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誠過去,抬手,似乎想要撫模流年的頭發,到了半路,終究落下。如今,自己還有資格再來撫模她的頭發麼?當初,來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利落的**頭。如今,竟然長發過肩。是不是,等到長發及腰,就要嫁給那個男人?
想道陸慕錦,梁瑾誠不由得眯緊眼眸,心中有什麼尖銳的劃過。梁家到底失敗了,敗得徹底。若是沒有梁瑾瑜的胡鬧,自己和流年,是不是也會有一線希望?
陸七和她,不過是因為走得近了一些,畢竟他們有血緣。若是,沒有這麼多意外,是不是,自己也有機會?只可惜,命運沒有等到自己成熟,等到自己和陸七一樣的強大。
「我也看了報紙,你很漂亮。陸七將你保護的很好再不甘,也不能不承認,陸七對流年的確好的不像話。自己,暫時還做不到如此強悍的保護一個人。
流年笑笑。知道梁瑾誠對自己的心思,也知道梁瑾瑜的事情已經在兩個人之間畫下了深深的鴻溝。可此刻面對他的憂傷,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你一定可以考上北大。我很看好你。流年,加油自從流年來了,一中就多了一個和自己爭奪第一的對手。自從梁瑾瑜的事情之後,第一,就成了流年的了。
「你也要加油啊流年笑,眉眼彎彎,白皙的臉龐映出紅潤,就像春天生機勃勃的花兒。
梁瑾誠笑容溫和純淨,「莫艷茹是咎由自取,你不必在意。自作孽,不可活。他爸爸因為貪污受賄坐牢,她自己在國外一步步墮落,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
流年點點頭。道理是知道,心里總是有些難過罷了。
「看到你,我終于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難道,冥冥中,真的有天神存在麼?」梁瑾誠的笑容有些奇怪,蒼涼而迷茫。似在問流年,又似在自言自語。
流年笑笑,不答。梁瑾誠這時想起了他的妹妹。若非當初梁瑾瑜和張浩然安了壞心,要害死自己,又怎麼會自食苦果,淪落到那一步?
「我還有事,先走了。流年,你可要好好記得我!不管到哪里,我都會把你當成我永遠的對手!」梁瑾誠忽然恢復了活力,笑容燦爛的同流年揮手告別。
別了,流年,我美好的姑娘。只能怪命運無常,一步一步,我遠離了你。當初,若不是自己對妹妹的縱容,是不是,妹妹就不會那樣瘋狂乖張,自己和流年的結局是不是就會改寫了?
模模口袋,里面是一張機票。直飛曼徹斯特的。
陸慕錦強逼著張浩宇娶了梁瑾瑜,可張家沒有一絲一毫的善待梁瑾瑜。很快的,梁瑾瑜身上的疾病全面爆發。張家將她丟到了曼徹斯特,一同拋棄的,還有張家瘋了的女兒張浩然。
如今,梁瑾誠只有舍棄了心目中的大學,舍棄了心目中的姑娘,一步一步,走上自己不願走的路。
原來,一時心軟,縱容溺愛,種下的變異豆子,實在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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