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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日︰何時我變成老虎了?

未語,李蘇君眼淚已經先涌出了眼眶。

如何告訴他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他,很想很想他,卻又要獨自忍受所有的一切。明明五年來如此的漫長,長的如同是過了千百年那麼久,可是現在又恍惚地覺得只是一場夢,夢中醒來,只是覺得很疲憊,很辛酸,但又說不出為何。

「媽媽……」遠遠地听見可樂的聲音,李蘇君立刻掛斷了電話,她轉過身去,用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右眼,想要將眼中的淚水都擦掉。

跟在可樂後面的夏侯煜,已經看見了一切,還有她別過身體偷偷擦眼淚的那一幕都看的一清二楚,令他的心忍不住地一陣刺痛。

即使他如何努力,她始終都在為一個男人落淚,而那個人似乎永遠都不會是自己,到底如何做,才能夠留住她的心,才能夠令她不再哭泣。

「媽媽,你怎麼了?」可樂的身上別著一朵花,而夏侯煜的胸前也有一朵花,兩人看起來真的很像是父子。

李蘇君攥緊手機,將手機放入自己的口袋中,「你們贏了嗎?」

「嗯,贏了,我們速度最快,直接就拿了第一名,你看,我和爸爸都有紅花。」幼兒園有親子活動,贏了的人自然有紅花別著。可樂現在甚是得意,尤其是見到那群女人對爸爸和自己尖叫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十分自傲。

「你真厲害。」李蘇君伸出拇指,可樂也對李蘇君伸出拇指。

夏侯煜站在可樂的身後,什麼話都沒有說,不過臉上明顯有幾分沉重。

親自活動已經結束了,其他的活動可以去,也可以不去。可樂覺得自己有點困,就趴在夏侯煜的懷中睡著了。

夏侯煜將可樂的身體放在車子的後面,又細心地給可樂拴上了安全帶,然後才走坐到了駕駛座上。

車子在路上行駛,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快要到家的時候,李蘇君還是忍不住了,她知道夏侯煜已經看見了,估計他心里面也已經明白了事情。

「剛才,景年打電話過來了。」李蘇君很坦白地夏侯煜說,夏侯煜手指捏緊車的方向盤,臉上有點蕭瑟。

「為什麼要告訴我?」夏侯煜望著李蘇君問道,他心里是極為的矛盾。此時,她對他說這些話,到底是希望他說什麼?若是她不說,他們就這樣藏著,不好嗎?為什麼要說出來,雖然她對自己坦白,可是那份坦白的背後,那淚水又是什麼?即使是他的女友,但是她的眼淚已經告訴了他,她心心念念的只是唐景年,而不是他夏侯煜。

「我只是覺得,應該給你說一下。」李蘇君喃喃地說了一聲,眼楮只是望著窗外轉瞬即逝的樹木。

夏侯煜的手縮了一下,眼楮里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悶。這就是像是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偷了男人,回家的時候還要告訴他那般的難受。如此坦白,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要憤怒。若是憤怒,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那個立場,因為他的心太明白,一直以來都明白李蘇君深愛的人不是自己。

即使如此的可悲,又是那麼的卑微,但他卻放不開的她的手。

從她在廢墟里面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起,他似乎注定了要被眼前的女人緊緊地拴住,永遠都無法離開她。不知道她的一切,他對她是憧憬的,如同是心中的一道彩虹。了解了她,他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多麼的令人又愛又恨,無法松開手。

「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他,畢竟他是因為你受傷的。」夏侯煜理智再理智地,最後才說出這句話。

李蘇君驚愕地望著夏侯煜,沒有想到他竟然要跟她一起去看唐景年。

若是見面,那會是怎麼樣的場景?

不敢想象,可是又想要見見他是否安好。

……………………半染胭脂……………………

李蘇君走在夏侯煜的身後,她總覺得有點別扭,甚至不太願意進去。不過夏侯煜似乎執意要她進去,甚至拉住她的手,硬是將她拉進了門內。

在房間里面,唐景年躺在病床上面,只是他的手中還有一些資料,似乎正在工作。

病房里面並不是只有唐景年一個人,還有木華風以及木華鈴。多日不見木華鈴,李蘇君這才是第一次見面,木華鈴顯然比以前要黑了許多,似乎吃了不少苦。見到李蘇君,她臉上有幾分憤怒還有恨意。

