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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原來是夫君?

小昕大概也沒想到樂萱居然連子墨公子的名字都不記得,想想以前郡主追子墨的各種瘋狂,偷看人家洗澡,趁著夜色偷偷潛入公子的臥室,藏在公子的攆車上,趁人不注意從樹上跳下,有次還準備偷偷下藥迷暈公子,差點成功了。就在樂萱向子墨的衣襟伸出魔手之際,被那璃殤撞見,硬是揮了揮衣袖,反將那郡主迷暈,將子墨搬走了。本來二人相處井水不犯河水,至此跟郡主的梁子便結下了,多次被那郡主騷擾,不勝其煩。(想想子墨的侍衛有多難纏,躲開他們就夠難的了,還要把那子墨迷暈,還成功了,忒不容易了。此等好事被撞破,以前那郡主不生氣才怪。)

小昕小聲道︰「是子墨公子。」

樂萱不耐道︰「哦」心想︰子墨?那根蔥啊?不知道。看這架勢,到像是這王府的主子,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三更半夜居然直接沖到自己的臥室,沒覺得半點唐突。今天到是要給他個下馬威,讓那些侍衛也知道誰才是這里的頭兒。

「不知子墨公子這大半夜闖入本郡主的臥室,是何企圖?」

子墨嘴角歪了歪,心想︰能有什麼企圖,要是換作以前,自己能來這屋子,樂萱都不知道要樂成啥樣?不過也不便計較這個,現在重要的是在事情沒鬧大前,將浩然帶走,否則被王爺王妃知道了,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懲罰。雖然進府時約定好,不會拿浩然怎麼樣,但那是在沒有傷害到樂萱的前提下。樂萱作為王爺王妃的獨女,王妃有多疼她,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雖然之前對她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甚至懷恨在心,但是也不大忤逆(下人更是如此),這也造就了樂萱刁鑽古怪,肆意報復,無法無天。

今天這事可大可小,樂萱沒受傷,如果有心放過浩然,只要她不說,那些下人自然也不會到王妃耳邊嚼舌根,此事也就了了。但如果樂萱存心不放過浩然,只消說他是刺客,就這兩字便足以要了浩然的命。謀害郡主的罪名可是不小,雖然自己也曾讓那郡主吃過苦頭,但畢竟當時郡主一顆心全在自己身上,王爺王妃自是知道郡主又在胡鬧而已。只要沒受傷,王爺王妃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從未為難自己。不過現在這般狀況,到還真有點月兌離自己的掌控。

璃殤本也不想來,但中飯時,浩然被自己兄長一激,便揚言要嚇嚇那郡主,晚上便發生刺客事件,怎麼想都同自己那兄長月兌離不了關系。事情鬧成這樣,自己多少也有些責任,听子墨說浩然可能被那郡主打成重傷,便帶了藥箱前來。現在看那郡主連子墨都忘了,按郡主以前的性子,此事怕是不好辦。不過有些事情,自己現在的身份不便出頭,便沒說話,靜靜的立在一邊。

話說那挑事兒的主,听說那浩然失手,眯了眯眼,搖搖手中的骨扇,看向摘星閣︰「有趣。」

再說樂萱這廂,子墨對樂萱的挑釁並未在意,依舊笑笑道︰「子墨並沒什麼企圖,以子墨的身份何時前來都在情理之中,即使王妃知道,都不會說子墨半分不是。」

樂萱听著直犯嘀咕,啥身份啊?

「難道郡主連這個都忘了?王爺王妃難道沒有告訴郡主?」

樂萱听的更是迷惑︰「我不喜歡做事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盡管直說。」心想,這人心有七竅,小小年紀心思便這麼深,看著王府簡直快被他控制了,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這人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少招惹為妙。反倒是後面那人,雖然冷冷的,但樂萱卻想要親近。

「子墨是郡主的夫君。郡主說子墨能不能來呢?」說完眯著眼看著樂萱。

樂萱听完愣住了,隨即便笑了︰「這倒是本郡主醒來後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夫君?你瞧著本郡主是這麼好騙的嗎?本郡主雖然不如你心機那麼深,但自己的年歲還是記得的。再說我們哪里像是夫妻,便是過家家本郡主也只選自己看上眼的。」說完看了看子墨,雖然人長那幅皮相倒是不錯,但那花花腸子實在不敢恭維。不經意間露出嫌棄的眼神,直接秒殺了一屋子人。大概誰都沒想到郡主有一天居然會嫌棄子墨公子。

子墨終于臉有些掛不住了,微微沉了沉,但隨即又是那副陽春三月般的笑容。自己的相貌雖不及璃殤兄弟那般俊美,但也是人中龍鳳。幾時被人這般貶過,還是個一直被大家反感的人。「子墨有沒有騙郡主,問下你的丫頭便知。」

