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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服務員,來張白金卡

()軍訓完了,繃緊的神經就又放松了下來。大學生活節奏本來就慢,仿佛有大把的時間。女生們開始拼命的做面膜,吃黃瓜努力的把軍訓弄糙皮膚養回來;像齊大川這樣的男生們則開始了悠閑的大學生活。

和高中的緊張氣氛相比,大學就是綿軟的讓人安逸,一進去,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課程都是上午有、下午沒的,排除某些勤奮讀書的人外,其他人都是這樣子揮霍著自己的青春。上課的時候也沒人听,玩手機的玩手機,看電子書的看電子書。

齊大川則上課的時候死命的睡覺,仿佛要把高中丟失的睡眠補回來。齊大川明明記得,睡覺前是英語老師在上課,等自己眯上眼楮睡了一會兒,睡醒了,一睜眼一看,哇靠!怎麼變戲法了——是數學老師在講台上課了!就問問旁邊的柳二龍是怎麼回事兒。

柳二龍在邊上撇撇嘴說︰「你還真能睡,從英語課睡到數學課。」

齊大川振振有詞︰「春困秋乏嘛!又沒什麼事兒,不讓睡啊!」

柳二龍不平的說︰「齊大川,以後記得把睡覺流口水的毛病改了。你看你睡覺,睡得弄了一桌子的口水。」

齊大川擦擦嘴角說︰「以後我注意點!」

齊大川心想,高中的時候,自己偷偷的把《綠山牆的安妮》躲在書桌里面看,被當時的語文老師發現了。高中的語文老師一個勁兒的說︰「高中的時候就別看什麼閑書了,還是好好學習吧!現在苦一苦,進大學了就好了。到時候,你們想看什麼書,就看什麼書。」齊大川曾經為此幻想了好久了,心想等自己到大學了,整天泡在圖書館,把里面的養分都吸個飽。可現在有時間了,齊大川卻發現自己連看書的心思都沒有了,有的話也是看一些網絡小說,失敗啊,失敗!

叮鈴鈴,下課的電鈴響了,一上午的課就這麼結束了。

「齊大川啊,下午我們去干什麼啊?」柳二龍問。

「我打算去圖書館看會兒書什麼的。」齊大川想起了高中的夢想。

「看個屁書啊?專業書你都不看的!要是看書上課還睡什麼?走,下午我們去網吧!」麻錢富嘴上不留情,慫恿道。

齊大川想,自己來到南寧也好久沒有上網了,自己想想也手癢,就說︰「那去就去吧!」

可憐的機械十四班,沒有女生,既不能交友談戀愛的,愛好體育打籃球的也不算多,只有網吧才是大家的統一口味,也無怪乎譚磊磊自我介紹的時候,得到大家的認同了。

麻錢富直接領他們到了一個網吧,上面掛個大招牌,「驛動網吧」,齊大川記得倒是有首歌叫「驛動的心」,看來用驛動這個名字也是挺好听的,騷動不安的青春在里面。

那時候上網只是需要上網卡,還不需要身份證的。

服務員說︰「您好,上網請辦理上網卡,請出示身份證。請問你們是臨時卡上機還是會員卡?」

三人出示了身份證,問道︰「會員卡有什麼優惠嗎?」

「是這樣子的。臨時卡兩塊錢一小時,會員卡有優惠。普通會員一塊七一小時,白銀會員一塊五一小時,黃金會員一塊三一小時,白金會員一塊錢一小時。」

「哦,那直接來張白金卡吧?」麻錢富大大咧咧的說。

齊大川跟柳二龍,包括服務員都有點小暈。

「你要辦白金卡啊?」齊大川懷疑自己听錯了耳朵。

服務員也試探性的問︰「請問您真的要看白金卡嗎?」

「對,是白金卡沒錯!」麻錢富確認道。

齊大川又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麻錢富,齊大川一直認為廣西是比較偏遠、貧窮的省份,麻錢富又是農村來的,來的時候還帶著那三個迥異奇葩的袋子,齊大川就認為麻錢富家里面比較困難。

柳二龍好奇道︰「麻錢富啊,你家不是養牛的啊?養了多少頭牛啊?」

麻錢富壓低了聲音對他們兩人說︰「也不算多,就開了個女乃牛場,養了六七十頭吧。」

齊大川被雷到了︰現在的女乃牛貴的很,按一頭女乃牛一萬塊算吧,六七十頭女乃牛就是六七十萬啊,敢情是踫上款爺了。

麻錢富得意的說︰「放心,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面。我是事先考察過的。我們學校周圍有三個網吧,新干線網吧,風速網吧和現在的驛動。新干線網吧網速可以,就是機子太破了;風速網吧機子倒不錯,網速也可以,就是顯示器是寬屏的。」