「你來做什麼?」木華鈴口氣不善,一點都不歡迎李蘇君來這里。

李蘇君沒有說話,夏侯煜將花籃放在了桌面上,「我們是來看人的,希望你說話的時候能夠對我女友客氣點。」

「女友,你說李蘇君?」木華鈴簡直不敢相信,才幾天不見,兩人竟然已經成了男女朋友。心里即使不悅,不過木華鈴還是沒有再多說話。

一邊的木華風一直都在注意唐景年的臉色,剛才臉上的肅殺和壞脾氣,估計都是因為這個消息吧。雖然他也知道了夏侯煜與李蘇君已經是男女朋友的事情,但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兩人竟然成了男女朋友。

事實的真相他都已經告訴了李蘇君,可是為什麼李蘇君還會跟夏侯煜在一起,他以為兩人會化干戈為玉帛,但是事情似乎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李蘇君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為了以前的事情?

「我想跟蘇君單獨談談,能回避一下嗎?」合上手中的資料,唐景年眼神犀利地望著李蘇君,她是願意來見自己了,可是卻帶著夏侯煜,這是要故意給自己難堪,還是要給他炫耀一下自己的幸福,或者是她根本就是要叫他後悔嗎?

所有的想法在唐景年的心中都浮現了一遍,可是到了最後,他才發現自己無力地去考慮這些事情了。不管李蘇君的目的如何,至少她願意來見自己,這就行了。

「我想不太方便,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說的話,就現在吧。」夏侯煜一臉堅定,目光在與唐景年對上以後,兩人彼此都不相退讓,完全沒有一丁點想要讓開的意思。

唐景年冷笑,「我跟她以前是夫妻,現在前夫與前妻談話,難道還要你這個男友批準嗎?」

一個前夫,一個前妻,唐景年是故意用詞來刺激夏侯煜。的確,他們兩人的關系要比他自己更加地親密許多,即使他們兩人戀愛,而他也只是吻過李蘇君的唇。只要想到他們曾經那麼親密過,夏侯煜心中就有幾分嫉妒。

「還是說你怕我們舊情復燃,或者說你對自己沒有自信?」譏諷的話語,冷峭的眼神,還有那種故意的挑釁,都令夏侯煜氣的發瘋。可是眼下,他知道唐景年是有意要激怒自己,但是至少在現在,他還不能。

木華鈴也不願意走,「年哥,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我也要留在這里……」

木華鈴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木華風一把扯住木華鈴,直接將人扯了出去。

「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再攙和了。」

「大哥,你放手,我一定要弄個清楚,李蘇君她不是好人……」

「你給我閉嘴。」木華風難得生氣,嚇得木華鈴也乖乖地閉嘴,眼楮睜的老大,好半天都沒有回神過來,大哥竟然為了李蘇君叫自己閉嘴。

在拉拉扯扯中,木華風和木華鈴兩人都走出了病房。現在病房里面只剩下三人,李蘇君左右為難,她不想與唐景年單獨談談,可是兩人劍拔弩張,不得不讓她在中間做出選擇。

最後,夏侯煜自己先退了出去。

在走的時候,夏侯煜在李蘇君的額上親了一下,眼中深情濃厚,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

「蘇君,別忘了,我在外面等你。」僅僅只是幾個字,李蘇君已經明白那自語中間的含義。他在外面等她,也就是說明了他的人在等她,等她回去,而不是留在這里。

夏侯煜的話令李蘇君愣神了一會,坐在床上的唐景年眼中透出幾分狠戾,她就那麼在乎夏侯煜嗎?

「過來。」唐景年半躺在床上,命令道。

李蘇君站在門邊,才回過神來,她望著唐景年,總覺得他神色不佳,似乎有點令人感到畏懼。

「你有什麼事情,在這里說就好了。」不願意靠近,只是想要拉開距離,似乎只要兩人之間有距離,一切就會好說很多。

不過唐景年顯然不會令李蘇君如願以償,他掀開被子,直接赤腳走到李蘇君的面前。

「為什麼你總是不願意靠近我,何時我變成了吃人的老虎令你如此畏懼了?」唐景年壓迫性地站在李蘇君的面前,將她眼前的光線都遮蓋住了,只是狠聲地問著。

李蘇君不語,只是往後退了一下,直到她退到門邊,已經無路可退。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想說的話就快點說吧。」別開臉,李蘇君不敢看唐景年的臉,就怕自己會深深地沉淪下去。

那容貌,她即使在夢里都能夠一一地描繪出來,如此地令她深陷,如此地令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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