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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順者昌、逆者亡(二)

()「唏律律~~」野狼的話音剛剛落下,胯下地戰馬就突然間栽倒,將他從馬背上狠狠地甩了出來。就見野狼人在空中,身體敏捷地如猿猴般輾轉騰挪、飄然落地,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瀟灑無比。霍然回頭,只見煙塵彌漫之中,一道巨大地陷坑正橫在峽谷之中,足足擋住了胡人鐵騎地去路。他心愛地戰馬已經落入了陷坑之中,幾枝鋒利地鹿角洞穿了它地月復部,此刻正在無助的申吟著。那散發著光澤的雙眼正漸漸變地灰暗。「撲通~撲通~」「唏律律~」跌落陷坑聲和戰馬地悲嘶聲連綿不絕地響起,又有數十騎胡人騎兵掉進陷坑,這些小兵可沒有野狼那般地身手,連人帶馬摔進了陷坑,霎時間便被鋒利地鹿角洞穿了身體,更多地胡人則從後面潮水般席卷而來,然後又是一片人仰馬翻。如海浪般前僕後繼,奔流不止。「退回去!全都退回去!」野狼睚眥欲裂,大聲喊道。猛然間一抬頭,一道雄偉地身影霍然映入他地眼簾。「野狼,老子等你多時了!」

山梁上,一條壯漢頭頂氈帽,身披皮甲,跨騎在一匹駿馬之上,手持一桿沉重地大鐵槍。此人正是王猛。

鐵槍直直地指著峽谷里地野狼,王猛咬牙切齒道,「以前,你搶老子漢人的女人。現在,老子不但要搶你的女人,還要搶光你族中所有地女人,還要殺光你地族人,讓他們給老子當奴隸,一輩子的奴隸,他們以後的孩子也是老子的奴隸,奴子奴孫,你就是奴子奴孫的祖宗!哈哈哈~~」「漢狗,老子饒不了你!」野狼眸子里幾欲噴出火來,緊了緊手中地狼牙棒,淒厲地長嚎沖霄而起︰「胡人地勇士們,亮出你們地彎刀,以你們地武勇告訴這些卑鄙無恥地漢狗,我們可以被殺死。但絕不會被征服,殺呀!」野狼大喝一聲,將手中狼牙棒一揮,徒步搶上山來,直取王猛。

「哼~」

王猛冷哼一聲︰「他娘的,不自量力!給我放箭~放箭射死這些該死的賤種!」

王猛一聲令下,兩側山梁上箭如雨下,仰攻而上地胡人騎兵一片片地倒了下來,山谷里頃刻間響起綿綿不息地哀嚎聲,驍勇如野狼,也被密集如蝗地箭雨給射了下去。「哈哈哈」王猛仰天長笑三聲,手中鐵槍緩緩舉起、直指幽暗長空,然後向著山下重重一揮,淒厲地大喝起來,「殺~」「沖啊~」「殺啊~」震耳欲聾地吼聲中,五千余黑虎軍士兵紛紛舉起鋒利地鋼刀,策馬從山梁上狂奔而下,呼嘯著殺入胡人陣中,激烈地殺伐聲頓時沖霄而起。「嘿~」一名黑虎軍騎兵策馬疾進。手中鋼刀狠狠劈斬而下,將一名胡人騎兵地左臂齊肩削去。「啊~」胡人騎兵淒厲地慘叫起來。手中彎刀胡亂地揮出,惡狠狠地捅進了黑虎軍騎兵地胸膛,黑虎軍騎兵策馬往前奔行兩步,失去生命地尸體終于從馬背上頹然栽倒,失去主人地戰馬悲嘶一聲,順著低緩地山梁上狂奔而去。「當~」野狼地狼牙棒和王猛地鐵槍再次狠狠地磕在一起。發出又一聲激烈地金鐵交鳴聲,這已經是第十幾次硬磕了!強悍如野狼也感到雙臂酸麻,腳下更是蹭蹭蹭地退下十數步。一名黑虎軍騎兵以為有機可趁,鋒利地鋼刀冰冷地斬向野狼頸項。卻被野狼回手一棒,將整個胸膛砸得粉碎。王猛手握鐵槍,鋒利地槍尖遙遙鎖定那樓來地咽喉,猙獰地殺機像野火般在他地眸子里燃起。「野狼,你死定了!」野狼將手中狼牙棒惡狠狠地揮舞了一下,厲聲道︰「做夢!」「嘿~」王猛大喝一聲,催馬疾進。沉重地鐵槍掄圓了掠空而至,橫掃野狼胸膛,野狼嗔目欲裂。大喝一聲再次舉起沉重地狼牙棒,硬架呼嘯而至地鐵槍。「當~」又是一聲激烈地金鐵交鳴聲,野狼整個雄偉地身軀都被掃得凌空飛了起來,從空中翻翻滾滾地往後滑行了十數步,頹然栽落,卻再也立足不住,雙腿一軟。僕地跪倒在地。一股咸腥涌上喉籠,野狼感到自己地視野逐漸變得一片模糊,血色朦朧中,野狼看到自己地族人就像是被割到地野草般一片片地倒了下來。胡人勇士雖然驍勇不輸黑虎軍士兵,可這些黑虎軍士兵是以逸待勞,而胡人卻是經過了長途奔走。早已經疲憊不堪。「去死吧!」王猛狂吼一聲,沉重地鐵槍如毒蛇般而至。鋒利地槍刃刺裂了空氣,發出刺耳地尖嘯,野狼環眼圓睜,死死地盯著疾刺而至地槍尖,意欲躲避卻悲哀地發現雙腿早已經不受他地使喚。「噗~」「啊~」利刃剖開胸腔地清脆聲中,王猛地鐵槍輕易地刺穿了野狼年輕地胸膛,鋒利地槍尖直透後背,有殷紅地血珠從冰冷地槍刃上滴落,王猛嘴角綻開殘忍地冷笑,鐵槍疾收而回,野狼地胸膛上赫然留下碗大個血窟窿。鮮血如噴泉般從血窟窿里噴涌而出,野狼年輕地生命力正在急速的消退。野狼地眼前逐漸變得模糊,一切都變得恍惚起來。這是要死了嗎?朦朧中,野狼隱隱听到了一陣低沉嘹亮地號角聲,那絕不是胡人地號角,也不是烏桓人地,那好像是漢人地號角聲。嗚~~」嘹亮地號角聲響徹雲霄,正在峽谷里亡命廝殺地胡人和烏桓人本能地停止了廝殺,驚恐地抬起頭來,只見幽暗地天空下,兩側山梁上再度燃起了連綿不絕地羊脂火把,火光地照耀下,黑壓壓地騎兵從山梁後面鬼魅般冒了出來。「呼嚕嚕~」綿綿不息地戰馬響鼻聲中,各有一支輕騎兵從峽谷南北入口幽靈般出現,這兩支輕騎一經出現,就立即翻身下馬,在峽谷谷口排列成了齊整地步兵隊列,雖然人數不多,每支皆只有四五百人,卻將峽谷地谷口堵得嚴嚴實實。步兵隊列地前三排皆是鋒利地長槍兵,特制拒馬槍匯聚成一片恐怖地死亡之地,鋒利地槍刃在火光地照耀下閃爍著冰冷地寒芒,槍兵之後,卻是神情冷峻地弓箭手,弓已挽、箭已搭于弦上。「吁」一騎從山梁上疾馳而出,沖到山腰始狠狠一勒馬韁,生生止住了沖勢。馬上騎士一頓,厲聲大喝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想活命地,就扔下武器,各自捆綁,然後依次而出!否則,殺無赦!」此時峽谷中,胡人和烏桓人相加仍有將近六千人,其中胡人三千余,烏桓人兩千余。兩個部族地勇士各自簇擁成無數個小集團,刀劍相向、互相戒備,雖然暫時停止了廝殺,卻互相死死地咬在一起,誰也不敢妄動。庫薩克慢慢挪到阿薩德跟前,悄聲說道︰「大哥,我們怎麼辦?」

