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應來的金不換听到有人說話,轉頭看到了身邊站著的封叟,驚詫問道,「這是?應來他是誰?」
「師父,這位是封叟。」
封叟?這名字在金不換腦中沒什麼印象,也就沒太在意,他緊張地繼續問應來,「你怎麼找到這里的?傻小子,你怎麼會來的?快離開!」
應來被金不換的一連串問話搞得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時猶豫就被金不換誤會了,他激動繼續問道,「你來找我也被顧若乾害了?他把你怎麼了?我們這是在哪?」
「師父,這里是玄冰宮,自你」應來簡要的把事情講了一遍,掐掉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情節,其中就有修煉玄仙秘術的部分,怕金不換惱他亂學師門之外的東西,講拜師更是強調是被凌雲硬拽來此,最後糊里糊涂拜入玄仙磯門下。
听得應來講完,金不換非但沒責怪應來,反而大贊他機警,「好小子!做的不錯!拜師之事不必太介懷,那不過是權宜之策。」
「師父,你說要來玄仙磯打听消息,為何會來到此處?你剛說的被顧若乾害了是怎麼回事?」
金不換嘆了口氣才道,「別提了!本來剛到此處時三個老家伙還蠻熱情,更留我在此小住敘舊,當天晚上我本打算到處轉轉,踫巧到了顧若乾的住處。一時好奇,就偷偷溜進去察看,結果那家伙正在練功,發現我後勃然大怒,使了個法就把我弄暈了,等我再醒來時就看到你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難道他練的功不能外泄?」應來納悶顧若乾何以要置師父于死地?
「我也想不明白,若早知道玄仙磯這幾個老家伙變得如此不可理喻,我就不來了,差點把老命搭上!太不劃算!」金不換懊悔不已的念叨,「應來,如今之計最要緊的就是要盡快離開此處!」
「不用急,師父,這位封叟前輩是玄仙磯的祖師,我們可以請他幫忙替你討回公道?」
金不換疑惑的望著面前比自己還邋遢的老頭,質疑道,「他?封叟?玄仙磯的祖師不是何全宗嗎?」
封叟沒吱聲。
「他是何全宗的師父,已經在此數千年了。」應來替封叟回答問題。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他自己說的!」
听到這個回答,金不換狠狠瞪了一眼應來道,「傻瓜!人家信口開河你也信!枉我剛剛還夸你機警,真是笨!」金不換不信應來的說辭,望了一眼封叟後又道,「他若是何全宗的師父,如何活過千年的?未飛升而活千年的從沒听說過!此事絕無可能!」
「千年不過是轉瞬之事,我與你是一樣的活法,難道你不知道?!」封叟慢悠悠的回答。
「此話怎講?」金不換听得不明不白。
「我說的他不信,你來解釋解釋。」封叟對著身邊的虛空說了句。
金不換看到這一幕,壓低了聲音問應來,「他的神經沒有問題?」
「恩~~~~~~,我剛見到他時,也認為他神經有異,但實際不是那樣的。」
「不神經?他在跟誰說」
金不換還未說完就停了下來,他與應來都發現封叟的身邊開始出現模糊的東西,霧狀的物體慢慢轉換成人形,並發出聲音,「大哥!我們在陽間不能輕易顯形的!」
封叟一指金不換道,「不讓你們來哪行?我說的他不信。」
「你是什麼?鬼魂?」金不換問人形的雲霧。
「不是鬼魂,我們是鬼差,專門接引凡人魂魄回歸地府的。」
「你想讓鬼差說什麼?」金不換疑惑的望著封叟詢問。
「他想讓我們證明,你與他都因為一個東西活命,那就是你們身上的‘往生令’!」鬼差接過問話。
「往生令?沒有啊?我沒有那東西。」金不換從沒听說過這種令牌。
「他不知道,我出來也白費,走了。」鬼差撂下這句就消失了。
「或許你不知道這東西叫什麼。」封叟邊說邊從身上翻出一方暗紅色的牌子,手掌大小,看不出什麼材質,上面刻著類似符咒的字體,「如何?這個你有吧?」
「玄天令!」金不換的眼楮瞬間瞪起,猛沖過去伸手搶奪,嘴里還大罵道,「無恥之徒!竟敢偷我師門信物!」
封叟輕松躲開,然後皺眉道,「別激動,你先找找再說。」
「還找什麼,你」金不換伸手到懷中模索,當模到一物時停住了咒罵,接著掏出塊與封叟手中一般無二的牌子。
「你怎麼會有我們天道門的信物?」金不換詫異的看著封叟。
