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與我素未蒙面,怎麼就斷定本少是個公子?」男人,確切的說他還不能算是男人,他的臉上還帶著稚女敕,可是,看他這樣傲慢的神色,莊憐悅只覺得無端升起一股怒火!
「素未蒙面?!咱倆可不是第一次見面!你給我好好看清楚!」莊憐悅的腦袋湊向他,眼楮里冒著火。
「本少可不記得,認識這麼……水靈的姑娘。」他輕挑的用羽扇挑起她的下巴,看她的模樣,還真的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她見過漂亮的女人很多,但確實,沒有這麼……水靈的。
「該死的!十三少!司徒天!」莊憐悅怒吼一聲,一拳掃向男人,這個該死的男人,強吻過她居然現在說不認識她!可她可不會那麼輕易的忘記他!她還要報仇呢!
「哦?王妃居然認識本少?竟然還知道本少的名字?」司徒天挑眉,悠閑的躲過她的拳頭,看來這個女人確實認識他,只不過,他怎麼對她沒有印象?況且,知道他名字的人,少之又少,人人都知道他叫十三少,幾乎沒人知道他叫司徒天!
「你這個白痴!我是莊憐悅!」
「什麼?!」听到這個名字,司徒天猶如魚雷貫耳,震驚的望著眼前滿臉怒氣的女人,「開什麼玩笑?你們的長相完全不同。」
那個丑女人,是第一個他感興趣的女人,但是,也是因為她,他被迫成了龍辰皓的手下!
他以為他可以逃掉,卻沒有想到龍辰皓鐵了心的想要找到他,不殺了他,卻給了他一個讓他憤怒卻不可以不做的任務。
因為,不做的下場,就是死!
他還不想死……他還很年輕……
「可我就是莊憐悅!你這個!這下栽在我手里了吧!」莊憐悅見他發呆的瞬間,迅速抱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王府內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震得窗外麻雀亂飛。
——
「怎麼看,也不像啊……」司徒天模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莊憐悅,眉頭緊皺,一臉的懷疑。
「哼,你知道什麼~這就叫**~~情的滋潤~~~」莊憐悅得意洋洋的說道,看樣子自己已經開始恢復美貌了哈~
美人師父,謝謝你……
還有,原諒我,還不夠強大,還不能替你報仇!
「你和他……已經圓房了?」司徒天突然面色陰沉的問道,周身都散發著一股陰森之氣。
「咦?」被他這樣嚇得後退了三步的莊憐悅,臉上燃起一抹紅暈,「干嘛突然這麼問~」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丑女人!你明明是我的!怎麼能做龍辰皓的王妃!!!」司徒天仰天怒吼,心有不甘!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莊憐悅青筋一挑,揮拳掃了過去,「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我們明明就有過肌膚之親了!你居然還嫁給別人!」Pxxf。
「哪有什麼肌膚之親!明明就是你強吻我的!」
「就算是這樣!你也是很享受的樣子!」
「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我會被迷惑?!」
「丑女人!」
「色男人!」
……
「喂喂喂喂……」安然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看著爭吵的兩人,「王妃,您還學不學認字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莊憐悅突然回過神來,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忍住了。
「喂,司徒天,接下來的日子,就拜托你了。」莊憐悅挑眉道,像她這樣能屈能伸的女人,這世上還有幾個啊?
