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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日︰怎麼能這樣對我?能

第二次,夏侯煜再次向李蘇君求婚。愨鵡曉

李蘇君站在路燈下,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無法與他般配。他是一個溫暖如太陽的男人,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她幫助,可是如今的自己。

不由地,李蘇君伸手捂住自己的左眼。

「夏侯,世界上一定有比我更優秀的女人。」莫名地,自從失去一只眼楮以後,她害怕,害怕許多許多。如今的她,只是一個眼楮有殘疾的女人,而且還有那不堪回首的過去,這樣的她如何能配的上他。

夏侯煜目光灼灼,眼楮一直都停留在李蘇君的手上,似乎他看明白了什麼。

「是因為你的眼楮嗎?」

李蘇君沒有說話,那確實事實。

夏侯煜起身走到了李蘇君的面前,他的手疊放在她的手上,一同捂住那只左眼。他深情款款,只是那麼凝視她,雙眼目光灼灼如同火焰般。

「若只是因為一只眼楮,我夏侯煜在此起誓,一定會給你雙倍的光明,只求你嫁給我,讓我給你一個遮風避雨的家,屬于我們的家。」

李蘇君愕然地站在原地,她的手背上是夏侯煜暖暖的大手。那只大手如此的溫暖,似乎為她遮擋了所有的風雨,令她疲憊不堪的心有了一個依靠。這一刻,說不動心是騙人的。

「可你知道,我愛的人也許只會是唐景年一人,這樣的我,沒有了左眼的我,你也願意娶我嗎?」李蘇君眼中盈動的是淚水,她的心累了,太累……

夏侯煜心中有刺痛,可他明白李蘇君的心思,許久之前就知道。

溫聲地,他望著李蘇君輕聲問道︰「若是我比唐景年早出現,你愛的人會是我嗎?」

靜靜的夜晚,路上時有車輛經過,可路燈下的他們只是寧靜地對視。在夏侯煜的眼中,李蘇君看見的是一種毫不退縮的堅定。她明白,不管她的心如何,他都會那麼一心一意地對自己,只對自己好。

就在夏侯煜以為李蘇君不會給自己答案時,他听見了李蘇君的話。盈盈弱弱,卻清晰地抵達他的心坎,令他感覺到一抹陽光。

「會。」若是先遇見的不是唐景年,李蘇君覺得自己一定會被夏侯煜吸引。他的陽光,他的溫柔體貼,他的執著,這樣的男人誰會不愛呢?只是愛情沒有誰先誰後,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也許有人一生中會愛過許多人,但也有人一生只守著一人,而他們卻偏偏是同一種人。也許如此,她不想欺騙他。

夏侯煜激動,眉眼上隱隱地浮現出幾分輕松快樂。

「那我也告訴你,不管你現在愛的人是誰,我都有信心留住你的心。你只要按照你想要做的去做,而我也會堅定不移走我自己的路。所以,請你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我想要做的是你未來的丈夫,不再是那個只守候在你身邊,卻無法擁有你的男人。蘇君,可以嗎?」鄭重地,夏侯煜字字如珠璣,一瞬不瞬地盯著李蘇君問道。

淚水劃過臉頰,李蘇君輕輕地點了點頭。

有緣無分,是不是她與唐景年的感情的詮釋呢。

夏侯煜激動,七尺男兒眼中竟然也有幾點閃爍的光。他抱起李蘇君,用力地轉了個圈子。

「蘇君,蘇君,蘇君,我的蘇君。」他激動難耐,幾乎是用盡力氣在大街上喊叫,比任何事情都令他開心。

那不加掩飾的快樂溢滿了夏侯煜的臉,李蘇君心中幽幽散散,可此刻在這個寬厚的懷抱中,似乎有他全部的熱情和真摯。這份感情,像是火般燃燒了她的一切。

也許,這樣就好。

夏侯煜放下李蘇君,略有點粗糙寬大的手,拿起那枚戒指的時候竟然有幾分顫抖。

「謝謝你……」唇齒模糊,夏侯煜幾乎說不出話來。

李蘇君淚眼婆娑,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夏侯煜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戒指,捆住一人的身,便是捆住了她所有的心。

那淚水從心中翻涌而出,說不出的傷感,說不出的沉痛,還有那說不出的訣別。也許,或許,唐景年在心中的記憶隨著淚水流瀉,隨著時光而模糊。他們之間,似乎真的沒了以後。

信誓旦旦地回來,她想要再次擁有他,卻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是越來越遠,無論如何她都再也,再也追趕不上他了。

