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唐風看著後勤總管胖子張鵬。如今的張鵬身材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胖了,多日的忙碌使得他的體重急劇的下降。
「張鵬,你現在給我組建一支商隊,來往于大秦,糧食,人才,工匠我們全部都要,你能弄多少就給我弄多少,我不閑多。那些少爺兵們,你也讓他們該出力的出力,我們總不能白養著他們吧!他們可都是些有錢的主,你要好好的招待他們!另外隨我回來的幾位客人,你問問他們需要什麼東西,你盡量滿足他們!」
唐風還想著生產出大量的炸藥。
張鵬激動的點點頭,「大王放心,末將一定辦好此事,您就等著瞧吧!」
「嗯,現在我們一切才剛開始,什麼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緊缺的東西。這個重擔我就交給你了,你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盡快的弄好,我們現在是在和時間賽跑!」
張鵬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和時間賽跑,但總體的意思還是知道的。他激動的點點頭,「大王,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草長鷹飛,美麗的大草原就像一張綠油油的毯子,綿延地鋪向遠方。秋天的氣息已經漸漸地臨近了。天更青,風更清,策馬奔騰,馬蹄聲聲,每個騎士都精神抖擻。
三水嶺是胡人的一個聚集地。這里原本是荒蕪一片的,可是自從他們從漢人那兒學會了農耕,在附近開闢有一些農田,同時又在附近放牧以為補充。因為有了農田的收入,所以他們的族人不用像草原上的那些部落一樣逐水草而居,四出遷移,過著相對穩定的生活。
所以漸漸地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集市,遠遠近近的人都來這邊交換所需要的用品。
自從蒙古人南下掠奪以來,大秦邊關暗弱,許多為了錢的漢地商人就經常出現在大草原上,在這里賣出手中的貨物,使得集鎮迅速繁榮起來.
一個胡族女人坐在門前,地上還放著一個沉甸甸的染了血的包袱,滿臉的笑意,那是自家男人從漢人那邊搶來的。
「嗖!」迎面一箭飛來,她只看到一個魁梧的大漢自肩上取下弓來,只是一抬手,便覺身子劇烈地一震,一支狼牙箭已貫穿了她的咽喉,自頸後冒出半尺多長,鋒利的箭簇上一滴血還沒有滴到地上,第二支箭又到了,將一個孩子帶飛起來趺出兩尺多遠,重重地落到地上。「嗚……嗚嗚……」
獨特的牛角號聲突兀的響起。
伴隨著雄渾悠長的號角,草原的盡頭突然涌起一線浪潮。
集市上其他的人嚇得一哄而散,尖叫著撲向各自的家門,又是一箭呼嘯而來,「篤」地一聲,深深地釘入了木板。「殺人啦!殺人啦!有強盜……!」驚恐的尖叫聲在村中四處傳開。
沉重地戰馬響鼻聲悠然響起,連綿起伏地山梁上,鬼魅般冒出一騎騎士。腰挎鋼刀,肩上斜挎一柄長弓,三五支羽箭從肩後探出,直刺長空。
「吁」
騎士喝住戰馬,狼一樣肅立在山梁上,犀利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山下,山下不遠處,便是一處熱鬧無比地集市。往來胡人在這里叫賣毛皮、牲畜.漢族商人則從中原販來絲稠、鹽鐵等物與之交易。
山梁上陸續鬼魅般冒出一騎騎士兵,鋒利地鋼刀赫然來到手上,為首之人往前重重一揮,騎士身後的騎兵,皆手擎鋼刀,鋒利地刀刃映著西斜地殘陽騰起一片耀眼地寒芒.
「嗚嗚嗚~~~」
設在集市外地瞭望塔上,眼尖地胡人第一時間發現了山梁上地騎兵,立即吹號示警,一時間低沉嘹亮地號角響徹長空.
「啾~~~」
一支狼牙箭掠空射至,冰冷地射穿了示胡人地咽喉.
「呃?!」
胡人發出半聲慘叫,從瞭望塔上一頭栽落下來.低沉蒼涼地號角聲嘎然而止.
「天哪!是漢人!」
「漢人來了!漢人殺過來了!」
集市上地居民和商人終于回過神來,不知是誰率先喊叫起來,霎時間,整個集市便炸了鍋,驚惶失措地人們爭相逃命、攤酒桌椅掀翻在地。物資和財貨散落一地,整個集市已然一片狼藉!
「啊啊啊~~~」
「殺殺殺~~~」
喊殺聲聲響徹長空,最先出現地那名漢人將手中鋼刀往前狠狠揮出,從山梁上疾沖而下,沉重地馬蹄叩擊在干燥堅硬地土地上,霎時騰起滾滾煙塵,漫天飛揚地煙塵中.無數地騎兵從山梁後面漫卷而出,潮水般淹向山下地集市。
從山梁到集市,不過數百步距離,騎兵沖鋒霎時便至.
