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被罰,王氏也被劉勵直接說是有瘋病的,王氏一族的陰謀算是被徹底打破了。(八=零=書=屋)王氏之前只當著元春會順利當上娘娘,在家里耀武揚威,不敬賈母、打壓賈政、諷刺大房,幾乎是將能得罪的都給得罪得干干淨淨。賈家眾人都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主兒,自然會以牙還牙的還回去。
賈茉這名字是老聖人親賜的,所以賈家闔府沒人敢因為小賈茉是個姐兒而小瞧她,反而是各種變著花樣夸她的好。
「老太太,您看我們茉姐兒,這小鼻子小眼楮,多俊呀。真不愧是有福氣的,得了老聖人的賜名。那才是大福氣、大造化。」今兒是賈茉的洗三,雖還沒到賓客到來的時辰,但女乃娘已經把賈茉抱到了賈母跟前,刑氏逗著襁褓里的賈茉湊趣道。
「呵呵呵呵!」賈母笑得合不攏嘴︰「可不是麼,那小鼻子挺得,依稀有幾分老國公爺的模樣。」賈茉長得像秦可卿,五官雖說還沒長開,可那小嘴就如同沾著晨露的花瓣,那眼楮長大了怕是同她母親一樣,是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因為這特點實在明顯,賈母只好沒話找話的說賈茉鼻子好看。
王氏听著,心里很是不痛快,她的寶玉才是家里公認的長得像老國公的。那小妖精生得小丫頭片子,哪里有像。母女兩個都是一臉妖妖嬌嬌的狐媚樣,哪里像正經人家的姑娘,想著就晦氣。
「瞧老太太說的,茉姐兒臉都沒長開呢,哪里有像老國公,媳婦怎麼半點沒有看出來。要說像,我但是覺得有幾分像前些日子來過的廉親王世子。」其心可誅,說得就是王氏這種人。她的話可是狠毒,就差直接說秦可卿一臉狐媚樣,怕是不守婦道的,那賈茉也恐怕不是賈家的種。
話一落音,賈母就狠狠的瞪了瞪王氏,然後說︰「這賈家人的樣子,是賈家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賈母這樣的老人精,話里有話是最擅長的。
賈母只是言語上敲打王氏,可刑氏就沒這麼好的養氣功夫,她都恨不得沖上去,抓花王氏的臉。王寶善家的俯身在刑氏耳邊說了幾句,刑氏才鎮靜了下來。「怎麼這會子二太太又犯瘋病了。我們茉姐兒的洗三被弄砸了可不要緊,要是在洗三上沖撞了某位貴客,那才是麻煩了。」
「你!」王氏最見不得有人說她有瘋病了,賈政上次這樣說,她在私下同賈政可是狠狠的撕打了一番。「姓邢的,你怎麼說話的!不過是個丫頭片子,能有多大的造化!你得瑟個什麼,又不是你的種生的。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的那個琮小子吧!」
身為繼室,這是刑氏身份上的硬傷,王氏這樣說既是揭刑氏的短,又是挑撥大房主子之間的關系。眼見著再不阻止就又是一頓好吵,賈母實在做不住了︰「老二家的身子不適,那就多歇著吧。只不過是大房小輩的洗三,你也不用一定在場。回去好好歇歇,心里若是不平靜,抄抄經書那是極好的。抄經書有利于你靜心。」刑氏出身不夠高,為人處事什麼的在學習中越來越好,王氏出身是足夠了,可真的就如同瘋魔了一般,越來越不會說話。
如今二房是幾乎扶不起來了,賈母被王氏弄得也沒有心思再扶。這樣一鬧,算是表示將王氏給軟禁了。不許王氏見客,斷掉王氏的社交,讓她在自己院子、自己屋子里抄抄佛經,安分守己的待著。
老聖人賜名,雖說聖人一方沒大張旗鼓都的張揚出來,可賈家從來都不是低調的主兒。在賈家的宣揚下,京里對這件事情幾乎算是人人皆知。小賈茉的洗三辦得也是空前的盛大。
賈家孕婦扎堆,除了剛生產過的秦可卿,還有個賈敏。賈敏畢竟年紀大了,懷孕生產自然不如年輕的小媳婦。過了不到一個月,她便在賈家發動了,掙扎了一整夜後,才誕下了一個小哥兒。因為早產,那孩子格外孱弱,生下的時候將將四斤。黛玉陪著賈敏日日悉心照料,那孩子才算站住了,日漸白胖可愛,算是健康起來了。
李紈的肚子還在繼續長大,劉勵看著擔心結果也開始犯傻了。廚房里每日都做了各色的好吃的,可李紈幾乎是沒什麼興趣,只是略略吃上幾口,後面就嫌七挑八的,說吃食的各種不好。