見那子墨說的如此肯定,樂萱的自信心開始動搖,轉身問小昕︰「他說的可是真的?」心里卻在祈禱︰小昕快說他在說謊。

不料小昕的話,打碎了樂萱的幻想︰「子墨公子說的都是事實。」

樂萱一下定住了,難道今天是愚人節?大家一定在跟我開玩笑。「小昕你再說一遍,說謊要受懲罰的哦。」

「子墨公子所說都是事實。子墨公子的確是郡主的夫君。」

「唉?」樂萱還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這算哪門子夫妻,小小年紀,過家家還差不多,本來還想著過些年,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戀愛,結婚,不需要父母親那樣的身份地位,但要像父母親那般恩愛,然後有個像自己這般聰明乖巧的女兒(好吧,是現在這樣的,不是以前那樣的女兒。至于聰明乖巧嘛,樂萱自己對自己還是有點自信的),說不定還能有個兒子,自己偶爾寫寫書本子,教育兒女,夫君做什麼還沒想好,一家人其樂融融,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這幅美好的畫面,硬是被小昕那番話生生打碎了。

子墨看著樂萱臉色變來變去,最後還一副懊惱的樣子,覺得有趣。不像以前那般纏人,倒生出一絲可愛。不過,接下來樂萱的話,到讓子墨這麼好修養的人都有點笑不出來。

樂萱對著子墨的眼楮,用極其誠懇的語氣,商量道︰「可以休嗎?」

一屋子人差點跌倒在地上,這郡主唱的是哪出?子墨臉色僵了僵,就連璃殤嘴角都微微抽了抽。

看到子墨的表情,樂萱以為不能休,心里很是沮喪,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綁在這麼個人身上?難以琢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怕是被他給賣了,自己都在幫他數錢,就自己那麼點資產還是算了(其實還是蠻多的,只是樂萱只是對數字有感覺)。「本郡主受傷時,倒是沒見到,今夜前來又所為何事?」樂萱倒不是放棄,只是覺得此事等父母回來再作打算,自己的婚事這麼草草綁在一個不認識的人身上,樂萱心里極度不樂意。

「子墨當時有事外出,處理完事情,今日才趕回王府。」

「哼」夫妻本是同林鳥,看這樣子,那子墨怕也不關心郡主的死活。這樣的認知讓樂萱更是不滿,不滿這漠不關心的夫君,即使以前的自己再怎麼樣,也是生死關頭,為了什麼事情走不開?「看這樣子,也不是要來看本郡主,難不成是為了這刺客?」

「郡主料的沒錯,子墨是為那刺客而來,不過說是刺客,不算妥當,在子墨看來,只能算是小孩子的惡作劇。浩然並沒有傷害郡主的意思。」

小昕一听,仔細看了看那刺客,雖然仍低著頭,但現在看起來,還真是浩然公子。

平日里浩然老是被樂萱欺負,一听說樂萱來了,老遠听到便會躲出去,對這樂萱又不能打罵,對著樂萱,只有被欺負的份,又不像子墨有訓練有素的侍衛,璃殤有迷藥,奕凡活得最自在,半年都不回王府,與那樂萱很少踫到。浩然身份敏感,在沒有能夠自保的力量前,還不能隨便離開王府。這樣一來,每次樂萱在子墨那受氣,總是找浩然的晦氣,對浩然來說,樂萱的確是個大霉頭。

樂萱听子墨說完,心里反倒有些生氣,難道非得被掐死了才算刺客?本來沒受傷,這刺客只顧著躲閃,根本沒還手,樂萱也覺出他沒有惡意,只是好奇這人能三更半夜進到自己的臥室還沒被發現,是什麼身份?樂萱本打算等一會問個清楚,查明了沒有惡意放了便得了。現在听這子墨這麼一說,倔脾氣上來,反倒不急著放人了。

「照子墨這麼說,掐著脖子不算刺客,那什麼算是?」

「浩然平日里跟郡主打鬧慣了,想來只是小孩興起,跟郡主開個玩笑。」

「是嗎,那什麼時候本郡主半夜掐著你的脖子,也請你別掙扎,那只是玩笑,做不得數。不知子墨覺得如何?」

「夫妻之間的情趣而已,子墨認為並無不可。」

本想將那子墨一軍,現在反倒像吃了個死蒼蠅,三更半夜到你的房里?做夢吧你。

子墨看著吃憋的樂萱,眼中的趣味更濃,不覺嘴角又揚了揚。

樂萱看見,直恨的牙癢癢,就說這種人不好對付。還夫君,夫君個頭,還是早些秉了王爺王妃,遣了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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