「關上寨門,快放箭!」
「快派人求援!」
駐守在集市入口處地數十名胡人迅速關閉寨門,燃起烽火,準備迎戰。可是他們只有數十人,這點力量在對方來說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漢人騎兵潮水般涌來,馬背上,漢人騎兵的嘴臉已經清晰可見。
劇烈地撞擊聲以及戰馬地慘嘶聲霎時響徹雲霄,簡陋地寨門在漢人騎兵狂暴地沖撞下轟然倒塌。
漢人騎兵目露猙獰,將手中長刀一橫.厲聲喝道︰「弟兄們,大王有令,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殺殺殺!」
眾人齊聲喝道,各自揮舞著兵器殺向四處奔跑的胡人。
「哧哧哧」
寒光閃耀,手無寸鐵地商人和胡人紛紛哀嚎著倒在血泊之中。
殘忍地殺戳、劫掠。
「爺爺!」
一名幼弱童子從草堆里鑽了出來,哭喊著奔到一名老者身邊,拼命搖晃著老者血肉模糊地身體,想把老人搖醒,可是老人已經永遠不可能醒轉了。就在片刻之前,在老人剛剛將孫子藏進草堆之後,一名漢人騎兵拍馬殺到,鋒利地鋼刀無情地挑開了他地月復部。
「爺爺!」
童子地哭喊聲吸引了另一名漢人騎兵地注意.霎時拍馬疾馳而至。
「哧~~~•」
耀眼地寒光掠過,童子地哭喊聲嘎然而止,幼弱地身軀軟綿綿地癱倒下來,貼著老人地身軀倒在血泊之中。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童子,漢人騎兵有些不忍的喃喃說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生錯了地方,下輩子不要做胡人!」
村中聞得警訊,已經有些人持並刀箭殺了出來,其中還有不少女人和半大孩子,半牧半耕的生活,並沒有使他們遺忘騎射的本領,一個婦人、一個開得了弓的孩子,照樣是可怕的敵人。
一名胡人壯漢扛起一截木樁,將一名漢人騎兵從馬背上狠狠地掃落,正欲補上一棍砸碎騎兵地腦袋,兩柄鋒利地鋼刀同時刺入他地後背,疾馳地戰馬驅動鋼刀狠狠地切過胡人雄偉地身軀.血光崩濺中,胡人地身體猛地打了轉,頹然倒地,有殷紅地血液從他地身下汨汨沁出,明亮犀利地眼神頃刻間黯淡下去。
這只是一處地方,在這大草原的很多地方,這樣的場景正一幕幕的上演著,復仇之戰就這樣開始了,唐風一回到大草原,就以他獨特的方式向他的敵人露出的猩紅的虎牙。
順者昌,逆者亡!九曲寨是一個以農耕為主的胡人人村寨。此刻,朱乃東正沮喪地住村寨里走。他的一只手軟綿綿地虛垂著,上邊包裹著一條條破布,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他這是在襲擊黑虎軍中而逃月兌的少數人之一,由于沒有了戰馬,加上受了傷,一路上躲躲藏藏,到現在還沒有回到村寨。
朱乃東很恐懼,同時他又有些慶幸,去了那麼多人,可只有他一個人活著逃回來。可是,他很擔心,不知道這條胳膊會不會就此殘廢,他本來是個非常出色的莊稼把式,要是以後連莊稼都種不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是一個漢人,一個入贅漢人。他的家二十多年前就在戰火中消失了,被胡人擄到草原來。受盡了屈辱和折磨,後來被一個胡人女子看中,就入了贅。從此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時間久了,他都差不多忘了自己還是一個漢人!其實他這一代祖輩上在此地的漢人還有不少,他知道死在他刀下的那些人也是漢人,可是他並不覺得有甚麼內疚。這個時代的人,國家觀念、民族觀念,早就已經淡漠了,他們的群體觀念才是賴以生存、聚以生息的一個群體,不管它屬于哪一族,那就是他們的根、他們的家,他們必須維護的一方。他沒有因為屠殺漢人而負疚或不忍,他現在擔心的是失敗了,而且有可能成為殘廢,而自已的孩子還小,以後如何養活妻兒。滿懷心思地爬過一個山坡,他突然呆住了。他熟悉的那座村寒不見了,那里處處燃起火光硝煙,但凡木制的部分都在起火,他一眼者到他的家,那座非常結實的寨房吊樓已經坍塌下來,斜斜地趴在地上。「我的娘子、我的孩子……」他呆滯的目光慢慢向前看去,就看到村外豐沃的農田邊,停著好多戰馬和大車,許多人正在地里收割著成熟的莊稼,還有許多村中的婦孺聚在地頭田埂上,有些持刀的大漢正在看守著她們。朱乃東的雙眼不由一亮︰她和孩子應該還沒有死,他們應該就在那群人里。朱乃東不顧一切地往那里跑去,但是只跑出不遠,迎面已有兩騎飛奔而來。朱乃東喘著粗氣站住。
雷猛策馬疾來,一陣風般卷過,長刀一卷,刀光如閃電,朱乃東還未及叫減,就被長刀拖成了兩半,他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的時候,似乎听見被看押住的那群人中發出一聲哭減,那是他婆娘的叫減聲,然後他就沉入了永久的黑暗當中!這樣的情形,在一個個部落、村寨中重復上演著。胡人們呆住了,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從來只有他們去洗劫那些漢族人家,強暴那些漢人女子,當他們的獸欲得到滿足之後,換來的只有漢人老爺們的笑臉和厚禮,封官、賞賜、美酒、座上客……什麼時候漢人也這般凶狠了,甚至比他們還要凶狠。胡人懊惱了、憤怒了,于是糾結了更多的人趕來復仇,結果卻被殺得潰不成軍,他們終于知道怕了,紛紛攜帶家子。狼狽不堪地逃走,逃向擁有一座完整堡寨的朱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