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敢看我?」唐景年緊緊地盯著李蘇君,不給她回避的機會,她在躲他,一直一直都在,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至少未來他不希望她躲著他。t
「沒有為什麼,只是累了,看到不想看了。」李蘇君伸手,想要抓住門把手,然後開門出去。不過顯然唐景年已經更快一步地察覺到了她的企圖,就在她還未開門的時候,他的一只大手已經緊緊地扣住門把手,甚至直接落鎖。
嚓一聲,鎖門的聲音很大,令李蘇君猝不及防地別過臉孔望著他,十分的不解,甚至有幾分驚恐。
「你在害怕什麼,是我,還是說你自己?」蠱惑的聲音如此的近,近到李蘇君已經能夠呼吸到他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令她的臉上已經浮起點點紅雲。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沒有好說的,那你告訴我,你說的話算不算數?」
「什麼話?」李蘇君愕然,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什麼話,你說過你是為了我回來的,直到你再次得到我的心那天,難道這些話都是你信口拈來的嗎?」那日,她的話語刺進他的心中,令他恨她,恨得是她五年前為何不說,偏偏要在五年後。五年前的他,是一個囚犯,而五年後的他身纏萬貫,為什麼偏偏是那個時候,那個地方,他一直一直都不明白,現在明白了,但是她卻不再是那個勇敢無畏的她了。
李蘇君一時間沒有話說了,那時候她是真心的,只是為了他一個人回來。可是現在,她已經不能了,至少現在不能,門外還有人在等她。
「在你得到我心的時候,你就想要轉身就走,你就是為了要看我如此狼狽嗎?」
「不是……」李蘇君仰望唐景年的下巴,她說的不是假話,是真心話。
「既然不是,為什麼你得到我心的時候,又這麼拋棄我。我的心你已經得到了,那麼你現在為什麼要丟棄它,你要讓我如何是好,如何安置我這顆在你身上遺落的心……」怔怔地望著李蘇君,唐景年是認真的,很認真地說著每一句話。以前他不會說這些,甚至五年來都封閉了自己的一顆心,只是這個女人回來了,讓他的心髒又開始跳動起來,但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回來的時候,她卻要狼狽地逃走。
為什麼不能從心開始,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
李蘇君慌亂,這些話,唐景年是不會說的,可是他現在都說了,說的令她想要逃。
轉身,李蘇君想要開門,唐景年一把抱住李蘇君,將她直接丟在了病床上。
龐大的身軀直接傾軋過去,將李蘇君緊緊地壓在身下,唐景年目光灼灼地逼人,不願意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李蘇君要掙扎,可是唐景年的速度似乎更勝一籌,他的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一點空隙都不留地,饑渴的如同是一只猛獸,只想要狠狠地吻住她的身體,吻住她的心。
激蕩的吻,如同是一直猛獸,如此地濃烈,濃烈的令李蘇君感到一陣陣的心痛。那唇上的溫度,那麼的熾熱,令她無法喘息,全身都已經軟了,只能緊緊地扯住他的脖頸,想要逃離卻又不願意,只是那麼沉淪下去。
手指忽然間踫觸到指尖上的戒指,李蘇君想到夏侯煜走的時候曾經說的那句話,他在等她。
牙齒一用力,李蘇君直接咬住了唐景年的唇,瞬間兩人的唇上都有了血腥的味道,不過那血似乎令唐景年更加的狂烈,他不願意放開她的唇。
大手掠起了那輕薄的長裙,手指扣住那掙扎的手臂,長腿用力地撐0開她的身0體,他想要她,想要她的身心。
「不要……」李蘇君叫了一聲,那眼中有淚花在閃爍,那唇咬的通紅,如同是她的眼中殘留的血絲。
唐景年伏在李蘇君的身上,後面卻沒有再做多余的動作,只是那麼盯著她看了許久。
呼吸漸漸地平穩下來,李蘇君沒有動,只是那麼盯著唐景年看。那樣的目光,是受傷的,是痛苦的,都影射在唐景年的心坎里面,他沒有動,眼中有幾分受傷。
「不要亂動,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呼吸不穩,唐景年盯著李蘇君的臉孔一直看著。
李蘇君閉上眼楮,心里如同是一片海洋,咸咸的,似乎沒有一點呼吸的地方。她是生活在淡水中的魚,在苦澀的大海中游蕩,面對他,她痛苦地呼吸,想要適應一切,可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若是繼續守在他的身邊,自己會死,而他也會受傷。若是受傷,僅僅一次就夠了,也許這次和好,但是下次她還是會背叛他。
