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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愉快的上元節

再看看眾人的目光,可不就是給駱天下讓路呢嘛。

再仔細一看駱天下,兄弟倆眼楮一亮。

今天的駱天下穿了件黑紅相間的衣服,外面找了件白紗半臂,模糊那黑色和紅色。

仔細看才發現,那紅色正是梅花的形狀,風一吹,衣袍鼓動,那梅花便真的一樣,一朵一朵地飄落,又如紅色的雪花一樣。本是沉悶的顏色,卻突然間靈動了。

再加上樂兮親手打造的凌虛髻,還有駱天下臉上那少有的笑容,沉靜而靈動,駱天下完美地將這兩種氣質融合在了一起。

「怎麼了?」這兩個人怎麼突然都盯著她看呢?駱天下回頭,不解地看了看夏侯尊,然後看了看夏侯佑。

「沒、沒什麼。」盯著駱天下的側臉看得太專注了,以至于駱天下突然回頭的時候,直接對上駱天下清澈眼神的兄弟倆臉色都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哦。這個是什麼?」

駱天下手里拿著一張紅彤彤的紙條,那紙條上用金色寫了一行字︰月兌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打一菊花品種)。

「咳,我看看。」被駱天下疑惑的表情萌到了,夏侯尊臉上的紅暈更重。

仔細一看那紅紙條上的燈謎,夏侯尊臉色就黑了。菊花品種?他連花有幾種都不知道,哪能知道什麼菊花品種啊!誰出的破題?

「呵呵,小尊不知道嗎?」腦袋湊過去一看,夏侯佑就樂了。這種題目,小尊要是會答的話,他這個皇帝也可以帶兵打仗了。

夏侯尊翻了個白眼,將紙條塞給了夏侯佑。

駱天下的目光是隨著那張紙條移動的,那紙條到了夏侯佑的手里,駱天下自然是要看著夏侯佑的。

夏侯佑突然發現,自己完全無力招架駱天下那種毫無雜質的目光,那樣純粹,那樣直接。夏侯佑收起戲謔的表情,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那張紅色的小紙條,眼珠子一轉,就有了答案。

「是什麼?」駱天下一直密切關注著夏侯佑的表情,此時自然知道夏侯佑是想出答案了。

「是木蘭換裝。」夏侯佑看著小攤的攤主,自信地微笑。

「恭喜這位公子答對了!」攤主呵呵一笑,又遞給夏侯佑一張紙條,「這是第二題。」

駱天下搶先接過紙條,看了看,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夏侯尊,又看了看紙條,然後將紙條交給夏侯佑了。

夏侯佑樂了,夏侯尊黑了臉。

夏侯佑接過來一看,「疏雨落梧桐」,這簡單啊。

「可是一個-沐-字?」這話雖是疑問句,但是看夏侯佑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多麼的自信滿滿。

「恭喜公子!這是第……」

老板一句話還沒說完,夏侯尊就拉起駱天下轉身要走。

「走走,這上元節好玩的事情多了,別在這耗著。」

駱天下是無所謂,听說有好玩的事情,便沒有反抗,順著夏侯尊的力道向前走。

夏侯佑先是一愣,然後模模鼻子,搖頭苦笑。

哎呀,小尊長大了啊,還知道吃醋了呢。那點出息,竟然跟他這個當哥哥的吃醋。

三個人男的俊女的俏,一路跳一路笑,看雜耍、玩套圈、吃小吃,玩得不亦樂乎。

駱天下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節日,更別說像這樣玩耍,心思單純的她高興得如同一個孩子,剛開始還是別夏侯尊拉著東瞅西瞧的,後來就變成她拉著夏侯尊在人群中游來竄去,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而夏侯尊和夏侯佑也體驗了從未有過的純粹的快樂。

雖然往年他們也會出來參加上元節的各種活動,但是兩兄弟在一起,嘮著嘮著就扯到政事上了,雖然氣氛輕松,可也不是完全的輕松。尤其是兩個大男人湊在一起,哪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啊。

今天就不一樣了,兩兄弟還帶著一個單純的駱天下。幼稚或者不幼稚,駱天下並不會去考慮這樣的問題,只是單純地在尋求快樂,她的所有行動都是遵循著自己的本心,或者說是本能,這樣的她,很容易就能體驗到快樂,而她快樂的笑臉,也絕對能感染到周圍的所有人,這點,只看周圍那些男人迷醉的眼神就能了解到。

