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下的心情本就煩躁,被夏侯尊這麼一吼就更煩躁了。
「什麼事?」因為煩躁,駱天下的語氣比平日里還要冷。
「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夏侯尊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緊緊鎖住駱天下,無意中便向駱天下施加了無形的壓力。
這種壓力,駱天下自然是不當回事的,但卻讓她心情更加不爽了。
「需要嗎?」她駱天下做事,不需要向別人解釋。
「你一出門就是徹夜不歸,回來的時候還大搖大擺地帶著個身受重傷的男人?你說你不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駱天下也盯著夏侯尊,但就是一個字都不說了。
「說話!」駱天下的沉默讓夏侯尊的火氣更大了。
駱天下還是不說話。
「你說還是不說?」夏侯尊氣極,隨手抄起個茶杯一甩,那茶杯就精準地砸在了流楓的額頭上。
流楓愣了愣,當意識到夏侯尊根本就是故意砸的他,流楓無語了。他好歹是個傷員好不好?好歹是個重傷傷員好不好?難道沒有人看到他被血浸透的衣衫嗎?難道沒有人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嗎?難道就沒有人知道應該先給他療傷嗎?不給他療傷就罷了,他自己來,可是為什麼要用茶杯砸他?他好好地站在這,還一個字都沒說呢,他招誰惹誰了?
駱天下挑眉。丟偏了?不應該啊,夏侯尊的準頭向來很好的。那就是故意砸流楓的?為什麼啊?
「本王讓你說話!」伴隨著夏侯尊的怒吼聲,又一個磁碟砸在了流楓的身上。
流楓欲哭無淚。欺負他現在身負重傷反應遲鈍是不是?
「定安王……」
「本王沒讓你說話!」
又是一件凶器砸了下來,流楓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倒地。
黑和赤嘴角抽了抽,為流楓默哀一刻鐘。這倒霉催的,來的太不湊巧了,爺今天的脾氣,除了駱夫人,沒人壓得下。
「我可以去睡了嗎?」駱天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挺尸的流楓,然後又轉向夏侯尊,心情似乎好了一點。
即使是對著她發火的時候,夏侯尊選擇傷害的也是別人,這讓駱天下下意識地覺得開心。
去睡?夏侯尊氣得瞪眼。他還在生氣,他想要的解釋還沒有得到,這個女人竟然就要去睡覺?開什麼玩笑?這女人的神經是有多大條?
「你今天晚上干什麼去了?」深吸一口氣,夏侯尊盡量把自己的火氣壓下去。
「訓練。」駱天下倒是毫不隱瞞,因為她覺得對夏侯尊,沒有隱瞞的必要。
「訓練?」雖然只是兩個字的回答,但因為駱天下得到坦誠,夏侯尊的火氣也稍稍降下去了一點。
「嗯。」駱天下點點頭,「我可以睡了嗎?」
「什麼訓練?」這個女人怎麼就知道睡覺?
「明天帶你去?」駱天下歪著頭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可以去?」夏侯尊挑眉。
「你的話,可以。」
「我可以?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其他人是指誰?
「呃……比如,赤和黑,他們可以去嗎?」
黑和赤黑線。
爺,您這樣試探夫人有意思嗎?明知道夫人什麼都不懂,您這樣試探她得到的答案有什麼意義嗎?而且夫人思維怪異,說出來的答案是絕對不能用常識和常理去理解的。
「你覺得可以就可以。」黑和赤是他的人,可不可以問她干什麼?
「我覺得可以就可以?」
但是駱天下沒有想到,她這一句話讓夏侯尊有多高興,光看夏侯尊的表情就知道了。
黑和赤扶額。果然,夫人的回答不僅澆熄了爺所有的怒火,還听得爺心花怒放的。
確實,按照夏侯尊的理解,駱天下之所以選擇晚上去訓練,那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的,是秘密,但是卻說他可以知道,赤和黑有他的允許才可以去,那也就是說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去,因為駱天下除了跟他比較熟,也就跟赤和黑比較熟了,對于不熟悉的人,駱天下是可以完全無視的。這樣一分析下來,夏侯尊發現自己在駱天下的心中是特殊的,這個發現怎麼能不讓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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