「紈兒,這些明明很好呀,你怎麼就覺得吃不下了呢?」劉勵嘗了嘗李紈丟在一邊不肯吃的吃食︰「湯汁鮮美,咸淡也合適,到底哪里你不喜歡了,我讓廚子去改。」
李紈皺著眉頭,怏怏不快的說︰「哪里鮮美了,明明老大一股子土腥味。」
腥味,又是腥味!最近李紈幾乎是吃什麼都說腥。有肉帶血的菜說腥可以理解,孕婦敏感,脾胃格外嬌貴也是難免的。可如今廚房給李紈做菜,那是一點油葷都不用了,變著法子做素菜,就是葷油都不用,做菜的油全是豆油、芝麻油的。
「紈兒,你不吃會不會是故意的呀。」劉勵思考了片刻,神情嚴肅的說︰「最近賈家生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嚇到你了。你見著自己肚子格外大,于是覺得要把孩子餓瘦點,會比較好生?秦氏同林賈氏生產都不算順利。可是你要知道,她們一個生產時的年紀較小,一個年紀較大,這才會生產不順利的。你的狀況同她們不一樣,所以不用擔心的。不好好吃東西,哪里就有力氣生呢。」劉勵又是分析問題,又是解決情況,嗦得就跟個老媽子似的,但還是不放心,依舊嚴肅的看著李紈。
李紈哭笑不得,表情很是奇怪︰「爺哪里得出來的歪理。誰在哪里亂傳亂說的,讓你這樣瞎想。」
「怎麼不是了。你不管吃什麼都說腥。肉菜是血腥,豆類菜是豆子的腥味兒,就連尋常青菜蘑菇湯,都能說是有一股子土腥味兒。照你這個說法,還有什麼是不腥的,我竟是找不出來了。」劉勵繼續說。
「當娘的哪里會刻意餓著自己月復中的孩子呀。」李紈瞪起眼楮,好生橫了劉勵一眼︰「稍微動動腦筋,你就會知道你這話說不通的呀。」李紈還被說生氣了,扭過頭不肯理會劉勵。
「哎哎哎,咱兩心平氣和的探討問題,可不許撒嬌、賣橫、鬧脾氣的。」
劉勵的話李紈只當是什麼都沒听見的,就是不理了。沒轍了,劉勵只好服軟。李紈扭頭不看劉勵,劉勵便是自己跑到李紈眼前。他扶著李紈的臉說︰「我的好女乃女乃,你大發慈悲,總得告訴我,你為何不想好好吃東西。你自己不肯吃,我心里難受。若是不說,我只當你是怕吃多了,孩子個頭格外大,然後不好生產。」
李紈嘟起了嘴,又捉起劉勵的手咬了一口,知道留下清晰的齒印才松開口。李紈氣嘟嘟的說︰「我不餓,又不想吃,我能怎麼辦。為著孩子想多吃幾口,結果吃什麼都覺著腥。真真是奇了怪了,這會子我還真的是吃什麼豆覺得腥得慌。咱家又沒換廚子,可我的反應就是這麼的突出。」
「就沒什麼東西,讓你在心里覺得很好吃,很想立馬吃到嘴?」劉勵誘導的問。李紈不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胎,可劉勵知道。李紈不肯吃,劉勵就格外擔心。雙胎的負擔與需求可比一個孩子在母親肚子里需要的量要多得多。李紈這般挑食不肯吃,那對母體與孩子都是傷害,劉勵難免會擔心。
「這還真的沒有。如今看著什麼都沒有味兒。就算想吃什麼,那也是一閃而過的念頭,都是不做數的。」李紈也在努力的想。
「一閃而過的念頭也是念頭,你沒真正吃到嘴里,那怎麼可以說是不做數的。」終究是有點進展了,劉勵臉上開始露出幾絲喜色︰「趕緊想想這會子想吃什麼。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想法子給你盡快弄來。」
不知道為什麼,李紈腦海里突然冒出了蔥香味兒。李紈平日里不禁不愛吃蔥,還很有幾分不待見有蔥的才。所以自從李紈有孕,不論大廚房還是小廚房,都是很有一段時間沒出現帶蔥的菜了。
咽下突然出現的口水,李紈說︰「我想吃蔥油餅。想吃新葉做的蔥油餅,只要新葉做的。」
新葉在李紈出嫁前就嫁人了,如今在京郊的莊子里做管事娘子,管著李紈莊子上的產出。新葉的日子不算忙,但也不清閑。」我當是什麼金貴吃食。」劉勵如釋重負︰」蔥油餅哪里會少你的。新葉我也給你接來,你想吃多少我就讓她做多少可好?」不僅李縱待新葉不同,新葉待李縱的感情也不一樣。兩人真正是菊小的情分。論了解李縱的習慣,新葉認第二,就沒有認敢認第一。接來了新葉,李縱的鬧脾氣也似乎邊少了。在新葉的悉心照顧下,李縱的胃口也日漸變好,算是回復正常,唯一一點l-g題就是︰依舊很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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