「你不知道女人無才便是德嗎?為什麼要學認字?」司徒天沒好氣的問道。
「我當然是想學才學的啊,還有,在我的觀念里,沒有什麼女人無才便是德,女子無才不一定就有德,同樣的,女子有才也非會無德,才與德只能相對而言,而所謂的‘德「也是因人而異的……」莊憐悅頭頭是道的說著,轉頭看向一臉震驚表情的司徒天,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怎麼?你還有意見?」
「沒,沒有……」司徒天嘆了口氣,認命的垂下了腦袋,「罷了,本少教你便是,反正我也沒有選擇的權力……」
「恩?你說什麼?」莊憐悅沒有听清。
「沒說什麼,那王妃,我們開始吧,順便問一句,您還要這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躺多久?」
「哎?你這個白痴!你怎麼不早說?!」
抓起司徒天的胳膊,在剛才的牙印上又重重的咬上一口,于是,王府又傳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
……
「今天就教你這些吧。」司徒天看了看窗外,夕陽把天空染得血紅,眉頭一皺道︰「天色不早了,本少該回去了,明天再繼續吧。」
「咦?不早了嗎?」莊憐悅也望了望窗外,「天不是還亮著嗎?在這里吃飯吧?」
「哎?」司徒天傻眼。
「什麼?王妃!你說什麼呢!」剛端來晚膳的安然也被嚇了一跳,「王妃,您怎麼能隨便留一個男人在閨房同用餐呢?這傳出去……」
「什麼男人不男人的,他頂多就是個男孩!」莊憐悅撅著嘴道,「況且,他是以本王妃的教書先生而被留下來吃飯,傳出去也沒什麼不好啊?」
那沒沒王。「王妃!這自古男女有別,不說十三少留在您閨房教您識字,再留下來恐怕……」
「哎喲!這規矩是人定的,又不是天定的,我說留就留!」莊憐悅被安然這麼一說,牛脾氣立馬就犯了,鐵了心的要留司徒天。
司徒天愣了愣,調整了情緒︰「沒想到王妃這麼舍不得本少,不過,本少確實不能多留了,本少還有事要做,不過既然王妃這麼想要留下本少……」
「給我滾!!!」莊憐悅怒吼著打斷某男的自戀,一拳將某男塞到門外去了,「安然,關門,放司徒天!」
「是,王妃!」安然憋著笑,充司徒天吐了吐舌頭,「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司徒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緩沖了數秒,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鐵青著臉將自己身上的灰塵拍打干淨,然後左顧右盼,發現沒人看著,又恢復先前風流少爺的形象,搖著羽扇緩緩走開了。
莊憐悅,這個女人,不愧是他十三少看上的女人,力氣還真不小!
「王妃,晚膳是王爺吩咐安然替王妃準備的,王妃還喜歡嗎?」看著莊憐悅狼吞虎咽的模樣,安然笑著問道。
「廢話,我什麼不喜歡吃啊~」莊憐悅沒有形象的啃了一大塊雞肉,又道︰「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皓了,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王妃……」安然見莊憐悅突然發起了呆,急忙安慰道︰「王妃,王爺當然得以國家大事為重啦,王妃也要體諒王爺啊……」
「安然!」莊憐悅真想掐死這個不會說話的孩紙,「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是……王妃……」安然委屈的閉上了小嘴,她說錯話了嗎?
「該死的男人,結婚第一天就冷落我!要不是我行動不便,非殺到你面前不可!」莊憐悅恨恨的啃著雞腿,好像這雞腿就是龍辰皓,狠狠的咬他才算解氣。
一記風卷殘雲,飯桌上只剩下空盤空碗,莊憐悅模了模圓鼓鼓的肚子,響亮的打了一個飽嗝。
安然見狀,識相的將莊憐悅扶到床上,又換來丫鬟們將桌子收拾干淨,轉頭就看見莊憐悅正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王妃,您在寫什麼?」安然好奇的湊了過來。
「我在畫畫,你站在旁邊,別離我那麼近。」莊憐悅擺了擺手道。
「咦?王妃是在畫安然嗎?」
「不然你以為這里還有別人嗎?」
「……」
安然撅著嘴站在一旁,王妃這兩天火氣怎麼這麼大,老是欺負她,不過,王妃居然會畫畫,而且要畫她哎~
「好了!」莊憐悅將筆放下,拍了拍手,得意的沖安然勾了勾手指。
「啊?這麼快?!」安然不敢置信,急忙小跑過來,只見莊憐悅小手一揮,將畫紙呈現在她面前。
只用黑色的墨汁簡單的勾勒了幾筆,卻意外的像極了她!
「怎麼樣?驚訝吧?這就叫簡筆畫,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也要有一定技巧性的~」莊憐悅眯著眼楮笑,因為喜歡小孩子,所以選擇了幼師這個專業,所以,畫畫這項技能課也是必須要學的。
當然,在課堂上學習的內容也很有限,所以,爸爸私底下也找來了著名的畫家替她做課外輔導,她的美術才能進步得如此迅速。
「王妃……好厲害……您比宮里的那些畫師們畫得還要好呢!」安然一臉崇拜的表情,莊憐悅卻嘴角抽了抽,宮里的那些畫師們?他們畫得根本就不能和她相提並論好不好!
「哦,對了,王妃,天色不早了,安然替您準備洗澡水。」
「恩,這幅畫就送給你了。」
「哇,真的嗎?謝謝王妃!」
安然抱著那幅畫興奮的跑開了,留下莊憐悅一人坐在房間內。
望了望窗外昏暗的天空,才幽幽的嘆了口氣,終于卸下了偽裝,終于安靜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那種想念,還有害怕,都鋪天蓋地的向她涌來。
她才發現,她竟如此依賴那個男人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