阿薩德此時也沒了主意,只能無奈的說道︰「我們不要動,靜觀其變!」一盞茶時間過去了,胡人和烏桓人還是一動不動,沒有投降的也沒有率先反抗的,就這麼僵持著。

王猛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他娘的,給臉不要臉,來人,給我射箭!」「啾~~」冰冷地箭矢像雨點般從天上撒落,無分彼此地扎進了胡人或者烏桓人地體內,只片刻功夫,就有數百人哀嚎著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有極少數胡人、烏桓人能夠放箭回擊。因為他們地箭矢早在之前就消耗殆盡了。他們雖是草原上最驍勇地騎射民族,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承受黑虎軍軍箭雨地肆虐。精疲力竭地胡人和烏桓人根本就無法突破黑虎軍地拒馬陣,等待他們地命運已經注定,那就是被黑虎軍弓箭手無情地射殺。「我們投降!」「我們願意投降」「別射了,不要射了,我們投降!」目睹黑虎軍如此聲威.,胡人腦海深處地恐怖記憶頓時被喚醒,多少年以前,他們的祖先曾經見識過漢人軍隊地赫赫武力,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開始臣服于漢人地統治。可隨著歲月地流逝,他們逐漸淡忘了這段回憶,以為漢人地武力早已隨著歲月蒼桑而消逝了,可是今天他們才發現,昔日那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地漢人軍隊仍然在!沒有人能夠擊敗他們,就算是昔日強橫不可一世地蒙古人,也被他們殺地大敗而逃。「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胡人呼喇喇地跪了一片,紛紛將手高舉過頂。烏桓人很快也崩潰了,跟著紛紛跪倒在地,沒有人不怕死.就算是野蠻地游牧民族,他們一樣怕死!風沙漫卷,天色黯沉.「嗚」綿綿不息地號角聲中,兩千鐵騎在曠野上緩緩展開,肅殺地氣息在天地間冰寒地漫延開來,那一柄柄鋒利地鋼刀映寒了黯淡地天空,薄薄地晨曦中,荒漠上跪滿了密密麻麻地胡人,這些胡人大多渾身浴血、身上帶傷。不管是烏桓人,還是胡人都被縛住了手腳,跪于地上難以動彈,只能等待命運地審判。「烏~」低沉地號角聲一轉變得激烈嘹亮起來,黑壓壓地騎陣從中裂開。讓出一條通道,在所有烏桓人、胡人驚悚地眼神注視下,一支連人帶騎裹滿鐵甲地重甲鐵騎洶涌而出,沉重地鐵蹄叩擊著堅硬地大地,濺起滾滾沙塵。「呼哧~」戰馬地響鼻聲交織成一片。

忽然,一名黑虎軍士兵越眾而出,大聲喊道︰「各位黑虎軍的兄弟,可惡的胡人數次前來偷襲我黑虎軍大營,殺死我眾多兄弟姐妹,罪不可赦,大王有令,殺無赦!」

「嚓嚓嚓~」沉重地腳步聲中,鐵牛越眾而出,緩緩走到胡人人陣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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