「小尊,我要去那邊。」玩得歡快了,駱天下連稱呼都改了,因為小尊是兩個字的,比夏侯尊這三個字的叫起來方便。

「誒?哦。你慢點。」

而這聲小尊听在夏侯尊耳朵里就不僅僅是方便這回事了,更多的,是代表一種親昵,一種認可。而且除了皇兄,還沒人叫過他小尊,也沒人有膽子叫他小尊,現在突然听駱天下這麼一喊,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听著兩個人的對話,夏侯佑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或許,他可以不用再為小尊的事情操心了呢。

唔……也不對,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以前只需要為小尊一個人的事情操心,現在,或許他得為兩個人操心了。好像……有點不劃算了啊。夏侯佑微微皺眉。

「那個……誰,你快點,要丟下你了哈。」

夏侯佑正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劃算還是不劃算,就听見前面傳來駱天下清脆而愉快的聲音。

不過……那個誰?為什麼她稱呼小尊的時候那麼親昵,稱呼他的時候就這麼隨便?夏侯佑撇撇嘴。即使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叫他的名字,好歹也跟著小尊喊他一聲哥吧?真是個缺心眼的女人啊。

夏侯佑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跟了上去。

「天下,要去放花燈嗎?」玩了好一會,眼瞅著天色漸晚,他們也該回了,夏侯尊便開口詢問。

「放花燈?」從來沒有玩過的駱天下困惑了,歪著腦袋看著夏侯尊,求解釋。

「怎麼?這都不知道?在崇文國沒放過?」夏侯尊也疑惑了。

駱天下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的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駱天下搖搖頭。她確實不知道。盡管記憶里有駱天夏放花燈的場景,但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是一種祈願的儀式。」夏侯佑也覺得駱天下的無知有些不正常,就好像……失憶了,或者換了個人一樣,不過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這樣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壞處,「每年上元節的時候,三天的慶典,每晚都有人出來放花燈。就是自己做一盞花燈,當然買來的也是可以的,在花燈上寫上願望,然後放到河里,讓花燈順水漂流,據說這樣做,河神就會看到人們的願望,然後幫助人們實現願望。當然,每年只能放一盞燈。」

「唔……」祈願的各種儀式她還是知道的,只是人們對于未來的一種期許和寄托,雖說對于唯物主義者來說是不科學的,但卻是美好的,駱天下理解,「既然是許願,為什麼不放到天上去?那樣離神明更近,不是更容易實現嗎?」駱天下歪著腦袋看著夏侯佑,不解。

「呵呵,花燈要怎麼飛到天上去啊。」夏侯佑搖頭笑笑。這個問題,還真像是小孩子才會問得問題呢。

「可以啊。」駱天下眨眨眼,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嘛。

「恩?」夏侯尊和夏侯佑驚訝而疑惑地看著駱天下。

「唔……」駱天下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個賣花燈的攤位,「大叔,做花燈的材料。」

听到駱天下的這種說話方式,夏侯尊和夏侯佑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打算明搶嗎?

果然,那攤主听到駱天下的話愣了愣,茫然了。

「給她。」夏侯尊上前,放了一錠銀子在案子上,不過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客氣就是了。

「哦哦,好好好。」一見到銀子,還是那麼大的一錠銀子,攤主立刻眉開眼笑的,別說駱天下只是要點做花燈的材料,就是要了他這個人,他都二話不說,直接跟著走。

這材料到手了,自然不能是駱天下、夏侯尊和夏侯佑抱著,因此一路上暗中跟隨的暗衛總算是派上了點用場。

駱天下四處瞅了瞅,找了河岸邊一處空曠的地方,讓暗衛們把材料都丟到了地上,便自顧自地開始搗鼓。

孔明燈這種東西,她倒是做過兩次,任務中為了傳遞信息所使用的掩人耳目的方法,不過做得都是小型的。今天她要做個大的。

駱天下孩子氣地想著,將制作步驟回想了一遍,便開始動手了。

看著駱天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夏侯佑和夏侯尊也不得不開始相信,相信駱天下真的能做出可以飛上天的花燈。

「小尊,你說她真的能做出來?」夏侯佑湊到夏侯尊的耳邊,小聲詢問,語氣中透露出他的興奮和期待。

「看樣子是可以。」夏侯尊再看了看十分認真的駱天下,點了點頭。

雖然跟駱天下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夏侯尊相信,她不是空口說大話的人,她既然開口了,必然是可以做到的。雖然理性上他是不太相信花燈這種東西可以飛天。

「小尊,你覺得,駱天下這個人,怎麼樣?」

「恩?」

夏侯佑的問題來得太突然,跳躍性也太大,夏侯尊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是問你,駱天下這人,你覺得可信嗎?畢竟,她是南青涯的人,而且一直忠心不二,我怕……」夏侯佑瞄了夏侯尊一眼,沒再說下去。

------題外話------

莫莫回來啦~哈哈哈哈哈~抱歉讓大家等了那麼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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