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濱遲早要離開王府,卻不是現在。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輒看著一臉誠懇的劉肇濱,思量著如何才能讓劉肇濱留下。半月前**徵拒絕了南羯借道的要求,江樞在三日後辭別**徵離京,卻在離京後秘密入京,與鄭樗式的人匯合。不出所料,在他將劉肇濱請到王府後,王府附近就潛伏了一部分人,只要劉肇濱離開王府,上一次的刺殺就會再次上演。劉肇濱要離開,也只能選在南羯再次攻打北鍺的時候,那時劉肇慬不得不顧忌東啟。一旦逼急了,讓東啟決定助北鍺,南羯便會月復背受敵,而南羯與西岐宿有仇怨,屆時西岐再起心思,南羯三面受敵,縱使劉肇慬有通天之能,也佔不到好處。
「實不相瞞,廉孝王如今在東啟的處境十分不妙,一旦走出賢王府,那一天的刺殺就會不斷上演。如果廉孝王在東啟出事,南羯王不會善罷甘休。」
**輒的開門見山到是讓劉肇濱意外,從他接下劉肇慬的旨意開始,劉肇濱就明白,此次東啟之行,稍有不慎就會喪命。而他在**輒邀請他入王府時一口應下,就是想看看,劉肇慬手下的那群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在賢王府住了半個月,那群人只在王府外守著,不敢有所行動,讓他失望。
劉肇慬攻打南羯勢在必行,等到那時再離開賢王府,無疑是最好的時機。可他一直待在賢王府,又怎能逼劉肇慬走另一步。**輒心知肚明,劉肇慬在拿他當幌子,一旦他在東啟出事,掌握主動權的東啟會陷入被動,兩方都想擺弄他這枚棋子,也要看他是否樂意配合,不是嗎?劉肇慬要他秘密入東啟,他偏偏要佩戴象征南羯王室身份的血珀玉在東啟招搖,也是他運氣好,竟在茶香居遇到了**輒三人,即是如此,他怎能浪費老天爺的一番美意。
「多謝賢王美意,我已叨擾了賢王和王妃半月,是時候離開。」
「廉孝王真的不再考慮一二,來者是客,我不希望廉孝王在東啟遇到任何意外。」
「如果賢王有所顧忌,不如派幾人暗中護我周全。」
「既是如此,廉孝王為何不在王府再住些日子。每日安排人手暗中保護你多麻煩,你不離開王府,自不會有這許多麻煩事。俗話說予人方便,自己方便。廉孝王明知外面有危險,何必自找麻煩。」
宋敏舒從廳外走來,走到**輒身邊,對上劉肇濱似笑非笑的臉,轉頭看向**輒。宋敏舒可不會顧及劉肇濱執意離開有什麼理由,她只知道劉肇濱選在這個時候離開賢王府,會給**輒帶來更大的困擾,單憑這一點,她就會順著**輒的意思盡可能留下劉肇濱。劉肇濱是南羯王爺,身邊伺候他的人不會忤逆他的意思,同他客客氣氣說這件事,劉肇濱只會覺得理所當然,倒不如直來直往,告訴他離開會給**輒帶來多大的麻煩。宋敏舒話里的意思是,你要找麻煩可以,前提是不要牽連別人。
宋敏舒的話說得極不客氣,但不妨礙劉肇濱听清話中的意思。宋敏舒字里行間無不透露著對**輒的維護,讓劉肇濱突然有些羨慕**輒,能得到一個人全心全意的維護,在皇室中極其罕見。劉肇濱與劉肇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們的母妃卻不是南羯先王最寵愛的妃子,母妃為了爭寵,常常用他們兄弟二人邀寵,母妃雖然會關心他們兄弟,卻不似別的母親會為了維護親子不惜一切。他們的母妃,愛自己勝過愛其他人。
「王妃所言在理,只是我有不得不離開賢王府的理由,多謝賢王和王妃連日來的款待。」
劉肇濱一再拒絕,宋敏舒卻不是個肯輕易放棄的人,說句不好听的話,宋敏舒這行為就是典型地按著牛頭喝水的行為。
「廉孝王執意離開王府,有什麼理由不妨明言,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替你辦到。」
宋敏舒擺出山大王的架勢,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樣子,看的**輒直搖頭。
「王妃好意,我心領了,只是」
「停,沒有達不成的交易,只有夠不夠分量的誠意,廉孝王也要給我們一個表示誠意的機會。」
說這話的同時,宋敏舒心里暗罵劉肇濱比石頭更頑固,要不是劉肇濱在東啟出事會讓南羯有機可乘,連累**輒受累,她才不會費唇舌勸劉肇濱留下。
看著宋敏舒眼中迸發的火光,一旁的**輒不但沒有阻止,反而縱容宋敏舒行事,劉肇濱挑了挑眉,心道這對夫妻比起那些相敬如賓,面上一套背後一套的夫婦有意思。宋敏舒看似胡鬧,所作所為確是為了**輒,只是用的方式不一樣。**輒雖然縱容宋敏舒,卻非毫無原則。有時候為達目的可以不計較手段,怪不得**輒能得到**徵的重用,就用人這一點,**輒比起那些老學究,腐儒更讓人信服。
「王妃的誠意是什麼?」
「南羯的王位。」
「舒兒!」
**輒輕呵一聲,宋敏舒對著**輒淺淺一笑,示意**輒不要擔心。一旁的劉肇濱將**輒和宋敏舒的動作看在眼里,心中雖然驚訝宋敏舒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面上卻未顯露半分。南羯的王位,他想要嗎?想要,除了王位,他想要的還有一個女人,一個背信棄義的女人。
「王妃能代表王爺承諾什麼。」
「不能。我不能代表輒哥哥做決定,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凡事都有風險,廉孝王要得到南羯的王
位,僅靠一人之力無法和現在的南羯王抗衡,只有尋求盟友一途。我不能代表輒哥哥,但是輒哥哥和皇上哥哥能助王爺成事。欲成大事,必經風浪,常言道富貴權勢險中求,這個道理廉孝王一定比我這個小女子明白。」
「現在的南羯王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為什麼要冒險奪位。」
「南羯王並不信任你,否則你也不會在賢王府一住半月。能闖過茶香居狀元榜首榜,躲過暗殺的人,廉孝王以為多疑的南羯王會放過你。還是你執意走出王府,只是為了擺月兌身為棋子的命運。」
劉肇濱眼神一沉,宋敏舒最後一句話刺到他心里。以劉肇濱心高氣傲的性子,怎會甘作棋子。劉肇濱心知肚明,走出賢王府後,**輒會不遺余力保護他的安全,只要他在東啟一日,他的性命就是安全的。即使看不到劉肇慬氣急敗壞的樣子,給劉肇慬添堵他也開心。可是宋敏舒一語道破他心中所想,短處被人揭露,劉肇濱能不惱恨?不是劉肇慬,他不會被迫走一趟東啟,生命也不會受到危險,更不會淪為兩國之間的棋子。
這一切都源于那一場錯誤的刺殺,鄭樗式派出的殺手並不認識**徵三人,以為**徵三人是和劉肇濱接頭的官府中人,只要劉肇濱是在見過東啟官員後死在東啟,南羯就有了發難的理由。誰知黑衣人誤打誤撞,踫上了**徵三人,三人插手無形中扭轉了局面,讓鄭樗式的計劃不得不隨之改變。
「我要一個女人,現在南羯王身邊最受寵愛的女人。」
劉肇濱沉吟了片刻,盯著宋敏舒一字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