「你說的天道門我不知道,此物也非玄天令,它叫做往生令!持有者可不入地府輪回,鬼差因為這令牌而無法拘我魂魄,悠悠千年皆由此而得,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金不換只剩下搖頭的份,他活了將近百年從沒听過這個說法,想到師父當年把玄天令交予他後就無疾而終,難道真的是往生令的原因?為何師父從沒提起?往生令為何會是天道門的信物?玄天留下這東西時為何沒有告訴它的真實名稱與用途?一連串的疑問在金不換的腦中徒然冒出。
「往生令是誰給你的?」封叟的面色有些難看。
「這是師門信物,一代代傳下來的。」
「第一個持有人叫什麼?」
「玄天祖師。」
「玄天?他原本的名字叫什麼?」
金不換繼續搖頭,「祖師似乎不想讓別人叫他本名,千年來他的本名早已不為人知。」
「玄天傳下往生令後去了哪?」封叟的問話透著緊張。
「破虛空飛升了。」金不換此刻相信應來的話了,這個封叟連天道門的玄天祖師都不知道,必是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千年以上。
听到金不換的回答,封叟突然怒了,嘶聲大吼,「混蛋啊!玄天你個大混蛋!改了名字就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置天下蒼生于不顧!數千年的守護卻最終抵不過升仙的誘惑!你究竟是誰?!是誰!是誰壞了我們永無止盡的責任!」
一旁的應來听出此中關系重大,勸慰道,「封叟前輩莫要激動,能不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是什麼責任?!」金不換也被封叟一頓沒頭沒腦的大罵勾起了興趣。
「哎~~~~~!」封叟長嘆一聲,慘笑道,「天意如此,你們知道又如何?天下眾生之命也抵不過一念之私!」
話一說完,封叟就自顧自的走了,丟下金不換與應來胡亂猜測此中秘密。
想了一陣也沒什麼頭緒,應來與金不換商量,「師父,我們先離開這吧。」
金不換點頭同意,看看四周後皺眉道,「這迷宮一樣的地方如何出去?」
原來金不換心眼未開,只能看到被冰柱隔斷的屋子,和交錯的道路。
「師父,隨我來,我知道出路。」應來攙起金不換向出口走去。
師徒兩個順利的走出玄冰宮,此處在玄仙磯的最下面,又是弟子受罰之所,人跡罕至,他們沒踫上玄仙磯的弟子。
兩人來到應來最初到此的登臨處,金不換望著下面的萬仞絕壁,暗自做了個決定,他把‘往生令’掏出並塞到應來手中,鄭重其事的說道,「應來!自今日起你就是天道門的第三十二代掌門人,日後要傳承正道之志,揚我天道門之威!」
「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應來被金不換弄得有些懵。
「嗨!還能有什麼意思?此處的萬丈懸崖和周邊的廣闊水域,根本不是我能走得了的,你年輕身體也好,趕快獨自逃吧。」金不換望著應來的眼中透出慈祥光芒,旋即苦笑了笑又道,「方才我的那一番話,是當年你師爺跟我說的,你願意听就听,不願意听也無所謂,期望你人生順暢如意,不要像師父這樣飽嘗艱辛。」
「師父,弟子不會丟下你的。」
「你快走吧,我老了,咱們一起走不了的。」金不換催促應來離開。
「恩~~~~!師父,弟子還有一事未說,其實我不僅拜入玄仙磯門下,還學了些功法,已有飛舉之功,我們可以一起離開。」應來邊說邊把往生令遞還給金不換。
听到這句,金不換的眼楮亮起,眉眼俱笑道,「好小子!師父沒看錯你,果有揚威我天道門之象!咱們快走!」
「師父,你不怪我學別派之功?」
「保命第一!若沒有命了,日後誰還會知道天道門是個啥?趕快溜!」
應來當下背上金不換騰空而起,直奔最近的忘凡城飛去。
未幾,兩人飛臨城內,找了間小客棧住下,簡單吃了口飯。
日頭西落,師徒二人在房間內聊天。
「師父,我們去哪?」
「我準備去尋訪玄天留下‘往生令’的秘密,听封叟之言,他與祖師都是因為某些重要原因不能飛升而留守的,祖師卻放棄留守而飛升,此事似乎關系重大,我們最好詳細打探打探。」金不換頓了頓又道,「我們還要小心提放玄仙磯的弟子,你已拜入玄仙磯門下,叛逃出來他們必不能善罷甘休。」
應來听得一怔,忽然跪下道,「師父,弟子不能跟隨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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