夏侯煜輕輕地摟住李蘇君,他吻去她眼中的淚水,憐惜又有幾分說不出的嫉妒。那淚水為了誰而流淌,即使李蘇君沒有說,可他心中卻如此地明亮。他激動的為她落淚,而她割不斷那千絲萬縷的愛意。就這樣,他們走到了一起。從今以後,李蘇君是他的女人,自此以後他想要完全地佔有她所有的身心。

幽暗的燈光下,夏侯煜灼熱的唇輕輕描繪過李蘇君的唇,在她的唇上如蜻蜓點水,怕傷到她。李蘇君閉上眼楮,她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這是她承接第二個男人的吻,如此的小心翼翼,將她放在掌心里面憐惜,可她卻無法如他那般炙熱地回應。

……………………半染胭脂……………………

「砰」的一拳狠狠地打在木華風的臉上,痛的木華風直接摔在地面上,好半天都在雙眼冒金星中。只是這一拳,他知道,是自己應該承受的。

「為什麼你要隱瞞?」唐景年眼楮凶悍的如同是野獸,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光芒。

木華風從來沒有見過唐景年如此憤怒,他坐在地面上,不敢看唐景年,真怕自己會死在那面犀利的目光凌遲中。

擦了一下唇角上的血跡,「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你為了李蘇君而毀了前程,畢竟你已經有了未婚妻,顧家是景年公司必要的靠山。」

此時此刻,木華風只能用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不能說出去的原因,其實那原因背後不僅僅只是涉及到景年,而是他的家人。這些,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靠山,你以為沒有了顧家,我唐景年就活不下去嗎?」桌上面的資料,令唐景年簡直不敢相信,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五年了,他恨了她五年,甚至在前一刻都在恨她,可到了現在他才明白他不應該恨她,而是他愧對她。

回想李蘇君好幾次似乎都有事情告訴他,是他自己沒有听完,若是听了,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鬧到現在的地步。

木華風從地面上爬起來,唐景年凌厲的目光絲毫沒有變化,只是伸手指指門的方向。

「你走,我先不想見你,否則我會更加的恨你。」

木華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走出了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唐景年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面,現在他迷茫了。自己五年來到底做了什麼,在她的面前又做了什麼?

腦海中的記憶翻騰而出,他心口沉悶的如同是冰稜穿過,心髒幾乎都要凍結了。那心中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將他的呼吸都要奪走。

兩年的婚姻生活,自從他知道她與自己離婚後,他是憤怒,然後將所有的一切都壓在心中,用層層的恨意將一切都變成了黑暗。

如今黑暗散去,那兩年的時光如同是一副美的令他感到孤獨又絕望的畫鋪展開來。

父母同時去世對他打擊很大,可她總是陪在他的身邊。那時候他剛剛開始接觸公司的所有事情,擠壓的令他自己都無法喘息,因為唐家人向來不是向錢看的人。

午夜,不管他多晚回來,都會看見她縮在沙發上面等他。眼楮紅彤彤的如同是兔子,他心痛總是叫她早點休息,可她一直都是笑笑不說話,在第二個晚上還是那麼一如既往地等他回家。

愛意是從何時產生的?或許是家中有人為他點燈,為他溫上熱飯,為他拂去身上的雨雪,為他營建了一個溫馨的港灣。

夏蓉離去,他並不意外,或者說只是惱怒,並未說為了她而發奮做什麼事情。只是李蘇君離婚,令他的怒火持續燃燒了五年之久,他在爾虞我詐的商界里面如魚得水,努力地摘取那些金燦燦的果實,總是出現在新聞報紙之上,就是要她看見自己,叫她後悔。也許越是沉痛,越是令他無法忘懷,無法平靜地過自己的生活。

如今,所有的假象都碎裂了,她給他一片光明,而他給她的是傷痛。

到底最後,傷了誰的心,又傷了誰的情?

與他離婚,是為了能讓他出獄。她用自己的婚姻捆住了自己,就是為了他的自由。她用自己的一生的自由換取了他的自由,而他竟然就那麼蒙在谷中恨了她五年。

那日,她酒醉,並不是假話,她愛著他,一直一直都愛他。

而他,一直一直都恨她,因為恨,所以愛她,愛到不能原諒她棄他而去,不想看見她幸福,而他自己活得淒慘。所以,他用雙手要毀了她的幸福,到最後才發現,毀掉的是他們的未來。

「李蘇君,李蘇君……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喃喃地,黑暗中只剩下唐景年自己,現在他真的在黑暗中了,她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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