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七叔流年輕輕搖晃陸慕錦胳膊。真好,這個懷抱,那樣溫暖,就如初升的太陽,溫暖的,美好的,叫人就想像個偷懶的貓咪,縮在里面打幾個滾。
陸慕錦的注意力立即轉移,看著懷里嬌俏的臉,不由心疼。只是一夜,怎麼就會這樣慘白?
流年輕輕描摹陸慕錦眉眼。那墨玉般的眸子里,紅絲隱隱。想必,七叔也是一夜沒睡,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查到這里,又立刻追了過來。
反手扣住陸慕錦的大手,撒嬌道,「七叔,我餓
怎麼,來了美國,流年竟是連飯也沒吃一口?心中痛惜,不由怒瞪一眼楚天歌,才憐惜的抱著流年,溫柔道,「好
楚天歌的臉色也有些蒼白,竟然畏畏縮縮,不敢去看陸慕錦的眼楮。
陸慕錦也不管他,低頭看見流年身上楚天歌的衣服,只覺萬分的刺目。一把抓下來,狠狠地甩了出去。楚天歌大是著急,跳著腳疾呼,「喂,陸七,那是我的衣服!我的……」
話沒說完,那衣服劃著弧線,撐著淡淡山風,早跌落到山谷去了。
那可是剛剛去意大利定制的手工西裝啊。上面的每一顆扣子,都是極難得的玳瑁。鑽石不稀罕,好玳瑁很難的好不好?昨兒只是第一次穿,哪知道,十幾萬就這樣沒了!
「七叔,咱們走罷窩在陸慕錦懷里,流年的身子軟下來,縱然滿是憔悴也是眉眼彎彎,雙眸晶亮,笑意流淌,溢滿整個清晨。
「這麼著急?」陸慕錦輕笑,抱了流年就走。「不要,我要下來流年掙扎。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七叔那麼累,怎能叫七叔再抱著自己?她心疼。
「要不,我背著你?」陸慕錦無奈的放下她,眉眼間溫柔寵溺,就像在哄孩子。
流年下來,緊緊偎依著陸慕錦,仰臉對了他笑。那笑容既明亮又生動,秋水橫波,目光瀲灩。一種欣悅的美麗光輝,從她心底,從她眼神中嘴角處,淡而優雅地流轉發散出來。
日光下,那張素淨的臉,竟鍍上一層淡淡金光,眼中滿是愛慕與歡喜。陸慕錦便對著她笑。狹長眸子星辰般明亮,竟是楚天歌從不曾見過的嫵媚溫柔。
如靈光閃,頓悟成佛,如領佛語,拈花微笑。那樣的俯仰對視間,兩個人恩愛非凡,心門只為彼此打開,高山流水,我只是你的琴,你只是我的音。
似乎覺察楚天歌的注視,兩人側頭回看,彼時,層層微光透過薄薄雲層,融入這廣闊空間,溫度與光芒收斂于無邊的寂靜,一抹漂浮的光影,落于兩人眼角,透露出清淺的溫柔。欣喜流轉中,情義流轉使得那兩雙一樣狹長明亮的眸子,浮有淡淡的迷離與朦朧的美。
日色終于在眼中落下明朗的影子,陸慕錦掌心卻忽有柔暖的觸覺傳來,是流年突然牽了他的手。唇角微微勾起,頓了頓,指間輕輕收攏,握住了她溫軟的柔荑。兩人並肩而立,背景便是萬丈霞光,流風吹動她們衣裳,幾欲乘風離去……
相視一笑,翩然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楚天歌。
「很好看是麼?很般配是麼?這才是天生的一對是不?劫持流年走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這些?」冷森森的話語突然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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