞋子︰「怎麼不穿鞋就下來了?著涼了,還要照顧你。」說完,彎腰抬起樂萱的腳替她穿鞋。

「切。」樂萱奪過鞋子,自己穿上。「照顧我就這麼不情願,是不是換成某人就心甘情願了?」

「還真是本性難移,每天盡瞎想什麼呢?」

「哼,每天小婷小婷叫著,敢做還怕人說啊。」然後,樂萱做沉思狀︰「話說,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是考慮一下的時候了,要不我幫你跟夏阿姨說一下?」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嘉澤又指指樂萱袖口里藏的合約︰「再說還有婚約。」自己年紀哪里不小了?嘉澤心里不滿。

「這個啊,無妨。大不了,拿你弟弟抵著。」樂萱剛睡了個好覺,吊兒郎當的性子又回來了。

「你∼。無理取鬧。」嘉澤甩了袖子出去了。

「唉?開玩笑的嘛,怎麼就生氣了?」樂萱心想,嘉琪大概就是嘉澤的死結,護弟弟護的可真緊。此時,樂萱不驚想到小竹,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司修最近也沒消息,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床上的X大概睡的不舒服,睡夢中想換個姿勢,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發出一聲蒙哼,打斷了樂萱,樂萱將X扶起來換個姿勢躺好,端起熬好的湯藥一口口喂下。並沒覺察背後一雙眼楮盯著,神情有些復雜。

……

再後來,便是調養,X雖然仍就昏迷,但是傷口已經慢慢結痂,開始愈合。樂萱終于清閑了些,時不時看會嘉澤帶回來的書本子,很多故事雖然已經知道故事的結局,樂萱仍舊看著津津有味,有次嘉澤進來看到樂萱在哭,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問過才知道原來只是被書本子里面的故事惹的。心想看來這書本子寫的不錯,再出去便多帶幾本回來。

只是樂萱沒告訴他,這些書本子都是自己跟韓先生他們寫出來的。

其實這生活才更像一出戲,猜中了開始,卻始終猜不出這結局。

……

沉睡了一個多月之後,X眼球轉了轉,努力睜開眼,現在正值午時,花了很大一會適應眼前的光亮,看看纏在身上的紗布,費力抬了抬胳膊,自己還活著,真好。外面傳來一陣藥香,X將頭轉向門口,正好能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看著手里的書,不是發出笑聲,原來就是他照顧了自己這麼多天。

樂萱感覺到X的視線,看到一直昏迷的X居然醒過來了,「你醒了?等著,我幫你叫大夫。」說完,又跑出去。

X雖然一直昏迷,但警覺性還在,知道是樂萱跟另外一個人在照顧他,沒有敵意,才不會在再次看到樂萱時發難。否則真變成農夫與蛇的故事了。

不一會,樂萱拉了嘉澤進來,幫X把脈,嘉澤看過,恢復的很好,沒留下什麼後遺癥,只是最近這幾個月還是不能舞刀弄棒,否則恐怕不會像這次這樣幸運了。

看到嘉澤點頭,樂萱長舒了口氣,到底是治好了。現在的嘉澤說不定醫術比毒術還高出一籌呢。這都是自己的功勞,樂萱又開始得瑟了。不過,還有件事沒做。

樂萱慢慢靠近X,伸出雙手。嘉澤,X都不知道樂萱要做什麼。然後,樂萱就在兩人驚呆的眼神中,慢慢撫上X的銀發。「好漂亮!」

嘉澤一陣無語。X則身形僵硬,從來沒人敢對他這樣。他不信任的人膽敢接近他,大概在十米開外就已經被剁去了雙手。

「天生的嗎?」邊說,手上沒停︰「好想有這樣的頭發,酷斃了。」

X努力克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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