與其甜蜜中痛苦,不如就那麼痛苦下去,至少以後他恨她的時候,她的心已經不會在痛了。愛的越深,傷的越痛,就在此刻停止吧。
松開了李蘇君的手,唐景年才發現李蘇君的手腕上已經有了一片青紫,是他的大手不小心傷到了她的小手。
李蘇君沒有動,唐景年拉起那只手腕,在看見李蘇君手指上的戒指時,眼楮里撲閃出一陣怒火。為何要在他的面前出現這枚戒指,伸手,他扯去那枚戒指。
「還給我。」李蘇君恍惚地望著那枚戒指,那戒指,是夏侯煜送給自己的,至少她不能在這里丟掉。
唐景年冷笑,「是他送的,所以不能丟棄,你到底是否真的愛過他?」
李蘇君不語,說愛夏侯煜的話,她說不出來。
見到李蘇君的神情,唐景年已經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既然不愛,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你不覺得你自己也很卑鄙嗎?」
「他愛我。」李蘇君瞬間就被唐景年激怒了,或許是唐景年戳到了她的傷痛上面,如同唐景年說的,她的確不愛夏侯煜,只是因為他愛著自己。
唐景年看了一眼那枚戒指,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等你真的愛上夏侯煜的那天,你再來問我要這枚戒指吧。」
「你,還給我。」李蘇君想要拿回來,但是唐景年的身體,令她有點害怕。怕自己會忍不住地沉淪,怕自己會留戀,更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李蘇君,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狡猾的女人。」唐景年站在窗戶邊上,他不看李蘇君,只是看著窗外的一切。
心猛然地痛了一下,如同唐景年說的,她的確是狡猾。她不應該隱瞞他那麼多的事情,不該愛上他,甚至不應該回來挑起所有的一切。
「景年,恨我吧,即使你現在不恨我,將來有一天你也會恨我的。」李蘇君錐心地刺痛,可那就是她要的結果。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不漏雨的紙,他們之間,永遠都會在風雨中彼此憎恨,至少他恨她會令她心里好受一點。
唐景年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李蘇君伸手要拉開門,才听到身後的人說了一句話。
「不用將來,我現在已經恨你,恨你令我如此的狼狽不堪,恨你令我如此的痛苦卻無法發泄,恨你如此令我心痛,恨你如此對我……」
恨是什麼?那麼愛就是什麼。
李蘇君拉開門,走出了病房。
唐景年在門開的那瞬間,才緩緩地轉過身來。那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拋棄自己,如同他一次又一次地對她那般。若是真的恨她,他也許會好受很多,可是為什麼現在反倒是覺得眼前一切都明亮起來。明明不愛,卻愛的如此徹骨。明明不想,卻有想的難以閉上眼楮。
若這是你想要給的答案,那麼也就看看他給出的答案吧!
木華鈴見到李蘇君出來,唇上明顯有一些紅印,她很是不爽地直接撞了一下李蘇君,然後進了病房。木華風有點尷尬地看了一眼妹妹,只能輕輕地道歉,然後跟了進去。
夏侯煜遠遠地靠在牆壁上面,他見到李蘇君出來,眼楮也直勾勾地停留在那紅殷殷的唇上面。即使明白他們兩人不可能沒有一點事情發生,可是看到以後對他來說還是有了很強的沖擊。
「夏侯……」李蘇君剛出口,頓時察覺到自己說的不對,「煜,走吧!」
李蘇君走到夏侯煜的面前,夏侯煜拉過李蘇君,沒有說話,他傾身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吻下去,想要消除上面的一切氣息。明明恨著,可是自己卻無法做出更為激烈的事情來,只能夠通過這個吻消除所有的一切。
面對突如其來的吻,李蘇君沒有反抗,只是閉上眼楮,任由夏侯煜那麼吻的濃烈。
門悄無聲息地開了,唐景年站在醫院病房的門前,望著兩人在過道上面吻的如此濃烈。夏侯煜睜開雙眼,正好面對唐景年,那眼中有一股狠戾的殺意、。
唐景年勾起唇角,那眼中幽暗不定,只是望著那如此乖順的女人。
在夏侯煜的面前,她是如此的乖順嗎?
刺目的場景令唐景年看不下去,明明應該走開,可是他挪不開腳步,那樣的場景如此的刺目,刺痛的他的身心,在心中匯聚成一條條的小河,t流向他的五髒六腑。
甜蜜的是他們,或者說痛苦的是他們彼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