「寬屏的不是不錯嗎?人家現在配電腦都是買寬屏的。」齊大川不解的問道。

「一看就是玩游戲少,有些游戲寬屏的玩著難受。像魔獸,本來好好的兵種,結果被寬屏拉寬了,矮矮肥肥的,難看死了!還是普通的好。」麻錢富好像了解的很深。

「既然你這麼有錢,干嘛不在宿舍直接配一台?」柳二龍也覺得很奇怪。

「在宿舍里面玩,哪有在網吧玩著有氣氛?再說了,你不知道宿舍里面晚上十一點就斷電了嗎?在網吧,晚上可以跑出來通宵啊。」麻錢富顯然很有準備,「挺我的吧,沒錯!」

服務員麻利的給麻錢富辦完了手續,齊大川也辦了個白銀卡,柳二龍辦了個黃金卡。

齊大川習慣性的上了扣扣,見李曉亮在線,就發了個問候過去︰「怎麼樣啊?你小子,在河北金融學院混的不錯吧?那里肯定mm多吧?」

李曉亮回了個痛苦的符號。

「咋了?難道艷福太多,自己消受不了?」

李曉亮回答說︰「你知道我是復讀生,去年是到了一個學校然後回來的吧?」

齊大川覺得奇怪︰「對啊,你不是說你覺得當時的學校不好嗎?」

李曉亮憤憤不平︰「嗎的,老子又回到去年的學校了。」

齊大川更是不解︰「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來說說。」

李曉亮解釋道︰「去年我上了專科線,考得了保定金融高等專科學校,後來覺得不爽,就又回來重新復讀了。結果今年上了二本了,考得了河北金融學院,好不容易覺得出頭了吧。結果又回到原來的學校了。」

齊大川繼續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說具體點,我還是沒鬧懂。」

李曉亮悲憤的說︰「嗎的!人家保定金融高等專科學校今年升本了,變成了河北金融學院。所以老子白讀了,又回去了。」

齊大川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證明你和那所學校有緣啊。瘸一年搖一年,緣分哈!吃一塹張一智,謝謝啊!還是在保定好好呆著吧!這下不復讀了吧?」

李曉亮認了命︰「算了,不復讀了,就這麼辦吧。你那?在廣西搞的怎麼樣?」

這下,換到齊大川杯具了︰「嗎的,老子進了個班級,和尚班,一個女生都沒有!」

李曉亮覺得奇葩︰「怎麼還有這樣的班級?」

齊大川繼續無奈的說︰「本來來之前我都有心理準備了,機械設計制造及其自動化專業女生少,可沒想到一個女生都沒有。我們班在全校都有名,班主任自稱方丈,輔導員自稱戒律院首座的。」

李曉亮說︰「那你們h啊,呵呵,我出去了啊。有mm找我吃飯,哈哈,下了啊。」說完,扣扣頭像就灰了。

齊大川更是覺得悲憤︰「去你的,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這時,齊大川看見扣扣上有個在南昌讀書的高中孫同學,除去齊大川,那位孫同學算是跑的最遠的了。

「好啊,你在啊。我們軍訓好辛苦啊。教官都非人虐待我們的。」

姓孫的同學隨口問問︰「他怎麼虐待你們啊?」

齊大川大吐苦水︰「做不好就加罰繞圈跑步。有個同學走正步擺臂擺不好,像是服務員迎賓,教官就罰那個人說‘歡迎光臨’一百遍。」

「還有呢?」

「晚上拉歌唱不好了,就讓我們抱著大樹接吻。」

姓孫的同學頗不以為然︰「你那算什麼啊?我們那里才是苦啊?知道我在那里啊?」

「江西南昌啊?」

姓孫的同學更是大吐特吐苦水︰「記得八一南昌起義吧?咱們執政part的軍隊就是從這里走來的,所以啊,南昌的軍訓特苦。」

「怎麼個苦法?」

「你們是在學校軍訓是吧?我們被大客車拉近大山里面的軍營里面,跑都沒地方跑的。看見電視里面武警部隊摔跤了吧?砰的一下,我們也是那樣,啪啪的在水泥地上摔。」

「那摔的疼嗎?」

「不疼?你試試。除了摔跤還有軍體拳,那個累啊。我軍訓掉了十多斤肉。」

齊大川也覺得淒慘︰「可是,我也是失敗了。來到廣西,進的班級一個女生都沒有的?」

「那豈不是和尚班?」

「對啊?以後我就出家了,阿彌陀佛,老衲要去修道參禪去嘍!」

孫同學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說完兩人忍不住對著攝像頭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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